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甲附體!
”随着軒戰嘯的一聲低喝,乳白色的硬甲緩緩浮現。
誠如軒戰嘯所料想的那樣,另一枚黃色晶體的攝入,果然使得左臂出現了聖甲附體的現象。
這無疑是叫人極為欣喜,但軒戰嘯絲毫不敢大意,因為沒有人知道兩枚膠狀體“覺醒”後,會産生怎樣的異變效果,所以……凝眸靜氣,軒戰嘯着目緊盯自己的雙臂。
硬甲蔓延的速度很快,就似是兩條蜿蜒的長蛇,自其掌間縱向發展。
上至腦頂,下到腳底,最後堪堪停在了人體中線位置。
見得蔓延停止,軒戰嘯長舒了口氣,而就在他覺着“這也不過如此”的時候,一抹淡淡的白暈罩體而出。
“這是……”難以抑制心下的興奮,軒戰嘯非常清楚這抹光暈代表着什麼,那是聖甲成型的前兆,換句話說,他離成為真正的聖甲鬥士僅差一步之遙。
白暈來的快,去的更快,随着白暈的消失,聖甲的顔色也開始發生變化。
有若實質般的黑色铠甲逐漸替代了原有的膠狀硬甲,流光的線條之下幾許淡淡的綠芒若隐若現。
霎那間,軒戰嘯隻覺腦垂中央處好似被電擊了一般,旋即一道精神印記浮現而出。
……
聖域戰甲
級别:新兵1級
基因鍊:子彈蟻
聖甲形态:初始形态
聖氣值:100/100
進化本源:0/100
被動技能:力拔千斤LV1(可以抵消目标體20%的力量)。
主動技能:蟻鉗噬咬LV1(如出膛的炮彈噬咬對方,攻擊速度加成5%,附帶灼燒效果。
CD10秒,聖氣值消耗20)
……
待得精神烙印完畢,聖甲應時解除。
然後便見一枚五芒星圖案出現在了軒戰嘯的掌背之上。
這是聖甲印記,上一世的人類便是據此将聖甲戰士劃分為5級三階。
五芒星的五個角代表着5大級,點亮順序,由底到高分别為:“新兵級,士官級,尉官級,校官級,将官級”。
至于說五級之後的傳說級,軒戰嘯也隻在坊間有所耳聞,他并未親眼見過這樣強悍的存在。
而三小階,則是5角中的三小段,每一段代表一階,三段完成即可進入下一級。
級數越高不但聖甲可以得到進一步的強化,聖甲主也可獲得更為恐怖的聖域技能。
隻不過眼下軒戰嘯的聖甲剛剛成型,其掌背的五芒星暗淡無光。
對此,軒戰嘯倒是不以為意,因為相較于“新兵級”的實力判定,其今日所獲的戰果已是大大超出了預期。
他甚至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出去驗證一下新獲聖甲的威力,隻是恰在此時,裡屋一連串雜亂無章的地闆摩挲聲,打斷了軒戰嘯的思緒。
站起身子,軒戰嘯提過桌上的水壺,然後快步朝屋内行了過去。
進屋之後,便是瞧見匍匐在地的許峰正賣力的超外爬行。
見得此情此景,軒戰嘯趕忙上前,同時不置可否的低聲問道:“許連長,你這是幹什麼啊!
”
面露為難之色,許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繼而氣息羸弱的回道:“尿急了!
想上側所!
”
原來如此!
恍悟的點點頭,軒戰嘯當下也不廢話,着手架起許峰,将之攙扶到了洗手間内。
解決完個人問題,許峰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但紅通的額頂還是昭顯了他糟糕的狀況。
軒戰嘯擡掌試了試後者的額頭,許峰那滾燙的溫度不禁是吓了他一跳。
發燒!
這是術後不可避免的一個問題,也是被手術者自身機體對開放型傷口的一種自我防禦機制。
加之軒戰嘯适才所做的縫合手術完全是個緊急措施,既沒有無菌病房,也沒有必要的抗生藥劑。
饒是他已經竭力的想要避免二次感染,但現實狀況還是不盡如人意。
似乎是看出了年輕人的焦慮,神情委頓的許峰勉勵的擠出了絲淺淺的微笑:“别擔心!
