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梵劍心好奇地道,“郡主大人為何發笑?
”
段小妹指着易京笑得氣岔道,“你這個人哪,大哥果然沒有說錯,你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我們這麼多的人的指證,居然變成了你一人在指證我們。
還污我大哥偷你什麼武魂秘籍。
實是可笑之至,大哥,讓他搜吧,如果查不到什麼。
再與他作理會。
”
梵劍心見雙方即已經形成共識,向段少明道,“大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
“既然你們都是這個意思,那就搜吧,不過,如果什麼東西都沒有搜到。
易大城主,你又該當何罪。
”
“捧茶陪罪,親口還你清白了。
還能怎樣。
”
“不,我要你召告武魂大陸,你易京是個騙子。
”
此話一出,就連段少明的手下武魂衛士,也不相信地易京會答應他的要求。
這和自辱沒有分别,作為一界城主大人,易京怎會如此的愚蠢。
除非他笃信自己的武極寒冰術,就藏在對方的房裡。
“好,我答應你。
開門吧。
”
“所以的人給我讓開。
”
段少明帶頭,易京緊随其後,梵劍心等人陸續進入房中。
易京故意左翻右翻,翻箱倒櫃一陣,在幾人得意的注視下,突然摸到了一塊奧拓不平的磚牆上去。
“唔,這裡面可能會有古怪。
新牆怎麼會有舊磚呢?
奇怪。
”
易京在衆人注視之下,五指用力一捏,一塊石磚被他硬生生地拉了出來。
隻是這一份指力,在場之中,就無人能及。
以段思明他們的身手,也許能夠把磚瞬間夾碎,但絕不會巧妙地恰到好處将磚從牆壁上硬吸出來。
段小妹等人頓時看呆了,而早就見識過他的身手的梵劍心,則是心中淡然。
隻是小小地震驚了一把。
易京拿出磚後,伸手到夾層裡摸了一陣,臉上表情非常的古怪。
“喂,易大城主,你冤枉我大哥何時還他清白?
還不快點把你的手從牆壁上拿出來。
”
“易京,你小子别磨磨蹭蹭的,耽誤大家的時間。
快點現形吧,你就是小偷。
”
“哈哈,真有意思,各位,我的武極寒冰術就要出來了。
請大家睜大眼睛。
”
咣!
一面牆壁被易京活生生地給震碎,塵土四起之時,易京手中已經多了一本冊子。
易京當着所有震驚得啞口無言的人的面,把冊子上的灰塵吹掉。
“各位,真相馬上就會浮出水面,請大家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
啪啪!
塵土被徹底拍掉之時,易京豎起冊子,上書幾個醒目的大字《武極寒冰術》現出在衆人面前。
段少明驚呆了,戳指喝道,“你,你……你搞鬼。
這絕無可能,武極寒冰術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呢。
”
“是啊,段家大少,我也不相信啊!
可是事實勝于雄辯,你偷了我的江西。
這是大家都親眼見證了的。
無可抵賴,你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吧。
身為世家弟子,你要是連這點風度都沒有,那就活該被人鄙視了。
”
段思明大喝一聲,“你作弊,大哥學的一身武魂戰技。
都是火屬性的。
怎麼會偷你的武極寒冰術。
此冰屬性的功法拿來修煉。
豈不把自己給煉死了?
前後矛盾,言語不一,分明是你小子自己在搞鬼。
”
易京嘿嘿冷笑道,“你也說了,冰屬性的武魂戰技,和火屬性的武魂戰技,二者不能相融。
但如果我能将二者合而為一呢?
”
段小妹震驚地道,“什麼,你能将二者合而為一?
不可能,就算是大天位的宗師級武修,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
火就是火,冰就是冰,冰火兩重天,沒有人可以将冰火兩種境界融為一體。
”
梵劍心見雙方争論的焦點現在已經聚集到了易京身上,出于保全兩家面子的需要,立即道,“今日之事,你們兩家給本莊主一個面子。
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段家大少,你以為呢。
”
段少明惡狠狠地戳指道,“易京,出了跑馬莊,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
”說完,惡狠狠地拂袖離開房間,到大廳外透氣去了。
段思明也知道這是梵莊主在為他們和稀泥,拂袖追在大哥之後離開了房間。
段小妹則呵呵一笑湊近到易京的耳邊道,“你是個無賴,人家走了呢。
”
說完,還吹了一口香風向易京送來,梵劍心芳心之中,湧起一股奇異的情緒,“哎呦,看不出來啊。
易大城主,你不但用詭計騙過了衆人的眼睛。
還瞬間捕獲了段家小妹的心,令她對你神魂颠倒,真是厲害啊。
”
易京摸摸後腦,将書收起,“多謝梵莊主大人為我解圍。
”
“哎呀,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出了莊,我恨不得你被人家一刀斬死,免得你在我莊上生事。
好了,今夜時辰已晚。
本莊要回去休息了。
你和托爾斯泰兩人,記得給我多惹一點禍,聽到了沒有。
”
易京啞然失笑,目送着這位傾城美人莊主離開房間。
回到了房間,托爾斯泰坐在床上,桌子上點頭燈,看來是在等他回來。
見易京一身灰白,托爾斯泰好奇地道,“發生什麼事了。
”
“你沒有看到西廂的大火嗎?
