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後援武魂軍團,立即殺出,易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百裡吞日同樣是虎視眈眈。
手中緊握虎頭槍。
不過他們兩人的魂脈裡,像被注入了鉛石一樣,動彈不得。
兩位狼國和武魂大陸的頂尖高手對決,以緻命打擊的一招,互相進攻。
其威力可想而知。
易京傷的是右臂,對方傷的是左肩。
一個使槍,一個使劍,左手對使槍者,尤其的重要。
右手對于使劍者,不可或缺。
此時此刻,雙方之間早已經試探出對方的絕對實力。
正如跋鳳男對托恩科爾所說的那樣,兩人如果再鬥下去,肯定會是兩虎相争,必有一死。
敵人既然已經開出,自己和托少,沒有可能按兵不動的。
一場大厮殺,瞬間已經到來。
在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及戰冠等天河軍團統領的帶領下,與敵人數相當的武魂卒們,拼命沖刺。
第一時間與敵人交上手。
由主帥之間的決戰,變成了雙方軍團之間的決戰,這變化來得太快了。
“呼呼。
”天空塑風起時,雪花像被扯爛的棉被一樣,随着飓風一起落下。
“下雪了,敵人就要敗了,給我殺啊。
”
“兄弟們,現在不拼命,更等何時。
”
點火連燒一夜,當飛天寨煙火退盡,戰場全被飛雪所包裹之時,易京已經是連睡了三天兩夜。
“噫,你們怎麼都在這。
”
戰冠手中吊着一條白布,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張寶相臉上繞了一圈的白布,隐隐約約的皿迹,從白布時透出。
易京吃驚地向眼神疲勞和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問道,“怎麼樣了?
我們是敗了,還是勝了。
”
托恩科爾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沒敗也沒有勝。
你小子,和百裡吞日玩命一樣。
當我們厮殺展開之時。
你與他對轟一拳。
你倒下了,他也倒下了。
然後我們殺到了第二天的拂曉。
才各自散去。
折損都差不多。
我們稍占了一點天時的便宜。
一場大雪,讓敵人無法提供完整的後勤保障,死傷比我們飛天寨多出五分之一。
”
易京一巴掌拍在床沿,“百裡吞日果然是英雄了得。
”
戰冠很不滿地道,“城主大人,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百裡吞日是很猛,武魂戰技也不錯。
不過他所受的傷。
也許比城主大人你還重呢。
我真不明白,城主大人你劍走偏鋒,重劍而輕形,而對方則剛剛相反。
你為什麼還要跟他拼拳?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啞然失笑,易京則苦笑搖頭道,“當時的情況你們不會明白的,這種東西,叫做氣勢。
當兩個人,發現各自退無可退之時。
武魂戰技的潛力。
就會暴發出來。
無論是百裡吞日。
還是我,都希望能夠盡早地決出勝負來。
所以才會在互相默契之下,以一招來決勝負。
情況就是這樣。
”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寶相開腔道,“城主大人言之成理,不過此事,細思極恐。
日後像這樣的冒險,城主大人應該盡量少些。
屬下們真是擔心死了。
這兩天都沒有睡好覺。
”
易京呵呵一笑,“我睡了多久?
”
幾人異口同聲地道,“三天兩夜。
”
“噢,原來這麼久,我想到飛天寨下去走走。
”
說完,打開被子,穿好衣甲,卻忘記了自己已經幾天都沒有吃東西,剛剛站起,就一陣頭昏目眩。
砰!
酒杯一碰,衆人痛飲。
酒桌上,幾位飛天寨的統帥哈哈大笑,不時說些笑話增加酒桌上的樂趣。
“嗯,吃好喝好。
托少,這裡恐怕隻能拜托你了。
”
托恩科爾點點頭道,“放心去吧,大營到底是我們的我軍的主軸。
轉眼之間。
一個月的期限,就已經過去七天了。
天河城中的各大幫派。
不着急我們的戰況才怪呢。
也是時候回去,和風天罡門主他們作個彙報了。
”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起行,前者笑道,“不愧是我的兄弟。
那飛天寨,就交給你們了。
我們去到城中,很快就回來。
多則三五日,遲則一兩天。
”
兩人策馬,從山道上下山,他們走的是抄小道的近路,荒僻但卻要更快抵達天河城。
依易京估計,如果走小道,應該可以比走大道提前一天到達目的地。
此刻天空陰雲密布,天上更無半點的陽光,在冷風的吹拂之下,雖然早已經風雪化凍。
不過山風吹動路邊的花草樹木,一片的凄涼,讓人内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氤氲。
“噫,前面有座村子。
”
跋鳳男點點頭道,“村子有問題。
”
易京驚訝道,“不會吧,有什麼問題。
”
“我們前晌已經來這裡查看過了,村子前不着店,後不着村。
更不通路。
就像是突然之間撥地而起的一樣。
被低矮的叢林包圍。
要不是我們居高臨下。
根本發現不了它的蹤影,當時要不是礙于軍情緊急。
說什麼也要進村一看。
”
易京笑道,“你是在暗示,這可能是敵人設在我們身後的秘密據點麼?
