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靜雯遇到一件煩心也詭異的事,就在晚飯前,在廚房忙活的她,忽然覺得身後有人。
其實這種感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新婚燕爾的夫妻倆,經常在廚房浪漫摟摟抱抱;靜雯抿嘴一笑,以為是丈夫再次搞突然襲擊,就無視身後的人,而是繼續做她該做的事。
等了好一會,身後的人一成不變的姿勢,跟安靜的注視,讓她奇怪也詫異,不由得轉身一看。
這一看,靜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廚房跟客廳距離不算遠,一張磨砂玻璃相隔,她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丈夫這種客廳喝茶看報紙,也能近距離看見一雙赤腳出現在眼前。
靜雯渾身一顫,甯可相信是自己眼花,也不要當成是真實的看見什麼。
她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那雙腳不見了,而是光潔溜溜的瓷磚牆;這樣一來,靜雯就認定的的确确是自己眼花,看迷眼了。
可就在晚飯後,再次發生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這才讓靜雯開始害怕了。
吃過晚飯,丈夫去洗澡,靜雯進房間給丈夫拿睡衣。
他們家是A座二樓雙衛三卧的套間房,客廳跟廚房是連貫中間隔間是磨砂玻璃,然後一條過道到頭;過道兩邊是卧室、衛生間、包括洗澡間。
進大卧室,靜雯懶得開燈,借助過道的燈就能看見卧室的整個輪廓。
睡衣就在衣櫃裡折疊得整整齊齊的,隻需要打開衣櫃門就拿到,拿到睡衣遞給在洗澡間的丈夫青城。
青城笑眯眯,渾身泛着水的光澤,一把拉住靜雯順勢摟抱一下,狠狠的在她粉臉桃腮咬了一口;靜雯撫摸面頰,嗔怪道:“看你,把我身上的衣服也打濕了。
”
“打濕不是更好,咱來一個鴛鴦浴怎麼樣?
”青城俊俏的面龐,亮晶晶的眼睛直白的看着妻子道。
“去、不要,你先洗我去看一會書。
”
書是靜雯下午買菜時,順便在書攤上買的鬼故事書。
靜雯現在是全職太太,丈夫的事業突飛猛進,不需要她在外面抛頭露面,隻需要回家時看見她幸福滿足的笑容就好。
也就是這樣,靜雯要不是就去租恐怖鬼故事回家看;要不然就去買鬼故事書籍來消遣打發掉那些無聊的時間。
看書、也沒有不對的,隻是有一種感覺讓靜雯有些不舒服。
浴室夠大,可以淋浴也可以盆浴;丈夫青城在洗澡間嘩嘩的洗澡,他用的是淋浴。
以最舒服的姿勢看書,這是靜雯一天下來最享受的時間;開始她覺得有另一雙眼睛也在關注手裡這部書,之後覺得這雙眼睛在移動,并且來到了她的背後,一股冷意襲來,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
靜雯擡頭看一眼客廳似乎有些陰暗的小燈,急忙去把客廳最大的燈打開,順道問一聲:“青城,你什麼時候完?
”
嘩嘩的水聲掩蓋了靜雯的問話,她搖搖頭,繼續卷縮在沙發上看書。
她完全沉溺在鬼故事的情節中去,仿佛跟外界切斷了鍊接,寂靜無聲中,感覺到一雙手慢吞吞、機械的伸向她的肩膀。
她渾身一冷,汗毛倒豎~倏然驚覺,回頭、丈夫青城突然出現在過道上。
“你在看什麼?
”
靜雯扭頭看的位置是一堵牆,聚氨酯塗料刷的牆壁,沒有什麼好看的。
正因為這樣,青城才出口問的。
靜雯面色一僵,望了一眼青城,視線匆匆在書上停滞片刻“我去洗洗。
”起身離開時,不忘記把書帶走,丈夫超不喜歡她看這些神啊鬼啊的書。
整個人泡在溫度适中的大浴盆裡,毛孔全都舒服地舒展開來,靜雯閉眼舒爽地喟歎出聲:“真舒服。
”
她半個身子泡在水裡,唯獨渾圓白皙的臂膀扶住在浴缸邊緣;就在這時,真真切切、一襲冰涼從手臂上一劃而過,這種怪異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摸了一把她的手臂那種。
蓦然睜開眼的靜雯,呼地從浴缸中站起來,又覺得不妥;趕緊下蹲,把身子隐沒在水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浴室裡還有一個人存在。
不想驚動丈夫,也不要讓他以為自己發神經,靜雯努力克制心中莫名的恐懼感,深吸一口氣,暗自對自己說:幻覺、其實屋裡什麼都沒有,也許是看鬼故事看多了的緣故,淡定、我必須得淡定。
再次閉眼,攪動水波,讓水波蕩漾在年輕豐盈的身體上;漫不經心的一瞥間,駭然看到浴室的毛玻璃外有人影閃過。
“青城……是你嗎?
