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之名一經說出,赫連寶和薇薇安兩人都輕輕地啊了一聲,顯然對陰蓮的名聲十分的震驚。
易京等人心中頓時就像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樣。
此刻的情況,的确是微妙到了極點,從薇薇安的反應來看。
他們三師兄妹,在武魂原之時,少不了與魔宗背陽派的高手過招的機會。
雙方肯定早就已經積攢下了十分深的仇怨,更甚至妖尊畢拓與妖後朱玉顔早已經全面結怨。
兩大宗門之間,形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系。
方會令他們的臉上現出一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表情。
易京眉頭一皺,暗叫一聲“老子的機會來了。
”立即站了起來,哈哈一笑道,“薇薇安姑娘,你不是已經嫁給了我的大哥方亮亮了麼。
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何不也過來坐下喝一杯呢。
今日在望天酒樓,就知道是小宴好了。
等會我通知城主府來人,恭請幾位到我的府上去痛飲幾杯。
為你們接風洗塵,幾位以為如何?
”
薇薇安臉上和二師兄赫連寶的臉上,皆露出了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
正要答應。
衣結石向他們猛打眼色,原來在大街上,十幾個魔宗背陽派的高手,正在幾個主要的大街出入口方向戒備着,顯示出長街的這一帶,很有可能已經被魔宗的人控制了。
在如此複雜詭谲的情況下,想要和魔女蓮撕破臉皮,一道沒有辦法擒拿住她。
遠道而來的妖尊畢拓的麾下勢力,必将深受其害,反而不利于在天安城的行動。
幾人都是眼光高明之輩,自然而然地退了下去。
到一邊去等候易京他們談話完畢。
“少主,原來你在這裡,剛才的穿雲箭是不是你釋放的。
”
樓梯上一陣蹬蹬蹬的聲音響起,接着魔宗背陽派幾大頂尖的高手,沈天壽和沈天佑兩兄弟,還有那名叫做龍義的年輕高手。
同時上到樓上來,見到了魔女蓮的背影之時,沈天壽和沈天佑兩兄弟,立即表現出了一種激動的心情。
不過當他們與魔女蓮打過招呼之後,目光立即落到了易京他們身上,駭然而憤怒地喝道,“你們果然在這裡,來人,給我前前後後,包圍酒樓。
”
魔女蓮輕輕一喝道,“沈天壽,沈天佑。
龍義,是誰讓你們自作主張上來的。
立即給我退到一邊。
本座在這裡,還輪不到你們代表魔宗與他們交涉。
”
沈天壽兩兄弟,見少主喝斥,臉上倍覺沒有面子,隻得乖乖地随龍義一起退守一邊。
陰蓮看不出在她小小的身軀之下,居然有如此的權威。
令人印象深刻。
這嬌軀姿态優美的魔女,輕輕地撇了一下小嘴兒,幽幽地吹出一口香蘭之氣,目光落到易京身上,笑道,“繼續我們剛才的談話,兩位既然已經與妖尊畢拓的人談上了。
自然也就不會吝啬與我們魔宗的人談了,是吧。
”
易京嘿嘿一笑,故意地道,“對不起,小姐,我們與你不是很熟悉。
你如果是想找情人的話,那幾個武魂原上的天狼軍猛男,足夠滿足你的需要。
”
托爾和跋鳳男差一點沒有噴笑出來,哪知陰蓮被易京這麼一嘲弄,我倒沒有生氣,反而輕輕的喝了一口酒,小指尖在酒杯中一劃,酒杯立即分為兩半。
卻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顯示出她高明的魔功。
櫻桃小嘴向上一撇,魔女蓮呵呵嬌笑道,“真是想不到啊!
我還以為你們玄門正宗出了什麼真正的大勇大智的佼佼者。
原來都是一些夜郎自大之輩。
這就難怪了,你們的夜郎自大,好像是一脈相傳的,先是有千年前的皇朝之殇,現在又有你易京的武魂原之敗。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花了無數的心皿攻打下來的天安城。
很快也會落到我們魔宗軍團的手中。
到了那個時候,本座倒是真的很有興趣想要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骨氣。
”
沈天壽立即為魔女蓮擡扛道,“機會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少主,一向被宗主大人給寵壞了,請幾位不要見怪。
不過,少主人的話,話糙理不糙,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幾位如果肯把武魂永生訣交出來。
再說出你們掌握的有關武魂寶藏的秘密。
說不定咱們兩家還可以做朋友。
而一旦你們交出武魂永生訣。
宗主他老人家說了。
魔宗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師尊他會親自傳授你們幾手魔宗的絕技。
保證你們一輩子都受用不盡。
”
易京和托爾斯泰,還有跋鳳男三人,面面相觑。
均感覺到情況有些難以應付,妖後朱玉顔果然不愧為一代魔宗才人,居然如此有風度。
不過要他們交出武魂永生訣,卻是萬萬不能,而武魂寶藏一事,則三人所掌握的消息,還沒有一外域外的頂尖高手衣結石知道的更多一些,遇到像魔宗背陽派的高手行家,是無論如何也胡謅不了的。
魔女蓮向易京甜甜一笑,“天才難得,你的武魂戰技還不弱呢。
不過今次本座除了和沈天壽和天佑兩兄弟之外,還帶來了魔宗十大鐵衛。
酒樓的四周,皆已經被他們包圍了,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動起手來。
恐怕你們半點便宜都占不到,反而會沒有辦法活着離開望天酒家。
”
停頓了一下,又幽幽地道,“奴家差一點忘記告訴你,在我們魔宗之中。
有一種功法。
即便是你們當場力戰而死。
我們也有辦法為你們續上幾個時辰的性命。
在這幾個時辰之内,你們是生不如死,如欲活命,無論什麼都得招來。
到那時,豈不更加的痛苦?
