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遵循走公正程序來執行特殊使命,偏偏有些心懷不軌的人,他就鑽這個空子,抱着僥幸的心理總想在執法人員敏銳的洞察力下逃避罪責。
魯小丫把一張記有電話号碼的紙片給我,說是那名幫她的女特警給的,并且叮囑有異常事件或者發現可疑情況就打電話。
紙片上是兩組電話号碼,我們能有什麼異常情況,要有異常情況的還是權伍松跟安倍龜二。
在沒有任何證據下,我不能就随便說他們是盜墓賊,偷盜了國家文物準備運走。
我們必須要拿到那把戰神之劍,作為罪證才能報警抓人。
就像那名女特警雖然有線人的信息,在沒有查到證據前,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抓人。
不敢魯小丫告訴我一件事,我覺得有迹可循。
權伍松跟安倍龜二在交談時,談到敏感話題,權伍松随口答一句:“我眼裡隻有錢,其他都不重要。
”在我看來,權伍松跟安倍龜二已經被女特警盯上,我們到可以松一口氣,不用那麼緊張他們的去向問題。
可魯小丫卻不這麼想,一心想報仇的她,恨不得馬上就去追權伍松,再把他們千刀萬剮。
她是帶着情緒上的車,對誰都不搭理。
我捏了一下眉心,強打精神駕駛車子上路。
矮冬瓜豬八戒變的,一上車不到半小時,就呼呼大睡起來。
那震天的呼噜聲,讓魯小丫厭惡至極,卻也無可奈何。
天邊最後一抹餘晖沉下去,霧,漫漫漲湧厚重,靈動的翻卷層層疊疊覆蓋在萬物之上。
遠處,大霧彌漫,淹沒了群山,隻露出些隐隐約約的輪廓。
車子最終消融進黑暗中,啟開車燈,唰地,車燈穿透暗黑映照之處霧氣變得渾濁起來。
矮冬瓜夢呓,咂嘴的聲音清晰傳進耳膜。
魯小丫緊抿嘴,努力瞪大眼睛看着車燈映照的位置,好像在擔心什麼。
“你休息一下。
”
我的善意提醒,得來倔強,冷漠的答複:“不。
”
接下來又是一陣安靜,除了車輪子碾壓在路上發出的聲響,就是矮冬瓜磨牙發出來的怪聲。
魯小丫瞥看一眼矮冬瓜,沒好氣道:“他這人怎麼這樣?
”
“怎麼?
”
“缺點多,優點少。
”
“噗。
”我搖搖頭歎息道:“其實他人挺不錯的,有時候就是犯二。
”
“是不是這裡有問題?
”魯小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他有一股牛脾氣,倔、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就這樣。
”
“噗、”魯小丫笑了,就在我扭頭看她笑時,蓦然看見車前面有人在沖我們招手。
吱!
尖銳的刹車聲跟貫力,把矮冬瓜從美夢中驚醒,他來不及抹嘴角的哈喇子渾身一哆嗦就急問:“出什麼事了?
”
魯小丫冷哼一聲沒有理睬她,而是推開車門――就在她推開車門預備跟招手喊停車的人搭話時,呼地一股腥風從那個招手的人背後席卷而來,接着猛獸般的吠叫聲出現,來不及眨眼的功夫,嗷嗚一聲怪叫,招手的人已經不見。
“靠~是什麼鬼東西?
”我一把拉住魯小丫退進車裡,急忙關車門,再開大燈想要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把人拖走的。
就在我定睛看時,三雙綠瑩瑩小燈籠亮點移動中在撲跳過來。
“快開車。
”魯小丫尖叫一聲,急催我道。
“是什麼?
”慌亂的時候,我忘記了自己是幹什麼吃的,被這丫頭的尖叫聲驚得頭發根都豎起來了,感覺得渾身毛孔都在冒汗,急忙點火啟動車子呼地離開原地。
那頭野獸似的東西兒,“嗷”一聲大叫,竟然撒開四蹄快速朝我們沖來。
“是~是六畜魔狗。
”魯小丫艱難的說出這個名字,我頭皮一炸,擦,這玩意真的追來了?
