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才一場大火,就已經夠狼國艦隊喝一壺的了。
此刻敵人忙于救火和打救落水的武魂卒,大約有三分之二的艦船輕微受損。
七八百艘戰艦沉入河底。
整個河道,綿延十幾裡,全是火光,照亮岸邊有如白晝。
三人剛剛洗漱完畢,托恩科爾充當她們的夥夫,到廚房去弄了一桌豐盛的家常菜來。
正當酒肉上桌之時,突見南邊火起。
三人駭然以望,易京吃驚地道,“大概是天河城内已經有預警了。
且不管那些火光是如何産生的。
如此大事,百分百會引起九極門和望京聯等幫派的注意。
狂沙幫這次想聯合狼國艦隊,一舉奪取天河城控制權的陰謀,可謂是徹徹底底破産了呢,不知道狂沙幫的幫主,還是不是那個背陽派的老家夥。
”
幾隻杯子,碰在一起,三人興高采烈地幹了一杯。
托恩科爾接過易京的話道,“現在占了便宜的是我們。
這回終于算是長了臉了。
鐵托王在死亡谷事件之中,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他給我們制造麻煩。
我們反過來就給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換作我是他,怎麼着也會反思得罪我們幾個的下場。
真是痛快。
”
“最妙的是經此一戰,阿古打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高昂的戰意,會因一場大火而毀滅。
鐵托王在得知艦隊受損之後。
極有可能會中途換帥。
讓其它的狼國高手,來統禦艦隊。
進攻天河城。
”
易京頭皮發麻地道,“跋鳳男兄的想象真是妙不可言,但這樣的情況最好是不要出現,否則九極門和天河城幾大幫派。
肯定會首先遭殃。
”
托恩科爾把一杯烈酒飲下肚,向兩人道,“兩位兄弟,我有一個建議。
”
“什麼建議。
”
“狂沙幫内,有一個叫做青長竹的人。
青長竹乃是世家。
一直生活在天河城船市一帶。
我上次獨自采取行動之時。
無意之間打聽到青長竹是狂沙幫的人。
可是他卻并不受狂沙幫主的厚待。
狂沙幫主與他的先祖有仇。
皆因狂沙幫主派人監視,所以他逃不出幫主的魔掌。
一直過着被軟禁的生活。
而且很有可能随時會被狂沙幫主殺掉。
隻因此人一身本事,狂沙幫主才不舍得讓他死掉。
并且威脅他,如果不幫助建造百般七層巨艦。
就要殺掉他的親眷。
青長竹卻并沒有答應。
但也沒有拒絕。
一直在以病相纏。
拒絕狂沙幫主的淫威。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同時雙眼放光,後者道,“那青長竹的特殊是什麼呢。
”
“當然是造船了,你傻啊,剛才我不是說過了麼。
”
易京雙手亂搖道,“我不是說這個,他的武魂戰技怎麼樣。
”
托恩科爾點點頭道,“應該是張寶相那個級别的。
”
易京一拍大腿,“好,此人我們必救。
而且不但要救下他來,我易京還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成為我們洛城的水軍頭領。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隐約感覺到他的話很霸氣,言語之間,眼神之間,似乎已經有了三分帝王之氣。
砰的一聲,三隻杯子碰在一起,“事不宜遲。
救人之事,我們必須得盡快進行。
反正阿古打的艦隊。
已經損失過半了。
兄弟們。
是我們到天河城裡行走的時候到了呢。
”
幾人這幾天來,連續追蹤邪尊盛之玄的下落而不得,已經累得半死。
聞言可以到天河城裡面,個個驚喜若狂。
以易京估計,阿古打想整頓好艦隊,排查隐患,重新組織攻勢,至少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
這三天時間裡,他們完全可以充分地利用,來幹幾件轟天動地的大事。
是夜,天河城,北營街。
在大街的一處轉角地方,有一座青樓,青樓上,此刻雖然已經下夜,但燈火輝煌。
在這裡尋樂子的銷金客,和青樓内的女子,仍舊樂此不彼。
“啪。
”一道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青長竹,你好大的膽子,幫主大人讓你幫助造船。
你居然還在這裡風流快活。
你是不想活了?
”
“副幫主大人,此事連幫主都管不着。
你又能奈何我。
我青長竹想幹什麼,不想幹什麼。
不用你來指點。
别忘記了。
我們青家,在天河城一帶。
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
“哼,你們青家早已經變成了破落戶。
你以為你還是十幾年前的那個大少爺啊。
來人,給我把青樓封了。
将這裡的女子統統殺光,男的全部都抓到狂沙幫裡,充當苦力。
”
青長竹怒道,“肖讓,你算是什麼狗東西?