”
在客廳裡的青城眼睛在看電視新聞,聽着浴室傳來妻子的喊聲,蹭地起來去看。
“你喊我?
”青城出現在浴室外面,遲疑間隙,心知自己不能進去,靜雯會害羞。
靜雯把身子沉入水裡,聽丈夫的口吻,剛剛不是他。
急忙支吾道:“沒事,我沒事。
”
青城退出浴室,眉頭一皺,苦笑一下搖搖頭;妻子雖然跟自己是已經結婚,可她就是不願意在别的地方露體出現在他面前。
保守型,害羞、是他青城喜歡的類型,可是他卻很想妻子能再浪漫一下;剛才她的喊聲,讓他白高興一場,以為喊他去浴室玩浪漫的。
8。
55分、無心看電視的青城,去了卧室想要在被窩裡等待妻子;掀開被單,發現床上有水漬,仰頭看望闆上,幹幹淨淨的可沒有出現漏水的症狀。
第二天、八點五十五分,青城一個電話說加班,要很晚才會回來;靜雯隻好一個人吃飯,看一會書然後準備洗洗睡覺。
去到浴室,躬身漱口,有人在背後注視的感覺再次出現,她心裡一緊、猛然回頭,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倏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男性身體,而且是沒有穿衣服那種。
靜雯又羞又怕吃驚後退,直到抵住洗漱水池的台面;在她驚愕的注視下,男人身體越來越清晰,健碩的肌腱高挑黃金版的身段,還有那前面鼓起的東西兒,更是讓她不忍直視奪門而出逃也似地跑進卧室不敢再出來。
門砰地關上,倚靠在門背後,她的一顆心還砰砰狂跳。
好一會之後,猛吞口水,深呼吸、強自鎮定這才拉開電燈。
我在離開蘑菇屯之前,把那間傳聞已久的不開之間仔細查看了一番,在後來才得知;這不開之間在文革期間,出過人命。
文革期間,有一個男人不堪受辱在這間屋子裡上吊自殺了。
他是一名知識分子,一個勤勤懇懇的教師,因為一句話就得罪了一個人,因此遭到報複,把他納入批鬥行列中,戴尖尖帽、遊街示衆、還被吐唾沫等心理上的非人折磨。
我用度魂咒超度困阻在不開之間的亡魂,讓他可以早日解脫怨恨的執念,從而再次輪回為人。
在我跟矮冬瓜離開蘑菇屯,到達北林市半月後,我的林氏事務所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謝靜雯。
謝靜雯對我講述了發生在她家裡的詭異事件。
那天她在受到驚吓之後,不敢睡覺,丈夫青城加班沒有回來,她在緊張之餘急忙給丈夫打電話。
嘟~嘟~電話是通了的,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變成了滴!
滴!
之後就是一純正的女聲提示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
他一定是在開會,更或者是在忙碌!
靜雯這樣想,再次哒哒哒撥打另一個号碼。
電話很快通了,靜雯沒有等得及對方說話,就連珠炮的嚷嚷道:“伊娜幫幫我,家裡不對勁。
”
劉伊娜是靜雯的閨蜜,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更是從發蒙讀書到畢業的同學關系。
自從靜雯結婚之後,除了偶爾跟閨蜜煲電話粥外,就很少跟外界的其他朋友聯系,很多人都特羨慕她找到一個好老公。
劉伊娜是學化學專業的,靜雯為了結婚沒有讀完最後的大學課程,她為她惋惜的同時也祝福他們的婚姻可以白頭偕老,永遠幸福。
劉伊娜的酷愛盆景,所以在聽靜雯說家裡有異常時,就急忙來看她,順道帶來一新買的盆景送她;她在屋裡轉悠一圈,沒有靜雯說的什麼鬼影子之類的,就玩笑說靜雯矯情。
兩人在屋裡玩笑一陣子,各自散去。
劉伊娜還得回家不是嗎?
謝靜雯是害怕回家,閑逛發現有這麼一個新開張的林氏事務所,才想來看看我們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