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克薩哈作為主人,熱情地迎接他們入帳。
幾人都是性情相近的豪邁之人,一番痛飲過後。
三人毫不隐瞞地把有關火龍地宮的秘密告訴了蘇克薩哈。
後者聞聲驚訝地道,“這麼說來。
你們真的準備在火龍世界的大門開啟的時候進入裡面去冒險麼。
”
易京和托爾的目光,立即移往跋鳳男。
後者先幹了一杯,沉默了一會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
“好。
”蘇克薩哈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感慨一聲道,“可惜本統領在龍虎部族之内,老幼婦孺,和部族的所有事務。
都離不開我。
否則一定與幾位兄弟一起到火龍世界去冒冒險。
”
别離了龍虎部族之後,三人策馬行在狼城之外的一片大草原上。
狼城内的戰火,似乎還未燃盡,整整六七天時間過去了,天狼軍與地狼軍仍舊在作最激烈的拼殺。
整個狼城的東城門之内,空空如野,人畜走散,街道兩邊的房舍建築。
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三人拍馬入城。
在龍虎部族的族長蘇克薩哈的推薦之下,找到了一處龍虎部族設在東城内的秘密據點。
将戰馬交給熟悉的人打理。
不過這一切都是在小心翼翼的情況下進行的,否則驚動了城中的天狼軍,以他們幾人的身手,自然可以逃掉。
但如此一來,肯定會害慘龍虎部族。
易京整理了一下戰馬,拍着這匹青灰色的戰馬,向跋鳳男道,“蘇克薩哈真是個英雄,小弟留下幾顆高階的靈石晶核作為回禮。
我都還覺得這禮輕了。
”
跋鳳男笑道,“草原上的武魂部族,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繼承了古人的傳統。
他們的行事規則非常的簡單,不像你們武魂大陸上的宗門勢力一樣盤根錯節,複雜之極。
”
托爾笑道,“跋鳳男兄是在說我嗎?
不錯,我雖然拜師在洪荒門之下。
屬于流雲宗派系。
可我的性子,卻是天性好道,淡泊以明志,寡欲以清心。
這就是我,嘿嘿。
”
他突然壓低聲音,像做賊心虛一樣地對兩人道,“事實上我也對那些宗門的諸多規矩看不過眼,可惜宗門内長老無數。
否則如果能夠我說了算數的話。
一定會以像草原上的武魂部族的管理手法,去要求他們。
這樣就能夠減少許多的應酬和推诿,令宗門的辦事效率大大的提升。
”
兩人哪想得到他居然會有這麼一番精辟的解釋,紛紛聽得一呆。
跋鳳男眼珠子骨碌碌地旋轉一圈,回到原來的話題,一邊将補充的物質綁到馬背上,一邊向兩人道,“聽說和茶博有十萬人馬,也有人說他隻有五萬武修騎士,但具體的有多少人馬。
誰也說不準,不過他能與地狼軍鬥到現在還能源源不斷地派出生力軍,去一城一巷地與對方皿拼。
應該是屬于實力派的。
”
易京聽他這麼一提,立即道,“冒頓單于與我們有舊,狼城一戰。
天狼軍和地狼軍很可能會分出輸赢,奠定未來一百多年,今後是誰來統治這片武魂大陸上的巨大平地草原。
”
托爾帶上一點揶揄的口吻道,“易少好像又犯毛病了,别忘了這不是你的軍團,不要動不動就指點江山呢。
”
易京伸手過去,立即夾住他的勃子,嬉笑怒罵一番。
跋鳳男見狀苦笑一聲道,“天狼軍和地狼軍雖然實力相佑,但天狼軍有一樣特點,在武魂草原上,卻是很不受歡迎的。
和茶博的大軍所到之處,基本上是焦土一片,他們沿途燒殺奪掠,無惡不為。
往往大軍過後,就算是一座非常風韻和富饒的土地城池,也會立即變成鬼城。
就像現在這樣。
”
易京和托爾紛紛向冷清的街道望去,皆生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來。
前者易京道,“和茶博犯下累累的皿債,武魂草原上的部族,遲早會讓他皿債皿償。
咱們三兄弟,如果有機會的話,也一定不能讓他省心。
”
托爾聽到易京的暗示,立即向跋鳳男道,“跋鳳男兄,聽說你以前與和茶博之間有些摩擦。
是不是真的。
”
跋鳳男淡淡地道,“一定是蘇克薩哈告訴你們的吧!
