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泰也佩服地道,“能像她這樣,用生命去愛一個人的人,才能被稱為偉大。
跋鳳男兄,如果我們不了解你,真想勸你一聲,就娶了她算了。
”
跋鳳男笑罵道,“去你的娶了她,你若想照顧她,我會非常的高興。
”
托爾斯泰潇灑的聳聳肩膀,“最多我不開你玩笑好了,也不要拿我來開玩笑,嘿嘿。
”
易京笑得彎下腰去,向跋鳳男透密道,“跋兄,你可知道仙子玉潄在京都城之時,來找過托少一次?
我相信天安城之戰一開打,托少與仙子,一定可以再見面。
我賭一百靈魂币。
”
跋鳳男樂道,“要賭就賭大點,就賭你的強化極魄之劍好了。
你可敢用它來作為押注?
”
易京寶貝地把強化極魄之劍收起,裝作吝啬鬼一樣猥瑣不堪地道,“不行,這是我的命。
”
廳内頓時響起一片笑聲,張寶相戰冠兩人剛好前來述職。
後者禀報道,“命令已經發下,千人斬戰陣。
已經全部補充完畢。
現在都在城内秘密駐紮,用普通的武魂卒把他們撤換下來了。
我已經基本指定了出擊的日子。
戰陣分隊統領皆明白這是一場什麼戰役,他們都很投入,并且以命擔保,一定不會丢了我洛城武魂軍團的榮譽。
”
易京滿意地點頭道,“你那邊呢。
”
張寶相大手一揮,“嗨,現在整個城中,已經沸騰起來了。
子民們雖然不敢罵你,但暗地裡卻将城主大人你當成了一個軟骨頭。
城中百姓失色不少,有的已經将家當裝車,準備城破之日舉家遷逃。
有人則把家中細軟收了起來,挖地埋起。
怕魔宗軍團接管天安城之時,奪去了他們的财富和口糧。
各家忙各家的,街道上的店鋪連生意都不做了。
城中一團混亂。
”
易京拳頭攥的緊緊的,“好,越混亂越好,城中的消息。
根本不用我們傳遞,城外的魔宗軍團定然能第一時間知曉。
這就省去了我們大部的精力呢。
咱們要好好地盤算一下,這一戰要打到什麼程度,方可令魔宗軍團知難而退。
”
張寶相駭然地道,“城主大人不說全殲敵軍,而是說使敵人知難而退。
屬下不明白。
”
托爾斯泰笑道,“寶相兄,你應該聽過不戰而屈人之兵,是為善戰也。
我們如果能令魔宗軍團知難而退。
至少三五月之内不敢打天安城的主意。
就已經是蓋世奇功一件了。
我們的目标不是與敵拼命,而是盡最大的努力保全天安城,包括保護城中子民,維系我軍戰力。
”
張寶相眉頭一皺,拱手道,“屬下有些明白了。
”
“哈哈。
”議席間充滿了自信的笑聲。
易京一拍桌子道,“今天是魔宗軍團向我軍發出離城令的第一天,晚上我想出城一趟。
托少你和跋鳳男兄坐鎮城中。
哪兒也不許去。
戰冠你管好軍隊,寶相你注意民治。
帶武魂衛巡邏城中,不可引起城中動亂。
明白了沒有。
”
戰冠和張寶相拱手行禮道,“屬下明白。
”立時下去各司其職去了。
跋鳳男和托爾兩人紛紛向易京瞥來,托爾斯泰道,“要想百戰不殆,就必須得敵我形勢改在掌握之中。
易少你想出城打探魔宗軍團的情況,我們又何嘗不想呢。
同為洛城武魂軍團的靈魂人物。
咱們三人一起出動。
就算是遇到了妖後朱玉顔,也好有個照應。
否則要是讓易少你獨立遇到了妖後朱玉顔,能不能從她的背陽魔典之下的魔功中活着返回城内,我們真對你沒有信心。
一個魔女蓮就已經夠我們頭疼的了。
你說呢。
”
易京頓時苦笑道,“我肚子裡有幾根腸子都瞞不過你們,真是怕了你們了,好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探查敵情的任務。
咱們也一起去執行吧。
”
跋鳳男舒服的躺到椅子上去了,“一大一小總共兩根腸子,一根叫做大腸,一根叫做小腸。
難不成,易少你還有第三根腸子不成。
”
托爾插嘴笑道,“第三根腸子就叫做花心大蘿蔔腸,易少,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愛上了魔女蓮了。
”
易京撿起茶桌上的一個杯蓋就要扔去,被托爾斯泰提前彈出一記指力,将杯蓋壓下。
易京作了個掐死他的動作道,“魔女蓮那麼可惡,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鮮皿。
我易京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要喜歡。
也隻會喜歡那種純情嬌美,心地善良的女子。
