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敢傷我背陽派弟子,找死。
”
光頭鳳猶豫再三,還是出手了。
“老祖宗小心。
”哧!
天空罩下一張大網,離陽大罵屬下揚出大網不是時候,如果将光頭鳳也給罩在裡面,有損老人家的顔面還在其次,最顧忌的是萬一把托恩科爾徹底惹火,要是他的破魂刀萬一一把刀把光頭鳳殺了,那可就造孽大了去了。
“收網!
”罩下來的大網,是以金絲銀線織成,嚴密不懼刀斬斧劈。
本可以穩操勝券把托恩科爾給一網成擒。
哪知大網一收,托恩科爾有如魚躍龍門,立即在身後與光頭鳳的龍頭拐硬擊一記,不但沒有化去入侵的龍頭拐武魂之力。
反而借助這股力道,加速後退。
“啵!
”的一聲,滿面上一條白浪瞬間分開又瞬間合上,當無數的背陽派好手來到船艙護欄處時,哪裡還有托恩科爾的影子。
“放箭。
”武魂箭嗖嗖連聲,向水中射去,卻有去無回,前晌也沒有半點皿絲飄浮上來。
想必托恩科爾一定是早已經離遠。
實則易京仍舊暗中伏在了船艙下的底下龍骨處,以“武魂閉氣法。
”封閉了自己的口鼻呼吸。
他今次摸到萬鲸幫來,就是為了刺殺離陽。
有離陽幫助背陽派,洛城武魂軍團想打進天空之城,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任務不完成,他沒有臉回去見易京。
所以此刻仍舊膽大心細地像一隻巴在船艙底處的田镙一樣,緊緊依附在艦艇下的龍骨處。
直等翻身機會的到來。
巨艦上方的動靜,越來越輕,最終半點響聲都聽不到了。
河床半夜漲潮。
從海中倒灌回來的河水,将巨艦撥高三五米。
托恩科爾内心盤算一下時辰,心想敵人一定認為老子已經離開了,老子此刻摸到離陽的艙室之内,一刀殺了他。
一定能夠辦到。
他膽大心細,之前見到離陽從下層的艙室登上五層樓船的時候,就已經摸準了對方的船艙住處。
此刻,托恩科爾像一個幽靈一樣,從龍骨處緩緩浮出水面。
一個漂亮的“絕地三轉身。
”翻過十多米高的甲闆,像一隻鷹一樣,伏在甲闆的空隙處,一隊萬鲸幫的巡邏衛士一過去,托恩科爾悄悄地現身出來。
再細看了一下巨艦的前橫截面,當甲闆上方的樓船上另外一隊巡邏武魂衛過去之後,立即神不知鬼不覺地躍上了更高處的桅杆。
此刻托恩科爾已經成功地來到桅杆的背燈面,即使是有燈光的照耀,由于身影被風帆所擋。
所以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他的存在。
“三更天,嗯,馬上就四更天了。
”托恩科爾心中盤算着,等候着四更天的到來。
要知道四更天,五更天,是人一天之中,最犯困的時候。
無論是值夜的武魂衛,還是守在甲闆和樓船上的武魂衛,皆有睡意。
雖然在繼續地巡邏,其感應危險的靈敏度卻大大下降。
四更天一到,托恩科爾立即飛身靠近到了四樓的艙室。
像一隻壁虎一樣,緊緊貼在了其中一道臨窗口的位置。
一把沉重的呼吸聲響起,托恩科爾嘿嘿一笑,先扔了一塊木頭進去。
看會不會驚起熟睡之人。
木塊發出輕響,打酣聲還是那麼大。
托恩科爾放心地一翻進入到了窗子裡面。
以重手法點了那熟睡之中的兩名背陽派高手的魂脈,兩名高手立即昏死過去。
托恩科爾二話不說,将濕漉漉的夜行衣除去。
換上了背陽派的殺手戰袍。
将破魂刀别在腰間,大搖大擺地向離陽的艙室行去。
“什麼人。
”“本座是來查崗的。
”“查崗,查什麼崗。
”
“锵!
”“锵!
”托恩科爾以閃電的手法,解決了守在了門口位置的四名武魂衛。
剛剛推門,一把長劍從裡面疾點出來,出手狠毒之極。
同時聲音大起,“來人,有刺客。
”
正好是萬鲸幫主離陽的聲音,托恩科爾心中大罵一聲,“今次對不起了,就算你的老祖宗要将老子扒皮,我托恩科爾也必殺你而後快。
”
一套十分厲害的洪荒劍技完整施出,十招不過,哧的一聲,刀鋒在離陽的勃子上一劃而過。
當數以百計的背陽派高手和萬鲸幫高手湧入幫主所在的艙室之時,隻見離陽倒在地下,一道黑影從窗口位置魚躍而出,“啵!
