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泰來到後堂之中,易京和跋鳳男兩人正在商議刀技。
紛紛争辯着這一招應該怎麼解,那一刀應該如何破。
“托少,你來得正好。
你得評評理,易少非說這一招海中望月,他可以用單手應付。
”
托爾斯泰兩手抱在兇前,先向跋鳳男報以一笑,轉而嚴肅地面向易京道,“說吧。
”
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易京好奇地道,“托少,你讓我說什麼。
”
“嗯,幾天不見,你的本事見長了。
居然連邪尊盛之玄也不放在眼内。
”
易京大叫冤枉道,“哪有,我這不剛剛才吩咐兄弟們,小心邪尊盛之玄的偷襲的嘛。
”
“哼,你是在擔心兄弟們的安危,不過你想過沒有。
白兄的失蹤,很有可能是邪尊針對我們的一個陰謀。
好好的醉春風樓,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闖入魔宗的高手。
又為什麼魔宗那麼多的高手,突如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一樣。
第二天再也未見他們在城裡出現過。
這一切詭異的變化說明了什麼。
還不是說明邪宗或者是魔宗,皆在城中潛伏着巨大的能量。
這股勢力要是全部暴光,或者暴發出來。
能量有多大,你想過沒有。
”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開始認真起來,互相瞥了一眼對方,皆感覺到心中壓力驟然一緊。
“好吧,我承認,現在擺在咱們面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尋找白兄的下落。
”
“那接下來呢。
”
易京再道,“找到白兄之後,當然是助他對付邪尊了。
”
托爾斯泰細細地思慮一番,也覺得這是應付洛城潛伏危機最好的辦法,同意道,“好吧,從現在開始。
咱們幾個必須得寸步不離。
就算是上茅房,也得互相照應着。
外出展開行動的時候,也必須得形影相吊。
以防邪尊盛之玄對其中一人下手。
”
易京和跋鳳男紛紛點頭稱是,跋鳳男突然問道,“托少剛才說魔宗的高手在醉春風樓,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
可有進樓内查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
“嗯,我發現他們是借後院的水路離開的。
應該是受妖後朱玉顔的召喚,到城中其它的地方支援去了。
”
易京道,“洛城水系發達,光是一條通天河就有大小二十多處支流。
魔宗的人從後院水路離開。
如果不是事前布置,根本追查不到他們的去處。
幸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仍舊在城中。
隻要他們還沒有離城。
咱們總會找到嗅探到他們身上臭味的機會的。
”
跋鳳男和托爾斯泰紛紛笑罵道,“去你的臭味。
”
“哎呀,我說的是大實話,話糙理不糙好不好。
”
經過幾天的連番摸排之後,易京終于發現了魔宗和邪宗的一個大秘密。
原來在洛城之内,有一家叫做“周記航幫”的幫派,幫派之主陳達,實則是邪尊盛之玄和妖後朱玉顔争取的對象。
隻是這陳達一向老謀深算,知道在這個特殊的環節,開罪了哪一家都會為日後的前途埋下禍根。
所以婉拒了兩方的拉攏。
繼續在通天航道上幹着沒有本錢的買賣。
屠守愕之前的通天幫,就吃過“周記航幫”的虧,此刻易京把他召來問話道,“屠兄,周記航運你還有印象麼。
”
“什麼,周記航幫?
