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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分離

異事怪談 紫墜兒 3420 2024-01-31 01:09

  我躺在水裡,看魯小丫跟靈兒都不敢動手。
就又坐起來道:“咱們得幫劉冬晴找到丈夫,得幫她查出殺人兇手,如果遲了,閻芳就沒命了,快啊!

  魯小丫撇撇嘴道:“都不知道你怎麼就跟閻芳勾搭在一起,兩個人還悄悄來這裡幽會,她被惡鬼抓走才好,跟我們沒有關系,反正不是我殺死她的。

  “說什麼屁話,滾!
”我大怒,吓得魯小丫趕緊住口低下頭,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靈兒歎息一聲,蹲下,再次求證道:“真的要那麼做嗎?

  看她眼裡霧蒙蒙的,知道她擔心我出事,害怕失去的。
我沖她肯定的點頭,并且說道:“嗯,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靈兒慢慢伸出手把我按住在水裡,一旁的魯小丫緩緩擡起頭,看了一眼,又别開。

  人本能求生欲在這一刻從我身上體現出了,雖然是我喊靈兒按住我的,但是也在努力掙紮想要擺脫她的控制。
咽喉進水,我的手胡亂抓,濺起無數水花,濕了靈兒的衣服,也撲打到她臉上,一時間分不清她臉上是淚水,還是我撲打去的水。

  終于,我不再掙紮,身子僵直就像一塊浮木失去了生的氣息——我隐隐聽得見嗚嗚哭泣的聲音,靈兒在哭,魯小丫在罵,罵她心狠手辣。

  就在我預伸手去觸靈兒的肩頭安慰她時,砰一下,一個我分離出兩個我。
不,更确切的說,一個是我,一個是張晗。

  張晗沖我笑笑,手搭在我肩膀上道:“我們是一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應該并肩戰鬥。

  “嗯。
”我點頭,手依舊伸向靈兒。

  張晗提醒我道:“别忘你,你現在是一縷魂魄,真正的你在水池裡,這樣是觸摸不到她的。
”果然,我的手指一挨着靈兒,就消失了,再次拿出來,又是好好的。

  我歎息一聲,苦笑一下道:“好吧,咱們抓緊時間分頭行動。

  爺爺借張晗的命續我的命。
他屬陰命也夭折之命,我屬于陽命,純陽之身,也是夭折之命。
隻要我跟他合二為一,就可以起到互補的作用。

  張晗沒有因為續命而真正死掉,他随着我的成長在成長,我擁有的本事,他也同樣擁有。
我們倆就像一對分不開的孿生兄弟,出來魂魄可以分離外,本體是無法分開的。

  這種續命術法我也是一知半解,要喊我解釋清楚,可能還差點火候。

  我的能力有限,到現在都沒有達到爺爺三分之二的本事,也不能對他來一番吹毛求疵。
隻能說,我自己沒能做到他期望的高度。

  跟張晗默契走到門口,微微側身看向屋裡的兩個人。
靈兒跟魯小丫,我突然問出一個腦殘的問題道:“兩個,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張晗笑笑,視線停留在魯小丫身上。

  我懂了,難怪我身上有吸引小丫頭的東西,目測是張晗。

  “抱歉。

  “沒事。
辦正事要緊。

  我負責找閻芳,張晗負責對付那些圍堵我們的鬼魅。
斬妖匕首在他手裡運用得得心應手,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我一直奇怪,這把斬妖匕首的來曆,怎麼看,怎麼就跟張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契機感。

  再說閻芳,她是在屋裡被鬼魅擄走的。
她被擄到一個冷冰冰,四周倒影着鬼影重重的空間中,害怕極了的她,雙手撐住冰冷還有些濕漉漉的地面,顫抖着聲音問道:“你們,你們想幹嘛?

  一隻赤露上體的鬼魅,伸出骨節粗大的手指,掂起她的下巴道:“想幹嘛。
你猜猜。

  “拿開你的髒手。
”閻芳怒吼道。
她受不了那隻指頭帶給她刺骨的寒冷,受不了鬼魅那空洞,黑得跟無底洞似的眼眶。
并且看見在那眼眶中,爬動出一種寄生蟲的玩意,看着特别惡心也恐懼。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閻芳無數次的自問,發自内心的呐喊我的名字:李沐風,你這個混蛋在哪?

  我有聽見閻芳的喊聲,走進一片霧蒙蒙的空間,四周一陣刺白;冥冥之中好似有千萬盞白熾燈齊刷刷的射出刺眼的光芒,我一手掩住刺眼的光芒,警惕的掃視四周,出口大喊道:“閻芳?

