“速度慢!
反應緩!
力量弱!
就你這水平也敢開課授學,唉~我真為你感到丢人!
”軒戰嘯踏起右腳,重踏在平島的臉上。
學員們驚呆了,接待小姐也驚呆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這個其貌不揚,一身地攤貨的年輕家夥居然一腳就把他們心目中的武學大家給踩踏在地。
平島受傷不重,可被人這樣淩辱,心下的怒火已是快把他燃着。
他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都要叫這混小子有來無回。
松開捂鼻的右手,平島反手抱住軒戰嘯的右腳,打算利用空手道的倒地技放倒正在其臉上耀武揚威的混蛋小子。
然後在用十字固等索命技叫他讨饒哀嚎。
隻是平島想法雖好,落在實際卻……
又如之前一樣,平島臉頰漲紅,操着吃奶的力氣就是無法撼動軒戰嘯分毫,對方的那條腿就跟生了根般,死死黏在他的面上,紋絲不動。
“呵呵,平島先生,你這又是幹嘛?
不喜歡我給你按摩,你早說嘛,我給你拿開不就得了。
”
聞言,平島差點沒被氣出皿來,當下把心一橫,心道是:今天怎麼着也得把這小子放倒一次。
不曾想,剛打算再次用力,年輕人腿腳一抽,竟是輕松從他的鎖固技中擺脫了出來。
“我看差不多了吧,平島先生,為了您個人的生命安全,我覺得這場比試應該可以結束了。
”
“八嘎!
少看不起人!
我是倭國武士,怎麼可能敗給你這樣的華夏人。
”雙腳一蹬,平島縱身飛撲了出去,那撒潑的架勢,那裡像是習武之人,整一個被大人教訓後不服管教的小孩。
面對疾撲而來的平島,軒戰嘯嘴叼香煙,身形不動,待其近至身前,一拳掠出,猶若掄砸的大棒轟在平島的右側太陽穴。
繼而緊随一腳踹出,穩穩踢在了平島的腹肚。
“啊!
”慘嚎聲起,平島伴着眼中轉悠的星星,諾大的身軀好似凋零的落葉,淩空飛起,掠過學員頭頂,劃過場地,最後摔在比賽場地外圍,去勢不減,又是繼續在光滑地闆上滑動了數米,罷了才堪堪撞到牆垣停了下來。
滿場皆驚!
學員們全都難以置信的望向軒戰嘯,眼神相當複雜,有驚恐,有崇拜,更多的是畏懼。
他們無法理解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在不助跑,不借力,僅靠站着就用一拳一腳把重達百斤,擁有黑帶四段的空手道高手平島健次郎給打飛離地那麼遠。
有些學霸學員甚至利用物理學公式計算出軒戰嘯适才舉動所需的力道,得出結果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夠擁有的力量。
當然學生們自然無從得知軒戰嘯是覺醒者的事實。
平島掙紮着想要站起身子,但腦中“嗡嗡”的鳴叫仿佛有無數蟲蚊在四散飛舞。
兩條腿也是不聽使喚的左搖右晃。
見得平島搖搖欲墜已經喪屍行動能力的模樣,軒戰嘯摸了摸鼻子:“這不是實戰,我隻用了一成的力道,若是生死搏殺,你就不是飛出去那麼簡單了。
”
淡漠的話語不着一絲情感,但落在台下衆學員耳裡卻是猶若驚濤駭浪。
有個膽子稍大的學生,顫巍巍的低聲問了句:“如果是在實戰,你,你用全力,結,結果會怎麼樣?
”
軒戰嘯吸了口煙,浮起抹淺淺的弧度:“見過西瓜撞牆嗎?
見過的話,你們就會明白!
”
腦中浮過西瓜碎裂,紅汁濺灑的慘烈場景,問話學員将之聯想到平島身上不自禁抖了個激靈。
“所以說,空手道這些玩意都是華而不實的花架子,真正的生死搏擊,誰來陪你玩劈磚,踢木,砸釘子?
如果說這就是所謂的一招制敵,那我隻能說你們就算有十顆腦袋都不夠讓人砍的。
我不是說笑,剛才的事實你們也都看見了,黑帶怎麼了?
我連白帶都沒有,還不是照把他乖乖放爬在地?
同學們,千萬不要被倭國鬼子給騙了,你們所認知的東西都是倭國鬼子透過文化入侵展現給你們看的,目的就是想在你們無知的腦中培養崇洋媚外的意識形态。
你們看看我,從沒專門學過武術,每天就靠修習咱老祖宗留下的五禽戲,太極拳修身養性,強身健體,可結果呢,照樣能把你們的黑帶4段老師打得爬地起不來。
”
“真,真的假的?
光練太極拳真能打出你剛才的力道?
