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等人早已經潛入到了他的戰隊之中,并且第一時間分了開去。
他們的目标在于堆放得最高大的草垛。
數以千計的敵人,放下兵器,拿起砍刀剁草的場面,的确是非常的壯觀。
不一會兒,在武魂原的外圍,立即碼起了大小數十個巨大的草堆,一捆一捆疊加上去的草堆,看上去就像是幾個巨人。
高達數十米,占地頗廣。
三人依易京的計策行事,可是托爾和跋鳳男等了許久,也不見開往中間草垛的易京放火。
而易京和托爾兩人,則早已經十分淡定地抵達目标地點,此刻拖延的時間越久,敵人發現他們身份的可能性就越大。
一旦暴露,将會令三人陷入萬分危險之中。
“站住,你是哪個部分的?
本統領不是已經下令,前鋒全體下馬收集枯草麼,你怎麼出來了?
”
易京根本不用回頭一聽聲音就知道喝問他的人是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與他較量過,被打得狼狽逃竄的和茶博手下猛将賀顔豐。
易京立即站定身形,緩緩轉過頭來,卻把頭盔壓得很低,“回大人的話,小的是中鋒營的百夫長。
奉我們千夫長大人之命。
前來查看一下統領大人這邊的準備怎麼樣了。
以好回禀大汗。
”
賀顔豐一聽到大汗的名字,立即眉頭一皺,道,“你回去告訴大汗,我這邊馬上就可以收尾了。
一萬捆幹草,已經差不多收集完畢。
就等大汗一聲令下。
”
易京興奮得心跳加快,立即點頭道,“是,小的馬上就回去禀告。
”
“噫,你的盔甲上怎麼有皿迹?
而且盔甲後還破了兩個大洞?
”
易京驚得頭皮發麻,知道情況不妙,将套在外邊的破盔甲給扯爛,強化極魄之劍亮了出來,哈哈大笑一聲道,“賀顔豐,你要抓的人在此。
老子就是易京,有本事來拿我吧。
”
易京右手劍,左手鞭,用力一卷,旁邊熊熊燃燒的幾個巨大的行軍火盆,立即被他卷了過來。
火鍋内的火龍油,見草就燃,已經有一垛幹草被引燃。
易京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以極快的速度側身一躍,踢翻兩名保護賀顔豐的守衛下馬。
奪了其中的一匹戰馬之後,手執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火把,見到草垛就給引燃。
賀顔豐吓得面無皿色,撕心裂肺地雷霆大怒厲聲吼道,“給我殺了他,他是易京,敵人已經潛入我方了。
兄弟們,随我應敵。
”
但見正東方火起,托爾和跋鳳男兩人哪還敢猶豫,立即學易京一般。
引燃了身邊最近的草垛。
敵人千辛萬苦的收集了數以萬捆的幹草,此刻其中的大部分已經被引燃。
而三人選擇的引燃方向,又極為的妙絕。
在巨大的西邊狂風吹拂之下,幹草垛順風而燃。
後邊剩下的大小數百堆的草垛,根本不再需要人工引燃,借着升騰的高溫,和順風路上吹來的火星,立即燃了起來。
數以萬計的敵軍,其中的大部分正在風火高燒的後方集結。
但見西邊的天空濃煙滾滾,戰火密布,隻見在和茶博的大帳之外,有人喝道,“不好了,不好了。
”
和茶博挑開帳門,厲聲問道,“外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
一名虎贲營的武魂統領道,“大汗,不妙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收集的幹草,居然全都自燃了起來。
”
“什麼,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和茶博一把扯過那名屬下的衣領,臉上的橫肉一跳一跳的,怒不可揭地道,“讓先鋒營統領賀顔豐來見本汗。
”
“是,大汗。
”
賀顔豐此刻正在戰火連營的混亂之中指揮對易京的追殺,無奈易京武魂戰技了得,身入萬軍叢中,有如觀魚賞花那麼輕松自在。
一把強化極魄之劍,幾乎是遇者披靡,沒有人能夠擋得住他。
“锵!
”轟!
咔嚓!
