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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挨打的矮冬瓜

異事怪談 紫墜兒 2462 2024-01-31 01:09

  此地、樹木成蔭、落葉足足有半尺厚;蟬鳴聲一長一短的叫得人心煩,也有一種昏昏欲睡的困倦。

  劉雅麗告訴矮冬瓜,在不久前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境中好像有一個人手握一把有豁口的菜刀在追殺她,之後這個噩夢就像她腦海中一部分記憶,總是出其不意的出現,現在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前天晚上,她夢見了李沐風進入夢境救她。

  做夢對每一個正常人來說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還有一些好處。
活躍腦細胞,可以促進新陳代謝,這些科學邏輯,矮冬瓜是不懂,他隻覺得人都要做夢,隻是連續不斷的做同一個噩夢,那就奇怪了。

  “還記得夢境中那個要砍你的人,長得是什麼樣子嗎?

  近距離看劉雅麗眼皮抽搐了一下,緊張答複道:“是瘋子。

  “瘋子,就是蘑菇屯傳說中的那個瘋子?

  “嗯,說起來瘋子比我們大一歲,曾經追逐,扔泥巴也有我的份。

  “别害怕,瘋子已經死了,有什麼好害怕的,依我說你這是心理作用,想多了。
”一片活脫脫像一隻落葉翩翩起舞的蝴蝶,旋着滴溜溜的飄下來,偏偏就飄向劉雅麗的頭上。

  矮冬瓜見狀,急忙一跳想攔截落葉;可劉雅麗卻誤解了他的用意,以為他是來抱她的,吓得撒腿就跑……

  完蛋了,好心好意的沒有一絲兒雜念,沒想到自己毛毛躁躁的舉動,把人給吓跑了。
矮冬瓜急忙去追,一邊追一邊喊:“心怡等等我。

  劉雅麗在前面跑,後面的矮冬瓜一個勁猛追,她忽然把夢境跟現實混淆,這種感覺和那個噩夢極其相似,她吓住了越發拼命的狂奔。

  劉雅麗樹林中跑出,一頭撞上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我。
不用問,我知道在她後面追來的人必須是矮冬瓜,我不動聲色躲避在一顆樹後面,等待丫的跑出來,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拳砸去。

  ‘砰!
’一聲響,接着是哎喲慘叫,矮冬瓜受傷倒地。

  把矮冬瓜打倒在地,躲避在樹林外的劉雅麗吓得雙手捂住眼睛不敢靠近。

  矮冬瓜卷縮在地,疼得是汗如雨下,他擡起一隻手指着我“沐風,你怎麼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你看看,把小姑娘吓得的。

  “我是被冤枉的,對她根本沒有那心思。
”我正在氣頭上,怎麼也聽不見矮冬瓜的辯解,用拖了把他拖回鋪子。

  喂不飽在一旁陰陽怪氣的笑。

  田翠花是火上澆油,添油加醋的加瓤子,唯恐天下不亂那種樣子。

  劉雅麗已經跑回家去了,她覺得矮冬瓜挨打,多少跟她有那麼點關系,覺得愧對他。

  我之所以首次出重手打矮冬瓜,那是因為田翠花的原因:三寸不爛之舌,真的是一個罪惡的東西,人間的很多罪惡,均由舌頭引起。

  捕風捉影的是舌頭,造謠生事的是舌頭,搬弄是非的是舌頭,煽風點火的是舌頭,挑撥離間的是舌頭。

  田翠花憑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想象出矮冬瓜帶劉雅麗去幹那些大人玩的遊戲,他這是誘拐未成年少女。

  矮冬瓜帶走劉雅麗,沒有地方可去,那殘垣斷壁的幼稚園,

  他去了亂墳崗中心小學,甚至于連那已經是殘垣斷壁、野草叢生的幼稚園也去查看來的,他們倆沒有在那。

  這樣,他就聯想到破廟。

  在鴉鵲林這個地方,地面不寬,一條新修的街道,加上另一條老街,一眼看穿根本就不可能藏住人。

  按照我的推測,那麼有倆個地方矮冬瓜有可能會去。
諒他們也是不敢去的,這樣我就想到農貿市場後面那座樹林。

  我拿出田翠花特制的草藥,給矮冬瓜敷在受傷部位,他丫的硬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我問“疼嗎?

  矮冬瓜沒有做聲,隻是那眼淚無聲争先恐後的從眼眶流了出來。

  我伸手抹了一把矮冬瓜的眼淚,歎口氣道:“好好的去那幹嘛?

  矮冬瓜眼裡冒火,怒氣沖沖瞪着我,帶着哭腔,吼道:“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是劉雅麗說做噩夢了,害怕而已,簡單的事,你們想那麼複雜幹嘛?

  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肥嘟嘟的臉上眼淚不斷,我不由得一陣心酸,也感到好笑~噗!
“好了啦,别哭,咱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矮冬瓜也理解我的難處,他嗚咽着道:“以後我當吃三碗飯,改成吃兩碗,這樣他們就不會嫌棄我了。

  老大不小了的人。
怎麼跟一孩子似的,我又好氣又好笑“好了,休息吧!

  死人街一整條街安靜下來,沒有貓叫,也沒有狗吠,更沒有那家孩子因為習慣夜哭而哭鬧不止的聲音。

  今晚上的夜很黑,我老習慣站在櫃台前,一襲冷風卷來縮去,知道有客來,我頭也沒擡,手拿一份過期的報紙假意浏覽中。

  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看見吳奶奶依舊是那種笑眯眯的樣子,手裡牽着一個女娃娃,徑直對我走來。

  很難得,吳奶奶沒有以那種鬼們天生的猙獰面孔出現在我面前,而是保持生前的樣子來的。

  我問吳奶奶這是牽的誰家的女娃。

  吳奶奶說這是她一老姐姐的孫女,我定睛一看,這不就是白鶴村楊婆婆的孫女嗎?

  楊婆婆還在,吳奶奶把人孫女牽來我這裡,一定有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的是,吳奶奶說:“孩子,老姐姐要随我去了,這女娃你就幫看待一下。

  “嗯,行。
”我答應着,吳奶奶滿意的點點頭,悄然離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這是受鬼之托忠鬼之事,決定明兒去看看楊婆婆,現在已經是夜深人靜,不知道矮冬瓜怎麼樣了。

  矮冬瓜睡在鋪面新搭建的存貨庫上面,一張鋼絲床,一個枕頭一床被褥簡簡單單度過難捱的漫漫長夜。

  其實我下手還是有分寸,要真是用盡全力的打他,不定把他打得隻能攤到在床上起不來了。

  那麼多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下手這麼狠對待他。

  聽到鋪墊發出吱吱的聲音,我就料定矮冬瓜一定是翻來覆去睡不着;我盡可能的在蹬動梯子時,不要發出大的聲音,但也免不了弄出一點細微的聲響。

  我看見他時,他好似在沉睡中,眼皮卻在悄悄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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