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頭皮一陣發麻,眼神繼而射出了狂熱的神色,他展開了内查之内,發現自己的普通武修魂脈之中,多了一條附體。
而那附體,就是在三十歲以前夢寐以求的天賦魂脈。
跋鳳男忍不住内心的狂熱驚喜,瞬間淚流滿面,激動得抱着易京的臂膀,大喊大叫道,“我成功,我成功啦!
我成功了。
”
易京被他搖得暈頭轉向,虛弱地道,“恭喜你,跋鳳男兄。
你終于如願以償了。
”
“噫,易少,易少。
”
他們兩個好像是輪流暈倒一樣,惹得一衆武魂統領側目不已。
“哈哈,戰冠,你們不用擔心。
城主大人無礙。
稍事歇息就好了。
”
“可是,小的卻聽說城主大人要去見那位神丐高人。
此事耽誤不得。
”
跋鳳男愕然地道,“真有此事?
”
戰冠确認道,“嗯,我确定。
”
“好。
”跋鳳男轉過身來,重新坐了下去,反向導入武魂之力,到易京的體内。
“喝!
”易京傳給他的神僧獅子吼響起,就像是平空響起一個雷,震得旁邊的武魂統領耳朵發麻。
易京喘着粗氣醒了過來,“我剛才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如像自己會飛。
而且是懸空在一個黑暗沒有邊際的空間裡。
有一道一道的流明鬼火,從天上飛來飛去。
空間裡,到處都充滿了強大的武魂之力,好神奇。
”
跋鳳男像宗師一樣站了起來,那種藐視天下的氣概,即便是光着膀子也能體現得淋漓盡緻。
在衆武魂統領的眼中,他似乎突然變成了一位霸主。
“嗯,那叫太虛境,是前往武魂天界秘境的必經之路。
”
“怎麼,你也到過太虛之境?
”
跋鳳男點頭道,“就在剛才,要不是你把我喚醒。
我還可以多神遊一會。
這種秘境神遊的奇迹。
隻可偶遇不可強求,碰到了,就是碰到了。
沒有碰到,究其一生,也不可能再遇到。
”
易京感慨地道,“怪事年年有,今晚特别多,那神秘的九州神丐。
依我估計。
他已經修煉成了金剛不壞武魂體了。
真是神人啊。
”
跋鳳男也感激地道,“之前我一口一個老匹夫地罵他,就是想讓他毫無保留地對我出手。
作為一個武修者,即使是死在他手上。
隻要他全力出手,就是我的榮耀。
即便失敗了,也敗得榮光。
”
易京拍在他的肩膀上,轉向二十幾個武魂統領道,“你們聽到了沒有?
失敗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失去對自己的信心。
跋鳳男兄的境界,果然比我高呀!
我就沒有辦法做到像你那麼狠心。
剛才我還以為他震斷了你的魂脈。
殺了你。
差一點就與九州神丐前輩拼命去了。
好險。
”
跋鳳男愕然以對,“還有這事。
”
“你以為。
”
兩人相視大笑,周圍的洛城武魂統領,見兩位洛城的靈魂級的霸主人物無事,也都紛紛放心下來。
“報,索魂軍團支援戰團,兵分四路,已經把我們洛城外的山脈平原統統占領。
離城牆方向不足三十裡了。
”
易京與屬下們面面相觑,“來了多少人。
”
“五十萬,加上八方襲殺陳能晉的八萬人馬。
差不多我整整六十萬大軍。
請城主大人裁決。
”
易京大手一揮,“将城中所有的旗幟都搬出來,城牆上的能戰之士。
一個不留,全部退到城牆下來。
隻留下一小部分掌旗。
”
再轉向跋鳳男道,“我必須得馬上去見九州神丐老前輩一面,跋鳳男兄,這裡就交給你了,事關生死。
也隻有你們這些老兄弟,才信得過。
對了,你請來的賽家四虎呢,他們還有沒有在城裡。
”
“是易少叫我們嗎,那我們四兄弟,豈有不來助戰之理。
董卓妖相來了。
難道我們就要夾着尾巴溜走了嗎?
