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為止,沈天佑已經完全的相信了易京就是邪尊盛之玄的大弟子邱道成。
但易京心知肚明,要讓對方完全相信這一點,必須得讓對方震驚于自己的劍技之下。
否則被這氣息悠長的魔宗高手緩過勁來。
招來其它的魔宗高手,到時候潛伏在院外的托爾斯泰和跋鳳男他們想不現身幫手都不成了。
後者一現身,他的嫁禍大計肯定會立馬現出原形,以惡作劇收場。
因此易京拼着耗盡自己的武魂之力,也要讓一把強化極魄之劍變化得邪氣縱橫,令對方不得不相信他就是真正的邱道成。
“飛虹手!
”易京斬出了風雲式之後,又是唯我獨尊裡的獨步戰技飛虹手。
此招一出,沈天佑連連後退,一個旋飛,以武魂勁氣硬封擋易京的進攻招式。
魔袖之中現出一股股超級卓越的能量。
向易京的方向拂個不停。
以抵沖他的邪劍上産生的破壞力。
易京睜眼一瞧,暗叫一聲好險。
幸好他在第一手白鶴亮翅得手之時,沒有進一步的逼迫對方,否則要是把這個老賊若急了。
恐怕對方不得不冒險搶攻。
到時候近距離作戰之下,自己會有更多的機會被揭破身份。
“沈老鬼,好身手。
今日本座暫時不殺你。
你回去給妖後朱玉顔給我帶一句話。
”
易京說停就停,沈天佑正運作全身的武魂之力,準備和易京大戰一場。
他知道邱道成身為邪尊盛之玄的弟子,身手有可能絕對不在自己之下,此刻聽到對方居然讓他帶話。
而且對方還第一時間收起了兵器,這是一種示好的不成文的規矩,沈天佑疑惑重重地愕然道,“你想讓我帶什麼話?
”
“告訴妖後朱玉顔,我邱道成要跟他合作,一起對付邪尊盛之玄。
我的條件是她必須得答應我,幫我奪回下半部的《唯我獨尊功》。
”
易京此話一出,沈天佑再也不相信它是假的邱道成。
皆因邪尊盛之玄培養弟子的方法非常的邪惡。
比之老鷹抛下小鷹那樣訓練弟子還要殘酷百倍。
“你的消息我會準确一字不差的給你帶到,不過我不敢保證妖後會答應你的要求,年輕人,你的身手不錯。
邪尊那尊大樹,看來是要靠不住了。
不如改投我們魔宗門下吧。
保證你能學得一身經世濟用之學,不出三年就能讓武魂戰技升至中天位。
如何?
”
易京白了對方一眼,向沈天佑一笑,模仿了邱道成至少是七成的口吻,道,“沈老魔,别以為你的龍牙劍很牛,就能讓本座拜服。
今日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所以我不想與你過多的糾纏,改天。
咱們易地決鬥,但是得帶上賭注再打。
你可有這樣的膽量?
”
沈天佑惡狠狠地道,“你滾吧。
”
易京斜斜打量了對方一眼,“你是在逼我激我?
哈哈,我邱道成身為邪尊盛之玄的弟子。
要是連你沈天佑的小小心思都猜不破,我邱道成還能活到今天嗎。
告辭。
”
沈天佑知道邱道成的武魂戰技非同小可,可能不在自己之下,無論是智慧,還是修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醉春風樓内沒有足夠的魔宗力量支援的情況下。
多與邱道成糾纏一會,就是多交一個敵人,這樣的蠢事他是不會幹的,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化成邱道成樣子的易京離去。
“沈大哥,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
沈天佑向聞仙子道,“仙子小妹,情況有些不妙啊!
剛才我與邪尊的先入室弟子邱道成打了一場。
但他挑明來意,并非是來與我們作對。
所以本座放了他一馬。
”
聞仙子半信半疑地道,“真有這樣的事情?
