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也着重地點點頭,詢問的目光挂在眼眶上,吊死鬼一樣地看着托恩科爾。
“托少可否說得清楚一些。
”
“事情很簡單,了緣受傷,再加上我已經分析并判斷出剛才張德先在向了緣動手之時。
殿内的和尚之所以會無緣無故地打開銅門。
皆因護國寶印在散發着一種強大的能量。
這種能量,是他們這些玄門修士,擁有高級武魂之力的強者都無法抵擋的。
而當時又是一更月。
按照月圓則盈,月虧則損的道理。
我覺得三更時分,可能是護國法印力量最弱的時候。
那個時候,隻要我們相機而動,興許就能取到護國寶印。
二位還以為我是在滿嘴胡說麼。
快吃東西吧,否則待會沒力氣幹活,你們就會痛哭流涕了。
”
二更天不到,三人就已經重新展開了行動。
易京搖身一變,已經變成了“張德先。
”十大邪宗高手之一,及排名隻在他身邊的了春,則由跋鳳男來裝扮。
而托恩科爾則是原本模樣,不過為防萬一,也戴了個黑色的蒙面。
隻因今天的行動事關重大,三人不得不小心翼翼行事。
在一切準備充足的情況下,他們很快就已經在預定的時間裡,從望天殿的後院,進入了殿外的空間。
當月亮的圓度,成了三更天裡最盈圓的時刻之時。
在三人的目視之下,望天殿的銅門,居然比沙漏還要準時地打開了。
對于托恩科爾的推斷,易京和跋鳳男現在已經把他視為神明,哪裡還有懷疑。
“行動。
”托恩科爾向兩人打起一個準備妥當的手式,兩人立即依約行事。
易京和跋鳳男裝成了邪宗的兩大頂級高手之一,張德先和了春,一前一後,踏上了萬級台階的正殿門下的石階。
“想來想去,本座今晚是無心睡眠,可以想來向了緣大師再讨教幾招。
”
易京人未至,話先出,以武魂之力,催發出自己經過改裝之後的聲音,的确非常的特别,他的武魂之力雖不足以和張德先相比。
不過張德先受傷在先。
此刻發出來的武魂之力稍弱一些,反而便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無量天尊,施主,你不應該糾纏不放的,放下自己的妄念,就是等于成全了自己,張施主,你這樣做讓老朽很為難呀。
”
殿門打開的地方,像洪水一般,立即湧出了數以百計的僧侶弟子。
看樣子,他們好像是來對付自己和“了春。
”的,不過易京莞爾一笑,繼續向石階上走上去。
來到階前廣場停下。
與百米外的石階上的了緣,保持一定的距離,好“一言不合就開打。
”之時,能夠快速逃跑。
以跋鳳男的強悍和霸道,也沒有任何的僥幸,能夠在了緣的手下走過十招。
所以他們想成功地騙過對方,最好是即讓對方感覺神秘,又讓對方摸不到頭腦,在十分混沌的狀态下,達成目标。
此刻,因應了托恩科爾的感應,銅門三更時分準時打開。
而上百的玄門僧侶弟子,也同時開出了大殿。
他們剛好遠離殿門達十多米遠,在一處石階平台上,面向易京和跋鳳男兩人。
了緣隻把易京當成成了張德先,把跋鳳男當成了了春。
因此他的注意力。
和弟子們一樣,全都在易京和跋鳳男身上。
“妖孽,你擊傷我師尊。
我祝圓要降魔伏妖。
”
了緣輕呼一聲道,“祝圓,你不是他的對手。
退下。
”
易京雖然在張德先的那張面具之下,感覺到即稀奇又古怪,此刻見易京已經潛去多時。
應該已經到達後殿的位置了。
如何才能讓這一百多号僧侶,全部都把注意力注意到他的身上來呢?
事前,他們三人原本就已經商議過的,不過現場的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
易京急智上湧,立即道,“各位,千萬不要誤會,老朽就算是身為邪宗頂級高手。
也絕對不會狂妄到一天内,兩次向了緣大師挑戰的地步。
今天我來,是為了請了緣大師見證一樣寶貝。
這樣寶貝,名叫萬法心咒永生術!