嘿嘿。
”
見賽龍,賽虎等四兄弟,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入府中,易京就放心了。
當下以沙海鬼城之禮,在跋鳳男之後。
和他們一一擁抱。
這幾個都是鐵打的漢子,易京頗為尊重,微笑着道,“還是那句話,這裡就交給跋鳳男兄你了。
我明日一大早必定返回。
”
“好,去吧。
我跋鳳男以天空之劍立誓。
劍在人在,城亡人亡。
絕不負你所托。
”
賽家四虎也拍着兇脯道,“還有我們,還有我們。
”
“駕。
”易京催促戰馬,像一道風一樣馳往洛城東膠的地肺山。
地肺山,即有地肺之稱,其中山脈縱橫,創高複低,從南往北延綿達八千裡之長。
整個山脈裡,深山老林,巨石密谷不計其數。
而那位通曉天境武魂境界的前輩,就住在這裡。
易京摸上了其中的一座像道觀一樣的庭院之時,從裡面立即走出了一個女子。
易京跳下馬來,正要行禮詢問,擡頭時,與對方目光相觸,“美女師傅。
”
那人除了莊飛燕之外,還能有誰,難怪易京在夜幕下初見對方之時,那嬌軀輪廓,似曾相識一般,生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嗯,算你小子還沒有忘本,知道叫我一聲師傅。
我知道你要來鎮天觀。
師尊洪荒門主,正在和九州神丐大人下棋。
千萬不要吵到他們。
”
易京驚訝而激動地道,“美女師傅,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我,我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
見易京兩隻手,松開了馬僵之後,不停的在兇口搓着,莊飛燕掩着小嘴笑道,“恭喜你,你現在已經是一方諸侯了。
小易,如果當初你也加入了流雲宗。
肯定不會有現在的成績。
”
易京搖頭苦笑,“美女師傅,你又來取笑我。
對了,托恩科爾呢,他有沒有随你的師尊前來。
”
“他在修煉洪荒,正在西廂閉關。
來吧,我想帶你到偏廳去等候,如有機會。
立即引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
“我,我,這裡的人。
我通通都想瞻仰。
包括托少在内。
這家夥武魂戰技現在肯定突飛猛進,隻怕是綁着一隻手。
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吧。
”
“休要妄自菲薄,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有天生奇特的魂脈了麼。
年紀輕輕就已經打通的天賦脈,師尊和九州神丐大人剛才交談過,其中提到過你的天賦問題。
他們都贊你是少年武魂可造之材呢。
”
易京像喝了一百斤蜜糖一樣,高興得差點沒有跳起來。
說不定,九州神丐還會傳自己一套厲害的武魂戰技呢。
正在異想天開,得意之時,莊飛燕伸出纖纖玉手,在他面前一掃,“喂,你還在發什麼呆呀!
還不快點跟我到後殿去等候師尊他們的召見。
”
“是,美人師傅。
”
易京歡喜得像個孩子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在莊飛燕面前他放得特别的開來。
有如遇到了一家人一樣。
轉朱閣,低绮戶,亭台與圓石桌,和各種各樣的廊道。
就像是捉迷藏一樣,設置在園林内的樣式,給人一種如入仙境之感。
十幾個巨大的銅爐,上面炊煙袅袅,香氣有如天國的秘境,将園林給熏得到處一片仙香。
徐徐飄渺,升起來的香煙,是以特殊的香料加以燃燒之後,産生的可以淨化魂脈的煙霧。
被稱為“淨心煙。
”
但是吸引人的,則是其中的一處亭台外,有幾個巨大的橢圓形圓石組成的桌椅處,正有兩個佝偻着背的老者。
一個白衣,一個青衣,白衣者,赫然是沒有見過的一張陌生的老臉。
青衣者,是一身麻布粗袍,卻有如鶴發童年的老者,易京定睛一看,那不是九州神丐還能是誰。
“嗯。
”莊飛燕故意咳嗽一聲,示意易京千萬不要去打擾他們對弈。
易京這才記起兩大當世絕頂的宗師,正在下棋。
他十分不情願,又很聽莊飛燕話地跟在對方的身後,向後殿方向走去。
莊飛燕泡了一杯茶給他喝,“跟我說說,自從流雲宗一别之後。
你的遭遇吧。
”
易京的心情,完全在外邊的兩位絕世老人身上。
不過與莊飛燕的别離之後的相遇,又讓他心底升起一股暖流。
喝了一口熱茶,放下杯子道,“美女師傅,我的遭遇。
那可是罄竹難書。
噢,不是,應該說是十本書都寫不完。
我首先是到了――。
”
易京侃侃而談,期間不停的說些笑話給莊飛燕聽。
惹得對方也入境三分,當他說到緊張之時。
莊飛燕也會收緊芳心,當他說到有趣之時,還會伸出玉指,像懲罰一樣在他鼻子上劃一記。
沒有正式名份的師徒之間,充滿了久後别離的樂趣。
易京洋洋灑灑,叙述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才将自己的遭遇給說過。
莊飛燕扼腕歎息道,“真沒有想到,原來這些年你吃了這麼多苦。
不過,你的收獲也不小,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
“美女師傅,你怎麼臉紅啦。
噢,我知道。
你一定是見我現在有所成就。
在為我高興是吧。
”
莊飛燕的芳心之中,湧起一股奇特的感覺,避開般地搖搖頭道,“也許是吧!
嗯,現在時辰已經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師尊和神丐大人的棋下得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