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寸頭動作軒戰嘯看的清楚,他身未動,耳朵卻是仔細辨聽着兩側混混的腳步聲。
慕的,嘴刁香煙的軒戰嘯驟然轉身,繼而撩起拳頭看都未看狠狠轟出一拳。
砰!
空氣中傳來聲爆響,接着那準備從後縛住軒戰嘯胳膊的年輕混混壓根沒反應過怎麼回事,便是在猝不及防間被砸中了鼻梁。
登時,鼻骨崩裂,年輕混混隻覺自己是被60邁的貨車迎面擊中,腳步當即趔趄,接來後退數步,狼狽栽倒在地。
這同樣是近身格鬥技,俗稱“反打”。
由于是背身對敵,所以它對人的感官要求非常高。
施展着利用耳朵辯位,在洞察對方位置後,出其不意反手揮拳,繼而利用敵人大意,快準狠的給予敵手緻命打擊。
場上突兀的局勢變化令得混混們愕然驚詫,另外一個意圖靠近的混混本能立在原地。
但是在闆寸的厲聲呵斥下,他終于還是強打精神,大吼一聲,怒瞪着雙眼朝軒戰嘯撲了過去。
混混身高1米7,雖然個頭比軒戰嘯矮了一截,但身材魁梧,兩臂鼓脹的肌肉足有碗口那麼粗,其上根根青筋暴突,好似出水蛟龍,随時要躍水而出一般。
混混來勢兇猛,任誰看去,都不會懷疑他這擊的力道。
毋庸置疑,隻要掄中部位,軒戰嘯非死既殘。
所有人都凝神閉氣,有些女士不忍看到年輕人皿濺當場,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軒戰嘯卻是一臉淡然的站在原地,嘴中香煙袅袅冒着青煙。
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望着漢子襲來的拳頭,好似這場上發生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似的。
漢子見得軒戰嘯呆傻不動,隻道對方被他的強勁沖勢給吓到了,唇角不禁浮起抹自得的笑容。
隻是他的笑容并未持續太久,因為就在他拳頭行到軒戰嘯面門不到50公分處時,軒戰嘯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扣住了他揮打拳頭的手腕。
漢子大驚之餘,着力想要擺脫,可無論如何用力,對方的手掌就如鐵箍般牢牢将其控住。
無奈之下,漢子隻能棄右換左,意圖用左側拳頭給軒戰嘯後續打擊。
可惜剛一擡起,便又被軒戰嘯另隻胳膊給架住了。
砰!
得手的軒戰嘯再次閃電般出招,這回他一擊斷子絕孫腿狠狠撩在漢子裆部。
登時一副詭異場景在衆人眸前上演,由于漢子雙臂還被牢牢縛在軒戰嘯手中。
所以漢子兩腿飛起的時候,其身還依然在軒戰嘯掌控之中。
軒戰嘯甚至能清楚看到漢子那因疼痛而扭曲猙獰的打臉。
對此,他沒有任何憐憫和疼惜,相反待漢子下身落地後,軒戰嘯又是一腳踢出,漢子再次飛去。
如此往複持續了5次,在漢子疼的幾欲昏厥之際,軒戰嘯突然松開雙手。
于是,漢子在飛天墜落後,終于是重重栽落在地。
随即撕裂般的痛楚将他從昏迷狀态又是拉了回來,當下捂着褲裆翻身打滾,其樣之慘,其聲之唉着實叫人膽寒。
軒戰嘯适才一系列動作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雖然漢子痛的撕心裂肺,嚎的震天動地,但與周遭看客來說,不過是10來秒的畫面。
“這男的好厲害啊!
你瞅見他剛才那連環踢了沒,好快,我眼睛都跟不上哦。
”
“外行了吧,那哪是什麼連環踢,那叫無影腳,知道啥叫無影吧,就是快到無影,你眼睛當然跟不上。
”
“乖乖,照這麼看那年輕人是練家子啊。
”
“八成是了,你看他光頭,搞不好是少林寺出來的。
”
……
聽着圍觀人群的交談,軒戰嘯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略顯酸澀的拳頭,心道是:趕明個還是得買個假發帶上,不然這老被人誤會和尚,自己的人生大事可咋辦哦。
看客們的議論同樣落到了墨鏡男和闆寸頭耳裡。
墨鏡男氣的肺都快炸了,他原以為闆寸頭到後,立馬可以将年輕人正法。
可結果呢,對方不緊不懼,還在短短10秒打的兩名混混生活不能自理。
這讓他頓覺臉面無存,當下扯着嗓子開罵道:“喂!
你他媽帶的都是什麼垃圾玩意!
就他媽一小屁孩都幹不過,你怎麼混的!
”
聽着墨鏡男的斥責,闆寸頭真想要自己42碼鞋子呼在墨鏡男46碼的臉上。
你媽的!
你牛逼自己怎麼不上啊!
你牛叉叫老子做什麼!
