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力吸收完畢,易京當着兩人的面,将洪荒之力結成的《靈魂冰焰術》導入到了塔頂的圓木尖頂處。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立即明白過來,前者道,“你不想要命了,塔身萬一着火。
首先遭殃的是我們。
”
易京笑道,“我不是讓你們先走嘛,而且我可以控制圓木燃燒的時間。
等我離開大約十幾個眨眼的功夫之後。
它才會暴發。
信不信由你們。
”
托恩科爾扯了跋鳳男一把,帶上寶物,“且相信他一回。
我們走。
”
二人像老鷹一樣,一前一後飛離塔頂,向望天殿外的密林投去。
瞬間消失不見。
易京把洪荒之力導向的《靈魂冰焰術》的能量,緩緩地注入到了磚木結構的寶塔上端的木料裡。
這些千年積木非常難參透,不過卻很快開始結起“火焰之冰。
”來,這種火焰之冰,屬性非常的特别,需要“藥引子。
”才能引燃。
而易京的藥引子,就是火焰之冰在空氣中暴露過久,一點點融化之時,哪怕受到微小的震動,也會立即地熊熊烈火般地燃燒起來。
但是易京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中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還好他們都是膽大包天,心思細密之輩。
在精準的計算和估計之下,易京心想至少也有六成機會可以在自己離開後,讓《靈魂冰焰術》的能量自行引燃。
一切準備妥當,塔身的圓木現出一片被火焰冰封的顔色之時。
易京使出《秒飛顯現術》,頓時像一支利箭,穿空而去。
落在了殿外建築密林内其中一顆大樹上。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早在那裡等着他,三人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樣,望着塔頂。
而易京則在進行着倒計時,“十,九,八――。
”
“十九八――。
”
“你的法子到底行不行,你都已經倒數過兩次了,易少。
我真對你的判斷表示懷疑。
”
跋鳳男也揶揄道,“易少一向自負,這次可能就要栽跟頭了,洪荒之力,你以為是那麼好控制的。
”
哪知就在托恩科爾和跋鳳男兩人對易京的做法“冷嘲熱諷。
”尋開心之時,易京一指前方塔頂,“你們看。
”
“啵!
”先是塔頂的七寶葫蘆石給轟得爆炸開去,無數的碎片飛賤下來。
接着是塔頂劇烈的燃燒起來。
望天殿方向,立即湧出了幾十名武魂和尚,人人緊張的戒備着。
咚咚的撞鐘聲,不停響起,接着其他各大小院的武魂和尚,全部都被喚醒。
“看,那人開始行動了。
”
一道人影,從另外一處高聳入雲的塔頂處,似乎十分愕然近身處發生的異變而沒有察覺。
在噫了一聲之後,改換方向,向另外一處殿外的密林投去,瞬間消失不見。
而目視這一切的,除了了緣和他的幾名金剛級别的少龍寺弟子外。
還有易京三人。
“大功告成,兩位,你們現在對我的洪荒之力有自信了吧。
”
托恩科爾在他背上拍了一記,“算你本事。
”
跋鳳男也罕有地表現出佩服的眼神,并且立起大拇指,“厲害,居然連引燃的時間都可以控制。
你小子的确是個牛人。
”
“哈哈,今次幫了了緣一個小忙,心裡終于算是好受了一點。
托少,跋鳳男兄。
我們走吧。
”
三人像三道閃電,快意地穿梭在密林頂部,踏枝踩葉,好不快活。
當他們奔向了一道山脈的坡頂之時,幾分突兀,巨石如林,有如人間仙境的“天河峰。
”就立在他們面前。
易京一指高聳入雲的天河峰道,“我們就登上這一座山峰,在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研究這個寶印。
二位以為如何。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當然不會有意見,紛紛點頭答應。
一個多時辰之後,東方的魚肚白帶着第二天的拂曉,終于染紅了一片東方的天空。
太陽光像個害羞的美人的臉一樣,由一點點矜持地露出。
終于,當東邊天空的陽光,就像是在空間裡燒了一把火,将整個大地和天域給點亮之時,易京他們已經在這清風豔陽天底下,對着一個東西發愁。
三人幾乎都是同一神态,盤着腳,手托着腮幫子,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面前的護國寶印。
托恩科爾仍舊心有餘悸,向兩人道,“你們确定要這麼幹嗎。
”
“廢話,東西都已經偷來了,不幹行麼。
”
跋鳳男卻問出了另外一個他們關心的問題,“你們說了緣那武魂老和尚,會不會早就認出了我們。
”
易京和托恩科爾異口同聲地反問道,“不是吧。
”
“我總是覺得好奇怪,具體奇怪在什麼地方我也說不好,隻覺得了緣之前對我們所說的話。
好像并非像是表面的那麼簡單,好像是話裡有話。
”
經他這麼一提醒,易京牙縫之間吸了一口冷氣,發出滋滋的聲音,“天啊,還真有可能,對了,托少。
當你奪寶挑戰四大怒目金剛之時。
了緣他有什麼反應?
