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再一次陷入了修煉的狀态,在進入修煉狀态之前,他瞥了一眼那個青年,感覺有點奇異,就好像那裡有一頭洪荒猛獸就要複蘇,給他一種難以名狀的心悸感覺。
難道他要蘇醒了?
易京帶着再這樣的疑惑進入了修煉狀态。
坤院,莫青山滿臉無奈的看着司馬流雲,“我雖說不是你的對手,又或許也不能束手就擒啊,你呀,下手輕點就好了。
”
莫青山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司馬流雲道,“莫青山,這般多年,你依舊是老樣子,又該怎麼此時此刻一點信心都沒有了嗎?
”
莫青山翻翻白眼,“有信心有個屁用,好啦,廢話少說,出手吧,我接着。
”
司馬流雲搖頭歎息,他伸出手,“那麼我們就再較量一次吧。
”
天風學院上空風雲變幻,從坤院那裡不時傳來密集的雷聲,就好像滅世大劫一般。
轟鳴聲持續了相當久,在一聲滔天宏光中,說有的聲音都銷聲匿迹。
相當久之後,莫青山從一堆碎石裡面爬出來,灰頭土臉的樣子狼狽之極,他拍了拍頭上的灰塵,“王八蛋,下手這般狠!
”
莫青山敗了!
在司馬流雲的第五式之下依舊沒有堅持過去。
時至今日,乾坤七院中還有兩院沒有被司馬流雲交流。
其他幾院都敗得那麼凄慘,更不能說體宗了,體宗甚至連一個像樣一點的高手都沒有,隻有一個新進崛起的妖孽天才易京還有太古神女和太古神子。
但易京隻是剛剛晉級宗師級,簡直無法跟司馬流雲再這樣的老牌高手對抗。
而對于後兩者和龍族,顯然不會出手的。
給易京足夠的時間說不定能消滅司馬流雲的氣焰,可惜,此時此刻他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他不行。
幾乎沒有人看好沒有高手坐鎮的體宗,又或許司馬流雲為何要把體宗留到明日呢?
最後一個是體宗無疑了,可體宗顯然不具備讓他這般重視的實力。
一時間迷霧彤彤,沒有人能夠猜透司馬流雲的想法。
當東方的紅日冉冉升起的時候,體宗上空早就聚集了大批弟子,他們都默默的看着最前方的沐流晖,他們知道,沐流晖的存在隻可惜是必須要體宗挽回一點顔面罷了。
隻因司馬流雲出手都是一招解決,換了誰上都一般,最起碼在表面上,他們依舊是有一個高手能夠出頭,實際說起來又顯得那麼可悲。
司馬流雲姗姗來遲,這一次的對戰更加能吸人們的矚目,隻因他們想看看體宗到底有誰能夠出戰呢?
“師兄。
”沐流晖苦笑着跟司馬流雲見禮,而這個招呼不外乎對他說,“麻煩下手輕一點。
”
司馬流雲看了他一眼,“今天我就不用滅神手了。
”
一句話就如同竟直接在沐流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一般,他的臉火辣辣的,就連一邊的弟子,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司馬流雲分明就是是欺人太甚,欺負體宗無人!
他的話勾動風雲,不少人在暗中對體宗同情不已,而這個司馬流雲也太不給别人面子了,你耍個第六式潇灑的離去多好,你達到的震懾的目的,人家也輸得體體面面,你倒好,竟直接上去塞給人家一句,我不用第六式了,那麼臭屁,不是招人恨是什麼?
欺負人也不帶再這樣的!
就在其他幾院的人為體宗抱不平的時候,司馬流雲再次開口了,他的這句話,差點讓羞憤中的沐流晖昏過去,“抱歉,第六式威力太過巨大,在下不敢保證師弟的安全。
”
一句話兩層含義,第一層你不配我能用第六式,隻因就算我把第六式的威力降到最低,你依然扛不住,死掉了就不美了。
第二,我連你姓誰名誰都不知道,哪來的無名小卒,讓我用滅神手分明就是就是侮辱了我功法的名頭,強大功法,不打無名之輩!
司馬流雲在這一刻,把嚣張演繹到了極緻,不管是體宗的弟子,依舊是在暗中圍觀的人都恨不得跳出去,給他倆大嘴巴,讓他知道什麼叫作做人。
沐流晖的表情變幻不定,他對司馬流雲擠出一絲微笑,“師兄出手吧。
”
司馬流雲笑了笑,他的樣子雖像仙王一般威嚴,笑容卻是有點牽強,他對沐流晖大袖一擺,天空一場武魂之力風暴突起,沐流晖包括圍觀的弟子就如同一堆垃圾一般被暴風卷起在空中來回旋轉,他們的樣子非常痛哭,武魂之力都被束縛了,簡直無法動用武魂之力來擺脫束縛,這一招讓暗中觀戰的人無不變色,司馬流雲這是要幹什麼!
