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安城四面楚歌,城破之際,也許就是我易京命喪之時。
隻不過魔軍想要攻破此城,也絕非一件易事。
實話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向北疆的天河城方向發出救援信。
我的結義大哥不久之後就會帶兵趕到。
助我解圍。
更重要的是我已經把魔軍準備鲸吞洛城一事,明告興城王易沖天,及越王易龍谷等人。
相信妖後朱玉顔此刻也應該接到了洛城東南面有異動的消息了吧。
”
和洪光冷冷地道,“本座知道你是個用兵高手,這幾招的确夠厲害。
然則你到底想說什麼。
”
易京深吸一口氣,“很簡單,魔帥今晚前來。
無非也是奔着武魂魔晶而來的。
那咱們就一起進入魔尊寶藏。
看看天安城内的魔尊墓到底是真是假。
如若真有武魂魔晶的存在,我易京在這裡向你表個态。
咱們可以協商如何分配魔帥能量,你看這樣做,能否令你滿意?
”
魔帥和洪光罕見地露出一個不相信的眼神,握拳向前踏出一步道,“你肯跟我平分武魂魔晶?
”
跋鳳男噬喝一聲道,“和洪光,你别癡心妄想了。
怎麼會是平分呢,難道我和托少是木偶不成?
”
易京目光一轉,嘿嘿笑道,“正所謂見者有份,呆會寶藏開啟的時候,如真有武魂魔晶。
咱們不妨來一場公平競争。
誰可以将寶物搶到手,武魂魔晶就是誰的。
憑實力來說話,這就是最大的公平,你以為呢。
”
和洪光厲聲地問道,“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進入寶藏?
”
易京擡頭看了一下天色,“皿月之光已經裉去,指導寶藏入口的天機也已經隐遁。
這樣好了,三月之後的八月十五,是武魂大陸一年之中皿月最亮之時,到那個時候,咱們再履行前約,開啟寶藏之門。
”
和洪光再問道,“本座憑什麼相信你。
”
“就憑你們魔軍攻不破天安城,有這一點已經足夠。
”易京目光毫不相讓地平視對手。
魔帥和洪光眉頭一皺,狠狠地點點頭道,“算你們狠。
”撮手為指,頓時向山中發出一聲長嘯,從遠處的樹影婆裟處,立即現出一隊隊黑衣人來。
魔帥和洪光招呼一聲,喝道,“我們走。
”轉頭向易京喝道,“易大城主,記住你說過的話,八月十五,我們不見不散。
”
易京點頭道,“魔帥放心,本人雖然年輕,這點信用還是有的。
”
馬蹄聲遠去,魔帥和洪光帶着他的人馬,頓時消失在了天亮前的暗夜裡。
跋鳳男有些可惜地道,“就這樣放他們走了,真是可惜。
如若我們三人,随便留下兩人糾住魔帥。
再到城中調兵前來圍剿。
和洪光這個老小子他就死定了。
”
托爾斯泰笑道,“至少我們這一趟是沒有白來的,現在終于确定了皿月之光照射的位置。
知道了寶藏的下落。
”
易京總結一下今晚的行動道,“跋兄,知足吧!
和洪光的身手,足以和你拼個半斤八兩,再加上我們人手本就不足。
如若咱們三兄弟在此有什麼閃失,對天安城來說,無異于是一個災難。
目前擺在我們面前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守住天安城。
”
跋鳳男驚訝地道,“你不是已經向天河城方向求援了麼。
”
托爾斯泰笑道,“那是易少在故意訛詐魔軍,将和洪光當成了傳聲筒,把消息帶給妖後朱玉顔。
令她疑神疑鬼,不敢輕易對天安城下手。
”
易京呵呵一笑道,“還是你們最了解我,兩位兄弟,皿月之光已經消失了。
咱們離開天龍寺吧。
”
天安城外,易京卓立在城樓上,周圍城牆旌旗如潮,不停地獵獵作響,守城的天安城武魂軍團,人數不足萬人。
但易京每到一個地方,這些守城的武魂卒,立即會精神振奮地向他投以注目禮。
顯示出對城主大人的敬意。
而成外,同樣是旌旗如浪的敵人,魔軍在妖後朱玉顔的親自指揮下,在東城門外,駐軍整整四萬人。
其餘剩下的魔軍,則兵分三路,将整個天安城外圍所有的城門,圍得水洩不通。
就以東門外的敵軍而言,這是魔軍的主力,指揮使大人正是妖後朱玉顔本人。
妖後朱玉顔親自帶兵攻城,這在整個魔宗内,還是第一次。
她的魔軍指揮部,設在城外一處臨時搭建的高台上,周圍派兵把守,高台下武魂騎兵營已經整裝列隊完畢。
作為輔助的,則是重裝的步戰。
至于攻城的器械方面,魔軍也是準備充足,據屬下禀報,魔軍主力一開到,天安城外幾片茂密的叢林,立即被譽為平地,所砍伐下來的樹木,全部都被用來制造戰車。
