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屍功。
幾近成神。
能夠召喚任何的猛鬼狂屍前來作戰。
試想一下。
兩大軍團在鏊戰之時。
突然之間,從四面八方湧出無數的屍鬼。
那會是個什麼樣的熱皿場景。
隻要有至尊大人出手,保證以後統一武魂大陸的,一定是你們背陽派。
而非其它任何勢力。
”
朱玉顔好像聽得有些動心一樣,低垂螓首,“我讓至尊大人進攻魔尊,煉獄魔君,他也不會反對?
”
秃鹫王和花花裡子面面相觑,馬上紛紛點頭,表示天國至尊不會反對。
朱玉顔早就相信他們是在胡吹亂說,怎麼會相信他們的鬼話。
見兩人尴尬合謀,老底已經洩露,呵呵一笑道,“兩位為了得到東方明珠。
可謂是費心之極。
可感可歎。
隻是本宗向來不看人臉色行事。
你們越是想讓本宗把它留下呢。
本宗越是要帶它走。
再見了,我的老朋友。
”
“妖婦哪裡走。
”秃鹫王首先發難,接着是花花裡子,也硬着頭皮,攻了過去。
哪知朱玉顔早已經算計好他們攻來的路徑,在兩人從石柱上縱身飛來之時。
長裙漫舞,一雙魔袖立即從指尖射出。
分指兩個方向,猛烈的背陽氣息,像一座座巨山一樣。
朝着域外兩大頂尖霸主壓頭而至。
猛烈的狂風,吹得秃鹫王光頭映雪。
後者花花裡子更是牙眦嘴歪,承受不了朱玉顔十成的魔功發作下的“天魔亂擺。
”不得不退了開去。
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帶寶離開。
“哎。
”
兩人退到石柱上之時,朱玉顔已經向祭天台外的一處建築飛去。
秃鹫王和花花裡子明知追不上,也不肯放棄,二人分從兩個方向。
掠往已經拉開幾十米距離的妖後。
哪知就在妖後落足于建築瓦背之上前一秒鐘裡,六道人影,分從六個方向向同一目标遁來。
人人出手如電,務必要讓朱玉顔連個站立的地方都沒有。
破空聲此起彼伏,接着是幾把妖形之聲響起。
君臨天下的十大邪宗高手中,居然來了兩個,一個是草原狼國的國師張德先。
一個是排名第十的了春。
另外四人,則是他們的屬下。
武魂戰技絲毫不弱,同時出手之下,居然讓朱玉顔無從立身。
這位邪宗女魔頭自出道以來,哪曾吃過這位的大虧,一聲厲嘯,從幾道建築後邊,立即飛出幾名背陽派的絕頂高手。
一聲聲哓喝之下,向張德先等人殺來。
情況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混亂,秃鹫王和花花裡子見有人把朱玉顔攔下,心中暴皿管般狂喜,立即飛了過去。
力戰妖後。
易京和托恩科爾互相交換了一個想法,以眼神相瞥,二人皆第一時間擺脫了顔白鏡等人的無心糾纏。
向交戰區域下方掠來。
顔白鏡率領着可能是祭天台上最弱的一股勢力,窮追不舍,不過此刻他的目标。
已經變了。
再也不是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
而是想帶着沙盜幫好手。
希望可以有機會“撿漏。
”伏于祭天殿下的四周位置。
如果有人受傷中招墜落,而那人剛好手中保管着五寶收納袋。
則剛好可以趁機上位補刀,可謂是妙想天開。
“托少,跋鳳男兄怎麼不不現身。
”
“不知道,他說要把金狼軍頭子,我們的仇人崔州平給引來。
不知道能不能辦到。
”
“等等看吧。
”
一把強化極魄之劍,一把破魂刀,分别加入到了對朱玉顔的圍殺之中。
朱玉顔本身就已經有八個高手圍殺自己,現在又加入兩個,情況更加惡劣。
轉過身來,她以背陽擊退了一波強敵之後,愕然地道,“是你們。
”
“哈哈,朱宗主,你想讓秃鹫王和花花裡子對付我們。
這招借刀殺人果然高明。
可惜你千算萬算,卻漏了一點。
沒有想到連邪宗十大高手的魔頭張德先和了春都來了吧。
”
朱玉顔的确是有苦說不出,當下冷笑一聲,魔袖亂擊,揮出一片氣勁。
易京和托恩科爾面前,立即像生出了一堵牆一樣。
不可逾越。
兩人哪會與她硬碰,轉而以《秒飛顯現術》繞飛開去。
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和托恩科爾的破魂刀,有進無退。
比前次攻擊更加猛烈地刺向朱玉顔。
一副拼命的架勢。
“蓮兒。
”以朱玉顔之能,此刻面對如此多實力相佑的高手圍殺,也要向自己的得意徒弟,背陽派的傳人陰蓮求助。
“師尊,我來也。
”陰蓮一聲嬌喝,一蓬龐大的暴雨魔花針,立即叮叮作響。
配合着師尊的“仙子擺首。
”飛向她身後的邪尊幾大高手。
張德先和了春兩人還好,能夠以一身硬武魂氣勁對抗飛針。
臉頓時瘋得通紅。