  閻芳沒有應聲,卻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這種叫聲酷似一個女人被虐待發出歇斯底裡的慘叫。
錯覺讓我方寸大亂,我狂汗中,左沖右突,想要沖出迷霧的包圍圈。

  越是慌亂,越是把自己暴露在鬼魅的陰冷注視下。
呼地一下,刺白色的光亮消失,随之而來的是一片黑。
四周陷入死寂般的氛圍中,這一刻我稍微鎮定了些,自己對自己說;冷靜,冷靜,然後集中注意力,聽覺,聽到來自前後左右,窸窸窣窣的鬼祟聲。

  是鬼魅們在悄悄靠近我,想要一舉消滅我。

  我嗖地一轉,默念咒語,五雷咒轟然而出——一道亮光映照到一抹簌簌抖動單薄的身影,接着一聲顫栗的喊叫傳來“不,沐風是我。
”是閻芳?
我急收手,五雷咒沒有爆發出最大的力量,隻是在距離閻芳一尺遠處噗一下爆開,沒有起到損害作用。

  閻芳見我收手,停止攻擊,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意。
她不是閻芳,我暗自一驚,卻感覺腳髁刺骨疼痛,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匍匐地面的鬼魅,伸出尖利的指甲深深嵌進我的腳髁處。

  魂魄是沒有皿的,隻有本體現在應該在出皿了,我能隻能有疼的感覺。
來不及跳躍開,另一隻鬼魅呼地沖來,攔腰把我抱住,妄圖想把絆倒在地。

  我聚集能量在心,拼盡全力一聲出,把兩個靠近糾纏我的鬼魅甩開。
默念咒語,八卦在心,一輪亮晃亮晃的八卦陣圖立體狀浮現在腦海中。

  在八卦陣圖中,就是我現在置身之地。
所有的鬼魅均被罩住在八卦陣圖中,除了我能看清楚八卦陣圖的陣設定位置,以及目睹八卦陣中一百零八名頭領,是如何把觸動陣營的鬼魅逐個誅殺外,在别人看來,我就是獨自一人,在那空蕩蕩的空間中沉靜思考。

  凡是被罩住在八卦陣中的鬼魅,沒有逃脫的機會,均被擊殺,最後魂飛魄散,失去了再世為人的機會。

  我不是喜歡殺戮,但是這些鬼魅太可恨,不但占據了整個樓頂,還肆意殺戮無辜人士,他們該死,最終會成為縷沒有魂魄的煙塵消失在空間中。

  八卦陣終于在旋轉中停下,罩住在裡面的鬼魅全部殺之。
我默念咒語,收回八卦陣,繼續前進。

  一聲聲孤寂的呐喊,從另一個側門傳來。
聽聲音像是閻芳的,也不像是閻芳,倒像是有無數無奈被困阻的幽靈在哭訴什麼。
我信步走了過去,推開門,沒想到門裡有門,總是推不完的門。

  當我實在是不想推了,停住在依舊關閉的門口前時,聽見裡面傳來咳嗽聲。

  我吐出一口氣,輕輕推開門。
所幸的是,這一扇門是最後一扇門,在門裡面是一排排病床,在病床上躺着一個個瘦骨嶙峋,老态龍鐘的老人。

  我推開門那瞬間,他們齊刷刷的看向我。

  我就像站在舞台上,被一盞聚焦燈罩住,我走一步,聚焦燈就移動一下。
最後,我站在1号病床上。

  1号病床上是一位同樣也是年邁的老人,她半倚在病床的枕頭上,淩亂的白頭發就像一把雜草,胡亂覆蓋在她布滿皺紋的臉上。

  我掃視全場,最後看向面前的老人問道:“你們,你們都是誰?

  老人有點中氣不足的樣子,喘息中答複道:“是被人遺忘的人。

  “為什麼在這裡?

  老人咳嗽一下,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們也想出去,可被囚禁在這裡許多年,沒有誰真正的走出去。

  他們都是火災中的遇難者,老房東說過,那場火災簡直慘不忍睹,許多老人躺在床上,需要幫助才能下床。
他們要麼是半身癱瘓,要麼是癡呆,還有的是其他疾病。

  一場火災,把他們想要重新站起來的希望破滅。
他們被活生生的燒死在病床上,而那個該死的縱火犯,竟然就是老人們中,其中一個的兒子。

  縱火犯也燒死在這裡,最終成為禽獸神經病醫生的殺人助手。
也不知道剛才是否在八卦陣中,就因為我消滅了外面守候的鬼魅。
才有機會看見這些至今還躺卧在病床上的老人們。

  “我,為什麼能看見你們?
”問出這幾話,顯得有些多餘。

  老人們不知道外面的情景是怎麼樣的,他們挺擔心的樣子道:“孩子,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我不能丢下他們不管,這些老人曾經為了社會,為了城市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不能死後,還成為孤獨的幽靈,我一定要把他們釋放出去,給他們變鬼的機會,隻有變了鬼才能進入地府,領到屬于他們的綠卡,才能有機會再世為人。

  可是面對如此衆多的老人,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夠?
我有想到張晗,想到閻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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