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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鬼月禁忌(五)

異事怪談 紫墜兒 3625 2024-01-31 01:09

  怎麼說呢!
向克松在不言不語的時候特深沉的樣子。
現在跟我一起,而且還是靈魂出竅,有點小緊張外帶那麼點從未有過的新鮮刺激感。

  在被那條德國鬥犬吓了一回之後,驚魂未定中,迎面走來一漂亮的美女妹妹。
從上到下,向克松眼睛直了,脖頸粉白如蝤蛴,肩寬卻不顯壯碩,腰細腿長,啧啧!
天生的衣服架子。

  我想拉住他别去惹事。

  偏偏他想試一試對方的感覺,徑直朝那女的走去,還順勢伸手摸了一把對方那勻稱顫動的小白兔。
那女的覺得兇口一冷,好似有什麼東西從什麼掠過,很真實的觸感,卻又看不見,驚恐之餘站定在原地,前後左右的看。

  我對向克松說:“夠了,再鬧要出事。

  向克松看你的僵硬脖子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樣子,特想再玩一次,就勢伸手摸了一把她那惶恐不安的臉蛋,還在她耳畔吹氣——

  “啊……鬼……”女的吓得發出尖叫,撒腿就跑,跑幾步,不對,又把鞋子脫了提起在手裡,就着襪子狂奔起來。

  “哈哈。
”狗逼向克松笑得是前仰後合,一疊聲的說爽,好玩,還告訴我這女的在以前,從沒有正兒八經的看他一眼,現在搞她一下也不為過。

  我說:“小心,别玩過火,到時候後悔莫及。

  向克松不以為然,學我的習慣聳聳肩朝前走去。

  我隻有搖頭的份,時間緊急,來不及多責怪什麼,就一路小跑朝小禮堂跑去。

  七彎八拐,好在沒有遇到狗什麼的,小禮堂眼看就到了。

  怎麼說呢!
在咱的地盤,看見這麼一座酷似孫猴子七十二變中古廟構架的洋教堂,怎麼看怎麼别扭。
别扭歸别扭,從喧嘩的鬧市區到如此安靜的環境中,給人以肅穆神聖感。

  我們倆謹慎小心,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這是一扇看似普通,卻似乎有某一種肉眼不可見的神秘因素存在。
我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我們進不去這道門。

  果不其然,剛剛走到門口,一道莫名白光砰!
把我跟向克松彈了回去,并且狠狠的摔在地上。

  向克松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怒火萬丈道:“什麼東西?
這不是咱的地盤嗎,怎麼就不能進去了?

  我從地上起來,仰脖細看,在洋教堂的門口垂挂着一十字架。
十字架上有耶稣受罪的雕刻圖形,看來西方國家的東西兒還是有點名堂。

  我讓向克松等一下,稍安勿躁。

  我們倆坐在階梯上不到半小時,門口有動靜傳來,接着出現一波唱詩班的孩童。
他們穿得花裡胡哨的,黃皮膚黑頭發純正的中國人。

  他們不受信仰約束,應該是受雇于洋教堂,臨時湊數來實行西方埋葬儀式中必不可少的唱誦程序。

  “可笑的中國人!
”向克松低聲叽咕一句,看見身穿黑色袍子的四個壯漢擡棺木出來。
一位,中國牧師手持十字架,口裡呢喃着聽不太真的經文,從我們倆身邊經過。

  接着出現了吳惠,傑森,他抱住媛媛,緊挨着她。
給人的錯覺,他們就像是一完整的三口之家。

  如果向克松所說的是真的,那麼吳惠有什麼動機跟理由要害郝傑?

  這也是我實施靈魂出竅的方案動力,要想查出吳惠真實的身份跟想法,必須這麼做。
但是這樣做,有一定的危險,比如現在我們跟在殡葬隊的後面,在走出洋教堂區域後,就陸續出現了咱國人祭祀鬼神的場面。

  在一個天空下,出現兩種不同風格的信仰風貌,不知道置身在内的人做何感想。

  咱國人燃燒的是百娃香燭,祭祀的是先祖,以及親人的亡靈。
這些在西方人看來無足輕重,但是在哥的國家,卻是十分重視,所以,越是臨近鬼門關大開的日子,祭祀的亡靈的人越多。

  墓地距離洋教堂不遠,靈車緩緩前進中,沿途有不少焚燒冥币的場面。

  并且,路旁擺滿供果,糕點,還有飯團,刀頭(豬肉)等。

  而這些祭祀用的東西,都不是供奉親人的,而是專門供奉給孤魂野鬼享用的。

  祭祀親人得等到鬼門關大開那一天,晚上,白天都可以祭祀。
因為,鬼門關大開,他們的親人才會被放出來。

  現在是孤魂野鬼的天下,他們不屬于鬼門關管轄之内的鬼魂。

  但是,在鬼門關關閉之日,黑白無常會大量出動鬼差來搜捕這些閑散在外的孤魂野鬼,捉拿他們到陰曹地府接受懲罰。

  我跟向克松起初在一起坐在吳惠跟傑森在的一輛靈車上的,我在專注的看路旁祭祀的人跟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兒,轉眼間不見了他的蹤影。

  再有兩裡路就到了墓地,向克松這個時候去了什麼地方?
我從車上下來,看後面。
頓時無語了,向克松這孫子竟然蹲在那跟鬼搶供果跟糕點。

  有人要問,鬼不是怕光嗎?
大白天怎麼就出來搶供果了!

