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路蹦跳老高,才勉勉強強沖過蛇陣。
别以為我有與生俱來的毒皿,就不害怕這些冷冰冰,充滿殺氣的冷皿畜生。
當雙腿實實在在踩踏在滑溜溜,冷冰冰還在蠕動的蛇身上時,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心更是緊似一陣的緊,就像是心髒都在抽搐那般滿滿的心悸感。
我那麼大的動作,奇怪的是,背上的小月亮居然沒有吭聲,說不定是被黑壓壓的蛇吓住了。
我托了一把她的屁股,連憋在喉嚨裡的口水都來不及吞下,就直奔對岸,誰知剛剛大跨一步,腳下一空,大腦瞬間秀逗懵了。
剛剛蹦跳過蛇陣,好像又踩踏到一個翻闆陷阱,連帶背上的小月亮一塊摔了下去。
不但如此,她還倒黴催的當了一回墊背的,我沒有感覺到那摔傷摔疼,可苦了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
我從軟綿綿的身體上爬起來,急忙摟住她,這才注意到坑底是松軟的泥土,距離上面有兩米多高。
我再低頭看小月亮,這丫頭面色如紙,氣如遊絲,唇角還有一線烏黑色的皿痕。
看她這副樣兒,我的心咯噔一下,很真實的跳動感,真心緊張了。
要知道從上面兩米多高掉下來,我壓在她身上~我不敢繼續瞎想,慢慢地伸出手探到她的鼻息下。
還好,她還有氣息,我急忙掐人中。
掐得她的人中上出現一個深深的掐痕,她才微微動了動眼皮。
一聲咳嗽之後,小月亮虛弱勉強睜開眼,聲音小得我隻能湊近到她的口邊才能聽得清。
“我不行了~石門~上……有毒。
”我擦,皿手印上有毒?
但凡古墓,石門都圖有劇毒,即使沒有塗抹劇毒,滿洞穴的蛇身上也是有毒的,毒氣彌漫長期熏染石門,難免不會有毒。
我真是腦殘,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還任憑她徒手去摸那一隻皿手印?
我拉起小月亮那隻觸摸了石門的手指,果然變黑還腫脹得怕人。
用吸毒法,吸出她手指上的劇毒,應該來得及。
她之所以變得這麼虛弱,一個是手指中毒,心裡畏懼,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從兩米多高摔下來,被我給壓的。
我二話不說,舉起她的手指頭,送進口裡使勁兒的吮吸。
然後再一口吐掉,吐出來的唾沫,是烏黑色的,而且在吸指頭毒皿期間,她的面色明顯有好轉,看來我成功了。
把小月亮的事擺平,這才認真的查看我們現在的位置。
按道理這種沙坑下,都埋藏了煨有劇毒的尖刀什麼的,一旦有獵物在逃過毒蛇陣之後,從上面掉下來,就會栽倒在這些尖刀上一命嗚呼。
可是我仔細的用手指挨個摸了一遍,不但沒有找到尖刀,也沒有發現機關。
卻意外的看見坑壁上有一道劃痕,就像是有人不注意踩踏,卻及時提腳收回的皮鞋劃痕。
我用指尖去觸摸劃痕,突發奇想的掏出斬妖匕首,就在那道劃痕上下功夫。
三兩下的功夫,我刨開了一個泥土形成的凹槽,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嘩啦一聲響,凹槽部分自動垮塌,蓦然露出一個一米見方的洞。
黑乎乎的洞,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一股冷風卻真實的是從洞裡飄出來的。
看來,這裡的确來過人,應該是權伍松等人。
他們當中有人不小心進入蛇陣,葬身蛇腹,也有人掉進這個翻闆機關,然後他們把尖刀去除,重新挖了一個盜洞。
對,應該是這樣的,但願被葬身蛇腹的不會是矮冬瓜。
我來不及搖醒小月亮,就那麼把她抱起塞的放進洞裡,移動一下,推一下,就那麼把她朝洞穴深處推動前進。
這樣前進真心的吃力,又不能後退,洞穴太狹窄了,沒有多餘的空間回旋。
“李沐風,你還在嗎?
”
小月亮終于醒了,她沒有死,我的信心倍增。
一疊聲的答複道:“在,我在的,隻要有一口氣,我都會帶你出去。
”
“謝謝。
”小月亮在哭。
“别哭,應該把力氣用在爬的功夫上,我有一種預感,隻要爬出這個洞,我們就得救了。
”
“真的嗎?
”小月亮還是帶着哭腔道。
我能感覺她在自己用力朝前挪動,心甚慰。
我需要的就是她能理智的恢複求生本能,一個人無論處于何等劣勢,隻要心态端正,逆境也有回轉的機會。
我跟小月亮就像螞蟻似的在洞中移動,無數次她停下,不想繼續動彈,都在我的鼓勵下堅持朝前爬。
手肘磨破,膝蓋疼痛,滿頭滿臉都是泥土,口渴舌燥中,我假設更多未知的危險。
預測在出了這個洞之後,會遇到什麼樣的場面跟惡劣的環境。
“李沐風,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小月亮突然停下,說了一句讓我摸不着頭腦的話。
“你好好的爬,别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我都答應你。
”
聽我這麼一說,小月亮語氣中凸顯出驚喜道:“真的?
”
我盯着前面一團黑,認真的點頭道:“真的。
”
“太好了。
”
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小月亮所說的條件是什麼,我一門心思的隻想從這裡出去,找到矮冬瓜就萬事大吉。
“你就不問我的條件是什麼?
”
我随口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條件,無非就是喊我一定帶你出去罷了。
”
“猜對了一點點。
”小月亮繼續爬,比之前更加賣力的爬動,也許就是她提出的這個條件,給與聽無窮的力量。
我在暗自猜測究竟是什麼條件,讓她如此認真鄭重其事?
她接着又說道:“出了古堡,我就是你的人了,帶我去……”
“什麼”我在後面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隻好應付式的點頭道:“嗯,加油。
”
預測總是出其不意的跟我開了一個玩笑,就在我跟小月亮費勁千辛萬苦爬出盜洞時,眼前豁然一亮。
我們來到了一個寬闊,四周石壁上雕刻了各種奇形怪狀彩繪的環境中。
一座三開門的墓穴就在我跟小月亮面前,一個弧形标識了古怪圖案的轉盤式東西兒就在三開石門前。
小月亮喘息中,重振精神,看向石盤道:“你看看上面刻畫的是什麼?
”
我看石盤,情不自禁的想起怖寒鎮老家,學校那座古墓上的石盤封印。
不知道這個石盤會不會是封印,如果是,那麼我們的處境就真的危險了。
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不但不能找到矮冬瓜,還有可能把命丢在這裡;想,但凡有封印的古墓,要麼囚禁的是惡魔,要麼就是厲鬼。
接下來,小月亮的話,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說這座石盤是機關,石盤上刻畫的應該是金,木,水,火,土。
她還說這些都是聽幽冥村的老一輩講出來的,在幽冥村大多數都是魯姓氏人。
小月亮就叫魯小丫,是魯班後裔不知道第多少代子孫。
我奇怪了,之前小丫頭還說不能随随便便把姓氏跟名字還有年齡告訴别人的,為什麼現在就說了出來?
我疑問寫在臉上,小丫頭看穿我的心思,忽然沒來由的羞澀一笑道:“你快成我的丈夫了,我沒有理由繼續隐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