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再大笑一聲,吸引了現場的注意力之後,宣布道,“征得了緣大師,和邪尊這兩大裁判的意見。
本城主經過綜合判斷之後。
作出如下決定。
這場決戰,雙方打和。
稍候,本城主将各自将十萬靈魂币的賞金,送達兩位武修者手中。
希望我們洛城所有武修者,及武魂統領們,以此為鑒,努力修煉,将來有一日,你們的武魂戰技能量,也能達到像他們這樣的高度。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種偉大的競技精神,是我們應該虔誠虛心地來學習的。
今日決戰,正式結束,各位武魂統領,維持次序,讓觀衆們有次序地退出校場。
”
戰冠等統領大喝一聲,答應下來,派出一隊隊的武魂卒,将十幾萬的觀衆圍成了幾個人潮,在武魂卒的組織下,人潮開始點點退出校場。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普通觀衆,全都退完。
隻剩下玄宗和邪宗的幾百名高手。
仍舊各自就位,坐在原座上。
而外圍處,則是在浩浩蕩蕩的椅子海裡的武魂卒。
在未接到城主大人易京的命令之前,他們仍舊原地待命。
“邪尊大人,今日借洛城兩大年輕武修者對決之機,老朽和聖女門主,都希望與邪尊大人相商一下武魂仙尊墓的歸宿問題。
”
邪尊盛之玄向自己的門下幾位邪宗十大高手之一的四人瞥了一眼,淡淡地回應了緣道,“大師所言,本尊記下了。
不知大師有何賜教,隻管道來。
”
他的态度,是那麼的傲然。
而作為調和邪宗與玄宗之間矛盾的易京,作為洛城的主人,處在兩大勢力的中心位置,稍的錯失,則會立即招來無妄之災。
易京長笑一聲,在兩大宗師作出談判姿勢之前,道,“了緣大師,算起來。
弟子都算是少龍寺的半個傳人。
今日借此機會,給玄宗和邪宗,創造機會在此叙談。
也算是本城主立下的一點微末的功勞。
本城主榮譽之至。
至于邪尊大人,在你們進行談判之前。
本城主有一個疑問想問問邪尊。
”
“小子,别以為你的兄弟與邪尊的徒弟打了個平手,你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跋鳳男身上中的,可是我們邪尊傳給虛空獵手顔鐵權的“碎心掌。
”不出七七四十九個時辰――。
”
邪尊轉過身去,向十大邪宗高手之一的了春喝道,“閉嘴。
”
了春本想借機打壓易京,大贊邪尊一場,哪知卻被喝止,頓時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往地面。
易京心中了然,嘿嘿一笑道,“如果加跋鳳男兄身上的碎心掌,我洛城都無人能解的話。
本城主,也無顔呆在城主的霸主寶座上。
剛才感激玄宗和邪宗,為本場比試作了裁判。
如今,既然本城主是客場,兩位是主場,而雙方談判之地。
又是在我洛城的校場之内。
本城主應該不能算作是外人吧?
那就讓本城主來作一個見證者如何?
二位,你們有話盡管相商,無需向本城主多作解釋。
”
作為狼國的國師,張德先幾次吃虧在易京他們的聯手之下。
早已經鼓了一肚子的氣,此刻再也忍不住喝道,“小子狂什麼狂,洛城現在雖是你手中的掌上江山。
但遲些本座就叫它易主,看你還敢不敢拿主人家的威勢來壓我邪宗一頭。
”
“老張,不可無禮。
”還是邪尊比較的“識大體。
”一些,居然兩次喝止自己人,不要讓易京為難。
實則這是邪宗的策略,由麾下的弟子扮黑臉,而邪尊自己則唱白臉。
自然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可易京根本不買帳,淡淡地道,“張德先,怎麼,你也想與本城主打一場麼?
”
“你――。
”張德先的手,不自然地摸到了腰間的鍊子槍上去,卻被邪尊惡狠狠一瞪,立即退了下去,飽飲一肚子氣。
易京見狀和起稀泥來道,“了緣大師,邪尊。
自異日的城下之盟來。
洛城已經是獨立于武魂大陸上的第三股勢力。
本城主說一句不自量力的話。
以我洛城今日的實力。
就算當城主的是一隻豬,也有資格參與今日的談判吧。
”
了緣雙手合什,叫了一聲無量壽佛。
算是答應了。
邪尊則是眉頭一鎖,沉聲道,“客随主便,城主既然想參與進來。
本尊不作它想。
請就是了。
”
“好,本城主宣布。
邪宗與玄宗,及我洛城三方關于武魂仙尊墓的歸宿談判正式開始。
”
“好膽,什麼時候變成三方談判了。
”張德先又是一聲厲喝。
不過這次邪尊再也沒有制止他,皆因易京的要求“太過份了。
”
“呵呵,張德先啊張德先,你的話,豈非是自欺欺人。
就本派主而言。
易京城主的要求,還不夠大膽,在武魂大陸上,窺視武魂仙尊墓者。
豈止你們三大勢力。
我背陽派又如何?
