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倆自己知自己事,此時此刻,要是停下來。
以魔鳳凰薇薇安的本事,足以置他們于死地。
問題的關鍵在于他們已經負了傷,雖在冰族族長怒爾的幫助下,恢複了大半的體力。
不過因逃出京都城時,這好不容易積攢下的一點家底,頓時又被敗了一個精光。
此刻兩人已經如強弩之末,魔鳳凰薇薇安有意無意地像追殺獵物一樣,時快時慢地嬌喝一聲,左右兩邊的武魂衛,也揚刀躍馬,發出呼喝之聲。
“不行,我甯願停下來跟他們拼了,也不讓敵人小瞧我。
”
“锵!
”“锵!
”
兩把長劍撥出,停了下來,敵人想不到他們居然會停下來。
魔鳳凰把馬一勒,嬌喝一聲,“全部給我停下,上。
”
數以百計的武魂衛,立即調兵遣将開動向兩人方向包圍過來。
“殺啊。
”就在此時,前方密林草叢裡,突然殺出了大隊的人馬。
這些人馬的裝束,與武魂大陸完全不一樣,看上去,似乎是武魂原上的野人。
因為他們的臉上都畫着彩泥,身上穿着獸袍,連手中使用的武器也是那麼的原始。
“噫,這裡怎麼會有野人。
”
“完了,完了,後有強敵,前有野人。
不知道咱們是被妖尊的手下殺死,還是被野人吃掉。
”
易京笑罵一聲道,“跋鳳男兄,我敢保證這些野人不是真的。
”
“噢,那好戲就在後頭了。
”
兩人一左一右,避讓開去,兩條通往武魂大陸的道路上,那群人數大約兩三百的“野人。
”瞬間即與魔鳳凰薇薇安的人交手在一起。
别看這些野人武器落後,但武魂戰技一點也不低,魔鳳凰此刻也看出了問題。
立即喝罵一聲道,“大膽毛賊,居然敢裝扮成野人來劫道。
要是讓本座發現你們的真實身份,非得把你們的族類連根拔起不可。
”
以她在妖尊畢拓面前的受寵,再加上妖尊于整個天狼軍中的地位。
魔鳳凰薇薇安這幾句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天狼軍雖強,但軍魂卻是她的師尊。
而她的師尊妖尊畢拓,又最為寵着她。
因此薇薇安實際上可以被看作是武魂原上的幽靈教母。
這些野人身手高強,手中即是木棍和木斧,也殺得那一百多名薇薇安帶來的武魂衛叫苦連天,頃刻之間就有幾十人被錘子擊落馬背。
“噢噢,耶了耶。
”野人們紛紛喝彩起來,将魔鳳凰薇薇安包圍住。
她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在這麼多野人的包圍下,還沒有落敗的厲害高手。
除了手中的武魂長劍犀利無匹外,她的身手更是敏捷到了極點。
無論是野人們套出來的長索,還是擊過來的木棍,無不被她以快手法削成碎片。
“擊人先擊馬。
”易京兩手括成喇叭狀,向那群野人喝到。
野人隊伍之中,一人高踞馬背之上,聞聲立即以鬼語向手下說了一陣話。
他的屬下們紛紛向魔鳳凰薇薇安的馬擊了過去,嘶嘶的一聲慘鳴,魔鳳凰薇薇安射出一道奇怨無比的眼神,掃了易京一眼,立即飛身躍上高樹,轉眼之間,幻影消失得無蹤無影。
易京和跋鳳男哈哈一笑,迎上那群“野人。
”
“兄台救命之恩,在下定當感銘圖報。
”
易京括手向那人抱拳行禮道。
馬背上的“野人頭領。
”立即将臉上的彩泥抹去,“易京兄,跋鳳男兄,别來無恙吧!
