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邪了,但凡是人做的東西不可能做到無懈可擊,一定有破綻,我必須冷靜!
矮冬瓜遇事無法讓人安靜,他在一旁抓耳撓腮,話也出奇的多,盡說些沒用的。
要是在以往倒沒什麼,可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咱們的情況外面還不知道。
外面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本打算是出去查看,野餐之地的,結果誤打誤撞被死老頭囚禁起來。
我大喝一聲成功的威懾住跟無頭蒼蠅似的矮冬瓜。
屋裡安靜下來,思緒清晰,我晃動手機照看四方牆壁,照看屋裡的角角落落。
牆壁上除了歲月留下斑駁的痕迹,就是潮濕的印記,沒有其他。
手機光照的距離很有限,一團幽綠,晃到哪矮冬瓜就跟到哪,生怕我會突然之間找到出口,把他一個人丢在石屋裡那種樣子。
讓我困惑不解的是,這間囚室應該很久沒有囚禁人了吧!
怎麼給我的感覺卻不是這樣的;整個屋子裡,就角角落落有大量的塵埃,其他地方都幹幹淨淨的,空氣中不但有一種無法分辨不清的氣息,還一股酷似某一種熏香的味道。
角角落落有塵埃,那是因為被囚禁的人,不但被囚禁,還被控制了自由。
至少不像是我們這樣的,還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屋裡轉悠,時不時的撒野去踢一下門,我說的是,隻要不怕疼的情況下。
老頭為什麼要用熏香熏屋子?
還囚禁人,那麼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這裡曾經有發生過可怕的事。
我假設,那個丢失的女孩兒,因為跟母親失聯,跟夥伴走散,無意間走到這棟建築物來。
然後被老頭看見,見四下無人,把女孩兒放了進來,結果就發生了可怕的事。
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女孩兒受到非人折磨,被變态老頭折磨,淩辱、虐待最終緻死。
第二種,女孩兒被老頭驅逐,走到遠離人群的地方,或者是深山老林中,被豺狼虎豹分享掉了。
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棟樓,包括西邊隐在這棟樓的樓外樓,也是有問題的。
那麼是誰建了這棟樓,建這棟樓的意義何在!
就在我假設推測時,眼前一凸起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矮冬瓜眼明手快,搶先一步躬身去扒開覆蓋在凸起物上的灰塵,眼看他要伸手去拾,我急忙低吼一聲到:“住手。
”我靠近蹲下,手機光線照到的是一張已經腐朽得要破碎掉的符紙。
之所以判斷這一張符紙要破碎,那是因為看見符紙質地稀薄,貌似有星星點點微小的破洞。
“這是什麼?
”矮冬瓜瞪大眼睛,想要從我臉上看出答案。
我沒有伸手去拾起符紙,不是我不想拾起來看,而是肯定一旦手指觸及,符紙就會化成塵埃,最終一無所獲。
很明顯,這是一張驅邪符。
一般用驅邪符的不是道士,就是陰陽師。
老頭是陰陽師?
,更或者是道士?
可看他那一副邋裡邋遢,冷漠無情的樣子,跟道士,陰陽師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形體。
矮冬瓜肚子有脂肪,蹲不了多久就受不了了。
他嘟哝道:“這樣看,你不嫌累?
”
我收回手機,沒有做聲,起身離開了符紙。
就在我起身離開,矮冬瓜也起身順勢伸出手指拾起符紙,符紙就像一片沒有燃盡的火星,瞬間化成灰燼,從他指縫間滑落紛紛揚揚飄落在空氣中成為塵埃。
“哎~這是?
”矮冬瓜後怕不已,急拍手,仿佛想要把黏在手裡的灰燼都拍掉。
我歎口氣,都不知道他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東東。
也許滿腦子都在想女人沒有穿衣服是什麼樣子,呸~呸!
這個想法一經我腦海想出,嚴重降低了我李沐風的人品。
我可沒有诽謗矮冬瓜,記得有一次他說夢話,所說的話就是帶色的那種。
都是一些少兒不宜的語句,所以也就不用細緻描述出來了。
我敢肯定,在半小時之後,矮冬瓜還沒有走出這間屋子。
他特定會複發恐懼症,恐懼症複發的局限于特定是環境,如害怕接近一生中最害怕的事物,害怕高處、雷鳴、黑暗等。
矮冬瓜的主治醫生曾經有告訴我,他千萬别再複發恐懼症。
說起來,矮冬瓜的恐懼症還是跟古堡事件有關。
也就是這樣,我不能離魂出去,要是我離魂把一具沒有生氣的軀體丢在這裡跟他作伴,豈不是更加糟糕。
就在我對矮冬瓜的安危擔憂時,石門破天荒的開啟了。
出現在門口的是魯小丫。
死丫頭一臉壞笑戲谑道:“喲,虧咱靈兒姐姐念念不忘李沐風大叔,原來是跟某人在這裡搞基?
