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記憶像雪片一樣飛入腦海,托恩科爾記起自己之前與邪尊盛之玄交手的情況,心中不由暗叫一聲慶幸。
要不是自己臨死之時作的那個決定,此刻肯定死在了邪尊盛之玄的手中。
就算是不死在邪尊的手中,也會被冰雪所埋,成為一個“永凍人。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山谷下的小溪給沖走,還能如此好運氣地被沖到了小溪下方的一道水岸邊上。
這時是沒有陽光的,不過周圍的植被非常的豐茂。
尤其難得的是,小溪旁邊的石谷中,居然有許多可愛的小動物。
這些小動物像是有靈性一樣,似乎知道這個陌生的過客,根本不會傷害他們。
居然有幾隻小鹿兒,大膽地來到了托恩科爾的身邊。
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一下,接着呼朋引伴地自己到一邊吃草去了。
托恩科爾露出一個微笑,甩掉了一身的将融化未融化的冰塊之後,提振了一下精神。
試着想恢複自己的一身武魂之力。
突然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是了,從雪崩的地方摔下來。
我已經可能幾天幾夜沒有吃飯了。
怎麼會不饞餓呢。
”
托恩科爾四野望了一眼,見冰河下影影綽綽,似乎有許多流動的小魚。
托恩科爾大喜,立即往身邊摸去,一摸之下,發現破魂刀居然不見了。
這才記起和邪尊交手之時,為了應付對方的“獨尊掌。
”自己已經把破魂刀給遺棄。
“可惜。
”托恩科爾到岸邊去尋找到一根樹枝,用利石給削成了尖刺,在河裡小半個時辰不到。
就已經弄到了三五條巴掌大小的魚兒。
當他把柴禾也給撿好,準備生火烤魚之時,突然之間愕然地道,“天啊,我的武魂之力!
”
體内的魂脈,就像是在開水裡泡過一樣,軟得不行。
想提起半點的武魂之力,都難比登天。
在武魂之力沒有辦法提振的情況下,他是根本使不出《靈魂火球術》來引燃這一堆柴禾的。
托恩科爾大叫一聲我的天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剛才去撿柴之時,發現的那個山洞。
托恩科爾将柴禾和魚提了,一起抱到山洞下來。
山洞不大,隻能容得下一輛馬車通過。
不過卻很幹澡,洞口處到處都是動物的糞便,不過已經風幹。
外邊冰冷的溪流,這裡溫暖的洞風,隐隐約約從洞内還傳出一聲聲滴哒之吓。
托恩科爾大喜,立即從洞裡找了兩塊鋒利幹爽的石頭,用力摩擦着,嚓的一聲,一道火花濺入了柴禾裡,柴禾裡生出一股小煙,接着星星火燼将柴禾引燃。
大火一燃起來,托恩科爾不由心中大感滿足,自言自語地笑了。
“真是老天幫忙,不然老子隻能吃生魚了。
哈哈,魚兒啊魚兒,為了填飽我的肚子。
隻好犧牲你們了,嗯,這個大隻,先烤了你再說。
”
托恩科爾吃飽喝足,又去抓了幾條魚來,以備明日之用。
這幾天他發現自己體内的武魂之力。
就像是失去了一樣,再也無法聚擾。
魂脈仍舊是那麼的軟綿綿的,就連天賦脈之中的竅穴,也似乎被封閉了一樣。
無法用武魂内察之力,感應到魂脈竅穴的存在。
天色一點點地晚了下來,小溪深谷中天一黑,便什麼都黑了下來。
托恩科爾不停地往篝火裡填柴,身體吸收着篝火的溫暖,身上的濕冷衣衫也已經幹燥,自言自語地道,“發生了這麼多事,不知道天河城現在怎麼樣了。
易京那家夥,會不會派人來找我呢?
