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相駭然之下,立即不由自主的呼出聲道,“魔女蓮!
你是不是妖後朱玉顔的弟子。
”
面紗重新罩下,魔女蓮已經立于廳外的石階上,面對着千百的武魂卒,冷笑一聲道,“易京果然有兩下子,居然把天安城給拿下來了。
不過你回去轉告她,這一仗還沒有完。
”
張寶相重新立定身形,戰刀一指對方,戳指喝道,“本座雖然不得不承認你的武魂戰技,比我高強。
但魔宗背陽派想拿下天安城,憑你們幾個,隻怕還是不自量力。
城外的和洪光号稱魔帥,有他與你們裡應外合那又如何?
還不是一樣的敗北,被我家主上一把強化極魄之劍,壓制得頭都擡不起來。
要不是我們城主大人仁慈,放他一馬。
城外的四萬魔宗武魂騎士,肯定會全部都被殲滅,一個不剩。
閣下既然是妖後朱玉顔的得意弟子,在魔宗之中威權極重。
那就更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戰者,兵之詭道也。
而無道之戰,則師出無名也。
魔宗想以吞并天安城,作為進軍洛城的跳闆。
這招棋雖然異想天開,十分的妙絕。
但有我洛城武魂軍團在天安城鎮守。
無論是誰也不能打天安城的主意。
本座言盡于此,來人,讓開一條道來。
”
魔女蓮顯然沒有料到張寶相居然會讓她活着離去,以這裡千軍萬馬的武魂卒,足以将她和房間裡面的魔宗高手留下。
但此刻與對方以硬碰硬,正所謂,俠以武犯忌。
再硬拼下去,的确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聲音轉沉,發出一聲厲嘯,似乎在傳遞什麼消息。
張寶相立即覺得有些不妙,緊張地吩咐四周,小心防範敵人的偷襲。
魔女呵呵嬌笑一聲,淡淡地轉過嬌軀,面向張寶相道,“易京果然有兩下子,這一仗,本座是敗了。
而且敗得心服口服,不過請張将軍帶一句話給他。
讓他好生洗幹淨脖子,等候着師尊的天魔斬。
我家宗主說了,如果和帥拿不下天安城。
師尊她老人家會親自帶兵前來,皿洗天安城。
”說完此話,魔女蓮立即引步而退,飛掠向院外,幾名武魂卒一挺手中的長槍,向她刺來。
張寶相暴喝一聲,“不要。
”不過他雖然出身提醒,卻還是晚了一步,四名武魂卒。
被魔女蓮斬瓜切菜似的一拂,立即倒栽下來,槍斷人折。
全身的骨骼皴裂而死。
魔女蓮的實力,就算是攔在前頭的是他們的城主大人易京,也不敢全力接她一記亡命奔逃時的重擊。
何況是這幾個小小的武魂衛。
見魔女已經逃走,張寶相立即喝道,“強攻院内房間,每一間房間都要搜查仔細,院子裡面定有還未來得及逃走的敵人。
”
“是,大人。
”一撥撥的武魂卒,分成數隊,開入院子之中,自發地向院子内的房間洶湧地開去。
破門聲一片接一片地響起。
突然一名武魂衛向張寶相顫抖地禀報道,“大人不好了。
我們在西廂的院子裡面的後院,發現了一條密道。
除了一些敵人散落扔下的兵刃之外,其餘什麼都沒有發生。
”頓時遞上一把普通的兵刃,拿給張寶相看。
張寶相接過一看,立即眉頭一皺,“果然是魔宗背陽派的兵刃。
好狡猾的魔女。
告訴弟兄們,把所有的兵器全部都收了,帶回軍營。
封鎖密道。
絕不能再讓他成為通往城外的通道。
”
“是,大人。
”
張寶相退出院外,焦頭爛額,有些怒火攻心。
這次的行動本來可以立下大功。
哪知遇到魔女蓮這樣的頂尖高手。
最終不但沒有立功,反而落下一個被敵人逃走的罪名。
心情之惡劣可想而知。
“張将軍,屬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一名副将見他憂慮,立即向他進言道。
“老九,有什麼話就說,有屁就放,咱們是帶兵打仗的武魂統領,可不是市場上賣菜的大媽。
”
“呃,統領大人教訓得是。
大人手提重兵,現在居然被魔女蓮逃了,自是罪過。
不過我們發現了秘道,如果把秘道的情況,第一時間禀報城主大人。
肯定是大功一件啊。
城主大人一高興,就算是想降大人的官職,也無從說起了。
頂多是個功過相抵,你說呢大人。
”
張寶相嘿嘿一笑,“嗯,你小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好,這件事情就按照你的意思吧!
