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張德先惡狠狠地望了一眼這個不争氣的家夥,等了春被他給吓唬住時,轉向那名穿着女式武修戰袍的女子道,“在下邪宗十大高手之一張德先是也。
姑娘請問你高姓上名。
”
“哎呦,剛才還說要撕碎人家,怎麼現在卻這麼客氣起來了。
邪宗的高手,都是變色龍吧。
”
在他身邊的了春,正要發話再出惡言,被張德先厲色一瞪,頓時硬吞回去到嘴邊的話。
張德先露出一個豺狼一樣的笑容,嘿嘿冷笑一聲道,“姑娘,我的這位兄弟說話口無遮攔,還請姑娘原諒。
不過,就純以形勢論。
姑娘今日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無論你作什麼反抗,都是無用功。
所以本座打算,和姑娘來談一筆交易。
如果姑娘識相首肯。
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不肯同意這個大家共赢的交易。
則一切免提。
至于後果,姑娘得一力承擔。
”
張德先自比攻心刃,本以為自己如此有威力的幾句話,能夠輕易讓對方就犯。
哪知那名美女隻冷冷地噢了一聲,迅捷地道,“你的臭屁放完了沒有?
”
張德先勃然大怒,“姑娘确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
此刻,剛剛從西城牆巡城歸來的易京,步行回城主府,突然之間在一處僻靜的街道建築處,見到這麼多的黑衣人,圍着一處建築。
立即大感好奇,本想第一時間通知巡城的武魂卒前來抓人。
不過看樣子,這些黑衣人已經準備行動。
就算武魂卒趕到,也已經來不及了。
甘脆先潛伏下來,心想先看清楚情況再動手不遲。
在一番偷聽之後,易京心中一亮,原來是邪宗的幾大高手在此設伏。
不知道那位姑娘又是何方神聖。
女子很美,不過隔遠,又加之她戴了一個蒙巾的緣故,即使是以易京的能耐。
也沒有辦法看到她的全貌。
此刻,張德先與那女子的交涉,已經進入到了分出敵我關系的地步。
“本姑娘是在等你們上門來送命呢。
什麼罰酒敬酒,端上來,本姑娘照常消受。
”
“嘿嘿,就怕你消受不起。
兄弟們,給我上。
”
“锵!
”那名身穿武修戰袍的女子,長劍出刃,撥劍便刺,寒光劍芒,夜月無風,但在她出劍之後。
整個空間裡,立即冒出一團冰冷的殺氣來。
三十多名殺手,一半已經圍攻上去。
張德先和了春兩人,則像看戲一樣,抱手環立,打量着殺手們進攻的女子。
易京心中大為吃驚,那女孩的容貌,似乎有些熟悉。
聲音更是曾經在什麼地方聽過。
不過因為距離和天色的原因,此刻是入夜之後的大約一更天,城中本來清靜。
忙活了一天的洛城子民,大多已經進入了夢鄉。
這座看上去像普通人家的宅院裡,又處在僻靜的角落之中,屬于郊區位置。
就算發生點什麼,也根本沒有人關注得上。
因此這些邪宗的高手,選擇在這裡動手,果然是謀慮深遠,狡猾之極。
不過當那女子撥劍出擊,主動殺向迎來的十多名黑衣人之時。
不但張德先和了春等人面色,連易京也微微一驚,暗忖怎麼會這麼巧的。
他已經從女子的劍式之中,判斷出了她的身份。
難怪此人的劍式和聲音,包括她的完美無缺的體态在内,那麼的讓人熟悉。
居然是他和托恩科爾的美女師傅莊飛燕。
張德先等人,幾乎是一輩子都在殺人和被人追殺。
于武魂大陸上的江湖上打滾多年。
看人看物的經驗,老到到了極點。
此刻他隻是看這女子,剛剛出手,就已經人走劍飛。
殺死了面前的三名弟子。
再從她捏劍的訣要裡,猜出了她的身份。
立即大喝一聲道,“兄弟們退後,讓我來與她說兩句話。
”
“哼,邪宗的惡賊們。
要打就打,還有什麼好說的。
”
張德先暫時忍下一口惡氣,“姑娘可是流雲宗的莊飛燕,又或者是莊飛飛。
”
易京暗叫一聲邪門,難道說,張德先也認出了自己的美女師傅?
