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單的開門動作,歐陽瑾萱如此大動幹戈,不禁是叫軒戰嘯懷疑小辣椒是不是受了刺激,火氣太大,腦袋被燒壞了。
可不等軒戰嘯開口,走進屋内的林雅靜又是緊随驚叫一聲。
我去!
這兩女在搞什麼飛機啊。
唱雙簧嗎?
軒戰嘯丈二摸不着頭腦,許峰則是快步跟進閃進屋内。
這一進屋,許峰眉頭立馬是緊蹙起來,然後軒戰嘯便是聽到老許的喚叫:“軒兄弟,你過來一下。
”
聞聽見許峰叫聲,原本還覺着林,歐二女搞怪的軒戰嘯立馬意識到了情況不太對勁。
因為許峰的性格他很了解,軍人出生的許峰平日裡都是不苟言笑。
更何況時下這種狀況,他這麼肅然吩咐,事情絕對不簡單。
當下軒戰嘯不敢耽擱,趕緊是沖進房内,他這一進屋子,立馬是被面前場景給驚詫了。
入目所及之處,那叫一個狼藉。
床單,被褥散落一地,枕套被人拆卸不成樣子,屋裡僅有的抽屜被丢在床上。
總而言之一句話,屋子被人打劫了。
看罷屋裡淩亂的場景,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軒戰嘯問了句:“有沒有丢什麼東西?
”
“那到沒有,我和萱妹就沒人帶了個旅行包,東西都在這兒。
”将手裡替的旅行包抖了抖,林雅靜淡淡回道。
“你還好意思問!
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當初你要是聽我的去五星級酒店,會發生現在這些事情嗎?
”歐陽瑾萱爆發了:“現在好了,你錢是省了,可咱們呢?
車被偷,房間被人洗劫,這就是你說的安全。
”
面對歐陽瑾萱的質問,軒戰嘯無言以對。
還好隊裡有明白人,許峰清了清嗓子:“我看這事兒未必那麼簡單。
”
“老許,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是……”
點了點頭,許峰肯定道:“雅靜妹子你想的沒錯,我覺着此事很可能是荊科那些人做的,就算不是荊科那夥,也多半是想得到SHIELDX的勢力。
”
如果單純的偷車還不能說明問題,那麼現在連己方住所都遭劫掠,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許峰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湊巧事情,一天之内,己方兩個地方遭人攻擊。
而且剛好是在他們來開的時候。
許峰分析過程,屋外魏大壯急吼吼的跑來:“不好了,不好了,咱們屋子被人……咦?
呀,林妹子,你們房間也被人偷了啊!
”
魏大壯未有說完的話,軒戰嘯已經不需要征詢了。
無疑,對方既然把林雅靜這邊房間弄開,自己那邊屋子肯定也不能幸免。
果然,走回屋子喵了一眼,房内情況與對面林,歐二人房間一樣,完全是被洗劫了一變。
從現場混亂的場面,對方似乎是奔着什麼東西來的。
否則怎麼會來枕頭套這樣東西都會卸下?
你說這要是民居你這麼做,還能理解是招私房錢。
可這種規模小旅店,誰沒事把錢塞枕頭套?
而且還是在人員不在屋子的情況下?
種種可疑迹象,無不在向救援小隊成員昭顯此事的不一般。
軒戰嘯心底的憂慮也随着這一系列時間逐次升級。
“我們還是先去樓下找店老闆,看看有沒有視頻監控可以調取!
”許峰很快提議。
軒戰嘯點點頭,他擡眼看了看挂在道口口頭的監控攝頭。
從那個角度剛好可以清楚攝錄整個三樓走道全景。
希望那攝頭攝錄的景象能給我們提供點有用線索吧。
監獄适才停車場偷車賊的反偵察意識,軒戰嘯對接下來的查看工作并沒有多少信心。
他相信,如果來人是暗地勢力派來的,那絕對是精通偷盜技術的高手。
你想透過攝像頭拍下這些人面孔,恐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來到樓下,老闆見豪主去而複返,本能意識到對方可能有那方面需求。
因為适才對方進店後,他察言觀色,确定其中男人均是帶有酒氣。
那男人喝完酒後會幹什麼?
這個問題不言而喻。
老闆從抽屜摸出“男人必備安全措施”,面上挂着笑容,樂呵呵招呼道:“幾位有什麼需要嗎?
”
歐陽瑾萱不等軒戰嘯開口,氣鼓鼓的上前朝桌上一排:“你還有臉問我們有什麼需要。
我說你在這兒坐着是幹什麼吃的。
”
小辣椒沒由來的一通暴怒,弄的老闆丈二摸不着頭腦。
不過他好歹也是開旅店的,像他們這種開這種規模旅店的家夥哪個是省油的燈?
