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正緊張之際,了因大師和聖女門主風清幽立即開到了花池中間來。
一個面向妖尊畢拓。
一個面向妖後朱玉顔。
了因向妖尊道:“妖孽,你敢再造殺孽。
小心到了地獄。
受盡萬般獄刑。
”
“哈哈,本尊在武魂大陸上能稱霸一方,到了地獄,也是王者。
試問一下,像我這樣的強者。
會遵守地獄的規矩麼。
到時候本尊連地獄也一同占了。
看誰還敢來施酷刑。
”
了因大師阙如啞口無言,氣道:“好膽,就讓本師來會會你這個妖孽。
”正要出手之際,妖後朱玉顔與聖女門主風清幽對望一眼。
立即不理對方,從花池一飛而過。
一記“背陽指。
”點向遠在十米開外的妖尊畢拓。
她終于出手了!
她終于在衆目睽睽之下,向妖尊畢拓出手了!
什麼也沒有辦法改變她對妖尊畢拓的恨。
了因大師趁着這個機會,立即向其它的玄門同修道:“大家快點撤出向府。
”
聖女門主風清幽與他一同飄飛到了高牆之上,隻見妖尊畢拓與妖後朱玉顔,已經邊鬥邊飛。
掠往京都城南的建築群落上空。
身影越來越小。
即使是兩位宗師,也要對妖尊畢拓和妖後朱玉顔的同時出現感到吃驚。
但了因大師和聖女門主風清幽并沒有追殺過去,而是停了下來。
前者向易京合什叫了一聲“無量慈悲,易京施主。
今日得你指出向采林的妖孽身份。
真是功德無量。
”
易京連忙客氣地道:“哪裡哪裡,大師客氣了。
”
聖女門主風清幽向易京贊許地道:“年輕人立功而不心切,做大事而有靜心。
好樣的,今日之事證明。
易京公子并非屬于魔門一派。
本門主和了因大師也就放心了。
”
易京心中尴尬,向門主大人連忙抱歉道:“對不起兩位大師……我。
”
“你究竟有何話說,是不是不方便說出。
也好,等你覺得方便的時候,再上聖女門來作個說明也好。
本門主是不會為難你的。
”
說完,聖女門主風清幽和了因大師又向托爾他們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算是打了一聲招呼離開了向府。
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最後一撥離開向府之時,整個向府,除了地下的幾淌皿痕之外。
就連之前被妖尊畢拓殺死的那些魂修高手的屍體。
也已經被清理一空。
有如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空空曠曠的,安靜得可怕。
三人經過剛才的戰鬥,有如重新活過一般。
感覺到不虛此行。
輪到他們離開向府的時候,易京立即叫了一聲“糟糕了,忘記了向采林了。
”
三人立即掠往妖尊畢拓收藏向采林的地方。
不過等他們掠往後牆之時,哪裡還有向采林的身影。
跋鳳男望着兩名妖孽宗師離開的方向歎氣道:“好厲害的妖功魂法。
如果不是我跋某人親眼所見。
還真不敢相信武魂大陸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
托爾也附話道:“那麼問題來了。
易少,跋兄,以你們的高明眼光。
覺得自己在妖尊畢拓的含怒一擊之下。
能夠承受多少招呢。
”
兩人聞聲,心中一動,紛紛向他搖頭。
托爾含笑道:“即然一擊都承受不了,那咱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立即想辦法離開京都城吧。
我猜想,我們得到九龍玉盤的消息。
已經不徑而走。
妖尊畢拓這次出山,必是受了九龍玉盤的刺激。
所以想來從我們的身上奪取九龍玉盤。
以我看來。
他不是在指揮向采林設計陷害易少。
而是為了易少手中的九龍玉盤,最終的目的。
還是想奪寶。
才會最後一個出現。
”
易京呼出一口冷氣,回憶一般地道:“幸好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妖後朱玉顔會随之追殺而來。
否則今日的向府。
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的死地。
”
托爾總結道:“妖尊畢拓一出世,整個武魂大陸,将立即會毫無懸念地生起一場腥風皿雨。
咱們立即想想如何應付眼前的禍事吧。
試想一下。
如果妖尊畢拓今晚就向我們動手。
咱們應該如何對付。
”
回到客棧之中,三人的心情是十分的沉重的。
沉重有心情,有如一道樹影爬上了他們的心頭。
畢竟這回九龍玉盤之事。
把妖尊畢拓這樣的曠世魔尊都給惹出來了。
真不知道日後往下的日子,他們應該如何走。
回到客棧之中,易京坐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先濕了一下喉嚨。
向托爾和跋鳳男兩人道:“兩位兄弟這是怎麼了。
就算知道妖尊畢拓現世。
咱們也不用這樣緊張吧。
”
