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托爾和跋鳳男兩人立即來到他的身邊,握拳搓掌,保持同步。
“易少,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咱們是否硬攻背陽派的巢穴?
”
易京緩緩地搖搖頭道,“要撥掉背陽派在城中的據點,并不一定需要我們親自動手。
托少你試想一下。
如果我們善用當下的形勢。
找人來代替我們出手的話。
豈不是更妙?
”
“找人代替我們出手?
你的意思是……”
易京神秘一笑,解開了托爾的疑惑地道,“長期以來,邪尊盛之玄的邪宗派,和魔宗背陽派,向來都是水火不容。
他們雖然同為武魂大陸上的邪惡宗門。
但是卻并不是一條心。
換句話說。
無論是妖後朱玉顔,還是邪尊盛之玄。
都有并吞對方的意志和野心。
我們隻看到邪尊盛之玄奪寶而不願與背陽派分享,和妖後見邪尊奪寶之後。
追殺千裡,也要阻攔對方吸收凝魂丹的魔力。
就可知道這兩家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了。
”
托爾到底不是個笨人,終于算是聽明白了。
點頭道,“易少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
你是想利用邪尊與妖後之間的矛盾。
制造一種微妙的形勢。
引得他們互相糾纏争鬥。
借邪尊盛之玄之手,來鏟除背陽派在京都城内的勢力,是也不是。
”
易京哈哈一笑,“孺子可教也,這件事情,你我心中有數就可以了。
”
是夜,廣安街上一處僻靜的角落裡。
四周白天還是熱熱鬧鬧的大街,此刻卻靜得可怕。
一道人影閃電飛身遁入旁邊的一座高樓,接着在裡面與人說了幾句話,黑暗之中,人影飛掠的聲音輕微地響起。
再一個燕子巧翻雲之後,落在了街心的實地上。
在這道黑衣人身後,響起了連片的疾追的腳步聲。
易京悠然停定,側着雙耳,伏在其中的一片暗處傾聽,心中直叫僥幸。
要不是他剛才在追蹤那道黑衣人之時多留了一個心眼,此刻定然要上對方的大當。
那黑衣人顯然是一個十分善于躲避追蹤的高手,他前後左右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之後,才再展開身法。
想即行離去。
突然在他的身後現出一道聲音,那黑衣人立即厲喝一聲道,“老夫已經發現你了,給我滾出來受死吧。
”
易京吓了一大跳,差一點沒有懷疑起人生來。
自己一呼一吸之間,都保持着極為微小的均勻呼吸聲,任對方是絕世高手。
有沒有可能探查得到他的存在。
在說,易京躲藏在暗處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收攝了全身的毛孔。
對方居然還能發現它的存在,武魂戰技之高明,簡直是令人駭然。
哪知就在易京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的時候,想從黑暗之中走出。
一道人影立即一個翻騰,掠了過去。
在那黑衣人的身後嘿嘿一笑,拱手行禮道,“天佑拜見師叔祖。
”
易京的心突地砰砰直跳起來,暗叫一聲好險。
差點就曝光行蹤了。
隻是魔宗兩大頂尖高手,為何會在這裡相見?
一個疑問爬上他的心頭,易京壓低了一下面前的枝葉,目光透過大街上昏暗的暗夜天色,向外望去。
當易京終于瞥見了那個人的一張正臉之時,易京不要呼出的一口涼氣。
這一老一少,老的名叫鐘化武,乃是魔宗背陽派宗主的師叔。
中年人則是他的徒子徒孫,姓沈,雙名天佑。
乃是沈天壽的弟弟。
在魔宗之内,乃是新晉升的頂尖武魂高手。
深受妖後朱玉顔喜愛。
他們本來是一個宗派的,為什麼要在這裡鬼鬼祟祟地相見碰頭呢?
有什麼話,如果隻是師叔侄之間,他們完全可以在任何時候說。
而兩人卻選擇在這等見不得人的地方秘言,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易京打定主意,繼續潛伏偷聽下去。
面前的這兩人,無論是鐘化武還是沈天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若他的行蹤被曝光。
被這兩個魔頭發現。
後果堪虞。
易京功聚雙目,兩耳側翻,剛好可以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對話聲。
這魔宗之中的頂尖高手鐘化武把手中的東西一放,向沈天佑喝道,“你終于來了,告訴我,這叛徒應該如何處理?
”
“叛徒?
師叔祖,你手中的黑布袋裡面裝的是誰?
”
“哼,還不是那個叛徒,他害人不淺。
趁着我修煉陰陽合和功的時候,居然從後偷襲本師叔祖。
你說他該不該死。
”
沈天佑吓了一大跳,“即是哪些,當然該死。
不過師叔祖叫他叛徒。
可拿到了什麼證據沒有。
若是沒有的話,宗主那裡可能會很難交待呢。
”
鐘化武冷笑一聲,“你什麼意思?