把體宗一個宗師級和一衆弟子玩具耍,實在是可惡,天風學院的弟子在暗中咬牙切齒,卻都無能為力,他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能力拯救别人呢。
“啊!
”在暴風中的沐流晖突然發出一陣怒吼,他的身體周圍燃燒起輕盈的火焰,總算是脫出了武魂之力暴風的撕扯。
司馬流雲見此臉色微微變幻,最終歸于冷漠,“師弟太不愛惜生命了。
”
他的話語非常冷漠。
“天啊,那個體宗的家夥居然燃燒靈魂!
”
“司馬流雲實在是欺人太甚啊,無恥!
”
坤院上莫青山眼裡劃過一絲不忍,這也太殘酷了。
司馬流雲為何要這般做,他跟體宗有什麼仇恨!
令天風學院白白損失一名宗王級高手,實在是荒謬!
沐流晖燃燒靈魂,隻因司馬流雲勢頭太猛,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個和一幹體宗弟子這般被玩弄于鼓掌之間。
這件事情換做誰都無法忍受,就算是死,也要反抗。
他作為體宗如今最強大的一,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件事情發生,既然他趕上了,就算舍棄性命也要全力維系體宗的聲譽。
即便是對手強大到令人絕望。
那些在風暴中像一片片樹葉的體宗弟子,無意間瞥到沐流晖如今的狀态全都是義憤填膺,對司馬流雲的恨也達到了極緻。
當即有幾名弟子實在是忍受不了再這樣的屈辱,自爆元神。
當第一個體宗弟子宗王級爆碎的時候,整個世界就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死人了!
雖說死的隻可惜是幾名體宗弟子,又或許司馬流雲真的迫害同門,問題可能要升級了。
暗中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看着,司馬流雲居然對那些羞憤自爆宗王級的弟子熟視無睹,臉上的情緒波瀾不驚,他們都是感到發指,司馬流雲未免太過無情,這件事情要是被法宗宗主得知不知道會怎樣處理。
蒼魂老頭回來看到體宗被人家成而這個樣子會不會一巴掌拍死司馬流雲呢?
司馬流雲到底有什麼依仗,能夠讓他這般肆無忌憚。
沐流晖,表情帶着憤怒,眼神中籠罩着絕望和決絕。
他不打算熄滅武魂燃燒的火焰,借助燃燒武魂的龐大武魂之力,他的修為堪堪到達大圓滿的境界,整個人的氣場徒然攀升了一節。
他看着司馬流雲,平靜的開口,“請師兄出手吧。
”
到了此時此刻,他感覺司馬流雲應該會使出第六式,那麼即便是身死,能夠保全體宗的名節,也是值得的。
司馬流雲臉色不是相當好看,隻因沐流晖自燃武魂的關系,隻怕那些觀看對戰的弟子必須認為他是一個卑劣無恥的家夥。
沐流晖即使死去,也落得一個好名聲,這件事,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兇口有一股怒氣難平,這種超出掌控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他對沐流晖笑了,笑容中多了幾分殘忍之色,“既然師弟那麼執着,師兄隻好讓你見識一下第六式的真正威力。
”
這句話再次讓人們的神經提了起來,他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第六式的真正威力?
僅憑一個燃燒武魂的大圓滿,隻怕會瞬間身死道消。
司馬流雲全身迸發出強大無比的氣機,那種氣息令人絕望,體宗在這種氣機下開始震顫,不時有細碎的山石從體宗崩碎掉下山澗。
司馬流雲這是要幹什麼?
要平掉體宗嗎?
他是不是瘋了!
寒潭那裡,易京猛地睜開了眼睛,這股氣息太強大了,體宗在顫栗,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有敵人不成?
他趕緊探出魂覺,剛開始看到的是司馬流雲上空凝結成的一隻光潔的手掌,接着又看到在燃燒武魂的那名體宗宗師級高手,他的心髒劇烈抽搐,又該怎麼回事,難道是敵人!
隻因易京沒有見到過司馬流雲,在修煉期間也不曾得知他的消息。
“去吧。
”司馬流雲嘴裡吐出兩個冷漠的音節,那個巨大無比的手掌向前探去,更确切的說是向沐流晖和他背後的體宗探去,這一擊絕對會要了沐流晖的姓名,沒有一點例外。
所有人都握緊了拳頭,心裡暗自歎息,一名宗師級就此落寞了嗎,眼看那隻巨手就要拍到一臉悲壯的沐流晖的身上,馬上,變故突生!
一隻烏黑的大手自體宗某處突起,竟直接把司馬流雲的大手給拍到了遠處,雖說沒有破碎,隻可惜卻顯得異常狼狽,司馬流雲眼睛一凝,那隻烏黑的手掌居然竟直接向他第六式衍生出的手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