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冠吓了一大跳,“這,城主大人,這好像有些不妥吧,太危險了呢。
”
易京冷笑一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張寶相。
跟我走。
”
大軍在他們的前方,向飛天寨開去,兩人選擇了一條山路,繞道向形成了對峙之局的敵後方向開去。
在蜿蜒的山脈之中,戰馬無法像平地一樣飛馳。
半天的光景,隻移動了大約幾十裡地。
前方似乎出現了一座敵方的軍營,白色的營帳在夕陽之下,格外的刺眼。
兩人安排妥當戰馬,紛紛蛇行,匍匐着前進。
小心翼翼地進入到了敵人的後方,往腹地潛去。
軍營并不大,大約隻有幾十個狼國武魂卒在那裡生火造飯,遠隔幾百米開外。
又是一座座營帳,呈現出不規則的扇形分布開去。
從山頂上望去,有如山腰上長滿了無數的白色的巨大蘑菇。
非常醒目。
穿過一座長滿了古樹的密林,腳下軟綿綿的,都是松針之類的枯枝敗葉,來到其中的一處山坳時,兩人的行蹤,終于被人給發現。
從左右兩邊的灌木叢中,立即走出十幾個武魂戰卒。
這些狼國的勇士,二話不說,手執戰刀,厲喝連聲。
有如猛虎一般向他們撲了過來。
由于易京和張寶相兩人,都已經經過僞裝,敵人并不知道它們就是鼎鼎大名的天河城統帥和戰将。
因此隻當是普通的敵人對待。
另外一邊早已經嚴陣以待,十幾個遊騎兵,催促着快馬前來包圍他們。
易京立即向身邊的張寶相道,“一個也不能夠放過,明白麼。
”
張寶相豈會不知道城主大人的意思,這些人如果見識過他和易京的身手之後。
必定會從中看出點什麼來。
到時如果洩露到了阿古打那裡去。
阿古打肯定能夠從種種的迹象之中猜出她們就是易京和自己的身份來。
敵騎快速地靠近,從地面攻擊的敵人,則是揮刀擊來。
兩人立即發喊一聲,強化極魄之劍和張寶相的戰刀,同時擊往兩邊。
“啵!
”其中兩名武魂卒,被易京劈得連刀帶人,給倒飛開去,跌跌撞撞從懸崖上摔下,慘叫聲越來越弱,顯然是活不成了。
張寶相出手也絲毫不弱,在受易京等人強化訓練之時。
洛城内的大小統領,都學會了一套,或者是多套由他們三人傳授的武魂戰技。
特别是強化攻殺刀法,中級戰技技能,他早已經能谙熟地運用。
此刻幾名氣勢淩人的敵人靠近過來之時。
張寶相人旋刀去,殺得敵人倒劍狂飛,五個敵人,一刀被他全部給解決掉,居然無一幸免。
此刻從後方飛奔而來的敵騎,突然之間加快了速度,兩人互相對看一眼。
易京立即下令道,“到林間躲避。
”
由于騎兵對陸上進攻的對手,能夠産生非常強大的壓制力量。
所以他們現在不宜與敵人力戰,節省體力,在敵後制造更多的破壞尤其的重要。
否則雖然能夠擊殺這十幾個武魂戰騎,但自己也會消耗過度。
于戰不利。
兩人展開輕身功法,飛掠開去,前後進入密林。
戰騎喝罵之聲,在身後響起,敵騎絲毫沒有退去的意思,見到她們兩人逃走,頓時帶頭的狼國統領一聲令下。
十幾騎追得更加歡快了。
“來吧,快點來吧,我的寶劍,早就已經吱吱作響,等着斬下你們的臭頭呢。
”
等到那隊騎兵進入到他們在密林内的伏擊點之時,兩人突然之間從兩處灌木叢中電射而出。
一刀一劍,互相配合,采取隐蔽的進攻方式,将前方的六名敵人給一次性的殲滅掉。
剩下的十二名敵騎修士,大為吃驚,戰馬紛紛倒退,一時間裡居然亂成了一團。
敵人正交頭接耳,商議如何對付易京和張寶相之時,兩人此刻再次退入到密林之内。
當敵人留下一部分人來觀察的監視他們的動向,一部分人向大營方向求助之時,密林内突然濃煙密布,滾滾的煙火,頓時在夜幕降臨之前沖天而起,整個山坡瞬間被點燃。
這邊的大火,立即引起了飛天寨方向的注意。
在寨中卓立于城牆之上,查看敵軍情況的托恩科爾,立即捕捉到了這一訊息,向身邊的跋鳳男道,“不用看,一定是易少在敵後制造了混亂。
我們且打開寨門,讓孩兒們下去沖殺一陣可好。
”
跋鳳男撫摸着自己的天空之劍,歎道,“我正在等這個機會,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現在正是敵人埋鍋造飯之時。
于此時出擊,相信敵人必被我們所乘。
出擊吧。
”
山寨的大門,比洛城的城門還厚,可見天河軍團對飛天寨的重視。
在十幾條吊索的作用下,大門緩緩地向上提升。
露出一個在黑暗裡有如怪獸的巨嘴一樣的門洞。
接着,數以千計的天河軍武魂戰騎殺出,目标直指敵人的大營。
“不好了。
”
“什麼事情慌裡慌張的。
”
身為副統帥之一的忽兒錯急問道。
“回統帥大人,敵人,敵人在我們後方制造了混亂。
