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林姐這次可不是我對嘴哈,這是玉華妹妹說的。
你看是人都看出你對那混球有心,可那混球……木頭棍子一個!
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那點,唉,不說别的,就旁邊盧光生都比那木頭棍子有人情味。
”
聽到後邊女人議論,盧光生差點沒背過氣去,嗓子眼也是被歐陽瑾萱的特别“贊美”給弄到連聲咳嗽。
“你咳個屁啊!
怎麼着對老娘說辭有意見?
”
哪裡敢啊!
盧光生頭也不回一溜小跑沖出門外。
林木業聽得歐陽瑾萱适才言論額上皺紋不由是微微蹙起。
好嘛,過往這小辣椒在他眼裡那都是乖乖女。
今天小妮子的行為舉動可着實是叫林木業大開眼界,老爺子都有點懷疑坐在自己身邊的時不時自己過往認識的那個Y頭。
這粗魯的談吐,暴躁的性格完全就是個女漢子嘛。
“咳咳,”林木業輕咳了兩聲。
聞得林木業咳嗽,歐陽瑾萱憂心問道:“林伯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
擺擺手掌,林木業語重心長:“我沒什麼事兒,倒是你啊歐陽,你這剛才的脾氣不好,得改改,說話哪能老娘,老娘的說?
太粗魯了,大姑娘家家的說話要注意分寸,不然以後怎麼嫁人?
”
要是擱着旁人說道這句話,歐陽瑾萱估計直接上手打人了。
開玩笑嘛!
她歐陽瑾萱铮铮女漢子一個為啥要嫁人?
就算真結婚那也是他捋個男人回來,下嫁對方門都沒有。
不過此話出自林木業嘴巴,歐陽瑾萱就抓瞎咯,對于老人他是沒可能發飙的。
面色一改,歐陽瑾萱立馬是從适才吃人兇惡表情轉變為過往乖乖女風采。
然後拉過林木業胳膊,按捏撒嬌道:“哎呀林伯我知道的啦,我這剛才不也是氣惱了嘛,我以後會注意的。
保證不亂發脾氣。
”
“嗯,這就對了,記住啊,女孩兒就得有個女孩羊,玉華你也聽着,千萬不能刁蠻任性,明白嗎?
”
“明白林爺爺。
”羅玉華乖巧的點點頭,然後擡眉望向林雅靜,随即補充一句:“就想林姐姐一樣,軒大哥要是能娶到林姐姐做老婆,那可真是他的福氣呢。
”
“咳!
”好嘛,羅玉華一句有心之言,叫的林雅靜也開始嗓子不舒服了。
歐陽瑾萱則是更加幹脆反駁道:“别開玩笑了,林姐嫁他,嫁那臭小子?
除非山移位,水倒流,隔壁母豬……”
“嗯!
”用力沉聲喝了一嗓,林木業剛剛松開的眉頭又是緊蹙了起來。
聞聲,意識到自己犯錯的歐陽瑾萱俏皮吐了吐舌。
羅玉華緊接為軒戰嘯平反:“歐陽姐姐你好像對軒大哥有成見呀,雖然我不知道他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但是我認識的軒大哥正值,剛毅,勇敢,有責任心,真的是個不錯男人。
”
“嗯,玉華說的沒錯,小軒這樣的孩子現在已經不多的了,歐陽你以後可不能在這麼說道阿嘯了,明白不?
”
“阿秋。
”沒由來打了個噴嚏,軒戰嘯剛剛結果盧光生提過的香煙,正準備擦火點着沒想到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哈哈,軒哥,這是有人在說道你的事兒啊!
”意有所指,盧光生給自己點着火後,也是給軒戰嘯點着了手裡香煙。
“撲,”吐了口濃密煙圈,軒戰嘯擡手捅了盧光生兇口一下,完了反口斥道:“你小子能不能别在那兒貧?
你說你今早那大嘴巴子,是不是覺着不給歐陽來上一腳你不舒坦啊。
”
一想到适才盧光生整的那些事兒,軒戰嘯就來氣。
聳聳肩膀,盧光生無所謂道:“嘿嘿,這不現在都沒事兒嘛。
不過那啥啊,軒哥,我這剛才在裡屋突然想起個事兒來,不知道你有沒有打算?
”
話題突然翻轉,軒戰嘯有些沒能回過味來。
片刻後,他意識到自己兄弟話裡有話,緊接正色:“光生你想說什麼?
你想到啥事兒了?
”
“荊科!
”言簡意赅道出兩個字來。
軒戰嘯一聽這個名字,眉上額角立馬是浮起幾抹皺紋。
荊科。
幾乎是差點就把這個名字給忘記了。
軒戰嘯這段日子因為廢城蟲子突然暴走,大部分精力都被撼死在特戰隊。
現在吧,又被林木業等人轉移事情糾纏。
一時間倒是把荊科給忘在了腦後。
“軒哥,你說着林老他們轉移之後,荊科怎麼辦?