怎麼會喜歡一個魔女。
托少你又說錯話了,等這一戰結束。
我要罰你三壺。
必須全部一口氣飲下,不許賴賬。
”
托爾斯泰長歎一聲道,“三壺酒而已,成,這戰如勝。
你就算不罰我。
我也會喝個人事不行,非得好好大醉一場不可。
”
是夜,三人悄悄出城,展開他們的武魂術,有如鬼魅一般飛往外城角落處。
掠向遠方的平原。
在天安城西門之外大約十裡地處,敵人依水紮營,又在營門處布有一處軍寨。
守衛森嚴。
一般手段難以進入。
更不要提窺探敵軍情報了。
三人停了下來,易京将臉上的黑巾壓低了一些,向兩人道,“托少,如若有人暴露。
由你來引開敵人的注意力。
我和跋鳳男兄則見機行事。
分頭行動,刺探敵人的軍情。
”
托爾斯泰點頭道,“放心去吧,我就在營盤左邊的甲字營附近策應你們。
”
易京和跋鳳男摸掉了敵人的中軍營外的一名暗哨的秘探之後,分了開去。
一個開向将營,一個摸向帥營。
易京此刻已經展開天罡幻魔術,寂靜無聲地接近到了敵軍的帥營。
隻郵一座巨大的營帳之外,立着幾座巨大的鍋,鍋裡淋上了魚油,紅紅火火着,并送上一股股巨大的濃煙。
給整座軍營增添了兵兇戰危的氣氛。
敵人的帥營之内,有幾個人在小聲地秘議着。
隻聽有人道,“主上現在還沒有發下命令,本帥不知道主上究竟是怎麼想的。
”
“和叔,宗主大人讓你三天内靜觀其變,也就是說現在易京那小子,極有可能出現反複。
咱們既然有一支這麼強大的兵馬在手。
無論他是降是戰。
天安城定然逃不過我們魔宗軍團的手掌心。
不過主上讓我們三天之内,無論城中如何混亂,都不可以輕易動兵。
這道秘令倒是有些奇怪。
天佑實在是想不通。
”
易京心中一驚,原來那把中年聲音是沈天佑發出來的。
另外一人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被沈天佑稱為和叔的和洪光,魔宗背陽派能指揮戰陣,滅國掃軍的将帥人才。
易京的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念頭來。
心想如果今日能在敵營之中,将和洪光斬殺。
将會極大的震動魔宗軍團。
這個誘人的念頭一出,立即又被心底另外一個聲音給代替掉。
易京不是一個不知兵的人,如果現在刺殺了和洪光。
高興是高興了,卻隻能高興一兩天。
一兩天後,必将招來魔宗背陽派的複仇大軍。
到時候反而給天安城帶來滅頂之災,得不償失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可惜了。
”易京發出一聲輕歎,繼續偷聽敵人的談話。
不過和洪光顯然不願意和沈天佑透露太多,頓時吩咐一聲道,“好了,此事不必再提。
天佑,你帶一支人馬。
去巡營去吧,記住了,全營每個角落都要巡到。
本帥懷疑,易京那小子根本是詐降。
甚至有可能出其不意,偷襲我軍。
”
沈天佑抱怨地道,“和叔,你是越來越膽小了,易京那小子,送他一個膽。
也不敢用區區五千守城武魂軍團,來攻我四萬魔宗精銳。
再加上有蓮少主和鐘長老在天安城中活動策應。
咱們更是勝算。
小小的天安城,何必要等到三日之後再取。
實在沒有道理的。
好了不說不說了,小侄巡邏去便是。
”
帳房内響起喝酒的聲音,接着人戰靴開出。
易京悄悄地退了回來,在寨門的一處秘密地點與托爾斯泰他們彙合交換情況。
“怎麼樣,你們探查到什麼了沒有。
”
跋鳳男首先道,“我隻聽到了敵人在安排辎重和糧草這些瑣碎的事兒。
未探到大情況。
你呢易少。
”
“嗨,我和你一樣,不過雖然是一件小事,但卻反應出敵人的虛實。
兩位兄弟,趁着敵人還未發現我們,快點離開吧,到了城中,我再告訴你們我探查到的消息。
”
星夜下,三道黑暗出現在了守衛重重的西門外。
城樓上的守将立即喝道,“什麼人,星夜臨城,這是死罪。
你們究竟是誰?
”
“是我,寶相快點開門。
”
張寶相定睛望去,見果然是易京等人,立即親自從城樓下來,到城門口處迎接幾人入城。
“城主大人,兩位大人,你們是去刺探敵情去了吧。
”
易京向他們幾位道,“不錯,定相你守好城門,今晚一定要加強防範。
以防敵人偷襲。
”
“放心吧,城主大人。
”
進入到府中後,易京向托爾和跋鳳男道,“我算是終于明白了,和洪光果然是一個大将之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