若是沒點能耐,能幹連基本身份都不認證的買賣嗎?
所以老闆在短暫愕然後,便是恢複了平靜。
而且,若不是看歐陽瑾萱一行人出手闊綽,擱一般小旅客,他早就爆起發難了。
“呵呵,這位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幹嘛那麼大火氣嗎?
是我們有什麼地方令你不滿意的嘛?
你有意見可以和我提,能改的我們一定改。
”
不得不說,店老闆這态度絕對是沒話說。
可顯然,事情的發展不是他說兩句好話就能平息解決的。
“你們開店都不巡察的嘛?
”
聽到這兒,老闆也是隐隐感到事情有些嚴重,他試探問道:“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你能直接說嗎?
”
“好!
老娘定的兩間屋子都被人掃蕩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貴賓房。
我們屋子都被弄成這樣,你居然還像個沒事兒人樣在這兒坐着!
我看巴成你和那些混蛋是一夥的吧!
”
眉角一挑,老闆聽完歐陽瑾萱這句叫嚣話語,心底火氣也是被挑了上來。
“哼哼,小姐,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們店,監控設備完好,來往住店人員我都有盤查,你說你們房間被偷,你該不會是和我在開玩笑吧。
”
“什麼。
你說什麼。
”歐陽瑾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闆,我們沒必要拿這種事兒和你開玩笑,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上樓去看,去了你就全清楚了。
”林雅靜也是沒想到老闆會說這樣不負責任話,當即幫腔道。
可是沒曾想,老闆再次冷笑一聲:“上去。
我看就不必了吧。
我的店我清楚,我們這裡一項安全,我開店十幾年了,還從來沒發生過盜竊事件。
再說了,你們剛剛從樓上下來,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弄出現場想訛我呢?
”
老闆着身朝後一趟,反唇相譏道。
歐陽瑾萱何曾受過這樣質疑,當下就要動手。
軒戰嘯從後将之拉住,顯然老闆這是想甩賴皮。
對付這樣人,你若是氣惱,被他激怒,那便正重了他的下懷。
要知道,此時的救援小隊還是占據主動的。
但若歐陽瑾萱動手打了人,那他們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你幹什麼。
”小辣椒對軒戰嘯突然拉扯相當不滿,橫眉冷對的好似吃人。
軒戰嘯硬着頭皮湊身低語:“那人我來對付,你先休息一會!
”
言罷,軒戰嘯不管歐陽瑾萱願不願意,兀自将之拉到身後,然後上前趴在吧台上面。
“你想幹什麼?
”老闆兩眼慵懶的看着軒戰嘯,面色之上滿是輕松。
看得出,他應該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有十足把握應對過去。
掏出煙,軒戰嘯抽出一根給老闆遞了過去:“來一隻?
”
老闆掃了眼煙的牌子,随即搖頭。
軒戰嘯也不在意,順手叼在嘴裡給自己打着,然後悠哉吸了兩口:“老闆,你剛才的話說的會不會又點過分了?
”
“呵呵,有嗎?
我覺得沒有?
我這兒一直都正規經營,來的都是正規客人,從來沒發生過打架鬥毆盜竊之類事情,看到這兒沒有?
”轉過身,老闆沖牆上一塊旗幟笑着道:“這旗子是去年工商總句發給我的。
”
衆人順指望去,一塊寫有誠信經營的旗幟果然高高懸挂在牆壁之上。
隻是此刻,這面旗子怎麼看,怎麼都似有些嘲諷。
因為就老闆這經營态度,和實際經營狀況,無疑和“誠信經營”四個字沾不上半點邊。
“哼哼,”軒戰嘯淡笑兩聲:“老闆,不錯啊!
還有小紅旗,呵呵,你說如果我給執法機構打電話,會有什麼結果?
”
“你是想威脅我嗎?
你以為這麼做,就能改變什麼?
”老闆癡癡然笑了,接着将吧台下電話給抽了出來,繼而朝桌案一擱:“呐,小兄弟,别說我不給你打電話機會,電話在這兒,你免費打,我請客。
”
不用說,單老闆這有恃無恐态度,就足可斷定,這貨和相關部門人員早就打點好了一切。
不論到了什麼時候,你永遠無法改變人類社會本質的劣根。
蛀蟲這東西,不管到了何種地步,你都無法避免。
“哦,這樣啊,那感情好,你能告訴我這裡相關新聞單位電話号碼嗎?
我請他們過來報道一下,你看怎樣?
”噴了口煙,軒戰嘯面挂笑容迎上待着戲虐神色的店老闆。
這世道從來都是一物降一物,軒戰嘯做為過來人深切了解這當中門道。
店老闆你有本事賄賂統一街區的相關執法部門,可有有辦法買通所有的報刊雜志記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