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野心,可是他們幾個之間的大秘密。
從來沒有向外要坦露過。
再者,聖女仙子也根本沒有可能從劉慈的嘴裡,知道有關武魂皇朝後繼者的消息。
那仙子嘴裡所說的野心,又從何談起,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易京心中一涼,露出一個訝然的神色,“在武魂大陸上,每一個修士,都以武魂戰技能夠修煉到稱王稱霸為已任。
在下的野心,也不外如是,我就好奇了,為什麼仙子偏偏對我的野心過于看中。
對其它人的野心。
比如京都四霸之一的劉三刀,候寶财他們的野心就不看中。
”
玉漱扭動了一下秀美絕倫的玉臉,第一次透過稍稍有點模糊的竹葉間,向易京看來。
那美麗的眸子之中,射出無比動人的光彩,看得讓人心跳加快。
“你知道我是不會無的放矢的,易兄如果肯說服兩位兄弟。
把護國寶印交出來。
從此隐姓埋名,再也不參與到武魂大陸上的任何事務中來。
熄滅你的霸主雄心,從此過上隐居的生活,徹底斷絕與江湖和武魂皇朝的來往。
你們冒犯聖物的罪孽,則可以得到消弭,從此以後各走各路,互不相幹。
”
易京做夢也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為一個護國寶印,就有人要以退出江湖為要挾,來命令他們從此變成“高人。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互相對看了一眼,鼻子裡面的氣息,也立即變得粗壯起來。
易京向兩人看了一眼,立即回敬道,“不是吧!
我到底有沒有聽錯?
不但要挂印封劍。
而且還要變成閑雲野鶴,從此在江湖上出現也不允許。
聖女門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
”
聖女仙子玉漱似乎不在理會易京,轉而對托恩科爾道,“同為玄宗,托恩科爾兄為何也要選擇犯下如此大錯。
此事師尊,已經透過關系。
與流雲宗洪荒之門的門主取得聯系,托恩科爾兄回到宗門之時,必有處置。
至于跋鳳男兄。
”
“呃,我就不用多說了,仙子區區幾句話就把我們幾兄弟吓得魂飛天外。
不錯,我們是曾經接觸到過護國寶印。
不過現在東西卻不在我們身上。
我們更沒有藏起來,仙子不信,我們也沒有辦法。
”
易京向玉漱道,“我敢保證跋鳳男兄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虛言,直叫萬箭穿心而死。
”
玉漱似乎對他的話一點都不相信的樣子,仍舊冷冷地向跋鳳男道,“跋鳳男兄,武魂大陸兩年兵災,百年戰火,亂成了一鍋粥。
跋鳳男兄即非我武魂大陸之人,更非我武魂大陸的宗門弟子,為何不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到沙海鬼城修煉你的不死沙神呢。
”
易京和托恩科爾還是第一次聽說到跋鳳男的絕技是不死沙神。
跋鳳男眼神一厲色,絲毫不讓地與仙子玉漱一對視,眼光一把怒火好像直線射出,手摸天空之劍,雄糾糾地站立着,傲然道,“玉漱仙子此言差矣。
我跋鳳男一生流浪,一生漂泊,居無定所,從來是走到哪裡。
就是哪裡。
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沒有資格管我。
仙子是否不嫌多事呢。
”
跋鳳男的話很夠男人味,易京和托恩科爾聽得十分的解氣。
而聖女仙子玉漱,則露出一個苦笑的意味兒,連苦笑都這麼好看,三人同時一呆。
“這正是玄門對三位最擔心的地方。
你們三人,都是動轍能夠改變一城一池,一方勢力平衡的強者。
武魂戰技了得,境界心法高超。
再加上智慧出衆,稍微動點心思。
都會風起雲湧,引起武魂大陸的震動。
從你們踏足天河城的一刻開始。
整個天河城,現在早已經沸沸揚揚的傳遍了,就連先前勢力不及天河城的索魂軍團。
現在也組織大規模的索魂勢力,向城中滲透。
如此變化,皆因你們而起。
三位想不受關注都難。
”
接着把目光轉向托恩科爾,“請問身為玄門弟子的托恩科爾兄,為什麼要助他們兩個沒有加入宗門,遊移于正邪之間的高手去盜取護國寶印。
”
三個年輕高手的心裡,都翻起了巨浪。
聖女仙子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對方言辭之犀利,直指要害。
而且直截了當,攻其薄弱,可謂是位智慧通透的仙子。