隻是幾天的時間,整個東城外,就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上百輛的高大戰車。
這些戰車是以新木所制造,燃點極高,戰車外又蒙了獸皮。
基本上不受火攻的傷害。
因此想要摧毀這些戰車,除非是用物理手段,甚至其它的手段,根本沒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在城樓上,正在視察敵軍動靜的易京身後頓時傳來的腳步聲,他頭都不回地道,“敵人所出的,居然全部都是魔軍精銳。
武魂騎兵占了半數以上。
剩下的步卒,也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重型裝甲,盾牌是寒冰精鐵所鑄,刀槍同樣是采用武魂大陸上的千年寒鐵所造,無論是在裝備器械上,還是在軍團規模上,都全面的超越了洛城武魂軍團。
此刻,面對城外有如黑雲壓城一般的敵人,易京的心中,似乎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
跋鳳男指着敵軍後方的兩支騎兵道,“你們看,魔軍的主力後方的兩支人馬,即可以在戰時作沖鋒陷陣之用,也可以用作增援。
妖後朱玉顔這次可能是鐵了心,要把天安城拿下了呢。
”
托爾擡頭望天,道,“天上無太陽,陰霾普照大地,敵人的兵器盔甲手上發出來的光亮,卻越發的陰寒,殺伐的氣氛更加濃郁。
以我之意,我軍隻可倚重兵堅守不出,以待天時。
”
易京轉過身去向他說道,“托少你熟讀兵書,卻不知道戰場時機稍縱即逝。
雖然我們的整體實力,較敵人有非常巨大的差距,但正所謂敢戰方能言和,如若在妖後朱玉顔集結魔軍,在我天安城下屢次叫陣,而我洛城武魂軍團。
卻龜縮不出,時間一久。
我軍的虛實肯定會被敵人給窺破。
如此更不利于守城。
”
托爾驚訝于他的見解,頓時目光掃向跋鳳男,跋鳳男堅毅的眼神之中,緩緩的露出一點欣喜之意,哈哈一笑道,“易少既然決定要主動出擊,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我的天空之劍,也已經好久沒有跟魔宗的高手過過招了呢。
”
就在易京準備要主動出擊之時,敵軍的陣地上,号角聲大作。
突然之間,金鼓齊鳴,一百多輛的擂石車,在三百多名全副武裝的武魂衛推動之下,向東城之下緩緩地靠近,而數以千計的盾牌兵,卻在戰車的前面開道。
抵擋來自于城牆上的勁箭。
整整五六萬的魔軍一齊呐喊,在配合上号角之聲,金鼓之聲,和戰馬的嘶鳴聲,令整個敵軍的戰場上風雲為之色變。
易京一掌拍在城牆上,提高聲量大喝一聲道,“洛城之主易京在此,妖後朱玉顔,你可有膽與我易京單獨一戰?
”
這把聲音,是以他最近新晉升到的小天位第二段境界的武魂能量發出,即便是繞梁三日,也是回聲不絕,頓時把戰場上敵人的呐喊的聲音全部都給掩蓋過去。
聲勢浩大,先聲奪人,本來被敵人強大的軍容給吓得有些發怵的洛城武魂軍團的武魂衛們,見到主帥如此的強悍,頓時士氣大振。
他們響應主帥的強悍,立即用刀槍敲打着盾牌,同時發出了今天動地的呐喊聲,似乎要與城外的魔軍在聲勢上一較高下。
士氣就這樣被激勵起來,連托爾和跋鳳男兩人聽了,都感覺到平凡的兇懷裡,激起了一陣無與倫比的熱皿沸騰之氣,有一種力量從心間發出,不吐不快。
易京叫陣過後,魔軍頓時停止了進攻,主力讓開一條道路。
從後軍中,走出了一匹快馬鴻雁。
馬背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次主動帶領着魔軍,想要蕩平天安城的妖後朱玉顔。
朱玉顔全身朱紫戰袍披在嬌軀上,英姿飒爽,但最令人深刻的是她的身上無論如何美豔,始終掩蓋不了那一種令人印象為之震驚和深刻的邪氣。
當她的一匹快馬,出現在魔軍前面之時,嬌喝一聲,冷冷地向城樓上的易京道,“若是易大城主,肯以天安城作為賭注,與本後一戰。
本後答應你又何妨?
難不成你的武魂戰技,比妖尊畢拓還要更加厲害嗎?
簡直是無知小兒,把本後當成江湖上的普通武修了麼?
本後可是有身份的人,沙場對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無知小兒,就不要再開這種令人發笑的玩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