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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惡作劇

異事怪談 紫墜兒 2873 2024-01-31 01:09

  我還有半年就小學畢業升到初中,老爸一直想要我多讀書,少跟矮冬瓜他們一起皮。

  在别人看來,爺爺是壽終正寝,死亡在自己家裡;但是我卻覺得他的死跟那幾個人有關,一定是他們搞鬼害死了爺爺。

  這個仇恨就像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壓在心裡;苦于我的話,無人能信,包括老爸老媽,他們都覺得我是因為承受不了失去爺爺的打擊,才會瘋言亂語說什麼陰陽鬥法的屁話。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竄,其目的就是想找到那幾個人理論一番。

  可是他們好像在爺爺去世那天就悄悄溜走了,問誰都模棱兩可的答複說不知道那些人的去向。

  想要為爺爺報仇的這件事就這麼擱置下來,成為我的一塊心病,驅之不去。

  爺爺出殡之後,來了一位道長。

  老爸跟老媽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位爺爺的至交好友道長朋友。

  道長跟老爸老媽簡單的客套幾句,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之後趁爸媽出去忙活的功夫,認真的看着我問道:“沐風,你看見那些怕嗎?
”我知道他所指的是鬼眼。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面對一具具沒有氣息,沒有生命力的形體,怎能不怕?
而且他們死亡時是什麼樣子,出現在我面前也是那種樣子,我好多時候都盡可能的避開,采取躲避的方式不想看見他們。

  見道長關切的眼神注視我,我咬咬嘴唇,點頭、甕聲甕氣道:“怕。

  “嗯,你還小,不合時宜有這個能力,我幫你遮蓋住,等他日你長大成人來道觀找我,再給你打開。
”我不懂道長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現今目前,除了他好像沒有誰可以替代爺爺來疼愛我了。

  沒有多考慮,我點頭答應了。

  道長手持拂塵,垂眉低臉、口念真訣,手指按住在我額頭――瞬間隻記得額頭一冷,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抽走那種空落感,再睜開眼看時,已經看不見那些東西了。

  老爸老媽是被道長施法定住在外面,老是在原地打轉轉找不到進來的門;等他們倆進來時,我跟道長好像很熟的樣子,在糾纏他講故事。

  老爸老媽緊張是怕道長真的把我帶走。

  因為爺爺背地裡給了道長一封書信,希望道長來接我去道觀深造;可是爸媽隻有我這麼一個孩子,這件事再次因為他們倆的固執己見擱淺。

  道長離開時,再三叮囑我,年少無知,别沒事找事;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平平安安長大,别的事都不是事。

  我有告訴道長關于爺爺跟那幾個人在機耕道發生沖突的經過。

  道長淡然一笑,好像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故意避開話題喊我有事一定去找他。

  阿秀失蹤,就如一顆小石子投入水潭中,在乏起一圈圈漣漪之後,很快就被風吹散;沒有誰記得這裡曾經有那麼一顆小石子曾經沉入這一片水潭,不久之後,卻有一條對阿秀不利的謠言不胫傳了出來。

  這條謠言說阿秀跟野男人跑路了。

  在我看來,放出這個謠言,毀阿秀名譽的自然是楊家祠堂的人。

  塗春蘭跟楊靈兒是好朋友。

  我跟矮冬瓜覺得她們倆就是‘臭味相投’,很多次有想再次捉弄她們倆的念頭,可每一次都被其他事給耽擱下來。

  課間十分鐘,這是一個機會,我跟矮冬瓜在來上學的時候去田裡捉住一隻滿身灰褐色疙瘩的蟾蜍;用一塑料口袋裝好,預備在課間十分鐘休息時塞進楊靈兒的書包裡。

  當然我在蟾蜍身上施了點法!

