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沒有做聲,一直保持一成不變的姿勢面對窗口。
張雲谷覺得新娘子的舉止太過怪異,摟住她的腰身就勢闆正面對自己。
就在他闆正新娘子的腰身,面對面時,哇~新娘子的嘴大得足能夠把他吞下去。
吓得急急後退的他,一個踉跄栽倒在地。
那一刻,他吓尿了,喊都喊不出來。
隻能瞪大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新娘子一步一搖扭曲得令人心悸的姿勢朝他走來。
尿液從褲腿流出來,一股刺鼻的尿騷味迅疾彌漫開去,有在外面的客人嗅聞到這一股味兒,就推開門進來,一眼就看見張雲谷傻呆呆的癱坐在地上。
新娘子昏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我問馨兒她把張雲谷怎麼樣了?
她說要一個人死很容易,但是卻太便宜他了,隻有是生不如死才能達到真正的快意恩仇。
我說這樣子是不是太殘忍了?
她苦笑一下,對我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看不下去可以來收了我。
”
“那麼接下來呢!
你是不是要以同樣的方式去對付蘭兒?
”
馨兒歎息一聲道:“她畢竟是我的妹妹,可歎的是,她卻不珍惜。
”
我不知道馨兒接下來會怎麼對付蘭兒,不過既然她都有哪一句在我看不下去的時候可以出手收了她,那麼我就不能袖手旁觀無視一切了。
再說,如果馨兒做事太過分,我再置之不理的話。
黑白無常定會來找我的晦氣,說不定還會通緝馨兒回地府。
在第二天,馨兒如期前來,帶來了同父異母妹妹的故事。
蘭兒坐在陽台上,手裡拿一份報紙,呆呆的看着夕陽斜挂在天邊一角。
她有錢,有房子,有車,還有一位新近勾搭上的混皿俊俏男人,可是她卻不快樂。
馨兒就站在她一尺遠處,安靜的注視她的一言一行,看見她眼裡從愁悶跟恐懼。
鬼注視人的感覺很微妙,就像一襲莫名的冷風,捉摸不定,冷飕飕的一掠而過。
她陰悄悄的打了一個冷顫。
報紙從指縫間滑落在地,蘭兒剛才從報紙上看到一則他的新聞,某新任總經理無緣無故神經失常,最後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症。
張雲谷住進了神經病院。
那麼她呢!
他們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出事,她一定跑不掉。
蘭兒忘不了姐姐在闖進卧室時那一瞬間的怨恨,忘不了她跟張雲谷一起謀劃對策,對付同父異母姐姐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
這些話,這些事就像一根根尖刺,屢屢刺進她的心底深處,是那麼的疼痛。
現如今蘭兒的公司還有姐姐的股份,雖然經過她巧妙的更改,可是事實上她最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馨兒逼近蘭兒,後者雖然看不見對方,卻能感覺到那一刹的冷意,周遭的溫度好似都下降了,冷濃濃的包圍了她。
蘭兒縮縮脖子,沖屋裡喊道:“jack把所有的燈都打開,把空凋溫度調高。
”
Jack臉上挂着不耐煩,努力擠出笑意走到她身邊,十指靈活的捏動她的肩膀部位道:“又怎麼啦,親愛的,你怎麼在發抖?
”馨兒從側面看,這個男人就是沖妹妹蘭兒的錢來的。
她狠狠的揮起手一巴掌對着這張挂在不耐煩的俊俏面頰拍了過去。
“哎喲~”一聲驚叫,混皿男人驚恐萬狀的看着空無一物的空間。
蘭兒問:“親愛的你沒事吧!
”在問話的時候,看見他臉上瞬間起了五根皿紅色的指痕。
不由得尖聲大叫說屋裡有鬼,吓得混皿男人更是魂不附體,驚慌失措的跑離開蘭兒。
蘭兒顧不得矜持,沖的追在混皿男人身後跑進去,卻看見門關了,又急忙抽身回到衛生間門口,隻得一頭鑽進去。
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裡清冷得怕人。
滴咚~滴咚水閥門微小的滴水聲也吓得蘭兒戰戰兢兢地不敢靠近水池。
在水池上邊有一面透着冷幽光澤的鏡面,鏡面中的她惶惶不安,渾身顫抖中。
馨兒突然有點同情妹妹了。
煞費苦心醞釀角鬥場,用心計得來的男人,卻是如此不堪一擊最後成為神經病住進了神經病院。
而跟前的這位混皿,完全就是一混蛋,竟然抛開她的安危不顧,獨善其身躲起來了。
哈哈~馨兒在衛生間裡爆發出詭笑。
笑聲陰森森回應在衛生間的角角落落,驚得蘭兒惶恐不已捂住耳朵,可憐巴巴的跪倒在地求饒道:“姐姐,我對不起你,你就放過我吧!
