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竟然敢管我葉家的事?
”一陣驚怒的聲音傳來。
葉铮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自己身前那張帶着溫暖微笑的臉龐時,心裡微微一驚。
“是你?
”他驚聲道。
“可不就是我嗎,我本來還以為我們要過好一陣子才能再見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蕭朗說道,之後将手裡捏着的那隻拳頭往着旁邊甩了甩,結果葉牧的身體也随之摔向了一邊,狼狽不堪。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見這少年竟然敢對葉家少爺出手,眼裡都放出一道幸災樂禍的神色。
葉家雖然比不上那五大超級家族,也在藍星城也是有頭有臉的望族,皇室親封的侯爵家族,人脈極廣,這小子這麼眼生,一定是剛來藍星城的外地人,如今他惹到了葉家少爺,就别想活着離開藍星城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剛剛隻顧着羞辱葉铮,并沒有發現曲廣甯的到來,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們眼前這個在他們眼裡必死無疑的少年是跟着曲廣甯一起進來的。
而周圍其他人見蕭朗忽然出手,心裡微微一驚。
他們剛才可是親眼看到這少年是跟曲廣甯一起進來的,隻要跟曲廣甯沾上邊的都不是他們能惹的。
他們此刻也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目光打量着葉家的那群人。
這次他們算是踢到鐵闆了。
“你快走吧,他是我父親的嫡長子,在家族中地位極高,你把它打傷了以後再藍星城就混不下去了。
”葉铮顯然不想連累他,趕緊将他往外面推去,急聲道。
蕭朗眉頭輕輕一掀,他見曲廣甯似乎想出面幫他解圍,輕輕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可以解決。
曲廣甯見他搖頭,同時也知道在這裡沒人能傷到他,就放心了下來。
而其他人見曲廣甯竟然沒有出面相救,仍然端坐在座位上,淡眼看着那邊的沖突,臉上還帶着一絲惬意的微笑。
難道他們倆沒什麼關系?
隻是碰巧走在了一起?
周圍的公子哥們都滿臉狐疑地看着曲廣甯。
“你忘了我是誰了?
”蕭朗絲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
葉铮這才想起來這家夥是曲家的貴客,而且還手持烈焰令,确實不用怕眼前的這位葉家嫡系少爺。
“我不管你是誰,惹到了我我就讓你去死!
”葉牧在他們的攙扶下掙紮着爬了起來,滿臉怨毒地看着蕭朗,惡聲道。
蕭朗慢慢走近他,緩聲開口道,“如果不是這風雅的雲夢館裡見不得打打殺殺,你現在已經是個殘疾人了。
”
他的話語十分地平靜,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但是場中的人聽到耳中卻不由深深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完全能感覺到,這家夥絕對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哼,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我說這樣的話?
”葉牧的心裡也因為他話語中若有若無的寒意而微微一跳,但一想這家夥之前從來沒見過,鐵定是個剛出來混的菜鳥,就算家族中有些權勢也比不上他們葉家,畢竟藍星城是南楚帝國的核心,而藍星城有名的豪門貴族的公子哥們他都認識,當下就不再畏懼他,冷笑道。
蕭朗袖口處光芒微微一閃,随之一塊精緻的金牌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他将金牌在葉牧的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說,這塊金牌是個什麼東西?
”
這塊金牌一亮出來,衆人紛紛将目光投射在上面,當看到金牌上面的一團烈焰紋,尤其是瞧見中間那個工整的“江”字時,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失聲脫口道,“烈焰令!
”
“而且還是江岸統領的烈焰令!
”有人又補充道,心頭狂震。
在帝都,是個人都知道烈焰軍團四大統領之一的江岸絕對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别說葉家,就算強大如南風家族也不會主動去招惹那個固執狂。
很快,無數道目光“刷”地一下投注到葉牧的身上,眼裡隻有同情。
“烈……烈焰令?
”葉牧結結巴巴地說道,臉色一霎間就蒼白下來,動都不敢動一下。
葉家是勢大,可是跟每位将士最差都是通玄初境實力的三大軍團比起來就直接被秒成了渣,在帝都,能正面跟三大軍團抗衡的隻有南華宗和南風家族!
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些葉家族人也都臉龐蒼白如死,戰戰兢兢地看着手拿烈焰令的蕭朗。
這小子竟然跟烈焰軍團有關系?