托恩科爾默默的跟她注視了半會後,深吸了一口氣,“跋鳳男兄,聖女仙子明明知道護國寶印不在我們身上。
好像也不肯放過我們呢。
”
他的這句話等于是在警示跋鳳男和易京兩人,讓他們兩個做好充足的準備。
易京和跋鳳男暗叫一聲了不起,三人之中,受聖女仙子壓力最大的,就算加入了玄門的托恩科爾。
流雲宗是玄門之中的世俗宗派裡最強之一的宗門,與玄之又玄的“聖女宗。
”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兩大宗門在江湖之中的威望之高,超出三人的想象。
以兩大入世和出世的玄門宗門的關系,哪怕是流雲宗主見到了玉漱,也會恭恭敬敬,更何況是一個流雲宗的洪荒門主座下的關門弟子。
而托恩科爾卻很義氣地擺開一切,不與對方糾纏,義無反顧地加入到了反抗聖女施壓的三人“集團。
”裡。
不由令一向強悍的跋鳳男,和一向狡猾多智,喜歡用計,又有手段和易京大加佩服。
聖女仙子盯看了三人分别一眼,“動手過招,是解決問題的終極法門。
無論是魔是邪,皆無例外。
玉漱隻好放下矜持,領教一下幾位來自萬法心咒永生術的玄奇。
”
“哈哈,仙子肯賜教。
我跋鳳男定要第一個給仙子面子。
二位兄弟,把第一個動手的機會讓給我,求你們了。
”
易京和托恩科爾面面相觑之時,一把禅杖,十幾個小鈴铛,在禅杖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就好像是弦樂一樣響起。
接着,祝圓那把特别的沉雄的少龍寺念經聲響起,“無量天尊,無量壽佛,無量人間苦樂。
貧僧祝圓,乃是少龍寺住持坐下弟子。
願代玄門接下跋鳳男施主的挑戰。
”
跋鳳男剛才還“一起風發。
”一聽到祝圓的名聲響起,整個人頓時懵了。
易京和托恩科爾紛紛轉頭,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少龍寺排名尤在四大金剛之上的祝圓,居然會親自下山,想必聖女門仙子之所以會知道他們的過往,一定是祝圓說給她聽的。
而後由仙子召集了玄門中世俗的弟子,前往醉香樓向他們下戰書。
至此所有的事情隻要在腦袋裡面過一遍,就一清二楚,再也沒有什麼疑惑。
“連玄門少龍寺的高僧武魂大師都下山了,這是玉漱不得不向三位讨要說法的又一個原因之一。
”
“嗯,祝圓大師要挑戰跋鳳男兄。
托恩科爾則與玉女仙子作戰。
那我易京呢,仙子不會隻把我晾在一邊,讓我喝茶觀戰吧。
”
他的畫充滿了戲谑的意味,聖女仙子則淡雅無欲地道,“聽說你和托少,都已經參悟了玄門從未有人參悟透的金絲軟猬甲裡面的萬法心咒。
如果的确如此,玉漱另有處置。
不過在此之前,一定要親自印證一下傳說是否真假。
否則若是讓心懷異鬼的人,把護國寶印給騙走了。
武魂大陸頃刻之間就會天下大亂,變得比以前更加的不可測度。
天下大亂,苦的最終是庶民百姓,三位并非大奸大惡大邪之人。
相信這點恻隐之心還是有的,更不會野心勃勃隻想争名争位。
而不顧萬民于水火之中吧!
”
她的話充滿了強大的道德威力,令三人的确生出一種好像是“犯罪。
”的感覺。
不過在挑戰之前,三人的心中,都生出一股落在下風的感覺。
這鬥嘴也是鬥法,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而且早已經搶占了道德的制高點,就算他們幾個怎麼解釋,也無法說服對方相信他們取到護國寶印,完全是出于好奇心,和修煉的需要。
更嚴重的是他們犯了一個輕敵的錯誤,要知道玄門正宗裡的世外女門的聖女宗,面前這一位盈妙可人的仙子,她修煉的,可是玄門裡最高心法驅動的劍典,與萬法心咒永生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許以她的高妙眼神,從托恩科爾等三人的身上反應來測度,早就猜到了,是他們把護國寶印給盜了去。
現在有幾個問題擺在面前,動手也是尴尬,不動手也是尴尬。
動手的話,他們随時有暴露的危險,隻要招式一出,武魂之力發作。
從護國寶印裡吸收的洪荒之力,立即就會被對方識破。
坐實了他們盜寶的事實。
如果不動手,則大有“做賊心虛。
”的心态,更令人齒冷。
到底是跋鳳男這種級數的從沙海鬼城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高手,一向走的是強悍的路子。
絕無可能因為對方是玄門的聖女,就會放對方一馬。
又或者是找借口開溜,這一點也不像是他們的做派。
托恩科爾的心情,和易京與跋鳳男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