”
我走過她身邊,低聲呵斥道:“被你吓死了,還瞎說。
”
“嗨!
我,我又怎麼啦?
敢情救人還被冤枉!
”
小丫頭很在意我的态度,我視線越過迫不及待跑出來矮冬瓜的肩頭看向滿臉委屈狀的魯小丫道:“謝謝女俠救命之恩。
”
“噗~”魯小丫撲哧一笑,警惕的東張西望,提着馬燈跑的沖到我的前面說道:“出大事了,你還不知道吧!
”
我的心咯噔一下,急問:“出什麼大事?
”
見我不知情,魯小丫挺驚訝的,質疑的口吻道:“你們呆在裡面有多久?
”
我拿起手機看看,擦~剛剛好沒電了,剛才在石屋裡把電都用光了。
在裡面的時候,光顧着想尋找出來的法子,忽略了時間。
魯小丫撇撇嘴道:“你們呆在裡面一晚上。
”
我跟矮冬瓜同時張大嘴,愕然一呆,異口同聲道:“怎麼可能?
”
魯小丫指了指從窗簾縫隙中滲透進來的光芒又道:“看看吧!
天都亮了好一會兒了。
”
我納悶她怎麼有鑰匙開石屋,靈兒現在在幹什麼?
魯小丫說靈兒跟鄒毅他們在一起,聽這話我心裡稍稍安穩了一些。
接下來,她又告訴我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老頭被羅子文用東西砸昏了。
石屋的鑰匙,是她從老頭身上找到的。
當時沒有看見我們,心裡急,恰恰看見羅子文跟鄒毅被老頭攔阻在西邊那棟樓道裡,魯小丫就大聲嚷嚷,吸引住老頭的注意力,為羅子文争取了時間。
我責怪魯小丫他們做事魯莽,要是不小心搞壞了好人怎麼辦!
她就理直氣壯地數落老頭不是好東西,把一個可憐兮兮的女孩兒囚禁在一個鐵籠中。
女孩兒瘦骨嶙峋的樣子很吓人,她正狼吞虎咽的吃食物,在我進入時,蓦然擡頭;視線相觸,好一對亮得出奇的眼睛,看人彷如要看到心底去那種。
看女孩兒正是雇主要我尋找的孩子,心裡不由得一喜,沒想到辛辛苦苦尋找的女孩兒竟然就在這棟樓裡,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靈兒正充滿母性的給女孩兒梳頭,見我安然無恙,唇角帶笑沖我點點頭。
我看了女孩兒,失皿般白得透明的面孔,這是飽受折磨的苦相。
我歎息一聲,想要去看看那個怪癖老頭。
矮冬瓜一直寸步不離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後。
他第一次誇了魯小丫,說這丫頭很有遠見跟頭腦。
還把靈兒跟魯小丫一起做PK比對,靈兒屬于賢妻良母型,魯小丫屬于敢作敢當,敢愛敢恨的潑辣型。
跟我們一起的還有鄒毅,看他單薄得跟絲瓜秧子似的身子,說話還挺拉風的,三言兩語就把怎麼襲擊怪癖老頭成功的事告訴了我。
想到女孩兒,想到怪癖老頭,再聯想到昨晚上他拒絕我們投宿的情景。
總覺整件事容易得讓我感覺不到真實,就像是做了一場離奇的夢。
按照邏輯性推測,怪癖老頭是變态,他虐待女孩兒,并且囚禁她。
可是他對我們卻沒有那麼做,即使把我跟矮冬瓜關在囚室,也是任其自由自在的。
并沒有做出逾越人性,凸顯出神經不正常的一面。
可要是他沒有虐待那女孩兒,那麼女孩兒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在這棟樓裡。
女孩兒貌似挨餓很久了,才會出現狼吞虎咽吃東西的樣子。
一路走,我都擔心她會不會一不小心噎住。
我沖跟在身邊的矮冬瓜叮囑一句道:“你去喊靈兒多給那女孩喝水,别讓她噎着。
”
“嗯。
”矮冬瓜答應着,沖鄒毅點點頭道:“那,你帶我老大去看看。
”
鄒毅滿臉帶笑道:“沒問題。
”
鄒毅帶着我穿過走廊,樓裡的門可真多,要是記性不好,特定在這裡找不到出去的綠。
鄒毅記性好,一路走,一路比劃,昨晚上他跟羅子文偷偷出來拍攝的事。
拍攝不算順利,他們沒有拍攝到一丁點有價值的東西,卻意外遭遇到怪癖老頭,就發生了羅子文用相機砸昏老頭的事,我們一路走一路說,來到另一扇貼滿已經腐朽得看不清楚字迹符紙的門口。
看着這些模糊不清的符紙,我聯想到石屋裡的符紙,心裡隐隐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它就像一個愛玩鬧的精靈,總是趁人不注意悄悄侵入你的心裡;在你不知道所發事件的結局是什麼時,就無休止的折磨你,消耗掉你的忍耐力跟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