繼續丢在别墅派兄弟守着倒也沒問題,但我就怕……”
盧光生怕什麼不用他明說軒戰嘯也了解,後面行軍蟻的攻擊,戰區陷落,不論盧光生在别墅安排都少守衛那都是白搭。
隻是盧光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并不清楚荊科的存活與否還直接關乎林雅靜,歐陽瑾萱,許峰,魏大壯四人性命。
盧光生若是不提此事,軒戰嘯今天還真想不到這茬子事兒。
但現在聽聞對方說起,軒戰嘯心底不得不為荊科接下來去留問題範疇思量了。
留在戰區,蟲子攻破邊界防禦,軒戰嘯可沒把握護衛荊科周全。
那家夥雖然是個聖甲鬥士,可身上聖甲根本沒有任何攻擊手段。
但不留在戰區,雖隊伍前往H戰區,那是荭海的大本營,荊科在那頭一現身,不用說對方肯定會采取相關行動。
軒戰嘯沒可能叫羅森把荊科弄到研究所。
一則荊科身份特殊不方便在那樣研究重地。
二則荊科此人不是軟柿子,把他留在研究所不加制約指不定他會弄出什麼亂子。
這還真是個棘手麻煩的事兒啊!
軒戰嘯郁悶了!
一時之間你叫他拿個萬全注意他還真是想不出來。
見軒戰嘯半天米有說話,盧光生再次開口征詢:“嘿,軒哥,我說的你聽到沒有?
這事兒不是小事兒啊,荊科你可一直跟我說此人很重要。
”
軒戰嘯當然知道事情不是小事兒,當然知道荊科很重要,隻是眼下想把荊科安排妥當,這絕對不是件容易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現在你叫我整個思路……”歎氣搖頭,軒戰嘯面露為難之色。
盧光生見後搔搔腦袋,兀自谏言:“軒哥啊,這事兒依着我,旁的不講,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那荊科留在戰區肯定不安全。
可能的話,你最好是把他弄出去。
”
按照盧光生心下意思,軒戰嘯應該想辦法跟羅森溝通,因為時下也就羅森有能力弄出出去。
沒辦法戰區禁令嚴格,現在邊界防範非常嚴密,想要出去難比登天。
盧光生在軍部倒是也有些門路,他之前也因為一些原因找過關系想弄些東西出去。
可是結果顯而易見,他所謂的關系在此刻根本毫無用處,盧光生得到的回答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抱歉,情況特殊,沒有辦法”。
所以在盧光生看來,眼下唯一能有辦法把人弄出去的隻有羅森。
既然羅森能把林木業搞出去,那再添一人也應該不是問題。
點點頭,軒戰嘯細細琢磨了下盧光生的提議,對方所謂待在二戰區不安全說法,軒戰嘯還是贊同的。
畢竟相較于荭海的打擊,二戰區的危機明顯更為嚴重。
這行軍蟻一旦殺到,那你沒點本事想要跑根本就是扯談。
但在H戰區面對荭海攻擊,如果防衛得當還是可以規避的。
所以相較之下還是轉移比較靠譜。
“光生我也同意你說的,隻不過……”用力吸了口香煙,軒戰嘯砰吐而出:“隻不過叫羅叔帶着荊科走這事兒萬萬不妥。
”
“為什麼啊?
”盧光生對軒戰嘯的話不能理解:“羅叔他能帶上林老爺子,薛嬸,那在整個荊科頂多麻煩點,但他隻要開口肯定成啊。
你要是覺着不好開口,今晚聚餐我來說。
回頭給老羅多灌點酒水,我就不信他不答應。
”
論到喝酒,這盧光生平日裡花天酒地,紙醉金迷日子可不是白過的。
他想的很清楚,等晚飯時候就可勁對羅森行酒令。
隻要把對方弄暈乎咯,那叫他應下帶人的事兒肯定沒問題。
就算事後羅森醒來反應過來想反悔,礙于軒戰嘯的救命關系,盧光生相信單憑這點羅森也不好反悔拒絕。
也是被盧光生的布局給弄到無語,軒戰嘯當下麼有任何猶豫,趕緊擺手:“你可拉倒吧光生,我告訴你啊,你晚上可别給我整那些幺蛾子!
這是正常聚會,别灌酒啊。
還有我告訴你,羅叔就算又能力把荊哥弄出去,我也不會叫荊科跟車走的。
”
“啊?
能跟着走你也不同意?
這……位啥啊?
”盧光生愈發不能理解軒戰嘯的思路了:“不是軒哥,這事兒不是我盧光生多嘴啊,你不把荊科帶走那等蟲子攻過來……會有啥後果别忘了你早前跟我說的。
”
盧光生言下之意是一語雙關。
一來是給軒戰嘯點名留下荊科會有怎樣後果。
二來也是告訴軒戰嘯你之前說的不會是忽悠他盧光生的吧。
軒戰嘯現在哪有心思給盧光生确定自個兒之前話語的真實,他直截了當道:“光生啊,看問題不能隻看表面,你得往深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