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泰道,“這句話我們還想問你嬌兒姑娘呢。
”
“噢,不好。
”
易京和托爾互相對望一眼,紛紛知道不妙,向嬌兒問道,“有何不妙。
”
“在被皿劍老祖劫持之前,我遇到了一對神秘莫測的人物,前往跑馬山莊拜莊,如果皿劍老祖跟他們是一夥的,那咱們的場主大人可就要遭殃了,這肯定是一個陰謀。
”
易京和托爾駭然地站了起來,前者雙手叉腰,斷然地道,“我們必須得馬上趕到跑馬場不可。
”
托爾斯泰也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動身。
可是,從山中還要過幾道山梁。
再轉過丘陵,才到草原。
要是有幾個代步的工具就好了。
”
“你是說馬兒嗎?
我有辦法,隻要出了這座山,我就能夠為你們弄到代步工具。
”
兩人喜,與剛剛恢複體力的嬌兒,齊頭并進,展開武魂輕身術。
向皿劍老祖剛才消失的方向狂掠而去。
嬌兒雖然武魂之力不強,但嬌軀的背後有易京和托爾兩人的大手。
一左一右地托着。
兩人注入武魂之力,助她如飛天遁地一般向前掠去。
隻聽到耳邊呼呼風響,嬌兒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頓時歡快地道,“啊,我要飛起來了。
兩位大人的武修之力,真是深不可測啊。
”
山坡已過,一道懸崖下方過了一個關隘,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這片草原由于地勢凹陷,又被北邊的沙漠和東面的崇山峻嶺所阻,因此不為外人熟知。
但這裡獨特的氣候,和獨特的地理條件,卻造就了一個聞名于天下的跑馬牧場。
當過了關隘之後,嬌兒就像是回到了家裡一樣,一切輕車熟路,打了一聲飛嘯。
從旁邊一個草原上的驿站裡,立即馳出了幾匹連馬鞍都沒有上的馬兒來。
一共有五匹之多。
易京驚訝地道,“這些馬兒怎麼會被安排到這裡無人照看的?
”
“什麼無人照看,馬兒通靈性,我們牧場的規矩,馬兒訓練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是要野放一陣子的。
以培養它們的膽膽。
那個驿站旁邊就是一個蛇谷。
如果馬兒遇到了蛇,就會感覺到害怕。
它會自發地學習如何躲避毒蛇的攻擊,為日後成為軍團戰馬,打下良駒的基礎。
”
托爾斯泰佩服地道,“這個辦法一定是你們的場主大人想出來的吧,果然厲害。
”
易京更是喜上眉梢地道,“梵場主有此一招,就可管中窺豹,知道她的馬兒,為什麼在這些戰火連天的歲月裡。
仍舊能銷售得最好了。
”
嬌兒呵呵一笑,似乎與兩人之間天生就有一種親近感一樣,樂呵呵地道,“你們算是說對了呢!
主人的飼養馬兒的技術一流,而且騎術更是精絕呢。
”
她一說到騎術,易京立即向托爾斯泰打了一個眼色,後者也想起了當日在天龍寺後山的那名馬術一流的女黑衣人。
一路歡談之間,易京和托爾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樹有一個巨大的牌子的拱門前。
拱門是用十幾棵巨大的參天古樹,削去枝葉,撐起來的。
上書“跑馬牧場。
”四個大字,蒼勁有力,而且十分的有野性。
似乎是出自武夫之手。
不過因有些年頭,再加上風侵雨蝕,因此匾額上布滿了灰色的歲月留下來的痕迹。
易京突然念頭一動,向嬌兒道,“嬌兒姑娘,我可否求你一件事情?
”
“什麼事情你說吧!
兩位是大人,什麼求不求的,又救了嬌兒一命。
場主也十分的佩服你們,有什麼事情隻管吩咐就好。
”
托爾斯泰明白易京的用意,笑着道,“這次前來會見你們的場主的那批人,很有可能不懷好意,到時候我們不方便以真實的面目現身。
嬌兒姑娘可否幫我們隐瞞身份。
在必要的時候再透露身份給你們場主大人。
這樣大家做起事情來也方便得多,不過嬌兒姑娘如果覺得我們有惡意的話。
那咱們就隻以真實面目去見梵場主好了。
”
嬌兒思考了一下,俏臉上露出因馳騁戰馬而顯露出來的驕豔,勒令停下馬兒來,在馬背上向兩人道,“嬌兒相信你們。
”
“噢,嬌兒姑娘就不怕我們是一夥的?