前軍主戰陣裡,又有數千的敵騎殺出。
他們居然,居然走出寨門,與我們鏊戰來了。
”
忽兒錯扔掉手中的一塊烤羊羔肉,一抹長滿了胡須的嘴唇,嘴上的肌肉抽了一抽,立即大聲地道,“取我的大刀來。
唔,讓兒郎們打起精神。
一定要把敵人的精銳給消滅掉。
”
“不好了。
”
又有一名傳令兵前來禀報。
忽兒錯怒喝道,“又怎麼了。
”
“大人,不好了。
我們所在的大營下方的密林,不知道什麼原因。
突然濃煙四起,大火已經燒起來了。
我們的大營随時處在被大火吞噬的危險境地之中。
大人,還是下令撤退吧。
”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
唔,什麼味道。
”
一抹濃煙,恰好在此時鑽入大帳,令這位狼國的副帥嗆了一鼻子。
忽兒錯知道戰機已經錯失,敵人既然在自己的大後方制造了混亂。
混亂未止,此刻決不能與飛天寨上的守軍交戰。
否則遭受到兩面夾擊的話,這攻上飛天寨的幾萬人馬。
随時可能會覆滅掉。
“傳令下去,讓兒郎們停止進餐,給我收拾營房,撤退到二道口子去。
”
“是,統帥大人有令,所有人等,撤退到二道口子。
”
雄踞馬背之上的跋鳳男,向旁邊的托恩科爾道,“看,敵人在撤退呢。
”
“那還等什麼,我們追殺,正當其實。
天河軍團的勇士們。
我們雪恨的時間到了。
給我殺啊。
”
數千騎從後追來,敵人丢盔棄甲,在接到了撤退的命令之後,狼國的騎士,和步軍武魂卒,哪裡還有作戰的欲望。
紛紛不要命地向山下逃去。
一千多人,斬殺了敵人數以千計的敵人之後,終于停止了追擊,也算是小有收獲。
突然,在一處灌木叢後,兩張黑咕隆咚的臉露了出來。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剛想發作,發現是易京和張寶相。
“哈哈,怎麼樣。
這個計策不錯吧。
本城主一到,分分鐘就能逼得狼國步騎退兵。
”
跋鳳男揶揄他道,“你們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後邊的森林一把大火應該是你們放的吧。
”
張寶相傲然地道,“全是城主大人的妙計,敵人現在已經暫時性的退兵,我們是否也可以到寨中商議下一步的行動了呢。
”
幾人紛紛點頭上馬,凱旋着進入山寨。
狼國艦隊的指揮艦中的大廳内,百裡吞日背上綁着一捆荊棘,親自負荊請罪,進入大廳之後。
面向數十位的統帥,及南院大王阿古打跪了下去,歪着腦袋,什麼也沒有說。
阿古打手中的一張地圖卷軸,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坐到了椅子上去。
“大王,大王保重龍體。
”
阿古打一揮手,摸了下額頭,“丢了?
”這句話問得半明不白,不過百裡吞日卻非常慚愧的丢下腦袋,鼻孔裡哼出一股粗氣,很堅毅地道,“丢了。
”
“你就這樣把我的交付給丢了?
那可是一千匹良騎,和百車金銀珠寶,我的天啊。
”
“大王,百裡吞日對不起你,我不願意過多解釋,大王你一把刀,殺了我吧。
”
百裡吞日的強悍,立即惹來了一片的讨伐聲。
“殺了他。
”“敗軍之将,有辱軍威。
應該受刑。
”“百裡老将軍,可是我軍的不敗神話,這次偶然一敗,其中的原因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可以戰前斬将?
大王,不能殺啊。
”
所有的意見最終回歸到了南院大王阿古打這兒,阿古打咽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作為一個手提重兵,掌握了狼國半壁江山和一半軍馬的重臣,此刻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的重擔,突然之間沉重了許多,語調突然轉輕,向百裡吞日道,“說說過程吧。
”
百日吞日惡狠狠地道,“老夫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航道上和天河軍的主帥易京城主直接遭遇。
老夫不懼他。
三百回合下來,他也奈何不了老夫的虎頭槍。
無奈他們兵多将猛。
瞬間就跳上我艦。
将數百狼國勇士逼殺。
最後巨艦被他們奪去,船上的财富馬匹,也全都被奪了去,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老将有罪,請大王處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