難道本派主沒有資格參與此次談判大會麼。
”
背陽派主朱玉顔的一席話,終于讓一直沒有發聲的她,被所有人重視起來。
陰蓮更是嬌軀一挺,站前一步,向衆人道,“不錯,師尊所言。
也是背陽派所有門下勢力之意。
各位,師尊和我等背陽派的高手。
之所以會來參與這場見證兩大高手對決的決戰。
其目的并非是來觀戰的,早就聽聞玄宗由了緣大師為代表。
邪宗由邪尊為代表。
兩大宗門,想瓜分未來的武魂仙尊墓。
豈不聞武魂仙尊墓,是整個武魂大陸的财産,并非是哪一門,哪一個宗派的利益。
我背陽派和易京城主的洛城武魂軍團一樣。
也是武魂大陸上的勢力之一。
當然有參與談判武魂仙尊墓歸宿的權力。
本人不多解釋,如若各位不同意,背陽派甯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讓武魂大陸的其它人,有負背陽派。
”
“玉顔,你真的決定要與本尊作對到底到。
”
朱玉顔連正眼也不掃邪尊盛之玄一眼,淡淡地一聳秀眉,輕語威脅道,“邪尊請你尊重些,最好是叫尊一聲派主大人。
本尊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
你是什麼人,與本尊什麼關系?
請自重。
”
張德先和了春等人吃驚,正要出聲喝止,被邪尊打眼色給頂了下來。
照說,背陽派與邪宗,本是一家,背陽派是邪宗裡的其中一個支派。
同屬于邪門。
今日朱玉顔的态度,卻像是要把背陽派從邪宗裡剝離出來。
作為三十六道,七十二派,一百零八門的至尊邪王,盛之玄當然不會容忍背陽派判變。
盛之玄冷冷一哼,“派主大人好氣壯啊,看來玉顔你真是鐵了心。
想把背陽派從我邪宗分離出去了?
很好。
”
最後一句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朱玉顔卻像沒有聽到一樣,呵呵妖精般一笑,充滿了媚态,卻堅持自己的立場道,“本派主的“終極殺技。
”剛剛修煉完成。
正發愁沒有對手呢。
如果有哪個不怕死的,想同歸于盡的話。
本派主倒是很樂意成全。
今次的武魂仙尊墓歸屬談判,背陽派是參與定了。
誰反對也沒有用。
”
“無量壽佛。
”了緣大師又念了一聲号,沉聲道,“邪尊大人今日相請在洛城與老衲商量仙尊寶藏歸屬問題。
老衲以為,隻要是武魂大陸上的宗門。
無論邪正,皆可有權參與。
“武魂仙尊,即是我武魂皇朝的最後一位仙尊。
他飛升之後。
留下寶藏在世,後世子孫,無論是誤入魔道者,還是玄宗禀持法門,嚴守守法修持者。
都有維護它的責任和必要。
老衲今日前來,并非擔心仙尊墓會被哪一方奪去,無論誰奪去,皆是命數。
但惹仙尊墓裡的凝魂丹,要是落在不法之徒的手裡。
則會立即天下大亂,新的一場腥風皿雨,隻怕再會到來。
到時,就罪孽無邊了。
無量壽佛。
”
“哼。
”邪尊冷冷一哼,向了緣大師反駁道,“大師此言差矣,豈不聞。
武魂皇朝同樣是靠鐵皿手段立國的。
統治整個大陸達千年之久。
皇朝即氣數已盡,則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代表着新的勢力即将崛起,取武魂皇朝而代之。
至于先朝留下來的寶藏,當然是有能者居之,如此,方能算得上是新舊交替,江中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後浪又再淹前浪,一浪蓋過又一浪,源源不斷的接替推陳出新,才是這個大陸的未來。
”
背陽派主朱玉顔似乎與邪尊作對到底般,呵呵一笑道,“邪尊之言,果然大快人心。
豈不聞剛才是誰在反對背陽派參與談判。
怎麼,邪尊大人的态度,也轉變得太快了吧。
剛才還說我背陽派沒有資格與會,現在卻說天下有能者居之。
即是如此,何來我背陽派沒有資格與會之說?
易大城主,你說呢。
”
邪尊分裂,背陽派與邪尊盛之玄鬥過你死我活,對于當前的洛城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見背陽派主親自為自己的背書,易京豈有不接之理,當下露出一個充滿了魄力的微笑,向前一步,在幾大宗師的面前道,“小子年輕學淺,武魂戰技也修煉不到家。
不過就以事實論。
無論邪尊的能者論,還是背陽派主的資質論。
都是有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