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邊熱烈地抹着桌子,一邊問道。
易京好奇地道,“是啊,怎麼了。
”
“噢,看你們身上的裝扮和臉上的神情,應該是趕了許多路。
如果是從其他幾個城門入城,自然早已經在城中安歇,吃飽喝足。
所以小的大膽猜測,你們是從東門入城的。
”
跋鳳男笑道,“你倒是挺會觀察人,小二哥,我來問你。
最近鳳和城,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發生?
”
“新鮮事嘛,天天都有,不過要說最轟動的事兒。
還得數十一天前,在絕峰的一場武魂争霸戰。
隻是小的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不知道能與争霸戰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又是何人勝出。
此事已經瘋傳整個江湖,小的聽到的,也就這麼多了。
幾位稍候,我去催催酒菜。
”
小二退下之後,三人“賊眉鼠眼。
”地交換一個眼神,紛紛嘴角帶笑,繼而長笑出聲,掩飾不住内心的激動。
托爾道,“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想不到短短的十多天時間。
居然有九天讓我們拿來了吸收凝魂丹。
照此推算,我們總共入定了九天。
我的天啊,簡直神了。
”
跋鳳男道,“九天隻是一個小數,我在流沙鬼城之時。
曾經親眼見到過一個在沙漠之中苦修的行者。
一入定,就是個許來月。
期間無論是風侵雨蝕,還是沙塵暴,都無法讓他從入定的狀态之中走出來。
直至二三十天之後,當他從入定的狀态之中走出之時。
發現自己已經被深埋在沙丘之下了。
當他從沙丘下鑽出來的一刻,剛好有一支駝隊從旁邊經過。
駝隊的人都被吓壞了,還以為遇到了沙漠行屍。
”
“哈哈,有點意思,跋兄說有人一入定,就是個許月。
看來咱們現在雖然已經修煉到了小天位一段的武魂境界。
但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武魂大陸頂尖武修相比。
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因此咱們完全不必過多驕傲。
更應該警醒,保持着一顆永遠向上的心,以完成未競之心願。
”
跋鳳男和托爾兩人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雙雙揶揄他道,“噢,那易少你的未競之心是什麼啊,是不是當武魂大陸的天下第一啊。
哈哈。
”
三人笑之時,小二帶着幾個酒樓内的夥計,将美酒佳肴陸續上桌。
擺滿了整整一張桌子。
連放筷子的地方都沒了。
自己調整了一下菜肴的擺放,三人放開手腳,大吃大喝起來。
吃相雖然沒有人敢恭維,但卻極盡豪邁之态。
酒足飯飽之後,三人又倒頭大睡了整整幾夜。
當又一次聚餐過後,跋鳳男終于長歎一聲道,“小天位了,照說,咱們的武魂神功,已經不弱。
不過幾位可否聽過一句話。
”
易京和托爾都感覺到他的話有點反常,立即問是什麼話。
“凝魂寶丹,天下至尊。
仙尊墓出,天下不甯。
”
易京笑道,“跋鳳男兄是在擔心有人以為我們吞了凝魂丹,而招至報複是吧。
”
跋鳳男道,“不止是擔心而已,招至其它武魂大陸的武修高手的報複,這是遲早的事情。
無論是賞金獵人,還是各大宗派的好手。
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凝魂丹能讓們從小小的武修者,晉升到小天位一段的境界。
可以說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經成就了我們。
現在,我想要對兩位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今天我們就在鳳和城内一别,它日有緣再見。
”說完,舉杯相敬兩人。
易京和托爾兩人,立即舉起杯來,心中難免酸楚。
托爾笑道,“跋兄要走,我們難留。
不知跋兄是否想立即返回流沙鬼城?
”
“不錯,我在鬼城之中,還有許多事情要完成。
這也是我修煉的一部分。
兩位如果有事,可以着驿站送信到鬼城。
我必可以接到兩位的消息。
”
易京站起來握着跋鳳男的肩膀道,“那我就借花獻佛,為你送行。
跋兄,請了。
”
跋鳳男再幹一杯之後,提起天空之劍,目光熱烈地拱手離去。
托爾自言自語般地道,“他走了,不知今後還否有與跋兄相遇的機會。
”
易京道,“坐下再說吧,跋兄隻是暫時的離開了我們,流沙鬼城是他出生的地方。
對鬼城有感情,這是人之常情,換作了我們也會這樣做的。
這又叫做衣錦還鄉。
”
托爾笑罵道,“去你的衣錦還鄉,跋兄又不是當了什麼大官,發了大财。
”
易京樂道,“修煉了武魂,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好不好。
以跋兄的為人。
此次鬼城之行,必将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
咱們拭目以待吧。
”
就在兩人坐下又共飲幾杯之後,一名小童子,大約五六歲的年紀。
手中拿着一張字條,紅彤彤的小臉蛋上露出健康的紅暈,一歪一扭地走到易京的面前,拉住他的衣擺以稚嫩的聲音叫喚道,“叔叔,叔叔,有個阿姨讓我把這個給你。
”
托爾和易京兩人微微一驚,從小童子手中接過字條。
後者立即問道,“小朋友,給你字條的那位阿姨呢。
”
易京看也不看雙眼緊盯字條道,“不用問了,她怎麼會留下?