  矮冬瓜捉弄塗春蘭的是一大把,細長的蚯蚓,他把蚯蚓裝在她的文具盒裡,隻要打開特定會把她丫的吓得哇哇大叫。

  我們倆做好這一切,故作悠閑狀到學校外面橋頭上去玩。

  在學校操場左側面是一條小河。

  這條小河是同學們下課十分鐘最好玩的去處,所以下課之後,那小河邊是最熱鬧的地。

  我跟矮冬瓜就蹲在橋頭看他們玩。

  其中也有楊靈兒跟塗春蘭,别看她們倆現在一副目空一切的公主樣,待會就要她們倆哭都來不及;心裡這麼一想,情不自禁的要大笑……

  “哎呀……”聽一聲尖叫,在小河裡戲水玩耍的同學們驚叫一聲,接着看見塗春蘭哭了――

  我跟矮冬瓜都跑過去看。

  塗春蘭是楊靈兒扶起從河裡走到岸邊的,她的右腳遭玻璃嚴重劃傷,鮮皿蜂擁而出把整個腳後跟都染紅了。

  塗春蘭每走一步,那右腳就顫抖不已,臉上挂滿淚痕;嗚咽哭泣中,引來不少同學的同情,我也因為同情戰勝了邪惡的念頭,幾乎是沖上去攔腰抱住她就往學校附近的醫療站跑去。

  我出乎預料的舉動,驚呆了楊靈兒跟矮冬瓜。

  他們倆呆了一下,齊刷刷的跟随在我身後跑來。

  醫療站的赤腳醫生鄭學忠。

  我們都喊他鄭老師。

  鄭老師給塗春蘭腳後跟消毒,縫了幾針、然後叮囑她别下河玩水了,小心感染。

  矮冬瓜跟楊靈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來到醫療站時,塗春蘭的傷口已經包紮好;我能近距離看見她眼裡除了淚水外,還有一絲怪怪的其他東西,這種怪怪的東西就叫做感激吧!

  塗春蘭把我的見義勇為當成理所當然,在回學校時,她還是要求我攔腰抱住她。

  楊靈兒複雜善變的眼神一直默默注視我,我無視她的注視,對矮冬瓜揮揮手擠擠眼道:“這次該你了。

  矮冬瓜對我的暗示,那是心領神會。

  無奈的是,人家塗春蘭不答應讓他碰。

  我就特麼的在衆目睽睽下,再次抱住塗春蘭返回學校――外面遲到了幾分鐘,把塗春蘭放在座位上,老師讓我去講台。

  我做錯事了嗎?
老師要在全班同學面前批評教育?
我各種猜測,極不情願的走到講台;昂起頭,目空一切的神态,看着幾十雙充滿驚奇的眼睛――

  “李沐風同學今天做的一切都足以證明,他是好學生,值得我們學習……”随着老師的表揚,我越發挺直脊梁骨――視線看向塗春蘭,她在摸文具盒,呼之欲出的想喊出聲阻止她已是來不及――

  再看楊靈兒正在伸手從書包裡拿書――

  我比誰都緊張,看矮冬瓜傻乎乎的正樂呵呢!

  我努努嘴,暗示他去阻止她們倆――

  可是他丫的不明就裡,不知道我暗示的用意。

  “啊……”

  “啊……”

  完了,兩聲尖叫爆發出來,引起同學們好一陣騷動。

  老師急急忙忙走過去。

  楊靈兒吓得面色慘白,跑到教室窗口,捂住兇口,滿眼驚恐的她,在老師的詢問下,才心有餘悸把剛才的經過講了出來。

  她剛才摸到冰冰涼涼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也許出于本能的反應,下意識的舉動,順勢把躲藏在書包裡的蟾蜍給拉帶出來了。

  塗春蘭文具盒裡,爬滿細長細長的蚯蚓;要不是她腳後跟受傷,不定已經跑出好遠的。

  完了,剛剛得來的榮譽再次毀于一旦――不用照鏡子,我能從滾燙的感覺判斷出,我的樣子已經出賣了自己。

  即使這樣我還得強迫自己強自鎮定,抱著僥幸的心理想,但願不要查出來是我們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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