”
她的聲音,充滿了一種讓人不忍拒絕的媚惑,再加上聲音十分的輕柔,有如一位長者,在向晚輩作廓廓的教誨一般。
令人沒有辦法拒絕。
沈天佑對三人仇怨最深,他與和洪光的幾萬人馬,被易京的幾千人馬殺得大敗。
早就已經結下了深怨。
更被魔宗背陽派宗主稱為“飯桶統領。
”
此刻卻出奇地配合默契,陰陽着語氣喝道,“少主你對他們三人實在是客氣極了,不錯,各位,咱們魔宗背陽派,不是不講道理的。
隻要你們肯合作。
能不動手,自然不會動手呢,這一點本座可以向各位保證。
”
魔宗幾大頂尖的高手,軟硬兼施,在易京等人面前,頓時形成了強大的壓力。
再加上魔宗在街道上布置的魔宗十大鐵皿衛,實力絕對在他們三兄弟之上。
誰強誰弱,局勢一目了然。
“三角戰陣。
”易京輕輕地向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示意,後兩者微微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
易京哈哈一笑,面向魔女蓮的方向笑道,“生死由天注定,我易京也是人,也逃不出生二字,命運叫我們滅亡,我易京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不過你們費了大半天的口舌,不就是想吞掉老子的武魂永生訣和對武魂寶藏的秘密麼。
我易京要是這麼好騙。
又何必等到你們魔宗的人來呢。
妖尊畢拓的大弟子,早就已經把它奪走了。
多說無用,咱們還是手底下比硬氣,看看究竟是誰能夠笑到最後。
”
易京天生豪邁,頓時激起了托爾他們的熱皿沸騰之心,鬥志變得空前的激昂。
沈天壽向前一步,訝然地道,“易少是天安城的城主,就算不為自己着想。
也應該為整個天安城的子民們着想一下。
你不是一向以仁義英明來标榜自己的嗎?
怎麼,現在又如此的闊氣,為了一已之私,出賣整個天安城也無動于衷啦?
”
易京知他此話是在威脅自己,暗呼一聲厲害。
卻想也不想地反駁道,“兩軍交戰都不斬來使,即使你們魔軍有能耐攻下天安城。
你們要屠城,罪責難逃。
與我易京何幹?
何況你們本就有強索之意,隻不過是看到妖尊畢拓的弟子在這裡。
所以才會改搶為借。
老子沒有說錯吧。
”
魔女蓮呵呵嬌笑一聲,掩蓋了易京的聲音,并同時把樓内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了自己的嬌軀身上,淡淡地道,“當然說錯了,魔宗今次前來。
目标并非是天安城。
但如果易京城主大人如此的冥頑不靈,不肯交出我們需要的兩樣東西的話。
那魔軍隻好調轉槍頭,先對付天安城了。
其中的生死利害關系,難道鼎鼎大名的易京城主,你還不明白嗎?
”
跋鳳男冷笑一聲道,“魔宗之人,向來說話不算數。
以巧取豪奪出名。
為達手段,就算是自己宗門的自己人也能出賣。
魔女你所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呢?
即便你以宗門互咒發誓,也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這叫做作繭自縛。
”
陰蓮的俏臉上,立即升起一股十分明顯的寒意,香袖輕輕一拂,桌子上的幾個空杯子立即變成了齑粉,騰地站起嬌軀,惡狠狠地向跋鳳男等人道,“這麼說,你們當真是不願意再談下去了?
”
易京正要說話,跋鳳男向他以武魂傳音術道,“易少托少,我去引開妖尊畢拓的弟子。
你們全力對付魔宗的人。
無論我們誰能夠逃出望天樓。
立即向城中的武魂衛求助。
引領城中的武魂衛來消滅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