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鳳男沒有好氣道,“不就是在一年前喽,你們在抓緊尋找武魂寶藏之時,人家早就已經打敗天下無敵手了。
所以然,兩位兄弟最好是不要把薇薇安當成女人來看待,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
易京雙手抱在兇前,将一把強化極魄之劍送入劍鞘,目光如劍地射往薇薇安。
點點頭道,“她來了呢。
”
隻見這名女将,不需要任何的武魂卒的保護,策馬靠近到了狼王堡的東門正前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向堡中嬌喝一聲道,“你們誰是易京。
”
“薇薇安,别來無恙吧!
你可還認得我跋鳳男。
”
“跋兄好風彩,居然與武魂大陸的南蠻子合作,而不願意效忠武魂原的至尊大汗,你實在是可惡之極。
大師兄到處都在尋找你的下落,沒有想到你居然躲藏到了武魂原來。
真是膽大包天呢。
”
聽她這麼一說,托爾立即向跋鳳男問道,“跋兄,你與妖尊之間有過節麼。
”
跋鳳男冷笑一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像被風給冰過一樣,淡淡的說道,“妖尊本來有四個弟子的。
”
易京和托爾是何等聰明,聽他這麼一說,前者與後者交換了一個眼色,立即道,“難道說,他的第四個弟子被你宰了?
”
聯想到薇薇安說話時,那種俏眉之下的殺氣,如果雙方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還真不會一見面就以嘲諷的口吻,與名震流沙鬼城的第一殺手跋鳳男說話。
跋鳳男傲然地道,“妖尊的第四個弟子,居然學人家到流沙鬼城來向我跋鳳男挑戰。
我本來不想殺他,哪知那人不識好歹,惹怒了我跋鳳男。
我是見神殺神,見鬼斬鬼之輩,明知道他是妖尊的弟子,又豈會留他活口。
幹脆就在生死擂台上,一把天空之劍,将他斬了。
從此與妖尊結下仇怨,到現在為止,妖尊交給麾下三個弟子的第一要務,就是尋找我跋鳳男,侍機将我斬殺,取回首級,祭奠他們的師弟。
”
易京露出一個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表情,笑道,“跋鳳男兄之強悍,小弟現在才領教到。
厲害厲害。
”
托爾也豎起大拇指來道,“妖尊的武魂戰技境界,早已經到達了準宗師級的境界,而跋鳳男兄居然不懼他,而且與妖尊和他的麾下弟子,周旋了這麼多年,隻是這份豪情勇氣,就能令人佩服。
在下真是羨慕嫉妒恨。
”
跋鳳男呵呵一笑,“托少說羨慕嫉妒恨?
可有什麼說頭。
”
易京最會打哈哈,向跋鳳男歪理邪說地解釋道,“托少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和你跋鳳男一樣,是個遇強越強的主。
斬殺了妖尊的一個弟子,卻惹來了這麼多強者來提供免費的試練,這個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跋鳳男兄如果願意的話,由我易京代你出戰薇薇安如何?
我倒是想看一看這一隻魔鳳凰薇薇安,到底有多邪惡。
”
跋鳳男低垂眉頭,揚聲在武魂原上的古語,向薇薇安說了一些話兒。
薇薇安以純正的武魂大陸上的話向三人回敬道,“你們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大汗已經親自下令,不再生擒你們。
而是要将你們斬除在古堡之内。
但如果你們其中一人,如果想與本座較量一場的話。
大汗破例開恩,會給你們這樣的機會。
但與本座動手的人,隻有一個,機會也隻有一個,你們如想争取到。
就必須得先打一場。
由最強者出戰本座。
”
三人互相對望一眼,紛紛感覺到面前的魔鳳凰薇薇安,和武魂大陸上的背陽派魔女蓮同樣的難纏。
薇薇安的策略,顯然是得過高人指點的,以她的小小年紀,能夠修煉一身非常高明的武魂戰技,這還說得過去。
但如果說她能夠想出此等需要諸多的處世經驗的策略,來分化易京他們,則基本沒有可能。
易京立即作判斷般地向兩人輕聲道,“那位指點和茶博對付我們的高人,肯定和薇薇安有着非常密切的關系,否則薇薇安絕不可能拿他的計策,來對付我們。
”
托爾道,“人家都已經尋上門了,我們卻對那名高人沒有絲毫的了解。
今日一戰,正如跋鳳男兄所言,将是苦多樂少。
兩位兄弟,你們自己決定吧,究竟誰去出戰薇薇安。
”
跋鳳男将天空之劍輕輕一挺,指向易京道,“易少,你剛才自己親自開口,讓我把挑戰薇薇安的機會讓給你。
現在我已經同意了,你且去戰她一戰,如果戰得動。
不必将她殺死,隻需将她生擒,用作我們逃出古堡的人質即可。
”
易京笑道,“跋兄之智,的确是非常厲害。
小弟的陽謀計策,居然全部都被你看破。
”
三人相視而笑,易京充滿信心地抱劍而出,來到城門堡左邊的高牆上,像平沙落雁一樣,飛身馳往古堡外的蒼茫大地,雙足千鈞一發般穩穩落地。
與薇薇安的距離,不足十米,昂頭向馬背上的女将薇薇安道,“我易京手中的強化極魄之劍,從來不斬老幼婦孺,不過姑娘你是個例外。
”
薇薇安本以為他說連自己也不夠資格被他看作敵人,聽到例外兩字,立即小小地興奮了一把道,“聽說你在武魂大陸上,是年輕一輩的武修之中的佼佼者。
像你這樣的高手,整個武魂大陸上超出五人,是也不是?
