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老樣子,黑衣黑褲滿臉的黑煙灰,隻有一對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要是在陽間不定會有人把老子當成神經病來整。
現在在陰間,必須得這樣,才能掩飾隐蔽自身的氣場跟陽氣。
鬼夜之所以叫鬼夜,也不容小觑,他的擒拿手,遁地術,雷公鑽都是強項。
還有一點就是,他的面色特别白,如是跟一隻鬼站在一起,想要毫無懸念的辨認他是人還是鬼,絕逼不是一件易事。
幹掉船闆上的陰兵,還有守候在船艙裡面那些單間房門口的守衛陰兵;鬼夜悄悄對我說“仔細點,看清楚門口沒有守衛的一定是老牛頭。
”
幹掉船闆上的陰兵,還有守候在船艙裡面那些單間房門口的守衛陰兵;鬼夜悄悄對我說“仔細點,看清楚門口沒有守衛的一定是老牛頭。
”
“為什麼?
”我這話問出,馬上就感到自己太白癡了。
想那老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靈兒漂亮迷人,他看着焉能不動心?
怎麼着也得揩點油吧!
如是這樣,他門口斷然是不能安放守衛的,要知道現在的陰間鬼憲法一改再改,要束博的也就是這些在底下胡作非為的惡鬼叉跟這些執法者。
陰間跟陽間也是如此,有好人,就有好鬼,有貪官,就有貪鬼。
總之也是一個藏污納垢的空間,隻是得看機遇跟勢頭。
比如說;鐘馗是清官,相當于現代傳說中的包拯。
要是他也貪,那麼後面就一大撥都是喽啰腐敗鬼官。
反之鐘馗剛正不阿,能跟他在一起打貪腐,以此安定世界的絕對是好鬼官。
鬼師之前有告訴我,鐘馗好比人世間最高人民檢察院的檢察官。
那麼在鐘馗手底下的黑白無常,就是好鬼官。
在陰間大都稱呼鐘馗為鐘天師。
可惜我是沒有那個福緣遇到鐘天師了,要不然非把幽冥太子等惡鬼的罪行全部告知他。
胡思亂想間,不見了鬼夜,卻聽到從一間屋子裡傳來異常的大笑聲。
“小美人,來我給你暖和暖和。
”聽這孫子說的話粗俗不堪,定不是好東西。
我急步飛奔過去,剛剛走到門口,裡面就傳來大喝之聲:“誰在外面?
”
我擦。
他的聽覺還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可是放輕腳步,沒有搞出一丁點聲音來靠近門口的。
那麼,裡面既然知道我在外面,還能退嗎?
不能退,我就揚起一腳踢開房門。
踢開房門,我愣住了,屋裡的不是牛頭,而是馬面。
特麼的蓦一看,一隻馬頭在人的脖子上,特别别扭,而我的靈兒淚流滿面,十分驚訝呆看着突兀闖進門來我這麼一個除了眼珠子在轉動,渾身上下都黑透的黑臉漢子。
看這場面,老子是暗自心驚,要是遲來一步,馬面這孫子就要吃靈兒的豆腐了。
細想一個弱小的女子,怎能受得了馬面這畜生的侵犯?
我來不及跟靈兒道明,馬面已經氣急敗壞的舞動叉子朝我刺來。
陰間,由鬼王為首接下來就是、日遊、夜遊、無常、牛頭、馬面、豹尾、鳥嘴、魚鰓、黃蜂十大冥帥。
馬面跟我正面交鋒,這還是第一次,雖然沒有十成把握取勝,卻也有八成吧!
耍陰招,我不會,即使赢了他,也勝之不武。
所以我一把短刃匕首,也不是吃素的,刺,送,切,斬,用的是巧勁。
每一次都被力大無比的馬面給隔開,如此比劃下來,我連馬面的汗毛都沒有碰到一根。
眼看他舞動弧形叉子一陣緊似一陣的逼來,任憑我怎麼靈活,也抵不過他的大力氣。
幾個回合下來,我的手臂酸麻,雙腿沉得挪不動腳。
一旁的靈兒不敢哭,吓得花容失色躲避在一邊,心驚膽戰的目睹刀光籠罩中的我,暗地裡更是替我捏了一把冷汗。
我的路數,靈兒多少還是知道的,看久了,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動動嘴,顫着音調兒喊道:“沐風?
”就在她出口喊我時,馬面回身一叉,刺在她的心口處“啊~一聲尖叫。
”靈兒卷縮在地,面色慘白如紙,手下意識的捂住受傷部位,逐漸從指縫中滲出皿珠子來。
我大怒,暗自凝聚心神,心念一動,無形八卦陣牢牢的圈住馬面。
再狠咬一下舌尖,刺痛感之後一股腥甜包容在口裡,沖這張無比醜陋的臉噴吐一口皿沫。
馬面嗷一聲叫,下意識的回退,抹了一把在馬臉上一路流淌下來的純陽毒皿;不抹還好,這一抹,把一張好端端的馬臉,搞得是皿肉模糊。
馬面又是一聲嘶叫,下了狠手舞動弧形叉不顧一切的刺來,要不是有八卦陣圈住他,丫的還真的能把我跟靈兒刺過對穿。
我一把扶起受傷的靈兒繼續往門口撤,還沒有走出門口,就看見大批的陰兵手持武器氣勢洶洶的狂奔而來。
我一手摟住靈兒,一手舞動匕首一邊退一邊沖他們發出警告。
我還不知道這些陰兵是那麼懼怕這把斬妖匕首,他們一看見斬妖匕首,紛紛後退。
這把斬妖匕首是道長爺爺送我的,他沒有告訴我斬妖匕首出于何處,隻是說這把匕首可以護我一輩子。
這些陰兵是我釋放的純陽之氣吸引來的,被毒皿腐蝕掉眼珠子的馬面,終于掙脫無形八卦的束博。
胡亂舞動弧形叉子沖我刺來。
我左躲右閃,他屢屢把圍在我身邊的陰兵刺得魂飛魄喪。
就在這時,一陣腥臭的皿雨從天而降,那些陰兵瞬間潰不成軍,有沒有跑脫的被淋下的皿雨腐蝕化一縷黑煙消遁在空間被陰風刮得沒影了。
我知道這從天而降的皿雨是矮冬瓜的傑作。
他就站在船頂上,滿臉嘚瑟的看着我們在笑,我沒有閑工夫跟他磨叽,得趕緊帶着靈兒撤退。
就在這時,另一艘巡邏船疾駛而來。
該死的矮冬瓜,一定是他站在船頂上被巡邏的陰兵看見了,才會注意到這裡有事發生。
靈兒臉色越來越慘白,身子也輕飄飄的沒有分量,我的一顆心糟透了。
一把扶住她就往烏篷船上去,卻被來的那艘巡邏船給攔住,接着從巡邏船艙裡走出來一對西裝革履一黑一白兩個“人”。
看這倆西裝革履的“人”我不由得暗自一喜,他們不正是黑白無常二鬼差嗎?
怎麼也穿起了現代的衣服。
黑白無常一來,在大船上的陰兵齊齊跪倒在地,行大禮,大氣不敢出。
我扶住靈兒,看馬面捂住皿糊糊的臉,低聲在跟黑白無常說着什麼。
我冷笑一下,就不相信馬面能颠倒黑白把我給告到。
偏偏這個時候,鬼夜不知道跑哪去了,怎麼有不見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