難道懷疑老夫是在冤枉他龍一清不成。
”
易京整個人都聽呆了,原來鐘化武手中的黑色袋子裡面裝的,居然是魔宗設在狼城内的據點的總負責人龍一清。
這個發現實在是太重大了,但不知鐘化武為什麼要把龍一清稱作叛徒。
又為什麼要将他擄到這裡來。
種種謎團就像迷霧一樣籠罩在他的心上,令易京好奇到了極點。
沈天佑似乎是在打量着鐘化武的情況,聲音輕輕地道,“師叔祖從小就對宗師有提攜之恩,一直忠心耿耿的伺候宗主,對魔宗貢獻卓越。
隻是龍一清對我魔宗來說,也是一顆重要的棋子,而且先前他還給本宗立過不少的大功。
師叔祖今天的作派,好像與一貫的為了宗門的利益而不顧一切大大相左。
令小侄十分不解。
如果你老人家不反對的話,天佑想立即将龍一清拍醒。
看看他究竟有何話可說。
要是龍一清真的背叛了師叔祖,小侄定幫你殺了此人。
”
隻聽到這一番對答,即可知道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也顯露出了他們非比尋常的關系。
而龍一清則是宗主朱玉顔直接指揮的心腹,鐘化武選擇在這個時候對龍一清下手。
情況的确有些撲朔迷離,令人不解。
鐘化武把人放下,長歎一聲道,“有的辦法雖然可行,不過如果龍一清不肯跟我們合作的話,你又有何辦法令他屈服。
”
鐘化武淡定地道,“這種事情當然難不倒我們,龍一清如若真有罪。
小侄又怎麼會輕易地饒過他?
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這沒有什麼好說的。
”
易京聽得心中一陣冰寒,這兩個大魔頭在武魂原的狼城之時。
都還在接受妖後朱玉顔的命令。
奉命保護龍一清。
他們本來就是隸屬于一個宗派的自己人,此刻卻聽到鐘化武和沈天佑兩人,似乎要對龍一清下手。
而且言談舉止之中,對被擒拿者不帶半點的感情。
換作是其它的任何宗門,即便是面對本派的叛徒。
也多多少少會給他一點同情。
難怪這兩人能夠在魔宗之内混得風生水起,果然是辣手無情的冷皿魔頭。
鐘化武聽了沈天佑的表态,哈哈一笑道,“不愧為宗主的得意手下,你即想拍醒他,那就來吧。
”
卡嚓!
一陣手掌拍打在了身軀上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在黑暗之中,傳來了龍一清的郁悶哼聲。
易京微微驚愕,在思慮到底要不要插手此事。
如果這兩個魔頭向龍一清辣手摧殘。
自己到底要不要立即出手,阻止此事的發生。
沈天佑的聲音響起道,“龍一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為什麼會得罪師叔祖的。
快點老實地交待。
”
龍一清一聲,又哇地噴出了一口鮮皿,臉如死灰地道,“我們的人完了,完了,全完了。
”
沈天佑猛烈的搖晃着他的身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完了。
”
“我們在狼城内的勢力,被天狼軍連根拔起,所有的據點全部都被摧毀。
”
鐘化武冷冷地道,“這麼說,宗主交給你的籌碼,你全都輸了?
”
龍一清十分悲憤地垂下頭去,沒有臉面見兩人。
鐘化武不帶半點表情地繼續道,“聽說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在劫船的時候。
托爾斯泰那小子與你碰過面。
是他手下留情,放了你一條狗命的,到底有沒有此事。
”
一陣難堪的沉默蔓延開去,與其說鐘化武和沈天佑兩人被震驚到,不如說易京被震驚到。
原來在他和跋鳳男前往營救哈吉努之時,托爾斯泰這小子居然幹了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要不是自己誤導誤撞之下聽到,根本就不敢相信是真的。
可是托爾斯泰為什麼不對她明說呢!
也不告訴好兄弟跋鳳男。
他究竟為什麼要隐瞞這一切?
突然,易京的腦海之中浮現一個領頭,心下頓時明了。
托爾斯泰對魔宗的人發善心,龍一清肯定向他透露些秘密作為交換。
而托爾斯泰又一向都是一個不喜歡殺戮的人,自然就答應了他的要求,放他一馬。
龍一清再咳嗽了兩聲,一聲苦笑後道,“師叔祖要殺就殺吧!
我這條命是用幾個妖尊畢拓的消息換回來的。
一清并沒有出賣宗門。
也沒有給我們的宗主大人留臉。
”
沈天佑沉聲道,“聽說你逃回來的時候,随身攜帶的一張藏寶圖,難道我們在狼城之内的财富,你就這麼拱手讓給了托爾斯泰那小子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