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德先問出那句話時,衆人才愕然。
目光又同時轉向了易京。
“哈哈,張德先,我剛才那一招,我就是你們邪尊大人盛之玄的“萬法歸寂。
”麼,這沒什麼奇怪的。
”
“什麼,邪尊大人的魔功。
你會?
老夫表示不相信。
”
張德先露出一個罕有的疑惑表情,慢慢地收攏氣息,準備再戰。
易京早已經從心底裡定了心神,由内而外,肌肉放松神經輕适。
感覺一場大戰之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輕松過。
“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不過就以武魂戰技而論。
邪尊的這一招,也未必稱得上是沒有破綻。
我能夠看他使出一次。
就将其中的微妙給掌握在手。
從這裡也可看出。
你們邪宗所謂的《唯我獨尊功》也不過爾爾。
”
張德先大怒,身邊的邪宗高手,長老們,也紛紛暴發出一陣陣的喝罵聲來。
其中一名上了年紀的邪宗長老,興劍喝道,“小子你别狂,就以你的年紀和悟性。
居然能夠偷師我們邪宗大人的《唯我獨尊功》?
嘿嘿,傳出去。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
易京淡然處之,兩眼以餘光,望了一眼地下的香火。
此時香火已經燃燒過半,為什麼一副吃定了自己樣子的狼國國師,邪宗頂尖高手張德先。
卻不急于進攻呢?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古怪,要不就是有陰謀。
“你既然疑惑之心比你們的張德先張大人還強,何不親自下場,來指教指教。
”
“冥長老退下,老夫要出殺招滅了這個小子。
”
“是,國師大人。
”
哪一個被叫做冥長老的老者,立即退了下去。
空間裡,雪花飛舞。
冰晶廣場上,佼佼者橫空而出。
無論是張德先的鍊子槍,還是易京的破魂刀。
都在這一刻,達到了“刃卷天下。
”的地步。
有如兩團旋風般,在半空中,作猛烈的交擊的兩人,此刻瞬間又各自使出了七八招厲害的殺手锏。
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激戰得好不熱烈。
破魂刀刀勢突然之間收止,同時回收的,還有他的鋒芒氣勢。
居然隻預留一線的空間,化巧為拙。
憑借着自己的《秒飛顯現術》,在對方無數的槍影下,流轉自如。
有如鬼魅一般,進退防守,看似落在了對方的槍影怒擊之下的下風位置。
實則張德先已經看出。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在使用一套相當高明的手段,在與自己周旋。
猛地記起之前的賭約,不由自主向香火引燃的雪地上望了一眼。
此時,那道被易京引燃的香火,已經燒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長處。
眼看再過半杯熱茶的功夫,就會燃燒殆盡。
這一場決鬥,似乎也已經快要臨近尾聲。
“唔,小子詐我。
”“哈哈,張德先,你上當了。
兵者,詭道也。
你的鍊子槍,已經傷我不到。
這場決鬥,大概也要以平手結尾。
你可以死心滾下流雲宗了。
”
“找死。
”張德先望着狂怒的北風下,吹得冰晶廣場上的一道香火,已經變得越來越短。
他和易京之間的約戰的時機,也已經慢慢地消逝。
要是再這樣猶豫不決,說不定令天這場決鬥,随時都可能會發生反轉。
作為邪宗時,數一數二,受邪尊盛之玄器重的高手。
要是連一個區區的流雲宗年輕一輩的武修者,都鬥不過。
傳出去,他的老臉還往哪裡擱?
可惜易京的破魂刀,卻實是即鋒利,又巧實。
對方使用的是遊走的戰略。
并不與自己硬拼。
“怎麼辦?
如何才能讓這小子上當?
”一個邪惡的念頭頓時出現在張德先的腦海裡。
易京不是正在護翼他們的門主,洪荒老鬼麼?
老子隻要把攻擊的目标轉為正在入定的洪荒老鬼。
還怕易京不上當?
想到這裡,張德先停止了追殺,哈哈大笑一聲,鍊子槍夾着風雪之勢,悄無聲息地接近到了洪荒門主的身邊。
任何人都能想象,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包括易京自己在内,也同時心中大驚,駭然地道,“不要傷我師尊。
”
“嗖。
”鍊子槍瞬間雷劈般轉向,轟隆聲的破風聲,從對面的幾米空間處卷了過來。
易京兇口有如受到一座銅鐘般的撞擊,整個人被巨大的鍊子槍生出來的呼嘯之力,給擊得倒卷開去。
幸好他的《秒飛顯現術》,來自于武魂大陸四大宗師之一的苛盡玄。
此刻知道自己上了張德先的大當,因為着緊着師尊洪荒門主的性命。
所以他豁出去了,拼着一死。
也要護住師尊,否則要讓張德先這個無信之人毀滅了師尊的法體。
那可就罪孽大嫣也。
他打定主意之後,在受傷噴出一小口鮮皿,有如皿箭般向張德先射去。
破魂刀卻不但沒有停止,反而夾怒出擊。
威震天下的一刀“怒斬三軍。
”從頭頂向對方由上而下狂擊出去。
轟!
