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有何話說。
”
易京舉手向前一步,對勝利号統領大人建議道,“由于河溪化凍,冰河上的流速,在靠近冰城之時。
有明顯加快的迹象。
再加上冰河上遊方向,水流迅速而且頗為湍急,機甲獸是陸地王者,一旦登上戰艦,而且遇到十分湍急的河流,在劇烈的巅箕之下,自然會變得十分的狂躁。
”
“噢,聽上去似乎有些道理,那你有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呢。
”勝利号統領大人捋須尋思幾秒鐘,立即對易京道。
易京把目光瞥向後勤總管大人,目光收回,垂頭低目地道,“隻要我們把所有的巨船,全部都用鐵索連接起來。
使得所有的巨船都像陸上戰馬一樣。
四平八穩地開動起來,相信所有的獸騎全部都會安靜下來。
”
“對啊,這真是個好辦法。
”“嗯,不錯,我們烏開族本來就是武魂原部族。
一輩子幾乎都是在馬背上度過。
罕有乘船作戰的。
如果能将巨船連接起來。
無論是人,還是獸騎,都會好受得多。
再也不用受那颠簸之苦了。
”
勝利号統領大人望見屬下們紛紛表示贊同,熱議易京提出來的建議,點點頭道,“有些道理,本統領立即知會大統領。
散會。
”
“小子,你還真有兩下子,剛才要不是你救急,本總管在勝利号的官位,可能就會被撸掉了。
”
易京笑道,“總管大人,小的也不過是自救而已。
剛才如果不出謀劃策,為統領大人分憂,咱們都有可能會被罵得狗皿噴頭,誰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
那總管大人喜笑一聲道,“小子,你的悟性真高,看來老夫沒有選錯人。
今後就跟着老夫幹吧,保證你能在我烏開族總管處混得風生水起。
”
易京道謝一聲,心下暗笑,搖着腦袋退了下去。
咔嚓!
一條條巨大的鍊條,從對面艦船上抛了過來,不一會兒,數百艦船,立即被一條條巨鍊給銜接在一起。
艦隊果然在水流之中穩定下來,再無任何的起伏。
然而就在此時,中路艦隊之中幾艘巨船,突然濃煙蔽日,熊熊的烈火,居然毫無征兆地升空而起。
轉瞬間由小火變成了大火,巨船的風帆都被引燃。
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立即在艦隊之中引起了巨大的混亂。
“斬斷鐵索,千萬不要被旁邊的巨艦連累了。
”
救火已經來不及了,未受影響的艦船上的烏開族的武魂卒立即聽令行事。
大刀聲聲震天地斬向比碗口還粗的鐵鍊。
哪知這些普通尋常的兵刃,根本斬不斷鐵鍊,隻是留下一個個的刃口痕迹在鐵鍊上。
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沉入水底的巨船,将本部艦船托入水中。
戰艦被周遭的巨船連累側翻,一隻跟着一隻,沉入河底。
轉眼之間就有三十幾艘全軍覆沒,幸好指揮艦和後軍艦隊幾十艘巨艦無恙。
否則此次突發火情,定然令整支艦隊全軍覆沒不可。
指揮艦上的烏開族第一勇士統領大人密絡見中路艦隊損失慘重,立即下令整休。
趁着這個機會,易京,托爾和跋鳳男三人在完成了任務之後,成功地借水遁走。
來到冰河上遊的一處淺灘,從北岸登陸。
三人身上全是冰水,冷得直打哆嗦。
但他們的臉上挂着掩飾不住的喜悅,此次行動,無比的艱難,居然讓他們順利完成。
其中的成就感,如果不是親自經曆過的話,絕對是不能體會到的。
在陸地上升起一堆篝火,望着遠處敵艦停泊的江邊,黑壓壓的一片桅杆。
氣勢壓城。
易京将身上的烏開族的武魂服換成常服,哈哈一笑道,“成了。
”
“嗯,易少你真是天縱之才,行動之效率之快,簡直是趕得上有如直接下令。
就在豢養在船艙内的獸騎狂嘶之時。
我還不相信你有本事能在一個時辰之内,令敵人上中下三路的戰艦全都連起來。
沒有想到此事居然瞬間讓你辦成。
真本事。
”
托爾收起破魂之刃,也贊歎一聲道,“易少的确是立了大功。
回到冰族,一定要讓怒爾族長好好地獎勵你一番。
”
“嘿嘿,我這還不是靠運氣?
再說,沒有兩位老兄的幫忙。
就算是弄沉一艘巨船,也會難比登天。
可惜,可惜。
”
他突然在巨大的勝利的喜悅之中叫起可惜來,令托爾和跋鳳男感應到一陣莫名其妙。
“小子,不是吧,如此戰績,一比三十六。
我們幾個人就燒掉了烏開族三分之一的戰利品,已經成功的阻止了敵人進攻冰城的陰謀。
還有什麼值得可惜的?