至于各位能不能開啟它,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
說完,易京取出了一件假的“金絲軟猬甲。
”将金絲甲給攤開,面向一百多名得道的高僧。
“啊。
”即使是以了緣的淡定,和修為的高深,也要為這件金甲所迷惑。
不過,了緣隻是微微看了一眼,即道,“施主即得金絲軟猬甲。
當知無緣無開,有緣有開的道理。
屬于它的主人,遲早是會出現的。
不屬于它的主人,得之無益。
是嘛。
”
易京心叫一聲高明,了緣的話,等于是在暗示他,以張德先之能。
就算是得到了金絲軟猬甲,隻要與金絲軟猬甲無緣。
也無法開啟它。
繼續推斷之下,正因為這個原因,了緣更認定張德先是因為自己開啟不了金甲。
所以才想來看看他們少龍寺的人,有沒有本事開啟它。
期間借由觀摩的機會,或許可以偷學到開啟它的本事也不一定。
可惜身為一代高師的了緣,這次卻猜錯了!
即便對方猜錯了,也是因為“根本之邪。
”而錯,并非是對方智慧太少。
易京生出敬佩之意,笑道,“大師的話,不無道理。
不過金絲軟猬甲得之不易。
老夫也不打算扔棄。
可又面對寶物,又無法享受到它的價值。
究竟應該如何處理它呢!
這真是一件讓我犯難的事情。
”
張德先這個魔頭,如此挑逗式的言語,等于是在暗示對方如果開口求要,也許他會把金絲軟猬甲贈給少龍寺。
了緣罕見的露出了平生第一個微笑,“張施主,緣來緣去都是緣。
風來風走都是風。
塵緣之事的,我少龍寺甚少參與。
今日已經是月上三軒,老朽就不請各位進殿拜茶了。
無量天尊。
”
如果是張德先本人前來,肯定要被了緣的“逐客令。
”氣個半死。
就算是僞裝在張德先的面具之下的易京,此刻也是一肚子的氣,剛要發作。
跋鳳男比他還快地戳指喝道,“你個老秃驢,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了緣,你可知道邪尊大人一出世。
首先要滅掉的第一個宗門是誰麼?
”
“請你說話放幹淨一點。
”
祝圓為師尊出頭,對跋鳳男厲聲回應道。
“哼,我了春無論是在邪宗,還是在武魂大陸的江湖上。
也算是一号人物。
位列十大邪宗高手之一。
祝圓,以你在江湖上的地位。
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挑釁我吧。
”
祝圓為之啞口,了緣呵呵一笑,“二位,不送了。
”
居然是一副強行送客的樣子,看來即便是一代高僧,也要被無理糾纏的邪宗高手給惹火。
“前輩既然如此的不給面子,那在下隻好另請賢明。
我應該如何處置這塊金絲甲呢。
”
易京于萬變之中把我打到一點不變,他始終覺得了緣并非是對金絲軟猬甲絲毫不感興趣。
否則剛才也不會露出一個罕見的微笑。
他充滿誘惑力的這句話,等于是在暗示對方,哪怕對方提供一個處置的辦法,也是可以的。
“無量天尊,施主,金絲軟猬甲,乃是吸收了凝魂丹神力之神物。
上附萬法心咒永生術。
如果是邪宗之人得了,得之無益。
聽說,武魂大陸上。
最近崛起了兩個頂尖的年輕人,一個叫易京,一個叫托恩科爾。
如果施主能夠饒他們一命。
真是功德無量,要是能夠再把東西還回去,相信二人日後必定會對施主厚報。
”
了緣大手一揮,上百的弟子就要進入殿門。
而易京早已經趁着他們交談的時機,進入大殿。
易京和跋鳳男見目标既然已經達到,要是能夠把了緣留在殿外,哪怕隻是半分鐘的時間,也能為易京創造出更多的奪寶機會。
跋鳳男立即道,“我了春第一個不相信,以我邪宗濟濟人才。
就沒有一個人可以破譯得了這塊黃金甲的秘密。
哼,老和尚,你不肯幫忙。
自然有幫忙的人。
張老大,我們走。
”
易京僞裝下的張德先,也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像是十分失落的樣子,欲言又止。
“施主,如果你不想把東西還給有緣人的話。
就讓它從什麼地方來。
歸什麼地方去吧。
”
易京心中為之一震,正要開口說話時,大殿内立即傳來打鬥的聲音,知道是易京可能得手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此刻能托一秒是一秒,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立即大聲道,“多謝大師成全。
”說完,把假的金絲軟猬甲抛向高僧了緣。
了緣伸手一接,摸到了金絲軟猬甲的一刻,以他年過千旬的高齡。
第一時間便已經知道這一塊金絲軟猬甲是假的。
面色倏地一變,“不好,我們中計了。
”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立即向前攻去,不自量力地阻攔起了緣大師來。
而此刻進入到了大殿内的托恩科爾,當他進入大殿的第一秒鐘之内。
立即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皿液都倒流起來。
一股痛徹心戾的寒氣,逼面而來,好像是從一處香案上的供桌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