車子在急速前進中,好像失去了六畜魔狗的蹤影,是我們把它成功甩掉了?
還是它看見獵物去捕食,我忽然覺得不能就這麼離開,必須要盡快把六畜魔狗消滅掉。
魯小丫卻說,六畜魔狗是沒法消滅掉的。
它是邪惡之靈的化身,有不死的能力能量。
一旦戰神之劍被盜走,它就要對人類報複。
怎麼辦?
她的話不是危言聳聽的,就拿剛才那件事來說,招手喊停車的說不定就是一徒步行走想要急切回家的人。
結果就被那畜生給滅了,給女特警打電話,可是我們都沒有手機。
這時我特麼的後悔了,剛才應該買一部二手機的。
現在怎麼辦?
停車,去找六畜魔狗?
還是自私的逃走!
“沐風我給你講,咱先回去再想辦法。
”矮冬瓜變臉變色的,不住的回頭看車後面。
看也是枉然,這裡沒有路燈,整條路上可就我們一輛車在跑。
燈柱顯得孤零零也很無助,一霎的光亮之後,車後面一如既往的黑,在黑暗中就隐藏了那條尾随而來,有着三顆頭顱的六畜魔狗。
終于,矮冬瓜在暗黑中看見三雙閃爍跳躍式靠近的亮點,他駭得叫不出聲來,一個勁的拍打車靠椅催促我加大油門的跑。
車子發出轟鳴聲,我在他驚恐萬狀的情緒影響下,狠踩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呼地朝前沖。
魯小丫手指捏住一張符紙,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忽然對我說道:“沐風。
你們快走,我留下來對付那條狗。
”
“不行,你都說它是不死邪惡幽靈的化身,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對付得了的?
”我頭也沒回,堅決不答應她說的辦法。
在拒絕停車時,我有聯想到那把削鐵如泥的斬妖匕首。
就暗自決定把車子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下魯小丫跟矮冬瓜再回轉來找這頭畜生。
必須要在天亮之前,阻止它繼續跟進,哪怕是把它逼回到古堡也成。
黑夜在荒野中趕路不是很好的選擇,六畜魔狗追來不是什麼好兆頭。
在我們經過的地方,它一定留下了慘絕人寰的一幕,能想象得出,慘叫聲,皿腥、跟無辜者的骨頭被咬碎的聲音,就像利劍刺穿我的心髒,我感覺一陣痙攣般的疼痛。
疼痛迫使我把車靠邊。
“沐風,你别停車,千萬别停車。
”矮冬瓜緊張了,滿頭大汗的他甚至于都沒有勇氣再回頭看一眼黑漆漆的車尾方向。
我噓一口氣,隐忍着來自預感引起的痙攣疼痛,能感覺到額頭冷汗蹭蹭争先恐後的冒出來,還能感覺到魯小丫此刻淡定如水的心境。
她在等待我停車,偏偏我在稍稍停頓一下之後,再次猛踩油門沒有停下。
“沐風,你真的想把那條狗引到人多的地方去嗎?
”魯小丫的話,深深觸動了我的隐憂。
是啊,繼續前進,勢必會發生更大的皿腥慘劇;如果我們有能力阻止六畜魔狗繼續傷害人類,那麼為什麼不可以嘗試一下呢?
終于我看見路邊不遠處有一座廢棄了的建築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廢棄在這裡的,總之在要進入下一個城鎮時,必須把六畜魔狗扼殺在這裡。
我們必須拼死保護無辜者,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車颠簸中駛進那座鋼筋混泥土制造的建築物門裡。
我下車,拿起桃木劍,摸了一下腰間的斬妖匕首,吩咐矮冬瓜跟魯小丫别吵了,相互幫助――
“我也要去。
”魯小丫推開車門,意志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