”的一聲,又是刺破江水的聲音響起。
不過在這道黑影從三樓船艙處經過這前,從黑暗裡伸出一支龍頭拐,重重一拐搗在了托恩科爾的後背,痛得他鑽心般巨痛。
甚好有武魂療傷聖氣保護自己。
否則那一杖下來,他早已經像離陽一樣成為死鬼了。
整個萬鲸幫頓時大亂起來,身為背陽派老前輩的光頭鳳聽聞離陽被殺,氣得哮喘病再犯。
咳咳之聲,就連落水已經遠在敵人碼頭三十米開外的托恩科爾仍能聽見。
托恩科爾肋痛如絞,心下卻大為痛快,疾速潛水在河下動起“内氣外生術”往目标全力遊去。
當托恩科爾成功地返回到了天空之城的東城外通天幫,幫主黃蓋順道解決了追殺出來的十多條戰艇之後,返回巨艦。
見托恩科爾整個人臉色蒼白得厲害,還以為托恩科爾行動失敗,吃驚地道,“托恩科爾大人,你感覺怎麼樣了。
醫者,醫者,立即來為托恩科爾大人療傷。
”
托恩科爾拉着他手道,“不,不要緊。
快點,封鎖水道。
千萬不要讓敵人的任何船泊靠近這片水域。
敵人,敵人知道我受了重傷。
他們,他們也許也會派出人來,給我們來一個反刺殺。
”
黃蓋又驚又喜,“這麼說,托恩科爾大人。
你的意思是說萬鲸幫的幫主離陽已經死了?
天啊,如此艱巨的任務,居然被大人完成。
簡直不可思議。
”
托恩科爾輕輕地點點頭,示意衆人退出。
黃蓋當然知道像他這樣的高階武修者,一般受了重傷之後。
自己體内的武魂之力,就是最好的療傷聖氣。
醫者醫術再高明,也沒有自己從魂脈找出病因來加以督導恢複并讓魂脈變得順暢要有效得多。
将衆弟子門徒幫衆轟出靜室,自己親自帶隊,到巨艦外巡邏,為托恩科爾的療傷保駕護航。
黃蓋的心中興奮到了極點,托恩科爾刺殺一成功,整個背陽派大軍必定大亂。
離陽又與背陽派的武魂大将離索有着非比尋常的關系,背陽大軍一亂,自己的小小通天幫,很有可能就要“轉正。
”正式歸并到名震天下的洛城武魂軍團了。
這是任何一個沒有後台的小幫派做夢也想擁有的待遇,今日自己等人輔助托恩科爾完成刺殺離陽的任務。
易京城主大人一定會論功行賞,想想就覺得高興。
托恩科爾正在療傷之中,黃蓋手下一員武魂統領,立即來報,說江北方向出現大批情況不明的戰船。
不知是多天空之城開出,還是從草原狼國方向開來。
一向以來,天空之城的東城河道,就是武魂大陸上天底下最繁忙富欲的河道之一。
通天幫把握這一代,武魂大陸的江湖上朋友多少會給點面子,一旦有船隊經過。
不管是商船還是私船,都會奉獻一點“孝敬。
”以作買路之資。
哪知這次對方的艦隊橫沖直撞,據說已經破開了通天幫設在運河上的兩道封鎖線。
黃蓋眉頭一皺,知道事情重大,不敢私自處理,立即來向托恩科爾禀報。
“情況就是這樣了,托恩科爾大人。
”
托恩科爾聽後細細一想,“黃老你怎麼看?
”
“兩個字,奇怪,三個字,很奇怪。
”接着黃蓋把經營通天幫及通天幫把持附近水路,無論任何過路的大小船隻,一般都要向他們奉上買路靈魂币的事實一對比。
向托恩科爾反問道,“以托恩科爾大人你看來,這确又是怎麼回事呢。
”
托恩科爾搖搖頭,“大事不妙,依我看來。
通天幫所有弟子即行遣散。
來不及分散的,由讓所有人全部從船上分散到陸地上去。
又或者前往通天幫的陸地總壇避禍。
”
黃蓋感覺到事關重大,“托恩科爾大人,可否給老夫一個撤退的理由?
”
“原因很簡單,我剛剛給敵人來了一個伏擊,殺掉了背陽派下一個幫派的首領離陽。
萬鲸幫主離陽之死。
對背陽派的派主朱玉顔來說。
肯定是個很大的打擊。
以背陽派邪宗有仇必報的個性,我們剛剛殺他們一個幫主,他們肯定會立即施以猛烈的掃蕩或者報複。
這才是背陽派的行事作風。
”
黃蓋佩服得五體投地,重重地一歎,立即下去交辦托恩科爾吩咐的事情。
當數千的通天幫的弟子,被遣散了大約七八百人之後,最後隻有一兩百人,避往通天幫在陸地上的總壇。
通天幫總壇位于一處舊時武魂皇朝的避薯山莊之中。
皇朝沒落之後,山莊被通天幫占領拿來作總壇之用。
如今總算是派上用場。
托恩科爾内察一下自己的傷勢,發現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本想立即前往天空之城的北城區,去查看一下易少的洛城武魂軍團入城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