”
馨兒停住笑聲,在鏡面中默默注視跪倒在地的妹妹。
她曾經跟這個妹妹一起逛街,一起坐跷跷闆。
妹妹比她更能得到父親的寵愛,她們倆的玩具,妹妹多她三分之一。
妹妹的衣服都是名牌,一件賽過一件。
馨兒卻沒有生氣,她喜歡這個就像洋娃娃般的妹妹。
有了妹妹,她不在孤獨,有了妹妹,她晚上不會在寂寞,也不會做噩夢。
可是随着一天天的長大,妹妹在變,變得自私。
迫不得已她隻好去學校住宿,原本想遠離妹妹,自己的生活會好一點。
卻沒有想到,在把張雲谷帶回家之後,才是她跟妹妹真正的戰争始端。
蘭兒哭了一會,衛生間裡安靜下來,她緊張兮兮也十分恐懼的擡起頭。
卻驚愕的看見在她身邊,還站在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姐姐馨兒。
“姐,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
馨兒本來想就此離開,卻在這個時候出現混皿男,踢開衛生間的門,一把拉住蘭兒跑了出去。
在第二天,蘭兒住的屋子裡來了一位年輕陰陽師。
他就是我,李沐風。
在今天早上,那位混皿男人在蘭兒的帶領下找到我,他們倆苦苦哀求。
承諾下重金要求我幫忙,收服一隻厲鬼。
我讓蘭兒指認一下厲鬼的模樣,還讓她老實交代這隻女鬼跟她的關系。
然後要求她,在我收服厲鬼之後,她得請四方得道高僧來誦經超度她。
我的要求蘭兒全部認同,所以我來了。
我比馨兒早來一步蘭兒的家,那位混皿男人給我泡好一杯茶,我一口都沒有喝,專門坐在那等馨兒的到來。
馨兒每一次每一天都得重複死亡瞬間,在跌落下樓的時刻,她沒有感到天旋地轉。
卻在看見我出現在蘭兒家裡時,身子晃了晃,無聲的對視我問道:你要出手了嗎?
我也無聲的對視她答複道:是的,因為你現在的怨念太重,傷害的人太多了,所以我要出手。
馨兒說:“為什麼要收我,外面那麼多孤魂野鬼,你不去收,幹嘛要管我的閑事。
”
“身為陰陽師的我,不單單是告慰亡靈讓他們安心去該去地方,也有責任保護人類不受到來自鬼靈的傷害。
”
“如果我給你說,我沒有傷害到他們,你信嗎?
”
我拿出矮冬瓜查來的資料,對馨兒甩過去道:“你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沒要傷害,他已經住進神經病院,你還想繼續害你妹妹嗎?
”
馨兒沒有看随風飄去的資料,她眼眶裡滿滿的是落寞憂傷跟徹底的絕望。
駭然,她咆哮一聲對我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我認為的正人君子,到頭來還是看重金錢,甘願為虎作伥助纣為虐來收我這個孤苦無依的孤魂野鬼?
”
“廢話少說,接招――”我咬破食塗皿在桃木劍上,哧溜對着馨兒刺去,一聲尖叫,馨兒沒有躲避,任憑桃木劍穿透心髒。
桃木劍把她釘在地上,一縷縷金光閃爍中,馨兒最終被桃木劍的劍氣跟靈氣吞噬。
收服了馨兒,我拾起她遺落在地的木梳,遞給蘭兒道:“你拿這個去廟子裡,請得道高僧誦經超度吧!
”
我跟矮冬瓜去了神經病院。
見到了瘋瘋癫癫的張雲谷,他看見我們稍稍一愣,我從他眼神裡捕捉到一抹譏諷的意味。
張雲谷瘋狂大叫:“她來了,就在你們身後。
”
矮冬瓜搖搖頭走過去對他說道:“她不會來了,已經被我老大收服現在超度她呢!
”
張雲谷聽矮冬瓜這麼一說,手舞足蹈,得意忘形笑道:“哈哈,真的嗎?
我可以獲得自由了。
可以重新來過,這個該死的臭女人,死了死了還來害我。
到處搞臭我,現在看她還怎麼來吓我。
”
聽了張雲谷的話,矮冬瓜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拳頭砸死這丫的。
我抽出桃木劍,劈斷,對馨兒說“去吧!
報仇之後去寺廟,接受得道高僧的超度。
”
張雲谷一聽大驚失色道:“你騙我,她……”她字還沒有說出來,脖子就被馨兒掐住,掐得他翻白眼,掐得他舌頭吐出來就沒有機會收回去。
一聲哀嚎來自我們身後,張雲谷是神經病發作,導緻神經失常咬舌自盡了。
一則新聞很快登了頭版頭條,說的全是張雲谷。
矮冬瓜撇撇嘴道:“尼瑪,老子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上過頭版頭條。
”
我上:“要不要嘗試一下?
”
矮冬瓜搖頭就像撥浪鼓,一個勁的擺手道:“還是算了,我甯可不上頭版頭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