”
“嗯,看到過。
不過更加令我疑心的是,段左章可以派出了秘密的夜行者,開到了跑馬牧場了。
”
易京猛地停住了倒茶的動作,“你說什麼。
”
托爾向他嚴肅地點點頭,“他們的行動速度非常之快,幸好莊内有險要的關隘阻攔。
否則恐怕早就已經殺到。
”
“好快的速度,不行,這場針對跑馬牧場的陰謀,我們必須幫梵莊主解決。
否則我于心不安。
美人兒莊主對我們洛城武魂軍團有情有義,現在他的牧場有難,咱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
托爾斯泰點頭道,“情況越來越複雜了呢,莊外有大股敵人。
莊内的幾撥貴賓之中。
誰又能保證他們全部都是些講規矩的人呢。
”
易京厲色道,“剛才經我一試,段少明他們已經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們果然是奔着吞并跑馬莊而來的。
用心何其歹毒。
”
“噢,這樣看來。
易少你必須得留下來幫助梵莊主了,我則去對付外圍的敵軍。
咱們分頭行動。
”
易京同意道,“現在全莊上下,裡裡外個。
都不知道跑馬莊已經陷入一種從未有過的危險境地。
依我看。
托少如果你要行動,最好是取得多總管的信任。
小嬌會幫你的忙,你連夜去找她,說明一下情況。
”
“好,我這就去。
”托爾穿窗而走。
易京獨坐椅子内,望着桌子上的燭火發呆。
咚咚!
“誰。
”易京正在沉思苦想之中,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立即打開房門一看,門外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噫,難道是我聽錯了。
”正當易京疑心之時,突然之間發現有一個影子,在房間的牆壁上晃動。
“好厲害的身手。
”易京發出一聲驚呆,“前輩,我已經發現你的蹤影了,現身吧。
”
“哼,臭小子,算你有點手段,跟我來吧。
”
前方是一個黑衣人,背微微有點偻佝。
不過腰寬體闊,看得出此老者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身手罕見的高手。
再加上他傲視群雄的氣概,身上隐隐約約透出一種霸氣,令人望之動容。
易京一看此人的背景,就有一種十分明快的感覺,他不是個壞人,又或者說是個陰謀詭詐者。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易京也不知為何會産生如此感應,隻覺得神奇和好玩。
“前輩,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這可是梵莊的後園,是禁地,前輩如果不說出一個眉目來的話,晚輩不敢再往深入走了,我易京怎麼也要尊重梵莊的主人,梵劍心姑娘。
”
“嗯,梵莊都危在旦夕了,你真的願意為梵劍心付出一切麼。
”
那老者的聲音之中,似乎帶有一種指責的語氣,易京駭然地道,“前輩是梵莊的什麼人?
”
那老者虎背一扭,終于轉過身來,易京頓時看到了一張溝谷縱橫的馬臉。
臉上的皺紋雖多,卻是像被整理過的書櫃一樣,一條條,清楚分明。
但任何人看到這張細緻而長挺的馬臉,都會聯想到他年輕的時候是多麼的英偉帥氣。
“啊,你是……。
”易京對老者的身份,終于産生了懷疑。
因為這張馬臉,與莊主梵劍心的美麗的臉龐,居然在某種程度上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哎,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
”
老者見到易京眼神之中的驚訝,絲毫不以為意,好像此刻已經陷入到了無可自拔的回憶之中。
易京駭然地道,“前輩是不是上一代的梵莊之主?
”
老者沒有回答他,隻是歎道,“老夫禀承先祖之意,在此隐居避世,沒有想到還是不能夠擺脫武魂大陸上的争霸漩渦。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先是催九城,而後是興城王,後來是越王,再後來是沈天壽。
而後是你們……大家都來了,無非是看中了我們山莊所飼養的神獸戰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