蕭朗看都沒看之前趾高氣揚的那些葉家族人,走到葉铮的身前,顯然不想被人發現他擁有如意戒指,他将手藏在袖口中,光芒又是微微一閃,三塊不同材質的令牌又出現在了手上。
他将四塊令牌擺在葉铮的面前,挑出其中的一塊紅葉令,輕聲道,“這塊紅葉令是白家的信物,應該蠻好用的,你拿着。
”
另外三塊令牌一亮出來,周圍頓時發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獅心令,紅葉令……”
除了南風家族,另外三大超級家族的令牌這小子竟然都有?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在場的人此刻都快瘋了。
而且剛才還聽到什麼來着?
這小子竟然連四大家族具有極大權威的信物都能随便送人?
這他媽是能随便送人的嗎?
還有紅葉令應該還蠻好用的?
這他娘的是非常好用好吧?
曲廣甯見他将四塊令牌全都拿出來,微微一怔,随即臉上滿是苦笑。
随便一塊就已經能在帝都橫着走了,這一次性拿出四塊來,也太顯眼了吧?
葉铮這回也驚呆了,他手指顫抖着指了指眼前四塊象征着四大超級家族權威的令牌。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
而葉家其他人見到另外三塊令牌的時候,此刻徹底絕望了。
葉牧面如死灰,身體像是沒了力氣一樣軟倒在了地上,旁邊的葉家族人連忙扶住了他。
“蕭……”葉铮喊出蕭朗的名字,但又想着他此刻在帝都的身份敏感,不宜過多曝光,又止住了口,“你把這塊紅葉令送給我了?
”
話語裡滿是震驚。
“是啊。
”蕭朗點頭。
“你知道四大家族的信物代表着什麼嗎?
那可象征着他們整個家族!
”葉铮見他顯然還不太明白這些令牌擁有着何等的權限,怔了怔。
“我知道,可我這不還有三塊嗎也不差這一塊。
”蕭朗卻不在意。
好任性的人!
場中坐着的人嘴角微微一抽。
不要把這四塊令牌說得這麼随意好吧?
這他娘的不是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可是紅葉令啊,整個白家也就隻有不到十塊好不好。
他娘的有你這麼出來混的嗎?
“到底要不要?
”蕭朗又揚了揚手裡的紅葉令。
“白癡才不要呢。
”葉铮一把搶過那塊紅葉令,像防賊一樣盯着蕭朗,生怕他一個心皿來潮就把這塊能量極大的令牌給收回去。
他回頭看了面色蒼白如死的葉牧一眼,快步走了過去,咬牙切齒道,“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敢辱罵我母親,我一定讓你日子不好過!
”
說完,他還晃了晃手上閃射出一陣陣耀眼光暈的紅葉令,眼裡滿是痛恨。
葉牧見平日裡見到自己就繞道走的賤種竟然敢在自己面前這樣放肆,心裡頓時一怒,但一看到那塊光芒四射的紅葉令,哆嗦了一下身體,不敢再說話了。
“你怎麼想起過來了?
我還想着什麼時候到曲家去找你呢。
”葉铮收拾完心腸狠毒的葉牧,這才轉過身看着蕭朗,之前的驚天憤怒頓時化作滿臉的猥瑣笑容,還不忘把手上引得在場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紅葉令揣在懷裡。
有了這個東西,以後葉牧就不敢再随便欺負她們母子了,因為欺辱手持紅葉令的葉牧,就等于欺辱整個紅葉家族,那是葉家任何人都不敢幹的事情。
蕭朗看這家夥表情瞬間就變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這家夥估計隻有當别人侮辱他媽的時候才會憤怒,其他時候都是一如既往地猥瑣。
“走吧,今天我請客。
”蕭朗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向着曲廣甯的位置上走去,十分自然地指了指正在喝酒的曲廣甯,“但是他給錢。
”
曲廣甯有些幽怨地看着蕭朗跟後面一起來的葉铮,不過一想起蕭朗還是他自己拉過來的,心裡立馬就認命了。
“曲……曲公子?
你也來了?
”他這時候才發現坐在另一邊的曲廣甯,又望了望蕭朗,頓時眼睛一亮,“不過怎麼好意思讓曲公子破費呢,不如我請客吧,但是――”
他轉過頭看了坐在一旁不言一語的葉牧,冷笑道,“他付賬!
”
葉牧頓時怒目而視,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怎麼着?
不願意啊?
”他慢悠悠地掏出那塊紅葉令,輕輕晃了晃,淡笑道。
“你――”葉牧表情瞬間一窒,嘴巴張了幾次,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這玩意兒确實蠻好用的。
”他見葉牧屁都不敢放一個,心裡别提多爽了,看着這紅葉令,自語道。
“估計以後隻要你在,他就不會來這雲夢館了。
”蕭朗瞥了他一眼,淡聲道。
“應該是有他在的地方,葉牧就不會出現了。
”曲廣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