即使是以張德先之能,也往往沒有料到對方在受傷之餘,居然還以使出如此石破天驚的一招。
頓時不得不憋紅了老臉,兩手搶直了鍊子槍。
想将對方的刀勢,化解于無形。
哪知破魂刀在半空之中陡然加速,刀鋒之所涵蓋之處,有如突然之間變成了一把巨大無比的銳氣之刀。
武魂之力,和洪荒之力,交替進入這把“銳氣之刃。
”裡,斬向對方的鍊子槍上的鍊條。
轟!
哇!
張德先兩足微蹲,身子陷入到冰晶廣場下的萬年冰封的地面達三寸之多。
老臉一紅,微微撿去一抹暗色。
震驚無比地道,“好!
”
張德先當然不會真心實意的誇贊易京這一刀,皆因對方這一刀,并非是在他面前賣弄,要求他來指點的。
這一刀,是易京絕力之下的打擊,全身武魂之力的集中迸發。
目的是要取他的老命。
以雪剛才一槍之仇。
張德先是名動天下,臭名昭著的邪宗頂尖高手。
除了好事不做之外,其他的壞事幾乎是做絕了。
此刻本以為将易京擊傷之後,可以趁着最後一點星星之火還在燃燒的情況下。
可以一鼓作氣,将易京給生擒活捉,為邪宗立下又一大功。
如此一來,即使三天之後,邪尊與洪荒門主之間的決鬥出現什麼不測。
又或者說是鼎鼎大名的流雲宗,在圍攻他們這些殺上宗門的敵人,也可以拿易京作為要挾。
令對方投鼠忌器,如此一來,所有的主動權全部都掌握在他們邪宗的手裡。
可以落于永遠不敗之地。
可謂用心良苦。
可張德先及其邪宗麾下的幾個長老級高手,皆萬萬沒有想到,易京居然在魂脈受創之後。
所使出來的破魂刀戰技,比之先前更加的狂暴。
在預料失着的情況下,張德先已經中了一刀,雖然破魂刀并沒有直接地斬中他的身上要害。
卻從挺直的鍊子槍的鍊條上,導入了兩股讓張德先駭然欲絕的力量,洪荒之力!
要知道洪荒之力,是所有修煉者夢寐以求的武魂力量中的極品精魂之力。
它與普通的武魂之力的區别在于,洪荒之力,無論每一絲,每一束,都能集中迸發。
并能在修煉完成對它的融合之後。
操控自如地用洪荒之力,來封印對方的魂脈。
一旦這種威力強大的洪荒之力入侵,無論對手武魂戰力再高明。
也無法同一時間化解來自兩手之間入侵的力道。
張德先一擊命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在一定的程度上,他早就已經把對方當成是手下敗将,而疏于防範。
所以此時此刻他吃了大虧,也隻能是啞巴虧,手中魂脈被制。
鍊子槍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樣停止不動。
身子卻像一道滑輪一樣。
沿着缤紛雪花的廣場。
向後飄移出十多米遠。
腳下已經被鏟出了兩條深深的足印。
平直而觸目驚心,任人都能想到,這一招,易京勝了!
“這,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厲害。
”
“不可能,他怎麼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洪荒之力呢。
”
“就算能釋放洪荒之力,可怎麼解釋他剛才被國師大人擊傷吐皿的事實?
”
邪宗的高手們,全都變得混亂起來,衆人躍躍欲試,起群起而攻之,将已經停止不前。
護在洪荒門主面前的易京給拿下。
“站住!
你們邪宗的高手長老,還要不要臉,以衆淩寡已經是不對。
張德先,虧得你還是鼎鼎大名的狼國國師。
居然自己說過的話也不算數。
你如果真是個大丈夫的話。
就應該信守誓言。
說是一柱香功夫的挑戰,就是一柱香功夫的挑戰。
無論勝負,皆以一柱香為例。
”
張德先及衆屬下,紛紛好奇,怎麼冰雪廣場上突然之間出來這麼一位絕頂豔麗的美人兒。
張德先張口結舌,怔了一怔道,“姑娘你是!
”
“豎起你的狗耳都給我聽好了,本姑娘就是洪荒門主座下的二弟子莊飛飛是也。
你樣想以多欺少,欺負我的師弟。
先問過本姑娘手中的流雲劍再說。
”
“師姐,你來了。
”莊飛飛向易京白了一眼,“師弟,遇到圍攻,師尊有難。
怎麼也不發個響箭通知我。
”
易京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微微一笑,目光轉向張德先。
看他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