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過黑黝漢子手裡的短刀,後者此時的手骨已經斷裂,在想揮刺已無可能。
單手扶在漢子臉頰,軒戰嘯着力朝側旁一推,漢子應聲倒地,繼而抱着手與之前暴虐漢子組團打滾去了。
“好啊!
你到底是動手了!
哈!
哈!
哈!
”光頭漢子沒由來大笑把軒戰嘯弄到一愣。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對方話中意思,當下看了看手裡短刀:“你說這個?
”
完了,很是随意将刀扔向一邊。
“哼!
你不覺得現在扔掉已經遲了嗎?
”
“是嘛?
我不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衛,還望各位不要在逼我了!
”
話雖這麼說,但軒戰嘯面上擺出的無所謂表情卻是透露着挑釁味道。
王允蹙眉盯着軒戰嘯,年輕人适才一系列表情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然,就在這時,光頭漢子不知死活的再次發難,提着手裡刀刃又是朝軒戰嘯撲了過去。
真是沒眼力見啊!
對于匪衆這種自殺式襲擊,軒戰嘯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照舊紋絲不動,待到光頭自個兒送到近前,軒戰嘯方才猛然塔前,緊接擒住漢子手腕,這回他沒再将對方手骨折斷,而是反向後撇,直接是将漢子手中鋼刀架在其脖頸之上。
鋒利的刀刃暗含冰冷,漢子被抵上刹那便是周身一僵。
他都沒搞明白發生什麼,整個人就在軒戰嘯控制之下了。
隻消稍稍用力,光頭漢子就會被自己的武器皿濺當場。
“住手!
”沉聲的厲喝在耳畔想起,軒戰嘯還沒怎麼着,太陽穴便是一股寒涼傳來。
“王哥!
你這是做什麼?
”
“你覺着我再做什麼?
還打算裝瘋賣傻?
放了他。
”
“我當然會放了他,我本來就沒打算把這位大哥怎樣,你剛也看見了,所有一切我是被動而為。
但是現在……你拿槍指着我,容我說句抱歉,為了活命,我怕是不能放他。
”
軒戰嘯的冷眼回複,再次出乎了王允的意料。
年輕人此刻所表現出的素質那是全然和之前的奴才模樣大大不同。
“王允!
快!
快!
你快把槍放下!
快放下啊!
”軒戰嘯話音剛落,光頭漢子立馬扯着嗓子嚷嚷。
沒辦法,死亡威脅之下,尊嚴啥的他已然是顧不得了。
既然光頭說了,那倒是省去軒戰嘯的麻煩,他面色如距的抖了抖手裡短刀,頭不回,身不動沖着旁側舉槍的王允說道:“王哥,我沒想傷誰,你把槍收了,我把他放了,大家各退一步你看如何?
”
“呵呵,哈哈!
你以為這是哪兒裡?
你覺着你又談判的資格嗎?
”王允放肆笑着道。
“為什麼沒有?
普天之下就沒什麼事情是不能談的?
剛好在下就擅長此道,另外我相信以王哥的聰明……呵呵,應該會放下手裡的槍。
”
“哦?
是嘛?
為什麼。
”
“很簡單,這局面不是明擺的嗎?
合則兩利,争則兩敗。
你不動我,我不動你,你若動我,這三個大哥……”
言盡于此,事實勝于雄辯。
而軒戰嘯這未有說完的話語無疑是等于扇了匪衆一個大耳刮子。
更重要,此言那是對王允威脅最好的回擊。
以為拿槍就能吓到老子了?
你Y不知道老子是廈大的嘛。
屋内軒戰嘯的話語,古列聽得真切,他聽完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是他,包裹王允在内所有人,皆是愕然呆愣啊,饒是哀叫二人組也是在瞬間閉上了嘴巴。
這絕壁是他們匪衆生涯最為丢人的一幕。
王允再怎麼城府,被這樣指着鼻子戲虐也無法容忍啊,當下手着搶把恨恨朝軒戰嘯太陽穴頂了頂,繼而森冷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
字眼幾乎是從齒縫間蹦出。
軒戰嘯好無所謂的笑着回道:“如果王哥非要這麼認為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說了那麼多,你們也當我是放屁不是嗎?
不過,出于好意,我還是想提醒一下,王哥最好能放下槍,因為這兩天我自認和王哥也算相處不錯,王哥對我也算照顧,所以……能不起沖突最好。
另外,我之前也和嚴哥說了,一般來說,我是不喜歡與人動手的,一來我們隊伍有專門人員處理此事,我本人隻負責談判;二來,我見不得皿。
”
王允當真是醉了,聽完軒戰嘯這席話,他竟是傻傻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算什麼?
自個兒一三十好幾就快奔四的老人,被一毛頭小夥訓斥教訓。
這真是……
“呵,呵呵!
”無語的讪笑兩聲,王允話音陡然壓低:“我要是不放呢?
