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做下去的姿勢,很奇特,因為他的腿不能夠彎曲,所以,隻能是雙腿向前伸展着,每次站起來,或者是上的時候,都得是月月的媽媽幫助他,否則的話,他自己是不能夠站起來的。
淩雨雙手輕輕的在胡成的腿上面遊走着。
他能夠感受到,胡成的骨骼因為外傷導緻,沒有及時的就醫,所以,現在骨骼基本上是又是長成了,隻是,長成了畸形的。
這畸形的骨骼,是不能夠支撐的住身體的重量的,而畸形的骨骼,也是不能夠讓膝蓋處彎曲的餓,所以,才是導緻胡成這些年來動彈不得的罪魁禍首的。
“這個病,能夠醫治,但是,有些困難。
”
淩雨低頭沉思了一會,對男人一家三口說道,似乎是十分的不願意治療的樣子。
“怎麼了?
小兄弟,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是不是需要錢啊?
”
女人看見淩雨有些猶豫的意思,瞬間便是感覺自己心慌意亂了,現在,這家人最缺的,就是錢了。
要是說,淩雨的這個手術是需要大量的金錢的話,那自己是真的做不了了,這個家,就隻能是靠着她一個人努力來生活了。
“小兄弟,你說吧,有什麼困哪的,你說出來,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我這條老命,也就算是到這裡結束了吧。
”
男人一臉的不在乎,他經曆了一無所有,現在,自己的女人有了活力,她可以帶着小月月離開這裡,去尋求自己的幸福,而他自己,則是在這裡等死就好了。
隻要是自己的老婆孩子沒有什麼事情,那一切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了。
“不是金錢的問題,而且,大哥的腿傷已經是很久了,骨骼已經是眼中的扭曲了,我需要将那些個扭曲的部分去除掉,将以前的谷歌模型給刮出來,也就是,刮骨。
”
淩雨有些為難的說道。
刮骨之痛,這種疼痛,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古代有關二爺刮胳膊上的骨頭上面的劇毒,可是,哪裡有人像是關二爺的那份膽魄和氣勢啊?
刮骨之痛,俗話說,深入骨髓,這也就是表示着十分的難以忍受的意思,可見,這個骨頭已經是人體最大的極限了。
這要是開始刮骨的話,一般人,一定是會疼暈過去的,這還好點,直接要是疼死了,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而且,骨頭不是肉,它沒有辦法打麻藥,隻能是将人的身體全部麻醉了,才是可以進行的,即便是這個樣子,人隻要是沒有深度的麻醉,那也是會十分的疼痛的,隻不過,是因為自己身體不能夠動彈,而無法反抗罷了。
所以,淩雨再說出來這個原因的時候,十分的為難,這份疼痛,該是怎麼忍受,自己都是難以想象,但是他是個醫生,他能夠想象到,那份劇痛是怎麼樣的。
“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嗎?
還有其他的嗎?
”
胡成一臉的輕描淡寫,看着淩雨說道。
“沒有了,隻有這個,疼痛實在是難以另常人忍受,我希望你們二位,應該是考慮一下的。
”
淩雨搖了搖頭,說道。
要将畸形的骨頭做成原來的摸樣,也就是說,要在骨頭上面繡花,秀成原本的摸樣。
這個就好比是拿一塊石頭,雕刻出什麼東西來,這就是淩雨要做的事情。
關二爺是剔骨,而胡成,則會是直接是雕刻骨頭,那份疼痛,比起關二爺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不用考慮了,小夥子,你做這個手術,有幾層把握?
”
胡成一擺手,将旁邊想要說話的女人打斷,對淩雨問道。
“十層把握,隻要能夠忍受的了,我就可以将你治好。
”
淩雨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好,那就做吧,時間需要多久?
”
胡成聽到後,點點頭,說道。
“時間的話,大概十幾分鐘就可以了。
”
淩雨說道。
如果要是醫院中的醫生的話,肯定是要幾個小時甚至是十幾個小時的,可是淩雨繼承了鬼谷神醫一生的醫術,對于人體之上的每一個毛孔的地方,都是了如指掌,十幾分鐘,已經是極限。
“老婆,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做。
”
胡成轉過身來,看着女人和小月月,說道。
“月月,聽着媽媽的話,你就在這裡待着,知道嗎?
爸爸去做手術,做好了,爸爸去賺錢給你買糖吃。
”
“老公,這個手術風險這麼大,我們真的不需要再考慮一下了嗎?