當時由于我們還是剛剛進殿,其中的大部分情況還不清楚,尤其是你和了緣對話的那一部分。
”
托恩科爾順着他的話,眼神一垂,好像進入到回憶裡一樣。
嘴唇一張,很坦然地道,“也許他早就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
易京和跋鳳男面面相觑,“怎麼可能。
”這回輪到他們驚呆了。
“嘿嘿,跋鳳男兄剛才不是你提出來的異議麼。
怎麼現在反倒懷疑起自己來。
”
跋鳳男苦笑搖頭,“我的意思是說,他是怎麼知道我們身份的。
”
托恩科爾分析道,“第一,他說我與護國寶印有緣。
第二,當他見到跋鳳男兄和易少你們二人之時。
居然說出了劉慈的名字。
劉慈是誰?
易少,你不會不知道吧。
”
易京一拍大腿,“天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了緣當我們的面,提起劉慈。
就代表他已經知道了奪寶的人是誰了。
”
跋鳳男由于沒有他們兩個人的經曆,對其中的一些内幕不是很了解,頓時拍着腦袋不理解的問道,“他提劉慈幹什麼。
”
托恩科爾向他解釋一通,跋鳳男這才明了劉慈和易京的關系。
頓時豎起大拇指佩服地道,“牛人,居然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武魂大陸的未來接班人了。
你要是能夠建立皇朝,我也一定要在江湖上打出名堂。
成為頂級的宗師級武魂修煉者。
”
易京扳掉他的手指頭,“你就别來笑話我了,我現在痛苦得想自殺。
了緣真是深藏不露呀!
二位,發揮你們充分的聰明才智,好好地體會一下,如果當時我和跋鳳男兄。
不是受護國寶印的洪荒之力的襲擊。
以我們三人之力。
能夠抵受得了了緣的那一記大慈大悲千手觀音掌麼。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幾乎是十分肯定和确認地點點頭,卻又同時搖搖頭,道,“絕對不可以。
”
易京突然站了起來,手握拳頭,人變得十分的亢奮,“那就錯不了了,了緣肯定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以他的大宗師級别的造詣。
如果有心想要消滅我們。
我們三人,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望天殿的。
天啊,好險。
”
“可是他為什麼要放了我們呢,這是沒有道理的。
”
托恩科爾分析道,“在我看來,了緣當時情緒應該是非常的複雜,即不想傷了易少。
也不想失去對護國寶印的架禦。
那個時候千鈞一發,誰都沒有料到寶印内的洪荒之力,居然會突然之間爆發出來。
一更天之前,我們來踩點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整個少龍寺。
包括住持了緣大師在内。
對護國寶印這方仙界奇石十分的忌諱。
之後又推算出,随着月盈月虧,寶玉的奇異能量。
也會随之變化,所以在八方聚合的情況之下,綜合的各種各樣的因素,而且是有利的因素。
我們的行動,于有千萬個不可能的原因之下行動成功。
這正應了那句話,命運真是捉摸不定啊。
”
托恩科爾發出這一番感慨之時,易京和跋鳳男用看了緣的眼神看着他。
俨然他已經成為了一代高僧,再也非是少年輕狂,“臭味相投。
”的托恩科爾了。
“你們怎麼這麼看着我?
”
“哈哈,托少,你分析的真好。
少龍寺這回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四大金剛,及祝圓等高手。
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而且更麻煩的是玄門正宗的門派,特别是聖女門的高手。
更不會坐視不理,他們會想盡辦法,從我們手中把東西奪走的。
”
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像祭祀台上的祭品一樣的紫檀木盒子中盛着的寶玉上去。
人人面色疑重。
啪!
跋鳳男兩手拍了一記,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我跋鳳男自從走出沙海鬼城以來。
從來沒有夢想到居然可以接觸到護國寶印這樣的仙界奇石。
托兩位的福,你們肯無私地與我分享它,跋鳳男真是感激不盡,二位真夠兄弟。
”
“說什麼呢,跋鳳男你小子有點出息好不好。
像托少所說一樣。
我們都是臭味相投的年輕人。
有什麼瘋狂的事情,大家一起趁着年輕,好好的玩它一把。
豈不快哉。
不過現在寶貝擺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卻面對寶貝,苦于沒有再次開啟它的信心,那股洪荒之力,我隻要現在稍微想想,就覺得背脊一片冷風。
”