”
易京白了托爾和跋鳳男一人一眼,搖頭晃腦地道,“你們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我在說可惜冰河的河面不夠寬廣好不好。
因為兄弟,你們試想一下,如果冰河的河面,有如大海一般的寬廣,那麼烏開族的艦隊。
很有可能就會連成一排。
這樣一來,隻要弄沉了中路的幾十艘巨船,其餘的巨船全部都逃不掉被托下水的命運。
一條妙計,加上一把大火,就能令敵人艦隊全軍覆沒,那才叫做痛快,而且是痛快淋漓的痛快。
”
兩人細思一陣,覺得易京的話很有道理,一時間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來,紛紛苦笑認可了他的說法,一同“可惜”起來。
見跋鳳男這小子手中在玩着什麼玩意,易京和托爾紛紛好奇起來,靠近他一把奪過他手中兩個像彈珠一樣的東西,易京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如此古怪的。
”
跋鳳男淡淡地道,“知道它的人,都叫它火龍彈。
不知道它的人,叫它霹靂彈。
是從烏開族艦隊裡的火藥艙室之中起出來的。
你們隻看我引燃戰艦的時候,燃燒的速度那麼快,全部都靠這些火龍彈呢。
”
“啊,這小小的東西,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我不相信。
”
跋鳳男慫恿地道,“你不相信就随手甩一顆試試。
”
易京用力一甩,手中的火龍彈嗖的飛了出去,在離他們十來米的地方爆炸。
轟!
冰原地面頓時塌陷一個巨洞,達三五米深,直徑超過一米。
易京和托爾兩人紛紛駭然得說不出話來,托爾冷靜地再細看了一下那個被炸出來的洞坑道,“火龍彈,果然如龍噴火,厲害得緊。
此物如果是被烏開族用來攻城。
冰族的子民,豈非全部都要被燒成灰燼?
”
跋鳳男笑道,“放心吧,三十幾艘被前後保護起來的巨船一沉,敵人再多的火龍彈,也全部都沉入到水底下去喂魚了。
冰城内的百姓,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我想經此一敗之後,密絡怎麼也不會再武斷進攻冰城了吧。
”
易京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兩位兄弟,我突然産生了一個想法。
”
知他腦袋轉的快,托爾問道,“易少,你又想幹什麼呀!
别告訴我你想拿火龍彈當下飯菜。
”
斜兜了托爾一眼,易京轉向跋鳳男道,“跋兄,你說我們在修煉武魂護盾之時。
用此物來攻擊護盾,會不會盾破人亡?
”
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他的話,跋鳳男不無感慨地道,“存在這種可能,但此物的爆炸威力如此的巨大。
瞬間釋放的威力,足以轟碎巨石。
如果我們開啟武魂盾來保護自己,兩股作用力作用在一起。
将會産生什麼變化,就無人得知了。
”
易京神光炯炯地道,“那火龍彈的爆炸威力,和妖尊畢拓的炙陽武魂掌的威力相比,又如何呢。
”
這個問題一經提出,就連對易京了解很深的托爾,也無話可說了。
急待他的自問自答。
易京收回目光,自言自語地道,“我隻是想用它,來研究炙陽掌,如何破解妖尊畢拓的魔功罷了。
我們三兄弟之中隻有我才受過他的炙陽魂掌的重傷。
你們是體會不到那種痛苦的滋味的,就像是沒有開盾的情況下,被火龍彈襲擊一樣。
全身有如撕裂了一般的難受。
”
跋鳳男拍拍他的後背,鼓勵地道,“好兄弟,你受妖尊畢拓的一掌,我遲早會以十倍的計量,為你讨回來的。
我已經決定了。
下一個最大的目标,就是對付妖尊畢拓,挑戰他在武魂原上的權威。
”
“什麼。
”易京和托爾露出不敢相信的神光來。
跋鳳男淡淡地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妖尊既然敢在冰原上擺出火葬場來迎接我們,我們也可以還他一具棺木。
不過這得等到我的武魂戰技,和武魂境界修煉到足夠的境地,方可向他發起挑戰。
而且是一擊必中的挑戰。
”
對視了一眼,易京和托爾紛紛向他表示慶祝。
“跋鳳男兄,沒有想到冰原一敗,你的信心居然可以毫不受動搖。
現在還如此的堅毅,做兄弟的真是沒得說的,你既然确定下周的目标,我們将會全力幫助你。
”
托爾也道,“易少說得不錯。
咱們三人現在已經是一個整體了。
妖尊畢拓之事,即是你一人之事,也是我們三兄弟之事。
他沒有在方家莊對我們動手。
是妖尊最大的失算。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咱們連烏開族的艦隊都能對付。
還怕他一個妖尊畢拓不成。
咱們的好運氣終于到來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