莊飛燕冷哼一聲,也不打話,撥劍狂掃。
第二次主動殺入邪宗高手的戰陣裡。
居然是絲毫無懼。
“張大哥,再不讓小的們還手。
小的們可就要死光了。
”了春急得直搓手,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場,把莊飛燕給推拿住。
張德先立即發出指令,讓屬下露面現身,對女子進行攻擊。
女子手中的一把流雲劍,絕對不是普通貨色。
而是一把銷鐵如泥的寶劍。
隻見他劍芒大漲之時,人随劍進,瞬間一圈下來,劍芒再揮,紛紛揚揚,轉眼之間又有五名邪宗高手卧倒在地,細看之時,躺在地下的邪宗高手,哪裡還有一個活着的。
居然全都被潦倒擊斃,死狀極為慘烈。
張德先大驚,他一生可謂是殺人無數。
沒有想到今日居然遇到如此辣手的人物。
隻從莊飛燕出劍的姿态,即可以推斷也她的可怕。
“姑娘就算是不肯承認自己是莊飛燕,本座也不勉強,不過,你得到了仙尊寶藏墓秘密一事。
如果不交出來。
今日這裡,肯定會成為你香消玉殒的墳墓。
本座說到做到,這是本座最後的耐心,希望姑娘你認真加以考慮。
如果你肯選擇合作的話,本座還可以繼續予以讓利。
”
莊飛燕從櫻桃小嘴裡吐出一口幽蘭香氣,呵呵冷笑道,“張德先,孽畜老賊。
有什麼資格與本姑娘談條件?
邪宗的人,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
再說,就以你手裡面的那杆攪屎棍,能鬥得過本姑娘的流雲劍麼。
”
“哈哈,你終于承認自己是流雲宗的人了。
”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看劍。
”
莊飛燕全身的戰袍暴漲,衣訣獵獵作響,長劍光輝顯現,強烈的殺機,立即像一種恐怖的空氣一樣,傳了開去。
立即将整個建築院落給籠罩住。
易京心中暗叫一聲厲害,看來美女師傅已經得到了洪荒門主的真傳。
手中的一把流雲劍,再晉升到新的境界。
此刻已經不在是幾年前的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已經出落得成為出水芙蓉一樣的大美人了。
“了春,上。
”随着張德先的一聲令下,守候在一邊的了春早已經急不可耐,一柄厚背砍刀,立即出手。
狂喝一聲,人到刀至,斬往這位擁有無限美好嬌軀體形的女子,刀走霸道路子,似乎要一刀将對方斬為兩段。
不過眼光高明如易京者,當然可以看也了春此賊不懷好意。
故意留了一手。
他留一手,絕對不是憐香惜玉,而是想隻傷不殺。
将莊飛燕給軟禁。
莊飛燕似乎看出了他的險惡的用心,嗔怒一聲道,“惡賊,讓你嘗嘗本姑娘的厲害。
”
說完,流雲劍出,嬌軀頓時斜掠而去,長劍下按,閃電出擊,像一道電光一樣,劈斬在了了春的鬼頭大刀上。
“锵!
”的一聲,鬼頭刀入侵,一把幾乎是沒有辦法抗禦的力量,像山洪一樣暴發進入,侵入到了了春的體内。
令這位邪宗十大高手之一,居然接不住一把輕盈之劍的入侵之力,頓時一個照面,即告吃了大虧。
張德先行走江湖一甲子的時間,從來還沒遇到過這樣的高手,頓時傻眼。
知道了春無論如何,也不是面前這女子的對手,眼神一厲,大喝一聲道,“了春退下。
”
說完,手中一把鍊子槍,搶攻而出,襲往莊飛燕。
莊飛燕此刻已經成功地倒飛回去,擊退了了春之後,二話不說,進入到了敵人的戰陣之中。
長劍上下翻飛,瞬間又擊殺了十幾名敵人。
将張德先和了春帶來的這幾十個殺手,殲滅大半。
剩下的見老大已經出手,以快打快,哪裡有他們插手的機會。
紛紛站在一邊,緊張而射出怒火地瞪着戰場上交戰的雙方。
當的一聲,劍鍊交擊,接着是女子的郁悶哼聲。
就在此時,張德先發了一聲吃吃的淫笑之時,正要開口說話。
突然之間。
一把狂喝之聲,在他身後響起,“張大哥小心。
”
提醒的聲音還未說完,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就已經像光一樣刺去。
張德先到底是邪宗的絕頂高手。
知道背後的破風聲對于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立即向前踏出一步,引來襲之劍,向莊飛燕攻去。
“锵!
”流雲劍出,與強化極魄之劍交換一手,“讨打。
”
“美女師傅,是我。
”
“點子來了,扯乎。
”
張德先和了春,惡狠狠地瞧了易京一眼,怎麼也沒有想到。
佑大的洛城之中,易京居然能夠找到他們的落腳地點。
頓時一萬個不舍地向屬下們招呼一聲,全體退入黑暗裡。
敵人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快。
莊飛燕見到是易京,頓時停下手來,摘下香巾道,“算你還認得我。
”哇的一聲,櫻桃小嘴一張,噴出一口腥紅。
易京吓了一跳,立即扶住她道,“美女師傅,你受傷了。
”
“邪宗十大高手之一的張德先,果然厲害。
要不是那一劍,我及時的封住了他的後招。
再加上你出手,本姑娘早已經落在他手裡了。
想想就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