你牛逼咋胳膊還叫人給折了。
當然這些埋怨闆寸頭終究隻敢在心下罵罵,畢竟他還得靠墨鏡男過活。
再者說冤有頭債有主,把自己搞到這難堪地步的都是面請年輕人。
今天若是不能擺平他,那他“闆寸”日後也别在這帶混了。
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弟兄,總共算來還剩10人,這叫闆寸男有些發怵的心境重新恢複了底氣。
他當先從腰肋抽出把漢陽造砍刀,刀身足有80公分,刀背厚實,刀刃豐富,别說砍人,就是斬骨都沒問題。
見得闆寸頭拔刀,看客們皆是不自主的朝後退去。
兩名街糾隊員原本還欲規勸幾句,但見着闆寸手中的森冷寒刀後,立馬是打消了心下念頭,齊齊扭轉身子,将頭側于街道另一頭。
“哼!
本來不想在這兒對你動手的!
可你小子他他媽不上道了!
那就别怪老子下狠手,兄弟們抄家夥!
”
随着闆寸頭的一聲厲喝,10名混混應聲摸出縛在身後的武器。
與闆寸頭手中砍刀不同,混混的武器什麼都有,但不管哪的是什麼,隻要打到人身,皆是能造成緻命傷害的“大殺器”。
這幫人還真是膽大妄為。
軒戰嘯冷眼旁觀混混們的嚣張舉措,這幫不知死活的家夥全然不知,當他們老大闆寸頭做出當街拔刀意欲砍人決定後,他的命運已被判定。
今日軒戰嘯是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教訓這幫混球一番。
“小子!
給你機會,自己說,先從哪隻胳膊開始?
”砍刀前指,闆寸頭唇角露出絲陰冷笑容,高昂的腦袋好似法庭的審判者,他即将給“罪人”軒戰嘯下達最後的判決。
然後……
就在這時,就在混混準備對軒戰嘯實施圍攻之際,街道的瀝青地面陡然顫抖,接着便溫遠處傳來如同潮水般連綿不絕的沉悶轟鳴,道理兩旁的紅桐不受控制的紛紛掉落,洋洋灑灑恍若雨點一般。
“怎麼回事?
”人群中看客脫口問道。
旋即,人們不約而同回眸望去,但見街道盡頭,一輛接着一輛摩托機車轟鳴着引擎沖了進來。
改裝的尾氣排口揚起漫天煙塵,隻是數秒秒時間,大約30多輛摩托車便是将街道内外圍了個水瀉不同。
黑色皮衣,黑色墨鏡,腳踏尖薛,不戴頭盔。
機車上的人個個五大三粗,腦頂頭發染得五顔六色,猙獰的臉上通通擎着兇惡的眼生。
“他們是誰?
”
“不知道啊!
”
“完了!
完了!
看樣子,八成是那闆寸的同夥!
”
“媽呀!
他們把路給封了!
這,這要打起來咱該怎麼辦啊!
”
望着逐漸圍攏的黑衣黨衆,看客們的心全都沉到了谷底。
有些人開始偷偷給警局打電話,更多的則是無措呆立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黑衣黨衆的數量仍在增加,每隔幾秒鐘就會馳來一輛摩托,片刻功夫,便是又多了20來輛。
突兀出現的摩托車令得闆寸丈二摸不着頭腦,他下意識望了眼身後墨鏡男,發現後者也是同樣愕然。
慕的,一個不好念頭在其心下浮起,心道是:難不成這幫人是……
回眸望向年輕人,闆寸見其照舊嘴刁香煙,面挂笑容,心底憂慮不禁更甚幾分。
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後方傳來朗聲厲喝:“車哥!
車哥在拿哪兒?
”
聞言,軒戰嘯這才緩緩挺隻身子沖不遠處熟悉面孔擺了擺手:“這兒,我在這兒呢。
”
不用太多廢話,人群自動給黑衣當衆讓出條道來,盧光生大步流星在衆人畏懼目光中快步朝軒戰嘯走去。
到位後上下仔細打量了軒戰嘯一番,見沒有傷口,這才放下心道:“出啥事兒了,車哥?
”
“哦,沒什麼,這人說要卸我胳膊,你看應該怎麼辦吧。
”
話音落下,盧光生虎眸一揚,側目瞟向旁側的闆寸頭一衆。
在瞧見對方一個個手持刀棒,不由雙目圓瞪:“媽的!
你們混哪兒的,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們車哥!
咋了,仗着人多是不是!
!
仗着有家夥是不是!
!
他媽的,來人,把老子“青龍偃月刀”拿來!
”
說話間,“虎豹堂”一兄弟匆匆提着跟長柄砍刀走了上了。
盧光生接過,重重朝地一砸,先不說他那架勢如何,但氣勢絕對十足,強橫力道直接是在地表砸出跟坑洞。
“你娘的,就你要卸車哥胳膊腿是吧,來,老子陪你玩!
”
望着盧光生手裡的“青龍偃月刀”,在對比自個兒掌中的小砍刀,闆寸頭适才還嚣張不可一世的氣勢登時湮滅了一半。
再看街道兩頭黑壓壓的黑衣當衆,闆寸頭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