”
跋鳳男訝然地道,“兄台你是……”
“嗨,看來閣下是真的不認識我突烈了。
”
兩人一聽到突烈的名字,立即大喜過望,突烈把頭上的野人裝束給取下扔掉。
他的手下立即紛紛效仿,頓時露出了武魂原上地狼軍戰士的真本色。
易京和跋鳳男震驚得一陣頭皮發麻,同時喜歡得走過去與突烈一一握手。
突烈笑道,“兩位,此刻不宜久留,我帶你們到安全的地方去,上馬。
”
易京與突烈一騎,跋鳳男則與另外一名突烈的手下共乘一騎。
馬背調頭,頓時向武魂騵的深處潛去。
“突烈兄,你的大哥呢。
”
易京所問,自然是指他的大哥,龍虎軍的首領蘇克薩哈。
突烈一聽到易京問起大哥,立即沉聲道,“到了你自然知道了。
”
經過半天的行程,他們終于開到了龍虎族的大營。
營門外是軍容十分的整齊的武魂衛士兵,突烈随手解釋道,“這些都是大哥的親兵。
”
那些新兵見到幾人,立即射出恭敬的眼神,态度十分的親熱。
當突烈舉起營門,向兩人道,“進來吧。
”
兩人低頭,鑽入營帳之中,一人正在手握一本兵書,細細地看着,有人進來了。
也渾然不知。
看他用心的情态,仿佛已經進入到了兵略世界之中一樣。
是那麼的入神。
“大哥,你看誰來了。
”
突烈哈哈一笑,向那人說話道。
那人一聽是突烈的聲音,立即轉了過來,當見到易京和跋鳳男之時,手中的兵冊子,立即掉在了案子上。
他的目光,巡視到兩人之時,頓時在易京和跋鳳男的身上,來回地掃視着。
“我的好兄弟,想死我啦,哈哈。
”
三人一番親熱,又是擁抱,又是拉手,好不痛快。
蘇克薩哈用力的拍了一拍易京的肩膀,正要說話,易京突然嗯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
蘇克薩哈立即轉眼瞥向突烈,突烈一邊喝着馬奶酒,一邊道,“大哥,他們受妖尊畢拓的三弟子,及賀顔龍城那老賊的追殺。
有幸與我們遭遇。
結果我就把兩位大哥帶回來了。
”
“嗯,你做得對。
”蘇克薩哈絲毫不去理會易京和跋鳳男的到來,可能會給他們的龍虎軍帶來怎樣的後果。
再與易京輕輕來了一個擁抱,“兄弟,想死你們了。
托少呢,怎麼沒有随你們一起前來。
”
跋鳳男笑道,“蘇克薩哈老哥,我們遠道而來,你也不讓我們坐一坐。
奉上一杯奶茶,給我們解解乏。
”
蘇克薩哈立即拍着自己的腦袋道,“你看我這笨腦子,高興得都生鏽了。
”
“哈哈。
”營帳之内,一陣豪邁的笑聲響起,充滿了快樂的空氣。
“來人,立即給我的兩位好兄弟奉上最好的馬奶酒,和我們龍虎營最好的烤牛肉。
”
幾人圍桌而吃,一邊吃,一邊熱烈地天南地北,随便聊天。
當突烈突然問道,“兩位大哥,你們這次武魂原之行,可謂兇險重重。
不知道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之時,蘇克薩哈立即狠狠地瞥了一眼突烈,指着易京和跋鳳男道,“他們是我蘇克薩哈的兄弟。
龍虎族對任何兄弟都一樣。
兄弟有難,舉族同上。
他和茶博要是敢動易京兄和跋鳳男兄半根汗毛。
我蘇克薩哈和他拼命。
”
易京輕松地喝着酒,笑道,“不必了。
”
蘇克薩哈不接的問道,“怎麼的,難道看不起我?
”
易京握着他的手,哈哈一笑,“老哥,你我的兄弟情。
豈用多說。
突烈早就已經告訴我們了。
和茶博給你們制造了很大的壓力,你們龍虎部族。
在武魂原上被和茶博所排擠。
在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再托庇于你們這裡。
要是讓和茶博知道此事。
龍虎部落将永無甯日。
再說,我和跋鳳男兄,還有托爾斯泰。
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一路流亡,一路應付強敵。
這正是我們由小小的武修者,邁上武修宗師的必由之路,妖尊畢拓他要來就來吧,隻要讓我們遇上。
這一回,我和跋鳳男兄都不打算再放過他。
”
蘇克薩哈聽他這麼一說,沉着一張臉道,“我有辦法。
”
說完,他立即修了一封信,交給一名秘使道,“你立即拿着我的信,去見地狼軍的大汗冒頓單于。
告訴他,讓他派兵來保護我們的好兄弟易京和跋鳳男。
”
特使走後,蘇克薩哈從由帳走出,繼續與易京他們宴飲。
當夜幕降臨之時,在營帳之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名小校向蘇克薩哈禀報道,“大頭領,地狼軍把我打出來了,地狼軍的大汗冒頓單于,他不但不讓我進營帳呈上信件。
而且還說他不認識大頭領。
”
蘇克薩哈正在與易京他們小宴,突然聽到如此消息,立即按捺不住,騰地站起來喝罵道,“什麼,他冒頓單于真是這樣說的?
”
“大哥,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突烈轉向那名小校道,“你是親耳聽到冒頓單于說過這些話的麼。
”
“是的,小人在帳外,親耳聽到的。
”
突烈和大哥蘇克薩哈的臉色,立即變得要多沉有多沉。
易京和跋鳳男隻感覺到一陣尴尬,雖然到此刻才明白他們的用心是最為良苦。
不過這并不是他們渴望見到的。
正在解釋,一把聲音響起道,“地狼軍秘使到。
”
“不見,給本頭領亂棍打出,他冒頓單于居然敢羞辱我的特使,本頭領也要讓他看看我的厲害。
”
“蘇克薩哈兄,你真的不想見我冒頓單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