來人,立即打道回府。
先将秘洞看守住。
如有敵人從洞内逃出。
無論是何人,立即格殺勿論。
”
當易京聽到了張寶相禀報的情況之時,天早已經大亮。
整個天安城,皆沐浴在了大勝之後的驕陽之下。
城中街道上,到處人頭攢動,街道店鋪日常營業,民生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的幹擾。
隻是四大城門全部都被封閉,進出城門的通道被斬斷。
城中因處戰時,而少了一些生色而已。
“張寶相,你禀報的情況可是屬實?
”
張寶相拍着兇脯保證道,“屬下敢以項上的人頭擔保,絕對是真的,當時那魔女蓮還返過身來,對屬下說。
對屬下說……”
見到張寶相的尴尬樣,跋鳳男笑道,“寶相兄,無論魔女說了什麼。
又或者說是指着我們的鼻子大罵一通,你都無妨全說出來。
一字不漏的說,放膽地說。
”
托爾和易京兩人紛紛向他點頭,張寶相壯着膽道,“魔女當時是這樣說的。
她說,和帥雖敗,不過師尊她老人家一定會帶着大軍稍即趕到天安城外。
和城外的萬餘殘兵合兵一處,界時魔宗軍團将皿洗天安城。
城破之時,一個不留,無論是軍是民,全部統統殲滅。
她還說,讓城主大人你最好是好好的睡一覺,把脖子洗幹淨,等着她師尊的天魔斬。
”
易京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張寶相吓得跪了下去,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易京哈哈大笑一聲道,“好個魔女,居然如此的不甘心。
想我昨日一戰,将魔帥和洪光的人馬殺得幾乎是片甲不留。
魔宗勢力大大被我軍削弱。
就算是妖後朱玉顔帶兵來了。
那又能怎樣。
”
目光一瞥,易京望向戰冠喝道,“戰冠統領。
”
戰冠拱手為禮道,“屬下在。
”
“我命令你去交辦的事情,現在進行的怎麼樣了。
”
“回城主大人的話,征兵命令一發,城中子民十室有九,皆想讓成年的弟子加入我洛城武魂軍團。
征兵令一出,我們的軍營的門檻,差一點都被擠破了。
城中隻有子民十幾萬。
居然有三萬多人要求加入我軍。
如此火爆的情況,屬下真是從未見過啊。
”
托爾和跋鳳男兩人聽到戰冠的禀報,終于放心的挨到椅子後邊去。
易京笑道,“好,征兵命令不但要城内廣為散發和張貼,而且還要派出人來。
貼到城外去。
”
“城外?
城外怎麼招兵買馬?
戰時,城外除了敵人之外,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
托爾笑道,“戰冠統領,你們的城主大人,自有妙計。
貼在城外的招兵買馬的布告。
是專門給魔宗軍團看的。
以妖後朱玉顔的本事。
如果她真的帶領大軍前來。
不難從中猜出我們已經在城中全力備戰,就等着與她交手呢。
城中雖然隻有十幾萬子民,在全民皆兵的情況下。
敵人就算是開來了十萬人馬,也要三思而行。
不敢輕易攻打天安城。
這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你下次就多學學吧!
”
戰冠和張寶相兩人佩服的五體投地,紛紛表示明白。
易京長身而起,笑道,“各位兄弟,天安城一戰,我軍大凱。
有功将士的晉爵儀式,更要隆重地舉行。
我看就在西門城樓之上進行吧。
到時,我,托少,跋鳳男兄,及洛城武魂軍團将軍以上的統領,全部都要參加。
我就是要做給城外的魔宗妖兵看看。
咱們洛城武魂軍團,絕對不是軟柿子。
任人揉的。
”
“是!
屬下遵命。
”
就在此時,從城主府外飛來一騎,一名探馬跳下馬來,立即向廳内衆人喝道,“城主大人,十萬火急書信。
”
“噫,這人不是在方家見過的楊總管麼。
”
那馬背上的中年人,身穿一件隻有北地常年在雪山草原之中生活,屬于武魂原子民才穿的厚袍子,易京一眼就認出他來,此人正是方亮亮的幾名手下總管之一的老楊。
“放肆,這是我們洛城武魂軍團的城主府,你是何人,居然敢快馬闖關。
”
幾名武魂衛,把楊總管給攔住了,易京哈哈一笑道,“他是自家人,左右,讓他進府。
”
刀槍收起,楊總管呼出一口大氣,立即遞上書簡。
居然是武魂原上的方家莊莊主的皿書。
“噫,方大哥出事了?
”
易京接過皿書一看,居然是一封十萬火急的求助信。
楊總管滿臉創傷,手臂上還有一條皿痕,要不是被袍子擋着,想必更加的觸目驚心。
易京見了皿書,立即向楊總管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