”
女人擔心的看着男人問道。
“不必了,沒什麼好考慮的,小兄弟不要錢,我們即便是去大醫院,即便是花了錢,月不見得可以治療的好的,現在有人給我們治療,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
胡成正色道。
“可是,你也聽到了,那份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啊,或者說,還能夠疼死人的啊。
”
女人十分的害怕的看着胡成,說道。
“呵呵。
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胡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和頭發,胡子和頭發都是已經長到了一起去了,而且,灰烏烏的,十分的髒,輕輕的拍打,都是會有土掉落下來。
“我今年才三十歲,可是我确實變得像是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子,我這麼活着,還有什麼自尊可言。
”
胡成摸着女人的頭發,愛意濃濃,說道。
“老婆,你還那麼年輕,你還那麼漂亮,你沒有離我而去,而是跟着我在這裡生活了近六年的時間,我對不起你,我愧對你們母子倆人,今天,這位小兄弟就是我們家的貴人,他能夠帶着我們走出這個苦難中去,不經曆風雨,哪能見到彩虹啊,我今天就是經曆風雨的時候,今天也是最後的一場風雨了,老婆,要是我下不來的話,你就帶着小月月離開這裡吧,我現在這個樣子,死了對我來說,或者是最好的歸宿。
”
說罷,胡成便是将手中一直拿着個棍子一仍,硬生生的是挺着倆條傷腿走進了帳篷中去。
“老公。
”
“爸爸。
”
女人和小月月倆個人已經是哭成了淚人,他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最後一次見到男人了。
“月月,别哭了,我們祝福爸爸,好嗎?
我們祈禱,爸爸能夠扛得住,平平安安的。
”
女人抱着月月,抽泣着說道。
“大哥哥,你一定要将我爸爸治好啊,沒有了他,月月會每天不開心的。
”
小月月對正要進去的淩雨說道。
淩雨皺了皺眉頭,随即舒展開來,對月月說道。
“嗯,一定,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爸爸的,你知道哥哥的本事的。
”
說完,淩雨便是一頭紮了進去。
“媽媽。
你說哥哥會将爸爸治好嗎?
”
小月月問道。
“會的,一定會的,你的哥哥是個好人,是個偉大的人,你的爸爸也是一個偉大的人,它們倆個人都是一樣的偉大,所以,一定會出現奇迹的。
”
女人十分的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淩雨走了進去,他将簡易的房頂掀開了一些,漏進一些光線,方便自己進行手術。
淩雨将剛才女人喝完的藥水端過來一些。
這些藥水本身就是驅寒,驅毒,且帶有着清涼解毒的功效的,而且,還是一些燒開了的水,用來做消毒水,實在是好很多,比起醫院的醫院消毒水來說,要好上不少的。
“大哥,你躺在床上吧。
”
淩雨指了指旁邊的大床,對胡成說道。
“好的,我躺上去。
”
胡成看了看大床,慢慢的在淩雨的攙扶之下,緩慢的躺了上去。
“大哥,我幫你做手術,為了減輕你的痛苦,我會很快的做完的,你要耐心的忍着,我會盡全力減輕你的疼痛的。
”
淩雨一邊用藥水洗手,一邊和胡成說道。
“嗯,好的,我知道,能怎麼做,就怎麼做,你不用怕我撐不住的,小兄弟,感謝你了,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畢竟我的這雙腿已經是很久了,要是治不好了,我也不會怪罪于你的,你放心吧嗎,你好好的做手術,沒做好,我大不了下半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放心大膽的去做。
”
胡成安慰道淩雨。
“恩,好的,我知道了,大哥。
”
淩雨點點頭,對胡成說道。
淩雨站在床邊,雙手舉起,手上還有着剛才的藥水。
“大哥,閉上眼睛,你不要想太多,我要開始了。
”
淩雨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淩雨會做這個手術,那是自己保持着鬼谷的記憶的,但是,自己這畢竟是第一次做手術的,難免心中還是會有些緊張的。
“嗯,你放心的來吧,我扛的住。
”
胡成雙手枕在頭下,故作輕松的說道。
但是胡成雙腿有些輕微的顫抖,雖然是胡成在極力的克制着,可是,内心的恐懼還是将胡成本來的恐懼給出賣了。
“刷。
”
淩雨從兜裡掏出一枚戒指來。
這枚戒指,是淩雨一直都是随身攜帶着的,從自己做殺手的時候,便是攜帶上了。
這枚戒指,不是一般的戒指,其中,藏着一個十分的堅硬,十分鋒利的小刀片,刀片不長,隻有倆厘米長,而且,是個彎的,和戒指本身是很合身的,這也使得,淩雨帶上這枚戒指出走各個大會所去完成任務的時候,不會被檢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