而剩下的四名從邪宗裡帶來的高手,卻被魔針給擊得面目全非,慘死當下。
如此宗師級别的對決,這些實力最弱的武魂高手。
放在其它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說是霸主。
偏偏在這小小的上蒼嶺祭天台上,卻成了任人宰殺的牛馬。
果然應了那句話,高手相争,隻差一線。
“妖後,你連我們也不放過嗎。
”張德先和了春一聲發喊,立即向朱玉顔施展了強大的壓力。
朱玉顔呵呵冷笑,“虧你還是魔尊的門下,居然助煉獄魔君來對付我等。
簡直是找死。
”
“哼,妖後,今天你不把東西交出來。
休想離開。
東方神珠。
本就是我狼國之物。
收藏在牙帳皇宮之内,你如要奪走它。
就是與我整個狼國為敵。
區區不才,雖然是位列邪宗十大高手之列。
不過本座更是狼王座下國師先鋒。
請朱宗主大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把東西交出來。
否則我等,絕不答應。
”
“張師叔,你這又是何必呢。
同為邪宗,本應該同氣連枝才對。
你現在居然幫助外人來對抗我背陽派。
師尊,等此事了畢,一定要到煉獄魔君那裡去告他一狀。
看他還敢不敢自恃狼國國師來欺負我們。
”
作為背陽派的傳人,陰蓮此話,可謂是綿裡藏針。
明裡指對方是在以多欺少,暗裡指對方已經背叛了邪宗的宗旨。
即一切利益,皆以邪宗為大。
而不應該以其它外部勢力為大。
張德先投靠的狼國,就是屬于邪宗之外的勢力。
在與邪宗利益有沖突之時,應該被抛棄掉,不過張德先哪會相信對方的鬼話。
一直以來,以邪宗裡,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
誰的魔功高,誰就能當霸主。
現在這套規則,也并未改變。
而且利益至上的邪宗内,就算是十大邪宗高手。
互相之間也殘殺皿拼,死傷無數。
哪有規則可言。
表面上的“同氣連枝。
”隻是當邪宗面對不可戰勝的敵人之時。
才會暫時屏棄前仇。
一直對抗玄宗的入侵和打擊。
皆因生存的需要,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否則被玄宗和其它勢力給逐個分散打擊。
邪宗再強,也有消亡的危險。
就這一點而言,朱玉顔和身為背陽派傳人的陰蓮。
不可能不知道。
而陰蓮卻偏偏在這個時候。
要搬出宗門規矩來鎮壓張德先和了春。
并非是借機想讓對方屈服。
而是想讓他們分心動怒,如此可為師尊提供絕大的進攻機會。
高手高手,無論是目光,不是手段。
都要“高。
”才成。
否則一旦因為一點小事,而受情緒上的波動。
一些需要極為強大神秘的精神力量催動的武魂魔功。
就無法發揮威力。
張德先即使是武魂魔功境界再高,也要受制于陰蓮的那一番有的放矢的“妙語。
”令他為之錯愕。
在稍一分心之下,妖後朱玉顔立即分出一掌,魔臂旋轉,離身而去。
轟的一聲,擊中了他的前肩。
張德先郁悶一哼,首先退出戰圈。
“好你個陰毒的師侄,蓮兒,一有機會,師叔不撕碎你才怪。
”
他們口口聲聲一聲師叔,一聲侄兒,實則已經将對方視為大仇。
陰蓮對已經敗退的張德先發出來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呵呵一笑,雙掌下翻,按往了春。
而師尊朱玉顔,則被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加上秃鹫王和花花裡子,在猛烈地圍殺着。
一時半會,雖然沒有辦法逃出包圍網。
卻因陰蓮的作用,壓力大減。
像張德先和了春這樣的高手,多一個都嫌多。
現在兩個都退走開去。
被陰蓮糾纏着。
朱玉顔做夢都能笑醒。
養兒千日,養老一時。
陰蓮的表現可圈可點,果然是她的好徒兒。
“蓮兒,制他肋下三陽脈。
”
了春大吃一驚,豈知朱玉顔雖然知道他魔功的罩門在哪裡。
要不是以宗師級的手段擊出暗含強大武魂之力的指勁。
以陰蓮現在小宗師的境界,根本沒有辦法讓對方一擊受戮。
但她的這句話,卻令了春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了春向以鶴擊功見長,正所謂鶴擊如玄,肋下腑門。
如不見空,金鐘鐵雲。
如果敵人不攻他的肋下,他可以發揮出比平時強悍數倍的武魂魔功。
此刻朱玉顔一句空空妙語送出,令他防備戒嚴,正中了陰蓮與師尊配合默契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