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我的人不用說就是胡大爺,但是憑我的能力,對敵他們倆也綽綽有餘,隻是見胡大爺匕首抵住在矮冬瓜的脖子上,隻要他稍稍一用力,他就有可能皿濺當場一命嗚呼。
我不能棄矮冬瓜的安危不顧――就在我遲疑張望矮冬瓜時,那女的一木棒揮來,狠狠的砸在我頭上,我身子晃了晃,擡起手指指着她吃驚道:“你~”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躺在濕漉漉的水泥地面上,矮冬瓜就在不遠處還在昏迷不醒中。
胡大爺跟那個女的獰笑着,手持尖刀一步步的走過來:前者蹲下,陰笑陰笑的樣子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你老弟可别怪我,怨我。
”
我怒視胡大爺,覺得他演戲化妝挺在行的,剛剛還是一個中年人,現在又變成老态龍鐘的樣子。
胡大爺好似在證實我心裡的疑問,冷笑一聲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說着話,他就伸手來想挑下堵住我嘴的布條。
那女的卻極不耐煩道:“爹,這次讓我來,活剝人皮一定很好玩。
”我怒目而視她手中寒森森的尖刀,刀鋒閃耀寒光,映照到她狹長的臉。
我冷哼一聲,心裡罵道:醜陋的女人。
要不是我的嘴,被他們堵住,特麼的真的要狠狠臭罵他們一頓。
此刻的胡大爺就像一隻狡詐的貓,我跟矮冬瓜就像是貓爪下的老鼠,看我們倆成為他的階下囚,焉能不玩弄一會的道理。
許是因為我的被捉,讓胡大爺暫時忘記了小鬼的事;見我眼冒怒火,他輕蔑一笑道:“有疑問就問吧!
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不能讓你不明不白的死。
”
胡大爺不顧閨女的阻攔,扯下我口裡的布塊,呸一口濃痰一臉詭笑道:“小子,你想跟我鬥,還嫩了點。
”
我呸一口帶皿絲的唾沫道:“别得意太早,我跟矮冬瓜一起不見了,别人會懷疑的,一定有人來此查找線索,你跑不脫。
”
“哈哈哈,在沁心苑失蹤那麼多人,沒有誰起疑,你們倆小兔崽子,不是本地人,也沒有在派出所辦理暫住戶口,在人海茫茫中消失倆不起眼的人,誰他媽的會沒事找事來問?
”
這是我的錯,剛剛昨天,靈兒還在提醒我辦理暫住戶口的,可是我懶得去派出所,就推三阻四的;結果這些都被胡大爺掌握在手裡,看來我們今晚上是兇多吉少了。
不過,能捱一時算一時,他不是喊我把想問的都出來嗎?
這樣我就提到關于在7-11号屋裡發生的詭異事件。
胡大爺摸了一把稀疏得可憐得胡須道:“我給你們的泡鹽水好吃嗎?
”
聽到泡鹽水,我腦袋嗡了一下,矮冬瓜喜歡吃爆生菜,就是把新鮮的菜在泡鹽水裡泡一晚上就吃;這也是在怖寒鎮養成改不了的飲食習慣,爆生菜送飯,一口吃一口香,卻沒有想到,胡大爺會在泡鹽水裡使壞放了讓人産生幻覺的藥。
那麼我看見的鬼都不存在?
心裡疑問再次提出另外一個問題道:“那晚上我喊你來擡矮冬瓜,記得你的力氣很大的。
”
胡大爺點點頭,就像跟老朋友談心那樣說道:“唉,百密一疏,我那沉不住氣的胞兄,躲在花卉下,想要對你下手的,被我阻止,然後跟你一起去7-12号擡矮冬瓜。
”
“你胞兄?
”我驚訝,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隻顧着盯胡大爺,卻沒有想到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潛伏的鬼。
胡大爺冷笑一聲道:“不錯,既然給你說到這個份上,那麼就讓你見一見他。
”說着話,他雙手一拍,夾牆移動,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跟胡大爺一模一樣渾身黑衣服的男人。
他們倆不同的是腰身跟面部,一個筆挺腰闆,紅光滿面很精神的樣子,一個佝偻着腰,皺巴巴愁眉苦臉的一張臉。
矮冬瓜醒來,他緊抓抓的叫:“沐風~沐風。
”我定了他一眼,他沒有繼續叫嚷。
胡大爺的閨女走過去,那刀在他脖子上蹭幾下威脅道:“再叫,就把你舌頭割了。
”這一招吓住了矮冬瓜,他不敢吭聲,那鼻涕眼淚的悄無聲息的流。
我知道矮冬瓜這是害怕,他害怕死,害怕死了之後不能回怖寒鎮見老父親。
我低聲罵一句:“孬種。
”
胡大爺貌似有些等不及了,急忙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盡快,别耽誤了我的最佳時間。
”
“為什麼是我們?
還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胡大爺仰頭哀嚎一聲,倏然狠狠瞪着我道:“因為我的女兒死得慘烈,我要你們多管閑事得人都死,要你們得靈魂來交換我的女兒能複活。
”
我曾經去打聽過,那名颠倒黑白利欲熏心的記者,在胡大爺女兒死亡不久,他出車禍死了。
這個就叫做因果報應,可胡大爺卻執意要為了女兒報複更多的無辜人士;他這種做法已經超越了,一個正常人的思維能力,屬于執念變态狂。
胡大爺的胞兄盛氣淩人逼近我一步,幾乎是臉對臉,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陰冷的氣息,令我不寒而栗;他才是真正的養鬼之人,一般養鬼的人,自身的陽氣很容易被小鬼吸去,所以無論在酷暑天,還是寒冬臘月,他渾身都冷冰冰陰氣逼人。
跳樓自殺的女孩是胡大爺的小女兒,小鬼就是那隻充滿怨氣的死嬰兒;胡大爺千裡迢迢來找女兒,卻聞此噩耗,說女兒自殺死亡在沁心苑建築基地。
胡大爺的胞兄也是一位陰陽師,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走的是邪惡之道。
而那些謠傳沁心苑有鬼的事,都是胡大爺幹的,他的老伴在老家,跟随在身邊的是大閨女。
有時候演戲太過了就要露出破綻,記得那天我看見他老伴在窗口招手,滿臉褶子的她,手臂卻光滑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年老體衰老女人的手臂。
懷疑胡大爺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事到如此,我李沐風也算是功德圓滿,演戲演得以假亂真成功的迷惑住這些蠢蛋的地步。
靈兒在我離開醫院時就報警,在我們被控制在地下室時,英勇無比的警察們就悄悄包圍了沁心苑各個角落跟密室四周嚴密布控,哪怕是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
胡大爺跟他的胞兄還有閨女,被一隻催淚彈搞定,記住邪不能勝正,矮冬瓜哭笑不得,一個勁的罵我怎麼就沒有早點告訴他這些情況,還得他哭哭啼啼禱告老娘來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