  大哥,這個是鬼月。
鬼月是陰氣最重的月份,這些來搶供果的說白了,就是孤魂野鬼。

  隻是向克松這孫子可能太投入,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是靈魂出竅,還以為自己是人,見到有“人”在路旁吃不要錢的東西,也湊上去飽餐一頓。

  我沖他大喝一聲道:“向克松。

  向克松滿口塞滿糕點,手裡拿的是雞腿,吚吚嗚嗚的說:“不要錢的,不吃白不吃。

  “我靠,向克松死定啊你,你看看身邊的是什麼東西。

  向克松看向左邊。
左邊一女的正吃得香,覺得他在看她。
就勢擡頭把整個面部暴露出來,面對他,哇咔咔,一張皿糊糊的臉,一顆眼珠子還懸吊在眼眶上跟蕩秋千似的晃來蕩去的。

  “噗~”向克松一口噴出含在口裡的東西,吓得踉踉跄跄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看兩孤魂野鬼欺生,就要撲向他,我急忙大喝一聲道:“李沐風在此,誰敢放肆。

  想我李沐風也是縱橫陰陽界數十載,那孤魂野鬼乍一聽我的名諱,加上雖然是靈魂體,卻有貴氣逼人,一個個的還不抱頭鼠竄逃之夭夭。

  向克松跌跌撞撞來到我面前,苦着臉道:“不好玩,忘記了是靈魂出竅,剛才吃了鬼食怎麼辦?
會不會死啊!

  “唉,你啊你,我怎麼說你才好。
”我搖頭,徑直拉開跟他的距離大步流星去追靈車。

  向克松悶悶不樂,一臉苦相的跟來。

  我們倆就坐在吳惠跟傑森後面。

  媛媛睡着了。

  傑森悄聲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吳惠點頭道:“嗯。

  “郝傑身上的那玩意,你是怎麼弄的?

  吳惠冷眼瞥看他一眼,手下意識的樓了一把媛媛,眼裡一閃一絲微不可見的狠意,冷冷的口吻道:“等事完了我會告訴你的。

  如果我不親耳聽見,親眼看見吳惠這樣,特麼的無論是誰講她壞話我都不會相信,也難以接受。

  真實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想我李沐風走南闖北,社會閱曆不淺,閱人無數,怎麼就沒有看出她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再看她懷裡可憐的媛媛,我的鼻子沒來由的泛酸。

  向克松沖我努努嘴,暗示我看傑森。

  傑森在打瞌睡,他是一個十足的傻逼,忘恩負義,道德敗壞,死到臨頭還幫人數錢。
可轉念一想,他也是被蒙在鼓裡不知情。

  或許在知道郝傑跟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時,想法跟做法又不一樣了。

  我靠近吳惠,想搭手在她頭上,試圖感應她現在所想,從而找出她的真實身份來。

  就在我伸出手,還沒有來得及靠近時。
吳惠突然一個激靈,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樣東西來。

  我靠~這東西爆發出刺眼的光,把我跟向克松彈出車外。

  向克松從地上爬起來郁悶道:“剛才是什麼東西?

  “護身符。
”我哭笑不得道。

  “護身符是你給的?

  “嗯。
”我揉揉鼻頭,苦笑道。

  “啊!
”向克松誇張大叫道:“有沒有搞錯,你給她護身符來對付我們?

  我說:“你鬧屁,在之前誰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的?
我的用意是保護她,怎麼知道她是幕後真兇?
還有,你查了幾年,還不是沒有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這個難道也怪我?

  向克松瞪我一眼,氣呼呼的繼續追趕靈車去了。

  我也悻悻然冷哼一聲,跟在他的後面疾奔。

  說實話到現在我都還迷迷糊糊的,覺得這一切就像發生在夢境中。

  自欺欺人的想法是,夢境跟現實是南轅北轍的折射景象。
在夢境中的吳惠是現實中的反面人物,這樣一想覺得挺怪異的。

  可是事實上,發生在眼前的都真實有效。

  吳惠的動機目的,還有真實身份是我必須要查的,

  仔細想一下,就會發現漏洞。

  吳惠要麼很久以前認識郝傑父親,要麼就是她的身後還有一位高人。

  按照郝傑的描述,父親出事死亡的時候,吳惠已經在他們家裡了。

  除非,吳惠先一步認識郝傑父親,然後再認識郝傑。

  而吳惠跟郝傑父親之間有什麼恩怨?

  這樣想也是不可能的,要是郝傑父親早就認識吳惠,他怎麼沒有指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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