來害你家場主麼。
”
“哼,你們要是會害場主,就不會聽到有一夥神秘的人前來拜訪場主之時,露出關切的神情了。
”
兩人紛紛對望一眼,易京佩服地道,“嬌兒姑娘的眼力勁真夠毒的,算你了。
”
嬌兒喜笑一聲道,“易爺客氣了。
能在場主座下當婢女,沒有一點眼力勁,這怎麼行呢。
我還記得我第一天來場主這兒幫忙的時候。
場主就對我說,嬌兒,你想不想當我的丫鬟?
我說想呀!
做夢都想呢。
場主又說,當我的婢女,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有眼力兒。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該看的看不該看的不看。
而且還要心細,有眼力勁兒。
”
托爾斯泰佩服地道,“你家場主真是女中豪傑,好,易少,咱們她準備準備,随嬌兒去見那些神秘的客人吧。
”
兩人在牧場的入口處打扮了一番,換上了面具,嬌兒要不是親眼見到他們改換模樣時的過程,此刻肯定會把他們當成是惡人。
隻見易京變成了一個麻臉的大漢,臉長長的,像一個馬臉。
而瘦弱一些,卻不失英俊的托爾斯泰公子,卻變成了一個背微微有點駝的中年大漢。
手中一把武魂之刃,十分的威風。
不過眼神之中,經他刻意的僞裝和面具的效果相襯托之後,已經少了許多的英氣。
讓人以為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刀客而已。
“兩位爺啊,你們真是神乎其神,嬌兒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們易容改裝的樣子。
真中敢相信你們就是名動天下的易大城主和托爾大人呢。
”
易京笑道,“光是外貌變了不不行,嬌兒姑娘你聽。
”說完,他以武魂之力,驅動自己的喉嚨發聲,聲音立即變得粗況起來。
與形象十分的匹配,“你是嬌兒姑娘,嗯,果然姿色頗美,就抓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吧!
”
嬌兒拍着手掌,喜笑道,“厲害厲害,嬌兒服了。
”
托爾斯泰則尖細着聲音道,“大膽毛賊,居然敢強搶民女,看我不一劍削了你的腦袋。
”
三人哈哈大笑,嬌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向兩人道,“兩位大人,我可以叫你們一聲大哥嗎?
嬌兒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與你們有這樣的親近,這種感覺十分的特别,十分的讓人溫暖。
”
“嗯,隻要你喜歡,喜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
“是,易大哥,托大哥。
”
三人策馬進入牧場,原來整個跑馬場,不但飼養了上萬的良馬,而且還飼養了不下于萬頭的牛羊。
隻進入到牧場的中部,就見到成群結隊的牛兒馬兒羊兒,被牧馬人趕着。
從一個牧場到另外一個牧場。
場面極為的壯觀。
易京低聲在托爾的耳邊道,“托少,以後咱們要成立一支強大的武魂騎兵軍團。
就得多與梵場主打交道了。
”
托爾斯泰笑道,“你小子盡使壞,先為跑馬場立件大功作為投名狀再說吧。
”
“你們是什麼人?
嬌兒,他們什麼身份。
為什麼要把陌生人帶入我們牧場。
”
一名老者差一點沒有喝罵起來,不過見到易京和托爾兩人經過一番改裝之後,模樣雖醜。
卻不失精神,罵聲也變成了訓斥聲。
嬌兒立即向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多副執事。
”
在馬背上跳了下來,向那名老者道,“多執事,他們兩個是場主大人請來的朋友。
”
“朋友?
場主不是已經在會朋友了嗎,怎麼又多出了兩個。
”
易京和托爾也相繼下馬,前者笑道,“多副總管,你好。
我叫小灰,他叫小白。
是天安城内的武修者。
”
那多執事的眼神向兩人掃來,笑道,“我還隻不過是一個執事,還未升到總管的位置,你們可不能亂叫啊。
”不過雖然在訓斥,臉上卻頗有喜色,對易京的“馬屁。
”欣然接受。
托爾斯泰笑道,“執事大人,咱們有要事面見場主。
請問多大人,場主在會見什麼客人?
來人是什麼身份。
”
“哎呦,給你們一點顔色,你們還真的敢開啟染房來了?
跑馬場的客人的身份。
也是你們能夠打聽的嗎?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嬌兒,你是從什麼地方把他們帶來的?
會見場主大人,到底有沒有預約啊。
咱們牧場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你可不要随便就把外人帶到這兒來。
”
此話一聽,易京就有些不高興了,哈哈一笑道,“多執事,你看我們兩個人的樣子,就可以猜到我們的身份了。
不錯,我們是來應聘武師的。
”
“你們是來應聘武魂衛的?
不是吧!
咱們牧場,向來是向家族内部應聘這些重要的職位的,你們兩個,看上去好像并不是我們跑馬場附近的子民。
嗯,看上去倒是有點像賊,山賊的那種。
”
易京差一點沒有罵起來,咬牙道,“做賊的又長得我們這麼英俊的嗎?
多執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