我沒事!
發點燒而已,不打緊的!
”
既然對方這麼說了,軒戰嘯也不矯情,沉默了片晌後,他把心底的疑問再次抛了出來:“許連長,能和我說說你們遭遇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把你給傷成這樣?
”
“唉”歎了口氣,許峰下意識摸了摸兇前的口袋,一無所獲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年輕人一眼,繼而開口道:“你有煙嗎?
”
權衡了一下,軒戰嘯還是給疲憊的許峰點上了一支,後者接過手,猛力的吸食了兩口。
很快,濃密的煙霧便是将他那黑黝的塑臉籠罩其間,其面上的一雙虎眸也是逐漸迷離的起來。
“從你們那離開之後沒多久,我們就遭遇了“蟲人”的襲擊,一開始借着火力壓制,倒也沒什麼大礙,可後來突然出現了10隻異變蟑螂,徹底改變了戰局!
!
”
“什麼?
10隻異變蟑螂?
”聞及此言的軒戰嘯那是愕然不以啊。
要知道,原本樓下的4隻幼蟲級異變蟑螂屍體,就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眼下經由許峰講述,竟是生生将這個數字提高了一倍還要多。
這不禁是叫軒戰嘯驚訝的同時,也是更加堅定了心下的想法。
他相信這個區域一定存在着某種可以令蟲族瘋狂的東西。
所以……
“那之後呢?
”軒戰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抽了口煙,許峰無奈的歎了口氣:“之後那些變異的畜生就開始利用鋒利的足刃四散屠殺,而我們的槍械卻是不能給它們造成緻命的傷害,加上畜生們的反應又極度的靈活,最後沒有辦法,我隻能帶着僅存的幾個戰士邊打邊走,意圖将畜生們引開,以保護車内的白博士的安全。
可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端坐起了身子,軒戰嘯一雙眼眸緊緊盯着許峰的眼睛,他知道重點來了。
再次吸了口煙,許峰繼續道:“沒想到那些畜生根本沒有追來,就跟我們不存在似得,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但我感覺它們可能是為了我們車上的東西來的。
”
“車上的東西?
什麼東西啊?
”
“屍體!
變異蟲的屍體!
”
恍悟的半張着口,聯想到适才樓底所見兩輛被豁開口子的集卡,軒戰嘯頓時明白了一切。
可是蟲族拖走那些已被斃殺的幼蟲級屍體有什麼用呢?
對此,軒戰嘯再次陷入了疑問。
而恰在此時,許峰突然着急的站起了身子,同時焦促的沖着軒戰嘯道:“對了!
小夥子,你在這屋裡有沒有看到一個軍包?
”
軍包是許峰拿命護下來的,裡面所裝東西的價值自是不言而喻。
可他如何能夠相到,其口中所提的軍包,此刻早就被某人中飽私囊,據為己有了。
軒戰嘯心虛的應了一聲,不過旋即便是面不改色的肯定回道:“沒有!
所有的房間我都看過,沒見着什麼軍包!
”
對此,許峰面露出了幾抹狐疑,但看看面前年輕人鎮定的模樣,以及适才對方搭救自己的舉措,許峰覺着軒戰嘯應該不是性口雌黃的人:“也罷,想來多半是被那三個混蛋給丢了!
”
擡手指了指旁側的死屍,許峰不屑的啐了口吐沫。
為了避免尴尬,軒戰嘯趕忙是叉開話題,佯作關心的勸道:“許連長,這時候也不早了,你這傷腿剛剛縫合,還是早點休息吧!
”
考慮到年輕人也是忙碌了許久,本愈再說些什麼的許峰攆滅了手裡的香煙,繼而轉身行到背後的沙發,仰面便是躺下來。
一夜無話,奔勞戰鬥了一整日的軒戰嘯這覺睡的很香,隻是臨近天明時分,連串槍彈爆豆聲,将他從美美的夢境中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