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暗罵你說人家是秃賊,不就是在罵自己是個秃賊麼,别忘記你老小子也是個光頭和尚。
“哎,換作平時,小子怎麼也不會是他們四位前輩的對手。
小子與他們動手之時,發現四大怒目尊者似乎之前與人動過手。
并且受了傷。
不知是哪位天才前輩,居然能傷四大尊者,無量我個壽佛。
”
殺人僧王頓時面有得意之色,但并不對易京透露實情,但以易京的聰明才智,早已經猜測到了可能就是這個惡僧把同門四大師兄弟打傷的。
此刻裝作渾然不知,說完話時,兩眼骨辘辘地掃向殺人僧王,心中尋思着應付這個殺人魔頭的策略。
“那後來呢。
”
易京早已經想好說辭,繼續道,“後來,哎,很不幸。
小子與幾位兄弟和那四名尊者作戰。
本可以攜寶離開。
卻被一個女子攔住了。
那女子與小子年紀相仿,秀發披肩膀,無欲劍挂背上,出落有如仙子,不知前輩能否猜測出她的身份來曆呢。
”
易京已經點明了此人就是聖女門的傳人,仙子玉漱。
殺人僧王聽後哈哈大笑一聲道,“不過是風清幽老尼門下的所謂傳人。
哼,難道你就這麼容易把護國寶印交了出去?
”
易京冷然地道,“晚輩當然心不甘情不願,與她大打三百回合。
最後卻被一陣有如天籁,卻魔音的聲音給震得五内俱焚。
痛不欲生。
接着,頭皮一麻,就暈死過去。
等我醒來之時,見到一個漂亮的穿黑裙的美麗魔女,在與另外一位超凡脫俗的,上了年紀卻仍舊美麗得可怕的穿白裙的仙子決鬥。
那白裙仙子香唇裡,一口一個妖後。
而那黑裙的美女,則一口一個風賤人。
兩人鬥到最後,還是四大怒目尊者出來主持,把穿黑裙的美麗的阿姨打跑了。
但那穿黑裙的阿姨,走時攆下話來。
說等她的什麼《背陽魔典》修煉到最功篇訣之時。
一定要上英雌殿與穿白裙的阿姨一決高下。
當時小子定睜一看,白裙阿姨手中的護國寶印。
不就是我從少龍寺奪到的嗎,怎麼會落到她的手裡。
當時我苦于五内俱焚,開不了口,否則怎麼也要把護國寶印奪回來的。
哎,可惜可惜,實在是可惜之至。
”
殺人僧王聽到這裡,面色已經一變再變,自言自語地别頭道,“居然讓風清幽這個老尼搶了先。
”轉向易京惡狠狠地道,“就你小子的手段,豈會是聖女門主的對手。
簡直找死。
”
易京裝作毫不知情地道,“天啊,那,那白衣漂亮阿姨,原來是名傳天下的聖女門主?
我的天啊,看來我還是打消奪回護國寶印的欲望得了。
寶入聖門,有如肉包子打狗。
有去無回啊。
”
殺人僧聽到易京這幾句抱怨的話,頗有得意之色,呵呵一笑道,“這倒未必,隻要本僧出手,風清幽她的聖女劍典就算再厲害。
也要敗在本僧的手下的。
”
易京聽得一喜,暗叫你能分心,不再将注意力專注于老子身上。
老子已經求之不得。
巴不得你去聖女門,與風清幽鬥個你死我活好了。
當下也不妄語,隻看對方顔色。
見殺人僧臉上的神色似乎一變再變,不時露出殺伐之色來,易京果斷地抛出一物,将越王易龍谷給他的英雌殿的地形圖拿了出來。
佐證道,“前輩請看,為了對護國寶印動手。
小子花了重金,從江湖百曉生的手中。
購得了此圖。
如蒙前輩不棄,小子願意獻上此圖。
”
殺人僧正在苦思如何才能将護國寶印弄到手,卻不知護國寶印早已經化為粉末,魔力都讓易京,托恩科爾和跋鳳男他們吸了個幹淨。
此刻一見到易京懷裡取出來的英雌殿地形圖,對易京之前所說的種種,哪裡還會懷疑。
興奮得魔眼通紅,喝道,“有了,有了。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子,夠朋友,本座得到護國寶印之後,定會給你一定的好處。
”
說完,感謝也不說一聲。
帶着越王送給易京的地圖離開。
易京猶自震駭不已,剛才要不是自己急智周旋,說不定早已經被殺人僧給滅口了。
剛剛從鬼門關上撿回一條命來,他深呼吸一口,淡定了一下心情。
立即昂首闊步,走出房間,向酒宴現場走去。
易京的目光奇怪地在人群之中不停地掃來掃去,哪裡還有殺人僧的影子。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奇怪地同聲問道,“你怎麼了。
”
易京把剛才遇到的禍事,向兩人脫口而出,兩人震驚得無與倫比。
前者跋鳳男道,“我們必得立即離開風韻樓。
否則今日這裡,就是我們的死亡之地。
”
托恩科爾也同意地道,“此處已經不在是一處安全之地了,跋鳳男兄的話我贊同。
”