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
沈天佑得意地道,“他讓我轉告宗主,他想與我們魔宗合作。
一起對付邪尊盛之玄。
”
聞仙子想了一想,沉默過後突然嬌喝一聲道,“天賜良機,原來江湖傳言都是真的。
邪尊盛之玄想左右淘汰掉兩個弟子之中的其中一個,讓最強的留下來,好繼承他的衣缽。
邱道成大概是感覺到自己的機會非常的渺茫,會成為那隻被擠下鳥窩的雛鳥,所以才會找我們魔宗合作。
嗯,沈老大,你答應了他沒有。
”
沈天佑搖搖頭道,“我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
我隻保證把消息帶到,其它的一概不管。
”
聞仙子嘲諷地道,“沈老大啊,我又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咱們魔宗現在正是人手緊缺的時候。
多一個像邱道成這樣的助手,就多一成勝算。
你怎麼這麼缺心眼啊你,讓我去把姓邱的追回來吧。
憑我聞仙子的媚術和戰技,說不定他會秒秒鐘拜倒在我的香袖之下。
”
沈天佑又氣又惱地喝道,“我看你是看一下邱道成了吧,别忘記了,我才是你的相好。
哼。
”
說完,拂袖氣得進入醉春風樓去了。
聞仙子在院子内呵呵嬌笑一陣,“沈老頭啊,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喜歡吃醋。
哼,老娘才懶得理你呢。
”
說完嬌軀一翻,瞬間踏足院牆,向邱道成可能離開的方向追去。
易京退回到了大街上埋伏着數百名獸騎兵的地方,向戰冠他們下令道,“行勸時機已過,行動取消,立即帶隊返回軍營。
”
戰冠雖然不明白醉春風樓内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城主大人的命令必須得無條件的遵從,道了聲是,立即輕聲地向獸騎兵戰隊下令道,“撤退,撤退。
全體都有了。
撤回軍營。
”
洛城之内,城主府中,易京端坐在一張主人家坐的太師椅内,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則分坐在左右兩邊的第一張椅子裡。
整個大廳安安靜靜,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過了半晌,易京才放下茶杯,好像是在作自我反省一樣道,“這次行動的失利,都怪我,沒有先把可能發生的所有細節都想好。
以至于讓兄弟們白忙活了一場。
”
托爾斯泰笑道,“至少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魔宗和邪宗已經鬥得你死我活。
而且兩大絕世魔頭,此時還在洛城之内。
這個假期對于我們來說,知道與不知道,完全是兩種意義。
它所象征的意義一點也不比今晚的行動意義小。
跋兄你說是嗎。
”
跋鳳男點頭道,“邪尊盛之玄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我總覺得即使他取得了對航運幫的控制權。
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在洛城起事。
就憑他手下那幾号人馬,如論單打獨鬥。
世間已經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
如論軍團作戰。
邪尊手中,不過隻有北地軍團一支人馬而已。
而北地軍團,離洛城又是千山阻隔,路途遙遠,再加上洛城在我們的統治之下。
早已經變成了一座金城湯池。
除非從内部腐朽和瓦解,否則敵人想從外部攻破它。
是絕不可能的。
”
易京和托爾斯泰兩人聞言,紛紛一震。
前者說着無心聽者有意,駭然地道,“我可能想到了一種可能,邪尊盛之玄之所以要把船運幫弄到手。
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航運幫是靠壟斷水路,明搶暗劫,告打劫從通天河經過的民間船隻為生的邪惡勢力。
而通天河又通聯了武魂大陸幾乎一半以上的重要的城邦,如果有這樣的一隻航運隊伍屬于邪尊盛之玄。
則一旦真正的武魂寶藏出土的話。
邪尊将立即可以以水路,将寶藏運抵到北地城。
從而令他麾下的唯一一支軍團得到更強的裝備。
變得日益強大。
”
托爾斯泰騰地站起,“現在陳達已經宣誓要效忠邪尊盛之玄了。
這件事情不能再拖,我們絕不能讓洛城之内的航運幫成為邪尊的勢力範圍。
”
跋鳳男和托爾斯泰的目光,同時轉向易京。
易京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又是我去?
”
托爾斯泰莞爾一笑,“易少,你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堂堂的洛城之主。
實力強大的航運幫,頂多隻不過是你治下的一個小小的幫派而已。
你有權讓他作任何事,更能分分鐘就将航運幫收歸已有。
安插自己的親信,将它變成我們洛城武魂軍團的一部分。
”
易京好像突然之間醒悟過來一樣,哈哈大笑道,“好計好計,老子怎麼就沒有第一時間想到用這個辦法來逼對方就範呢。
哈哈,這件事情。
我派屠守愕去做。
他與陳達有仇,陳達見了他,就像是貓見到老鼠一樣,最容易被對付。
”
托爾斯泰和跋鳳男突然笑了起來,易京也會意一笑,廳堂内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就在幾人稍稍地喘息了一口氣之時,一名守在城主府外的護衛統領,立即小跑進來向易京他們禀報道,“幾位大人,門外剛才有一個女子。
突然出手偷襲我們的護衛。
隻不過是在試探我們的護衛而已。
卻要小的把這個東西交給城主大人。
”
三人目光往他瞧去,易京伸手接過來一看,頓時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向托爾和跋鳳男兩人道,“不好。
”
“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