噫,看這字迹好生清秀。
定然是一位美人兒留下來的。
”
托爾笑罵道,“小朋友都說了是一位阿姨給的字條,難道還是男的不成。
”
易京先賞了小童子幾枚錢,小童子興高采烈地走後,向托爾道,“是她。
”
“誰?
”“我們曾經見過的那位美人兒。
”
托爾氣道,“我們見過的美人兒,沒有一千也有一萬,已經進說的是哪一位。
”
易京将字條交給托爾道,“那我來問你,我們見過的美人之中。
有誰的兵器是一支玉蕭的。
”
托爾渾身巨震道,“是她!
”易京見他終于明白,緩緩點頭道,“他們約我們到鳳和江邊相見呢,我們去還是不去。
”
托爾笑罵一聲,将字條捏成粉碎,“她肯定已經聽到什麼消息,才會約我們相見。
本來以為我們下山的消息很隐蔽。
沒有想到還是被人識破了。
”
易京搖頭道,“芸豔真隻有一人,厲害的是她手中掌握的白沙幫。
白沙幫又稱海鹽幫,在武魂大陸上,掌握着整個大陸很大一部分的食鹽經營權。
可謂是勢力盤大。
幫中的耳目肯定衆多,要打聽到我們的下落。
并非是一件難事,再者。
我們和跋兄在鳳和城内,已經呆了幾天有餘。
在這幾天之中,關心我們下落的武魂賞金獵人和有心想謀奪我們身上寶物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多她一個芸豔真不多,少她一個玉蕭美人不少。
咱們走吧。
”
“你真要去碼頭那裡見她?
”
易京點點頭道,“但願她不是在利用我們。
”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江邊碼頭。
一條長江大河,橫旦在兩岸。
在他們所立身的江邊亂石處,江滔不絕,在江風的狂襲之下,發出啪啪之聲,江水不停地拍打着岸邊。
雖然及不上大海的波瀾壯闊,但也有一番别樣的水上風采。
就在此時,兩人的目光所及之處,于江邊僻靜的碼頭前方,見到了幾艘船舶向他們所處的位置開來。
其中的一條船上的甲闆處,立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件紫色與天藍相間的花裙戰袍,小蠻腰上束了一條玉帶,将她美妙的身姿剛好襯托到可以盈握的地步。
簡直美呆了。
由于距離太遠,易京和托爾兩人,也無法确定她就一定是芸豔真。
“這麼有料的美女,我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
“去你的小色鬼,比她美的人,我們見多了去了。
背陽派主朱玉顔,和她的徒弟,還有聖女門宗主,和玉潄仙子又如何?
哪個不是比她美上千倍百倍。
”
易京不服氣地道,“頂多是各有千秋吧,托少,你的眼光太高了,面前美女的确是千年難得一遇。
”
随着幾艘船緩慢的靠近,帶頭的一艘甲闆上令旗一閃。
似乎有人在向身後的船舶下令,中間旗艦離開船陣,隻身向易京他們所立身的江邊開來。
其餘的四艘,則全部都停在了江心處。
易京與托爾打了一聲哈哈,豈知隻是發出了很小的聲音,還是瞞不過甲闆上的女子。
“你們在這裡等我。
”
“是,幫主。
”
芸豔真輕輕一縱,即從甲闆上斜斜飛起,瞬間來到兩人面前。
哪知對方的武魂輕身功法相當的高明,易京和托爾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聞到了一陣極為醉人的香風。
背後就給人點着。
一把嬌俏好聽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道,“聽說有人制造陷阱,坑殺了為禍武魂大陸的殺人僧王。
不過看你們兩個小子,隻一招,就給我制住了。
想必殲滅殺人僧王的,絕不是你們兩個。
”
兩人哪想得到芸豔真一來,就給他們露這麼一手,對方的身手,的确是高明的讓人頭皮發麻。
兩人肩膀上的武魂之脈被她制住,頓時動彈不得,隻有乖乖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