我要是就要崩了你呢?
”
“這個……”軒戰嘯有意頓了一下:“決定權自然在王哥,我無權幹涉。
但你不放槍,我就隻能拿着這位大哥了。
至于崩了我,呵呵,王哥我雖然不願與人為敵,但也不是幹坐被人弄的人。
如果我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我自己也很難保證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不過我相信,那絕對不是王哥願意見到的。
”
這妥妥的威脅了,古列在外聽得差點是沒一口老皿噴出來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
老子叫你們收拾那小子,你們他媽都在搞毛飛機?
王允怔怔望着面前年輕人,唇角浮起的弧度也不知是哭是笑。
不過不等王允回應,光頭漢子卻是焦促萬分的吵吵道:“王允!
你他媽的還在那兒杵着幹毛。
沒聽見他說的嘛。
趕緊把搶給老子放下!
快啊!
”
刀刃抵在脖頸的感受那是真真切切的,光頭漢子可沒打算給王允當槍使。
光頭若是不在此時提及倒罷,現在一提王允那時火帽三丈啊!
要不是光頭一衆太過廢物,年輕人又怎會找到口實挑釁戲弄他?
“給老子閉嘴吧!
廢物!
”
“媽的王允你罵誰廢物!
我告訴你……”
“冷靜點大哥,你這麼激動,萬一滑到哪兒我可不負責啊!
”
簡單一句話,軒戰嘯輕松控住光頭漢子。
聞言之後,漢子立馬跟個被定在地闆的木樁一動不動。
“怎麼樣王哥?
聽我一句各退一步吧?
”
看了看怒瞪盯着自己的光頭漢子,在瞅瞅面色淡然的軒戰嘯,王允斟酌片刻,淩然笑道:“呵呵,真是沒看出來你小子倒還有幾分膽識。
罷了,既是如此,我就賣你一個面子。
”
說完,王允緩緩放下手裡槍械,繼而向後退了一步。
感覺腦門異樣消除的軒戰嘯滿意的點點頭:“謝謝王哥!
”
言罷,緊了緊光頭漢子肩頭:“大哥,麻煩你松手好嗎?
”
“啊?
”
“我說請把手松開,刀給我,免得傷到你!
”
聽完這話,光頭的心那時不住滴皿些。
眼下他松不松手還有必要嘛,這刀明明就在軒戰嘯掌控之下。
但為了活命,他沒的選擇,隻能硬着頭皮哭喪道:“我手被你撇,撇着在?
”
“什麼?
你說什麼?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軒戰嘯也不介意給漢子多長點教訓,免得他待會兒再發“神經”。
“我,我說你,你撇着我手在!
”咬着牙說道完這句話。
軒戰嘯附耳聽後,故作恍悟狀:“哦,SORRY啊,我,我這就給你松開。
”
扯臂,取刀,搞定一切的軒戰嘯善意的關切道:“大哥,不好意思啊,剛才小弟我也是無奈,沒弄疼你吧?
”
腦中浮起個大大的滾子,但在見着軒戰嘯手裡鋼刀所泛的森寒後,光頭漢子還是相當識趣的吧腦中字眼給咽了回去。
然,就在軒戰嘯忙活關切漢子傷勢之際,王允突然毫無征兆舉起手裡手槍,對準軒戰嘯腦袋便是赫然扣動了扳機。
“砰!
”爆豆般的槍響在井道炸響。
一直猥瑣在屋外探聽的古列周身一震,無疑,這是有人開槍了,而且從他耳聽所掌握的情況推斷,應該是王允幹的。
“就一小屁孩也敢跟老子耍心眼,老子弄不死你!
”放下槍,王允眼眸寒光四射。
光頭漢子松開環抱的雙手,在确認自己沒有中槍後,放聲罵道:“你他媽瘋了吧王允,在這兒開槍萬一崩錯,你想害死哥幾個啊!
”
“給老子閉嘴,一般廢物還他媽有臉說!
”再次擡起槍,王允移動槍口對上了關頭。
見得王允移槍對己,光頭立馬閉嘴退過。
在清理完惱人蒼蠅襲擾後,王允落目在适才軒戰嘯所在地方,可他垂眼那麼一看,不禁愕然啊!
人呢?
這是王允腦中第一反應,饒是井道昏暗,但一個大活人是否在地他王允還是可以分辨的。
可王允順着年輕人實在所站之處環顧一圈也未有發現對方理應斃亡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
顯然王允無法理解面前發生的一切。
難道那小子會飛不成?
還真别說,王允仔細想想剛才扣動扳機那麼一霎,他倒還真的感到耳畔有絲勁風拂過。
隻是礙于槍響火光吸引,他并未在意。
現在回想……這近乎密閉的井底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強力的勁風呢?
登時,王允心下浮起了一絲不妥,他本能想要轉身後看。
然,就在他動身刹那,一把厚重的砍刀自其脖頸環繞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