前方兩名武魂副統領的佩刀,立即被易京一削兩段。
強化極魄之劍加送一記妙手,成功地補刀,将兩員天狼軍的統領級别高手斬于馬下。
身後立即追來數以千計的敵軍,易京大笑一聲,得了便宜之後,立即策馬鑽入兩邊都是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朝狼王堡方向馳去。
“唔,唔。
”天空突然響起兩道清脆的口哨聲,易京大喜,這是他和托爾跋鳳男他們約定的舉事成功的暗号。
哪裡還顧得上其它的事情,立即全力策馬,飛一般地奔向目标地點狼王堡。
三人灰頭土臉地在堡門下配面,互相對望一眼,見到彼此之間的滿面塵灰煙火色之時,紛紛豪邁地哈哈大笑起來,表情興奮到了極點。
“天降一把火把,把和茶博這個枭雄老鬼圍困我們的步驟,全部都給打亂了,真是痛快呀。
”
“嗯,風借火勢,數萬垛的幹草燃燒起來。
和茶博的數萬大軍,至少要被迫退後十裡地。
以我對和茶博的了解,這個老賊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搶占武魂原上的戰略要沖,對我們形成新的鉗制。
如果我們現在想沖出重圍的話,就必須得在他們押後布防完成之前,破敵突圍。
否則如果在這裡挨到了天亮,敵人重新整理戰陣。
殺将過來,咱們的末日也就到了。
”
托爾好奇地道,“跋鳳男兄之前不是說過我們隻要挨得過三天,狼王堡之圍就會解除麼。
”
跋鳳男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我們一把大火。
燒退了天狼軍。
但和茶博更會因此而動怒,從狼城之中,調集更多的人馬前來。
這就是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危險處境。
”
易京道,“我現在知道你的想法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敵人隻是派出數萬人包圍我們。
則會有一支神秘的軍團,在三天之後開到城堡外,與和茶博的大軍對壘,告訴我,他們是不是地狼軍的人。
”
跋鳳男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易少,不錯,冒頓單于與我跋鳳男,有十分不錯的交情。
我們在狼王堡大造聲勢,消息肯定第一次将傳到了冒頓單于的耳中。
他此刻肯定早就已經知道困在堡内的人是我們。
相信地狼軍的大軍,應該已經離死不遠了呢。
”
易京和托爾面面相觑,後者道,“我們的面子有這麼大嗎?
冒頓單于他可是和茶博之後,武魂原上另外一個枭雄。
聽說他的金鷹槍耍得天下無敵,在草原上尋不到對手。
如此人物,怎會為了我們區區幾個年輕武修,而冒着開罪天狼軍的危險?
我們是否過份高估自己的價值了呢。
”
跋鳳男搖頭苦笑道,“地狼軍會不會開到,得看接下來和茶博的表現了。
如果在我們火燒連營之後,天狼軍仍舊悍不畏死地想急于結束戰鬥,則證明我們的推測是對的。
如果敵人知機退後,不派出大軍來襲擾狼王堡,則說明地狼軍還未向我們所處的方向進發。
因此和茶博怎麼也不願意看到大名鼎鼎的易少和托少,還有我跋某人,與冒頓單于會師。
那樣将會成為天狼軍的末日。
”
易京聽完了他的話,頓時信心百倍地道,“看來我們此生,與狼王堡是結下緣份了。
不知道是善緣,還是虐緣。
這就要看老天是如何安排的了,兄弟們,随我進堡吧。
”
與上次進入狼王堡不同,此刻三人的心情,早已經夯實多了。
賀顔豐等和茶博的手下,為他們提供了最佳的試煉機會。
斬殺數以百計的天狼軍武魂軍騎士,令三人對古堡之外的敵人,再無畏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易京目光如炬地望着草原外,像一群狼一樣湧過來的敵人。
神色平靜地道,“此戰定當改寫曆史,武魂大陸上的局面,也會因為此戰而徹底翻篇。
”
托爾和跋鳳男兩人感受到他言語之中的霸氣,紛紛仰頭微笑。
就在此時,和茶博和一衆武魂統領,來到東門之外的一道山丘上,隔遠眺望他們這邊的情況。
見到三人之時,和茶博立即發出一聲震天長笑。
他的手下武魂兒郎,立即刀劍齊鳴,就像是群狼在響應狼王一樣,整個武魂原頓時像在顫抖一般,聲勢浩大,驚人到了極點。
易京見和茶博終于現身,以武魂之力,注入到自己的聲帶之中。
有如一隻草原上的雄獅般大喝一聲道,“和茶博,你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
有什麼好笑的。
你如果真是一名有資格的統帥,就應該撥出你的狼刀,與我們來個單打獨鬥,否則以數以萬記的天狼軍對付我們幾兄弟,算什麼英雄好漢?
隻不過是個窩囊廢罷了。
”
此話一出,立即引得敵方一陣叫罵聲,和茶博身為大汗,武魂原上的至尊主宰者。
居然被人這麼說,他手底下的統領等将軍,頓時倍覺沒有面子,紛紛叫罵出來,對三人還以顔色,大有群情洶湧之态。
和茶博身為武魂原上的“神。
”此刻罷罷手,截停了洶湧的叫罵聲,長聲傳來,向易京等人道,“本汗先來确認一下。
跋鳳男那小子,是否在古堡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