托爾向他道:“你是不緊張,因為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小命。
知不知道你剛才立在池邊上的時候有多危險。
我幾乎在妖尊畢拓打量你的第一眼。
就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殺氣。
如果不是妖後朱玉顔出現的話。
他恐怕早已經向你動手了。
”
跋鳳男接過他的話繼續道:“不錯,這種感應,我也有過。
不過妖尊畢拓居然敢在了因大師,和聖女門主風清幽的眼皮子底下向易京發出強大的殺意。
這一點霸氣,就可以震住所有人。
畢竟能夠有足夠的本事,才能做到這一點。
而妖尊畢拓不但狂妄,而且還有狂妄的資本。
所以他在當時面對那麼多江湖魂修的時候。
有如入無人境一般的舉止行為。
在他的眼裡,也就變得再正常不過了。
”
經跋鳳男和托爾兩人這麼一分析之後,易京也頭大如鬥地道:“那又如何,咱們不得九龍玉盤也已經得了。
而且盤玉之力也已經全部被我們吸收。
活馬已經變成死馬。
難不成妖尊畢拓還能抓到我們幾個。
将我們當成藥引子一樣。
投入火爐之中化成一把玉盤之力不成。
哈哈。
”
托爾和跋鳳男聽他詭辯的話語,又覺得并非全部都是在胡謅。
紛紛露出一個驚訝的神色。
“可是問題是妖尊畢拓已經盯上你了,你易少此刻給人的感覺。
卻不但不緊張,反而好像覺得很光榮一樣。
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
易京拍上托爾的肩膀,反過來安慰他道:“好兄弟,多謝你們的關心。
也正如跋兄所言。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選擇。
妖尊畢拓既然已經盯上我們。
我們隻有全力反抗。
才能活命下去。
否則的話與其每天活在恐怖之中。
還不如現在一刀自己結果了自己的好。
”
托爾和跋鳳男投向他一記奇異的目光,後者托爾道:“難道你小子已經有應付妖尊畢拓的辦法了麼。
快點說說你的辦法。
”
“嗨,什麼辦法。
”易京一把揮開了托爾的手,重新坐到了桌子上,舉起杯子向兩人道:“我并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但我卻想到了一個可以對付他的人。
”
托爾和跋鳳男兩人同時開聲道:“妖後朱玉顔。
”
“沒錯。
要與妖後朱玉顔搭上線。
咱們就必須得先找到妖陰蓮。
她現在雖然與玉潄仙子鬥得正酣。
這一段時間來,在江湖上也沒有傳出他們誰勝誰負的消息。
因此照我判斷。
妖女蓮此刻應該還在城内。
關鍵是我們通過什麼手法。
去找到她。
再曉之以利,動之以情。
說動他。
讓他勸她的師尊妖後朱玉顔回心轉意。
答應與我們合作。
這樣,咱們有了妖後朱玉顔這一把庇護傘,就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着急如何應付妖尊畢拓了。
”
這一次,托爾和跋鳳男兩人出奇地沒有反對他的意見。
皆因遇事行險,他們已經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生存機會。
三人也會毫不猶豫地抓住。
托爾拍拍自己的兇膛,向易京道:“我去聯系妖女蓮。
不過具體的談判。
由你來進行。
”
易京點點頭道:“有勞你了,好兄弟。
”
托爾立即離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房間内,隻剩下易京和跋鳳男兩個。
跋鳳男長身而起,取出牆壁上懸挂着的破魂之刃。
不停地用一塊不沾水的抹布擦試着。
他的态度是那麼的認真,破魂之刃上的任憑本點痕迹,都被他抹得幹幹淨淨的。
“幫完了托少,我也幫你保養一下你的強化極魄之劍吧。
”
易京很爽快地把強化極魄之劍取出,交到了他的手上。
跋鳳男很順利地幫他保養完,又取出了自己的成名絕器天空之劍。
用心地擦試起來。
等到忙足了個許時辰,跋鳳男終于道:“托少回來了。
”
果然,托爾推門而入,身後居然還帶來了一個人。
順着他的身後,易京和跋鳳男的目光掃去。
果見來者居然是他們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妖女蓮。
兩人不由對托爾的辦事效率大加贊許。
心中默默感激。
托爾來到妖女蓮身邊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陰蓮姑娘,你和易少好好地談。
”
跋鳳男也長身而起,把自己的天空之劍送入劍鞘之中,露出一個笑,從妖女蓮身邊一劃而過。
算是打了一聲招呼。
隻一瞬間的功夫,房間内,隻剩下易京和妖女蓮兩個人。
形同他與跋鳳男呆在一個房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