”一名學員顯得有些不太信服。
軒戰嘯肯定的點點頭:“那當然,咱華夏武學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豈是那些小島國能夠比拟的。
不過要想發揮我剛才的威力,除了要每日勤于練習,還得做些必要的氣息吐納。
這些大家可以去正統的華夏武館學習。
”
說道這兒,軒戰嘯掐滅了手裡的煙頭,一本正緊的告誡道:“同學們,百年來,這幫倭國人多次侵略我們,他們骨子裡看不起咱。
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們不團結,我們喜歡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他們一邊賺着我們的皿汗錢,一邊暗罵我們是低劣民族。
所以,同學們,都清醒一點吧,抛棄那些有關倭國的美好幻想,想學武,咱華夏有,為何要把大好青春浪費在他們這些無用的武學上?
記住,你們是祖國的未來,你們強!
則華夏強!
”
铮铮冷語響徹大堂,每個學員都好似被洗禮般凝望着場地中央處的年輕男人,此刻的軒戰嘯無疑是高大偉岸的。
平島想要開口駁斥幾句,可當台下響起雷鳴般掌聲,他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結束完愛國主義教育,軒戰嘯招呼魏大壯走出了道館。
待到門口處時,魏大壯湊身比出大拇指,贊道:“大兄弟,幹的漂亮。
”
軒戰嘯展顔笑笑,即刻二人朝下一處避難所走去。
而等軒,魏二人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盡頭後,垃圾箱後閃出兩個人影。
“喂,這怎麼回事?
看那小子模樣,好像沒什麼事?
”
“不知道,我們走時,平島還在上課,八成是内傷。
”
“嗯,有道理,走,咱們去道館問問。
”
倘若軒戰嘯在場,一定能認出眼前在背地數落他的二個家夥,正是他半個小時前在街巷教訓的倆個混球。
大鼻子和魁梧男之前聽聞軒,魏說要到道館踢館,便尋思過來看看平島是怎麼吊打兩傻B的。
互相攙扶着,由于軒戰嘯下手太重,以至大鼻子和魁梧男走路都不利索,隻能靠着相互攙扶蹒跚前進。
不過待他倆走進道館,一大群學生如洪水猛獸般從内裡沖了出來,險些是将二人撞到。
“MD!
這幫小兔崽子吃錯藥了!
敢這麼急奔喪啊。
”
“操!
今天權且記着,等明天在和他們……唉喲喲,我的腰嘞。
”
狼狽繼續向前,費了老半天力,魁梧男和大鼻子終于如願以償的來到了講演場。
推開大門,舉目一看,面前的場景叫二人差點沒把下巴落到地上。
場内,空蕩蕩沒有一人,原本整齊的塌塌米坐墊被丢擲的到處都是,牆壁挂放的代表榮譽的獎狀旗幟全被撕扯在地,尤其是中央處那面鮮紅臉盆國旗,此刻也是不知去向。
“你們是什麼人!
?
”耳畔傳來蹩腳的中文聲音。
大鼻子,魁梧男先是一愣,繼而互看了一眼,顯然是沒認出癱坐在地,臉腫似豬頭的平道健次郎。
“我們是這裡學員,你,你是誰啊?
”魁梧男注意到了男人腰上的黑帶,不太确定道。
“八嘎!
我是平島,趕緊把我扶起來!
”
聞及此言,魁梧男,大鼻子幾乎同一時間張大了嘴巴:“你是平島老師?
”
這句話無疑是刺到了平島健次郎的痛處,今日它不僅被那華夏小子當衆放倒,令得顔面無存。
而且眼下,學員全都要求退館,現在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向館長交代。
此時又見兩名自稱自己學員的“豬頭”詢問自己是誰,沒由來一股無名怒火在平島心下騰起。
當即混雜着倭國語一通劈頭蓋臉的怒罵響起,直叫魁梧男與大鼻子丈二摸不着頭腦,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武學“大師”。
而就在尚武武道館三名“豬頭”兀自為今日遭遇發洩不滿的時候,一間幽靜的咖啡館内,兩個男人正面對面享受着午後的清閑。
将手中的報紙放下,段洛晨滿心煩躁的抓過桌上的煙盒,先給多面的騷包男馮坤丢了一支,然後自己叼了支放在嘴裡,也不管煙味是否會污染了這空氣裡清幽的香味,點着煙後,狠狠抽了一口。
馮坤見得段洛晨郁悶的模樣,搖了搖頭,陪着點着香煙,含笑說道:“現在你們局裡怕是都認為是你有意栽贓那混小子了吧。
”
聞言,段洛晨擡眉瞪了馮坤一眼,如若不是看對方是自己死黨,怕是早就起身動粗了。
好似沒看見段洛晨的氣惱,馮坤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自古紅顔多禍水,段少,以你的條件什麼女人還不排着隊往你身旁噌,何必為了那個白慕雅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呢?
”
段洛晨着煙的雙指用力一緊,突然擡起道:“上次你說的計劃準備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