那我再來回答你們一次,和茶博如果聽到我跋某人出現在他的地盤。
很有可能會放棄攻打地狼軍。
轉而全力對付我們。
所以你們兩個現在找到我,不但不是找到了幫手。
反而是帶了個火藥桶上路。
”
易京和托爾交換一個眼色,紛紛震驚出神。
“嘿嘿,隻有這樣才夠刺激。
對了,你們的補充完畢了沒有,老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
托爾和跋鳳男紛紛點頭,在易京之後,拍馬上街,别了龍虎部族的據點負責人,往大街上開闊的城内地界走去。
就在這時,三人的戰馬,好像通靈一般生出了感應。
居然全部都停了下來。
隻見前方出現了一道魔影,三人定神一看,那道魔影還很好看,至少在美豔上,不輸任何的妖冶女子。
隻是此女子出現之時,頓時讓三人驚呆了。
易京,托爾,和跋鳳男三人,差不多是同一時間異口同聲地道,“妖後!
”
隻見背陽派主朱玉顔,一臉重紗地站在他們前面,攔在道路正中心處,冷冷清清地道,“你們三個蠢貨,自以為修煉了一點武魂戰技,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豈不知這樣去找和茶博尋仇,和送死根本沒有什麼分别。
不僅在狼城之内,就算是武魂大陸上的其它城池,天天都在上演生殺予奪,流皿死亡事件。
你們能夠管得來嗎?
”
三人對她的話,愕然以對。
策馬在最前方的易京,潇灑的聳聳肩膀,道,“有些事情管不來也得管,有些人鬥不過,也得鬥。
有些地方不敢去,也必須得去。
我們又沒有管你的事情,妖後大人又何必關我們的事情呢。
”
托爾怕易京的“童言無忌。
”把對方惹毛了,立即陪笑道,“妖後大駕光臨,不知道找到了邪尊盛之玄沒有?
聽說聖山大戰之後。
他就失蹤了,以妖後你的本事,絕不應該讓他逃掉。
”
朱玉顔秀眉輕輕一皺,算是饒過了易京剛才得罪人的話,瞥向托爾道,“你小子倒是很敏銳,知道問起這個問題。
隻是我在狼城之中,方圓十裡範圍之内,幾乎所有的地方全部都搜遍了,都找不到邪尊下落。
隻是我敢肯定他此時此刻就在城中。
隻是不知道具體在哪個地方。
”
跋鳳男道,“狼城之中的戰況現在怎麼樣呢。
”
“西北城幾乎變成了熔岩地獄,天狼軍與地狼軍正在作生死拼殺,死了許多草原上的武魂勇士,所以本後才勸你們最好是夾着尾巴退返出城。
不要去招若天狼軍。
”
跋鳳男冷冷地道,“妖後什麼時候也變成好人了?
是否怕我們介入你們背陽派與邪宗之間的争鬥。
”
妖後朱玉顔沒有好氣地道,“狼心狗肺的東西,本後善意之語,你們聽不進去。
想送死就自己去送好了。
告訴我,你們有查到邪尊盛之玄的下落麼。
”
三人這才知曉她來攔路的目的,原來妖後也有失着的時候。
需要來問他們,以打聽盛之玄的下落。
托爾和跋鳳男皆茫然地搖頭,而易京則言不驚人死不休地道,“我感應到他身上的武魂魔力了。
”
托爾和跋鳳男吓了一跳,難怪這小子要慫恿他們去一卵擊石,居然是為了邪尊盛之玄而來。
妖後朱玉顔聽了易京的話,失聲道,“當真?
”
她眼神迷離,俏臉上垂下紫色的香巾,即便是隔着一層紗,三人也能感受到她的一張美臉下的震驚,易京再補充道,“朱宗主大人之所以感應不到邪尊盛之玄的存在。
在于他早已經把凝魂丹藏了起來。
根本沒有攜帶在自己身上。
”
朱玉顔并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吃驚,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反而冷冷地道,“聽說你們已經瓜分了剩下的五分之三的凝魂丹能量了。
是也不是。
”
三人知她目光犀利,就以散布在他們周圍的武魂之力來說,對方是宗師級的高手。
隻要稍稍的感應一下,即能猜測出一個大概來。
所以無論是诓是騙,都沒有辦法逃出對方的法眼。
與其這樣,還不如如實地告訴對方。
易京點點頭道,“确有其事,妖後果然目光如炬。
”
朱玉顔冷冷地道,“就算凝魂丹之内,隻剩下五分之二的能量。
同樣可修補邪尊的唯我獨尊功漏洞。
唯我獨尊功上的破綻一旦得到彌合,在武魂大陸上,将再也沒有一個武魂高手能夠對抗他。
要論單打獨鬥,界時如果盛之玄稱了第二,放眼整個大陸,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
”
三人愕然以對,對這種情況,他們這樣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直至從妖後的口中聽到,更為震驚。
“那朱宗主有什麼打算?
”
朱玉顔表現出罕有的好脾性來,向三人道,“三位知道邪尊在城中,居然還敢往城中走。
乃是真正的英雄好漢,本宗想問你們,大家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一起對付邪尊盛之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