哎,這條小溪兩邊的山谷那麼高,我的一身武魂戰技又聚不起半點武魂之力來。
這可怎麼辦才好。
”
“托少,托少,你在哪裡。
”
下半夜,洞口處一個幹噪的鋪了野草的地方,托恩科爾正在迷迷糊糊地睡着。
突然之間好像聽到了易京的聲音。
“噫,什麼聲音,好像是在叫我。
”托恩科爾騰地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奔到洞口位置,大叫道,“易京,易少,是你嘛。
”
小溪對岸一排燈火,引燈者赫然是九極門主風天罡的大弟子連楚。
見到托恩科爾之時,大喜道,“托少,你果然在這裡。
哈哈。
”說完轉身過去,吩咐其它的人通知附近的搜索隊停止搜索,并派出另外一人立即回城禀報易城主說人已經找到了。
東城的守備府内,當易京聽到消息之後,立馬迎出府門。
此處的守備府,是九極門主為了感謝易京的相肋,而特意為他劃撥的。
九極門現在已經是一門獨大,自打狂沙幫被滅,飛熊幫和望京聯也被鏟平之後。
九極門成了事實上的天河城的主事者,天河城内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九極門說了算。
九極門主風天罡,已經成了事實上的城主大人。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大步迎上去,見衆人七手八腳地把托恩科爾擡進來,立即迎上去關切地道,“托少,托少你怎麼樣了。
”
托恩科爾露出一個蒼白的臉色,“嘿,還死不了。
”
打發了一最後一撥前來探望的洛城武魂軍團統領後,房間裡隻剩下易京和跋鳳男。
易京先認真地被托恩科爾把了把魂脈,望向跋鳳男道,“跋鳳男兄,有把握嗎。
”
“這種失覺症,情況可大可小,病情可輕可重。
托少,你可否把當時發生的情況,導緻這種症狀的原因事無巨細地告訴我們。
最好是越詳細越好。
”
托恩科爾回想起與邪尊盛之玄在雪谷的一戰,仍舊有些心有餘悸,與兩人說了一大通之後。
易京的臉已經脹得通紅,跋鳳男則一邊皺眉,一邊道,“好個邪尊,如此的不要臉。
真是活見鬼了。
這家夥現在為了在武魂大陸上争霸,越來越不守規矩了呢。
”
易京冷笑一聲道,“邪尊這次為了對付托少。
如此的不顧自己的形象。
居然想殲滅托少用他來威脅老子放棄天河城。
哼,我易京保證會讓他事與願違。
明天本城主就傳令下去。
讓張寶相的一萬人馬,繼續猛狼仙人峰。
”
跋鳳男道,“但目前的首要之務,是如何讓托少的魂脈之力,重新恢複過來。
”
易京眉頭一皺,動情地握着托恩科爾的手,“托少,你為了戰冠和風天罡大哥,而把邪尊盛之玄引開,真是用心良苦。
我易京領你的情,多謝了。
”
托恩科爾嘴唇一動,想說話,卻沒有說出,隻道,“别說了,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是快點想想,如何讓老子的魂脈之力恢複過來吧。
”
“一定!
”易京松開他的手,探手入懷,将《萬法心咒永生術》啟出。
托恩科爾立即感覺到一陣享受的感應。
而跋鳳男,則露出了狂熱的神情。
上次他出聲向兩人商借《萬法心咒》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
後來事出有因,一直将此事托下,這次重新再見到萬法心咒之時,眼神裡射出來的狂熱,再也掩飾不住。
易京以武魂之力,将金絲軟猬甲上的萬法心咒秘籍給開啟。
隻見這件寶衣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給托着,空間裡立即印出了七千八百多種文字。
這些文字金光閃閃,有如太陽射在了琉璃瓦上一樣,閃光着耀眼的輝芒。
“跋鳳男兄,你不是也對《萬法心咒永生術》感興趣麼。
現在就是個機會。
”
跋鳳男大喜,順着這上千成萬的金光文字讀了起來。
一邊默默地讀着,一邊誦記。
他和易京等人一樣,也是過目成誦的智者。
大約一杯熱茶的功夫之後,七千八百多種文字,居然全都被他記熟了。
接着,跋鳳男居然當着兩人的面,引導體内的武魂之力。
按照萬法心咒上的指引去修煉。
“哇,為什麼我每次煉到“天地玄黃。
”這一篇之時,體内就欲火焚身,五内翻滾呢。
”
易京和跋鳳男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跋鳳男痛苦得臉上豆汗真冒,不敢相信地道,“托少,你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
吸收了這麼久的心咒之力,應該足以助你恢複部分的武魂之力了吧。
”
托恩科爾聞聲端坐起來,雙足盤在一起,兩手作手印的托舉狀。
兩眼微微一閉,良久長籲一口氣道,“真奇怪,為什麼同樣是萬法心咒永生術,我和易少卻越修煉越精神。
跋鳳男兄你卻修煉到了“天地玄黃。
”之時,就會苦不堪言呢。
”
跋鳳男白了他們兩人一眼,見托恩科爾的武魂之力,似有恢複,為他喜道,“嗯,這也許就叫做有緣無份。
大概天意罷。
”
易京和托恩科爾對視一眼,皆感莫名。
前者見跋鳳男已經可以自己自我恢複武魂之力,心中石頭放下。
拍上跋鳳男的肩膀道,“跋鳳男兄,你也不要氣餒。
修煉武魂戰技,和武魂功法。
尤其像萬法心咒這樣的厲害功法。
絕不能急。
你放心,隻要有需要,我随時可以把金絲軟猬甲借你修煉。
相信隻要你肯努力,最終一定會像我們一樣。
能手動開啟金絲軟猬甲上的萬法心咒的。
修煉它更不在話下。
”
“嘿嘿,總算聽到了一句讓老子暖心的話。
兩位,現在的天河城。
幾乎和洛城一樣。
已經成了易少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