幫主是否姓陳名達。
”
易京點頭道,“正是此人。
”
“啊,他可是通天河一帶有名的水鬼,專門靠劫持水中船舶為生。
殺人無數。
是一個十足的魔頭。
當時在通天河下遊,我的手下與陳達發生過一些不快。
我委托一名城中有資望的老者前往調停,卻不成想幾天之後,傳來了老者中毒身亡的消息。
苦于當時沒有證據,否則我早提兵殺向航運幫了。
”
易京雙眼一亮,“那麼現在我給你一個複仇的機會,你要不要。
”
“沒得說的,陳達壞事做盡,殺十次頭也夠了。
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一定讓他好看。
”
“好。
”易京目光與托爾斯泰和跋鳳男一接觸,立即向屠守愕商議道,“今晚,航運幫就會在通天河劉家口一帶活動。
咱們要裝作是魔宗的人,偷襲航運幫。
對陳達則暫時隻傷不殺,并要想辦法讓他相信。
傷他的人是魔宗的十大高手之一。
”
屠守愕是個明白人,對易京的用意一聽即明,笑道,“城主這一招,是否想嫁禍給魔宗,好引得邪尊盛之玄現身呢。
”
易京笑道,“守愕兄到底是明白人。
很好,與你談話。
的确可以省去許多的口水呢。
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去辦。
行動的時間,我會通知你。
大隊由你帶,小隊由我和跋鳳男兄展開。
總之我們會在暗處,配合你達成目的。
”
屠守愕道,“這個屬下可以保證絕無問題,隻要我們找到航運幫的巢穴。
再放火燒掉它的巢穴和航運幫的幾條巨艦。
保證陳達會氣穿肺葉。
隻是屬下長得并不像魔宗的十大惡人,這可如何是好。
”
跋鳳男和托爾紛紛向易京瞧來,易京吓了一跳,“你們這樣看我幹什麼。
”
托爾斯泰捏住他的身子,一把推到跋鳳男面前,向兩人道,“兩位,你們看看,易少如果兩邊的鬃角染白。
他像誰。
”
“我的天啊,好像魔宗的第一高手鐘化武。
”
托爾斯泰笑道,“醒目,因此,裝扮成魔宗高手親自與陳達動手過招一任務,非得易少親自出馬不可。
咱們隻要讓他相信半成,偷襲之事是魔宗幹的,這件事情就算是得手了。
”
跋鳳男鼓掌叫好道,“天衣無逢,水到渠成。
再也沒有比易少更适合的人選了。
這件事情,我看就這麼定了。
至于我和托少,則都充任你的小兵。
任你差遣。
”
易京苦笑一聲,攤開兩手道,“我終于成功地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哎,早知如此,不告訴你們航運幫陳達的事情就好了呢。
”
衆人一陣大笑,屠守愕突然眉頭一皺道,“隻是有一樣需要注意。
魔宗的第一高手鐘化武,擅長使用離别鈎,陳達即與魔宗來往密切。
當知道此事。
要是易大城主在交戰的過程之中,稍露出一個破綻,令陳達産生疑惑。
那咱們的一場忙碌,就算是白忙活了。
”
屠守愕再過來摸了摸易京的臉,向他道,“城主大人,你的外形,和魔宗高手鐘化武有幾分相似。
再加上我的易容術。
一定可以蒙混過去。
在大戰正酣之時,又有誰會仔細地辨認你的外貌和身份呢。
”
易京點頭答應,由屠守愕出面,去組織了一支人馬。
等到天黑的時候,這一支人馬已經開始坐上戰艦。
朝通天河的上遊方向開去。
滾滾的通天河,波浪滔天,一路向下遊東去,站在甲闆上的易京,聽到身後屠守愕的聲音,“城主大人,再過半個時辰,就可抵達航運幫。
”
易京深吸一口氣,擡起頭來,目光像深邃的星空裡的一顆星星,心中充滿了對武魂大陸未來的暢想。
對這次行動,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嫁禍魔宗,好讓邪尊盛之玄進一步的痛恨妖後朱玉顔。
令前者因怒而生亂。
這樣易京他們就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來布置。
隻要邪尊盛之玄一現身,大股的洛城武魂衛,會像行軍蟻一樣,将他包圍。
到時候縱使他的武魂戰技已達通天之境,也休想逃出千軍萬馬的圍捕。
但是如此一來,他必須得與魔宗對着幹,魔宗雖然作惡多端,但魔宗内的幾名厲害的角色。
都與他有心心相惜的感情。
其中就包括魔帥和洪光,及魔宗未來的繼承人,魔女蓮。
因此他的心中一想起嫁禍之事,就會有隐隐作痛的感覺。
但是他還是決定要這樣幹,因為這是在競逐武魂大陸,和逐鹿中原,執天下牛耳沒有什麼分别。
任何的心慈手軟,都會為自己的本部人馬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再加上魔宗本來就欠着洛城武魂軍團,所以今次嫁禍給魔宗,實屬無奈。
“城主大人,據我們的探子禀報,敵人已經出現在三江口這個地方了。
”
易京收回投向天空的目光,眼神向江口位置瞧去,全神凝視。
全神貫注的察看了好一會後,向屠守愕道,“去通知托少和跋兄。
告訴他們行動的時間快到了。
”
“是,城主大人。
”屠守愕立即進入指揮艦的船艙。
大戰在即,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在易京身後,一左一右觀察着江口的風向和動靜。
“敵人的戰艦,快看。
”
衆人的目光,頓時向江岸瞧去,隻見五艘航運幫的商船,上面擺滿了各種貨物。
壓得巨船好像要沉入水中一樣。
易京向屠守愕道,“你确定那是敵人的戰艦麼。
”
屠守愕哈哈一笑,“幾位大人,就算是航運幫的戰艦化成灰我都認識。
”
托爾斯泰不解地道,“那為什麼他們的戰艦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貨物呢。
看上去好像隻不過是普通的航船,用來運載各種貨物的民用之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