易京尋上他們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殺人僧已經把老子的寶圖奪走,老子是又失一城。
對付吳一骐的事情,是我易京扳回一局的關鍵。
否則老子應該打道回城。
解散所有洛城武魂卒兄弟,讓他們回家抱老婆哄孩子。
”
易京的話,讓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同時從他的字裡行間,感受到了那種無與倫比的霸氣。
兩人再也作聲不得,易京拍上了他們的肩膀,“好兄弟,讓我去冒險吧。
我有信心,能在二十招之内,将吳一骐那個老賊給弄死。
”說完,立即取出藏在武魂超級空間戒指裡的強化極魄之劍。
把表面上的防水油布去掉。
劍一亮出,立即亮瞎了周圍貴賓們的眼睛。
易京大喝一聲道,“吳一骐何在,快點出來給老子領死。
”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包括今日的老壽星劍狂匹夫堡在内,皆向易京所在的方向瞧了過來。
有人已經一眼把易京的身份給瞧破,就連早已經知道他身份的興城王易沖天等輩,也訝然地望向這邊來。
對易京的行為,表示十分的不解。
到底,易京自曝身份,在劍狂的府中,山陽幫上下,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不過易京挑戰的是山陽幫主吳一骐,此事倒着實有些奇怪。
頓時無數的眼神,像無數的迷芒的星光一樣,掃向易京這邊。
易京哈哈大笑一聲,聲音以武魂之力迫出,大喝道,“吳一骐你個烏龜王八蛋,做了背陽派的走狗。
有膽做,無膽認麼?
就以你與邪宗的關系。
武魂大陸上的武修者,人人都可以處死你。
”
見吳一骐還沒有動靜,易京繼續大聲地道,“朱玉顔讓你當山陽幫主,在背後大力支持你,讓你卧底在僞帝正明身邊。
就是為了躲取山陽城吧。
”
易京的話表面上看起來,有點撒潑罵街的味道,實則一句比一句厲害。
尤其是最後一句,直接讓吳一骐與背陽派主朱玉顔扯上關系。
更是讓對方無法适從。
皆因今日來參加劍狂匹夫堡壽誕的武修者,大多數都是玄宗的武修者。
而不是邪宗的武修者。
就連劍狂匹夫堡本人,也是傾向于效忠玄宗。
所以如果坐實了吳一骐的魔宗身份,将會立即擺明立場。
與他分道揚镳。
所以易京的喧賓奪主,在這件事情面前,也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作為主人家的劍狂,并未發作,反而凝神觀望,看事态究竟會如何發展。
整個風韻樓,頓時聲音漸消,到易京把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
已經是鴉雀無聲,靜得讓人可怕。
目光炯炯者,四處搜索山陽幫主吳一骐的所在,但更多的人,則把觀注點停在了易京的身上。
當衆人竊竊私語,終于知道發聲者原來是名動天下的洛城之主易京之時,整個現場頓時沸騰了。
一陣緊張而十分局促的窒息般的空氣過後,一道十分的陰沉,但卻老氣橫秋的聲音,在層層過道和樓廳内響起,聲音是從貴賓區傳來的。
顯見吳一骐就坐在劍狂匹夫堡的身邊。
“易京小賊,你如此的含皿噴人,山陽幫上下決不會輕易放過你。
”
托恩科爾和跋鳳男見吳一骐應話,和易京一樣,變得熱皿沸騰起來。
首先開聲道,“我托恩科爾,和跋鳳男兄,以及洛城之主易京,全都在這裡。
任你選一個,與我們對決。
夠給吳幫主面子了吧,但小弟有一句話想明言相告。
與其說是給你面子,倒不如說是給你背後的背陽派面子。
朱大當家的,雖是女流之輩,但卻身為邪宗的女門頂尖高手。
聞名天下的厲害角色,怎麼也要先敬她三柱香,才敢對姓吳的你下手。
”
托恩科爾此話霸氣絲毫不下易京,聽得廳堂内的貴賓,無論是内廳的,還是普通區的貴賓,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托恩科爾的聲音不卑不亢,而且響而不尖,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清楚明白地表達清楚。
并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幾兄弟今日是連訣而來,決不是單獨行動。
如果有人冒險敢以刺殺或者是伏擊的手段對付易京,事後絕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