”
如果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不是薇薇安,而是她的師尊,易京一定會“厚顔無恥”地說是,在這名十分的“天真”似乎還帶上三分稚嫩的美人面前,易京怎麼也厚不下臉皮來,長聲一笑道,“姑娘客氣了,你的師尊和兩位師兄,那才叫厲害。
有機會的話,姑娘一定要為我引薦一下你的兩位師兄,對了,他們叫做什麼名字?
”
薇薇安見他的态度十分的和諧,前一句姑娘,後一句姑娘,似乎從易京的口氣之中,她能判斷出面前此人,一點都不讨她生厭,頓時喜滋滋地道,“我隻說一次,你可記好了,我的大師兄叫做衣結石,二師兄叫做赫連寶。
”
“那你的四師弟呢。
”
薇薇安芳心一動,立即怒道,“小賊你找死。
”見易京瓦壺不開提哪壺,居然去提已經被跋鳳男斬殺的四師弟,薇薇安立即怒不可言,手中馬鞭,首先向易京甩出。
賀顔豐在大隊武魂騎士的簇擁之下,向薇薇安的方向喝道,“薇薇安姑娘,放心出戰吧,大汗讓我告訴姑娘,你的大師兄和二師兄現在已經奉命來到大汗面前聽令了。
”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樣,令跋鳳男啊了一聲。
托爾立即問道,“跋兄,衣結石和赫連寶的到來,有什麼不對勁麼。
”
跋鳳男一邊觀戰,一邊向托爾解釋道,“妖尊畢拓派出這兩人前來。
肯定是不想放過我們呢。
俠以武犯忌,如果我們的敵人,隻是武魂軍團和騎士,還好容易對付一些。
而衣結石和赫連寶這些頂尖的武修高手。
任何一人糾纏上我們,我們幾人都休想輕易離開狼王堡。
好厲害的和茶博,我跋鳳男倒是輕視了他了,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請動妖尊畢拓來對付我們。
”
托爾道,“就算他們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來針對性地找我們麻煩。
我們手中,也并非沒有反制的手段的。
”
跋鳳男眼神一厲,眉頭皺道,“托少可有什麼好辦法。
”
“我的辦法很簡單,直則易折,但直也是最有效率的達到目的的手段。
這一點我們已經得到過驗證,關鍵是我們三個如何快速作出反應,以最快的手段,在敵人的武魂軍團未反應之前,把薇薇安弄到手。
”
跋鳳男哈哈一笑道,“聽易少所言,托少你一向少言寡語。
不喜歡多說話。
我跋鳳男現在知道,你托少不是不想多說話,而是深藏若谷。
你的這個計策,看似有些不可理喻,實則充滿了一種天馬行空的味道,正是适合像我們這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武修者的胃口。
好計謀,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
托爾本以為她會反對,哪知跋鳳男也贊同了自己的意思,立即興奮地點點頭道,“我向易少通知一聲。
”
“噢,你要怎麼通知他?
難道叫停兩人的決戰麼。
”
托爾神秘地笑道,“當你聽到聲音之時,就知道我和易少的相互配合有多默契了。
”
托爾說完,撮指成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入口中,頓時發出了幾聲像黃鹂鳥唱歌一樣的高亢之聲。
正在與薇薇安決戰的易京,立即回複幾聲,托爾興奮地道,“易少他已經答應了我們呢。
”
跋鳳男愕然地道,“托少啊托少,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麼,如果我們不是有緣結識,并且成為兄弟,如讓跋某人遭遇到你們,我可以放過你們。
我手中的天空之劍卻絕對不會答應呢。
試想一下像你們這樣的厲害武修高手,在武魂大陸上,到哪裡去尋找。
”
托爾與他對視一笑,道,“跋鳳男兄果然快言快語,說話從不藏着掖着,正合我的胃口。
易少早已經對你作過斷言。
未來能夠有資格問鼎流沙鬼城第一武修高手寶座的。
非你跋鳳男兄莫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