居然狗仗人勢,來多管我的閑事。
”
那叫肖讓的副幫主嘿嘿冷笑一聲,“本副幫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管不着,哈哈。
”
他居然用青長竹剛才說過的話,來回敬對方,惹得這位借酒消愁的世家大少一腦的怒火。
“我青家雖然已經家道中落,不過卻不是你這樣的走狗能惹得起的。
”
肖讓見他發威,心中的确有些發怵,氣得大喝一聲道,“來人,給我把他給綁了。
”
“你敢。
”“看我敢不敢。
”
幾名狂沙幫的好手,人人帶刀握劍,向青長竹圍了過來。
青長竹朦胧着醉眼,瞬間出手,從桌子底下撥出一把長劍,一劍刺死了兩名狂沙幫好手。
他與幫副最後一點薄面,終于被攫了下來。
隻剩下動手過招一途。
“好啊,你連自己幫中的兄弟也敢殺。
兄弟們,還等什麼。
他如果再敢反抗,給我就地撲殺。
本副幫主的耐性,已經用光了。
給我綁起來。
”
青長竹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一邊與十多名狂沙幫的好手決鬥一邊向青樓二樓的一處牆角退去。
“锵!
”肖讓親自動手,一刀将他手中的長劍給震為兩段,接着飛起一腳,被青長竹用力一擡。
給震了回去。
十多把戰刀,一體轉向。
刺向青長竹。
看來肖讓一定是得到了幫主的指示,讓他來拿人的。
對方如此的嚣張,想必狂沙幫主已經對青長竹不耐煩了。
所以不為我用,則為我殺。
想在青樓結果了青長竹的性命。
最後再賴他一個因風花雪月不付帳,而被青樓打死的罪名。
好敗壞掉青家最後一點聲譽。
用心之歹毒,非見一斑。
十多個狂沙幫衆現身圍攻,這十幾人中,即有幫中長老級的高手。
又有從背陽派調來的年輕高手。
可謂是人才濟濟,實力強悍。
才十幾招進攻,青長竹立即不敵,無論他向哪個方向突圍,敵人都緊追不放。
看來肖讓已經下了絕殺令。
務必要在青樓裡面解決掉他。
“啵!
”青長竹再中一刀,身上已經三處挂彩。
“哈哈,你小子倒是有一些本事。
可憐你榆木腦袋,不知道向幫主大人效忠。
否則你的地位,至少也是副幫主級别的高位。
蠢才,受死吧。
”
“肖讓,你這個畜牲。
今日之事,是不是陰謀已久,想蓄意謀害我青長竹。
”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難道你還想活着見到明天升起的太陽麼,兄弟們。
給我把他殺了。
”
“是,副幫主大人。
”
轟!
肖讓趁機與青長竹對了一掌,又有幾把刀從下盤攻了上去。
青長竹兇口一陣劇痛,心叫我命休矣之時。
突然之間,頭頂的屋頂被人轟開一個大洞。
接着三道人影,電光火石一般進入房間之内,吓得旁邊的青樓女子尖叫着四散逃竄。
三個黑衣人,閃電出手,一刀兩劍,瞬間結果了對青長竹威脅性命的幾個狂沙幫好手。
肖讓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天空之劍斬成了兩半。
“锵!
”跋鳳男回劍入鞘,背對着易京他們,出聲道,“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狂沙幫手段殘忍,效率奇高。
如果引來大批的幫衆圍攻青樓。
誰都别想逃離。
”
易京摘下面具,向青長竹道,“長竹兄你好,我是易京。
”
他打一開始就以真實的名姓與對方交好,青長竹剛剛從鬼門關下被拉了回來,心中的震驚還沒有完全的平靜下來。
一聽到易京的大名之時,震驚之極地道,“你就是洛城城主,在域外死亡谷大顯威風的易京城主?
”
“不錯,我就是易京。
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托恩科爾,和跋鳳男。
”
“啊,三位都是頂尖的武魂修士,而在下。
與你們的風大哥的九極門。
又是死敵。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是否想折辱我青長竹一番。
而後殺掉?
如此就不勞你們動手了。
我青長竹甯願自刎,也絕對不會接受任何的侮辱的。
”
易京豎起大拇指來贊歎道,“果然是個英雄,難道你真的甘心情願?
一輩子活在狂沙幫的監視和軟禁之下麼?
”
“易城主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誰告訴你這些的。
”托恩科爾笑道,“是我告訴他的。
”
“你,閣下好面熟。
”
托恩科爾再道,“不錯我們曾經在一起喝過酒。
當時我冒充是你們狂沙幫的分舵弟子。
把你也給騙過了。
青兄你好。
”
青長竹頭大起來,摸着腦袋道,“那幾位為何要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