依我看,什麼可能都有。
且過去借住一個晚上再說。
以我們兩兄弟的身手。
就算是有賊或者是敵方探馬。
又何懼之有。
走吧。
”
前方已經沒有了路,兩人如果要進村,就必須得以武魂輕身功法,飛進去。
兩人立即展開了輕身法,飛遁而入。
剛剛踏足于其中一處建築面前,沿街兩邊的房屋處的低矮的窗戶。
居然全部都成排地打了開來。
接着一把幽幽的聲音道,“荒山野嶺的,沒有什麼好招呼二位公子。
不過卻有紅茶一杯,二位公子,還快點裡面請。
”
居然是一把嬌媚入骨的女子的聲音,易京和跋鳳男面面相觑,兩人雖然覺得奇怪,卻都是膽大包天之輩,并非是受聲音所引,而是好奇心的驅使下。
紛紛踏步向前,毫無違和感地踏入其中一道建築的房廳。
在這間大合院的長廳裡,一道幽靈一樣的俏麗的身影,邪異到了極點的鬼魅。
以一身的天藍色的長裙,腳下穿着五彩寶靴,頭頂長發飄飛,無風自動的美女,背陽派的傳人陰蓮,就立在他們兩人面前。
廳心處,和四面高牆的牆壁中間處,燃着五盞宮燈。
不用說也能知道,這裡居然是背陽派的一個秘密的據點。
這也剛好解釋了為什麼這裡有建築,卻沒有通路。
隻有像背陽派這樣的頂級的高手。
才可以竄高伏低,飛來飛去。
而不用像普通人一樣,以路為入。
隻是不知道身為背陽派的傳人,陰蓮為何要自暴其短。
否則以雙方敵對的關系。
對方想掩藏住此處的建築功能還來不及。
怎麼會讓兩人這麼輕易地知道它是背陽派的秘密巢穴呢?
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敵人動了殺機。
除非能将兩人殺死,否則這個設置在了飛天寨與天河城之間的據點。
怎麼着也會被易京的大軍給摒除掉。
正所謂卧榻之處,絕不會允許讓别人來紮釘子的。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神采,皆在些吃驚。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這位可怕的邪宗傳人。
一時間裡,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陰蓮則是主動靠近,露出一個甜美燦爛的笑顔,聲音轉輕,柔軟無比地蒙蒙道,“跋鳳男兄,你好像受傷了呢。
躺下來,讓奴家為你調理一下可好?
還有你,易少。
你好像比以前削瘦了一點呢。
看了,真讓奴家心疼。
”
兩人一陣頭皮發麻,如果是單人進入此廳,說不定還真讓她的勾魂攝魄一樣的手段給征服了。
跋鳳男咽了一口口水,站定身形,冷冷地笑道,“妖女,搞什麼鬼?
是否想在我們飛天寨與狼軍團交手之時。
在背後捅我們刀子。
嘿嘿,今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偏偏被我們撞見。
你們背陽派的這個據點。
怕是要被我們兩人給撥掉了。
”
“哎呦,幹嘛說的那麼嚴重?
人家是看你們受傷。
所以在此将夜。
好侍候你們呢。
你看易少,才多久沒有見。
連胡須都長了不少。
人也瘦了。
奴家心疼得小心肝都碎了呢。
”說完,嬌軀立即挨了過來,像情人一樣靠到易京的肩膀上。
居然也不矜持。
易京心猛跳起來,卻哈哈大笑一聲,把她推開道,“你不要再誘惑我們了,蓮大姐,你這招能夠引死天下的男人。
卻引不死我們。
别忘記了,我和跋鳳男兄,可都是修煉過洪荒之力的。
”
陰蓮環目一掃,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你們啊,就是讨厭。
明明是龍精虎猛的大男人。
居然害怕我一個嬌弱的小女子。
哎,武魂大陸就真的沒有真正的男人了嗎。
”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幾乎是同時動怒,前者罵道,“你會是一個嬌弱的女子?
天下的人都怕會被你的話給笑死。
死在你魔掌之下的人,還少嗎?
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也不問問那些鬼魂,他們嬌弱不嬌弱。
”
跋鳳男啞然失笑道,“魔女你還真不要誘惑我們。
否則我和易少定聯手把你宰掉。
”
“人家是真的關心人們嘛,真是愛心當作驢肝肺,易少。
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